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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回 气运转移隐玄机,一念成真改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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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雄心中暗自思量,几年前他悄悄请何冬进大师做了风水堪舆,还得了那本堪舆明策来调整家中和公司的风水,这事儿他自认做得隐秘,外人无从知晓。虽然他自己不懂风水气运那套,但这两年来运气似乎真的有了不小的改善,无论是儿子那边的星美集团按时缴纳管理费,还是自己星美投资旗下基金投资的项目,都进行得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麻烦,这无疑是气运转好的明证。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如今自己的气运竟被荣贵君这样的大人物评价为“气运浓厚”,这怎能不让他大吃一惊?

  面对荣贵君的询问,赵雄没有隐瞒,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哦,你说这个啊,是这么回事,我几年前有幸请到了何冬进大师,帮我做了一番风水堪舆,他帮我调整了些布局,可能是这些风水布局起了作用吧。”

  一旁的三叔闻言,也来了兴趣:“何冬进?是不是那个每次交作业都用堪舆明策的香港风水大师?他三派同修,却三派都不认,我还没找他看过风水呢。没想到他的风水堪舆布局竟有如此奇效。”

  荣贵君皱了皱眉,与两位师父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对赵雄说道:“赵董,你这一身气运,看似繁盛,实则虚有其表。你有没有觉得,虽然总感觉运气不错,机遇连连,但这些机遇往往难以转化为实质成果?而那些真正能落地的,多半都是你的近亲所带来的?”

  赵雄闻言,心中一惊,仔细回想一番,发现荣贵君所言非虚。自己最顺利的事情,确实要么与女儿女婿有关,要么与儿子有关。他点点头,诚恳地向荣贵君请教:“荣总,这么说来,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还请您指点迷津。”

  荣贵君毫不客气,直接给赵雄上了一课:“赵董,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气运有多深厚?要是在春秋战国那会儿,你这气运,都能跟那些争霸的国君比肩了;放到汉唐盛世,那也是足以让王爷们心心念念造反的级别。带着这么厚重的气运,如果你还毫无警觉,那只能说明你对气运这玩意儿已经麻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危险。”

  赵雄听了荣贵君前半句,心里还美滋滋的呢,可一听“造反的王爷”,心里猛地一紧,这话在当代那可是大逆不道啊!他自己别说有这个念头,就连说句稍微重点的批评政府的话都得掂量再三,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他一脸紧张地问道:“荣总,那这可怎么办才好?”

  荣贵君又与两位师父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心领神会,转头对赵雄说:“我大师父想单独邀请你去参观他的‘迷藏’,赵董可有兴趣?”

  荣贵君口中的“大师父”指的是他两位师父中的那位男士。赵雄连忙点头答应,大师父站起身,向他招了招手,便走进了隔壁一个房间。赵雄也紧跟其后。

  一走进房间,只见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茶室,背后是红木博古架,中间摆着茶几和座椅。大师父指了指茶几旁的座椅,自己先坐了下来,赵雄也随即在一旁坐下。大师父给赵雄倒了杯茶,两人又开始默默地品茶,几分钟后,大师父站起身,指了指茶室的门,率先走了出去。赵雄跟着走出茶室门,顿时大吃一惊,门外景色已截然不同,三叔、荣贵君他们都不见了踪影。眼前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至少上千平方米,四周都是湿漉漉、光怪陆离的岩石,不时有水滴落下,汇聚成小溪,最终汇入一条地下河,隐约能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赵雄回头望去,那个茶室已经完美融入岩壁之中,就像是岩壁里凿出来的一样。显然,这个茶室其实是个高科技电梯,只不过运行起来悄无声息,赵雄竟然一点震动感都没察觉到,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赵雄紧跟大师父的脚步,一路来到岩壁尽头。只见岩壁上雕刻着一个三角形图案,三角形中央是一双生动传神的眼睛,而三角形的三个角上,则各有一个类似钉子的东西牢牢钉着。大师父凝视着那双眼睛片刻,随后轻轻拔下了其中一个钉子。这一拔,赵雄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悚感袭来,仿佛有洪荒巨兽即将破封而出,他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大师父示意赵雄上前,又指了指地面。赵雄低头一看,地面上赫然是一个太极图,但与传统的太极图不同,这个太极图中阴阳鱼的鱼眼位置并非黑白圆圈,而是两只眼睛。大师父打了个响指,太极图上的鱼眼瞬间亮起,他示意赵雄站到阳鱼眼上。赵雄连忙照做,刹那间,一股暖流自下而上涌入他的身体,令他倍感舒适。

  接着,大师父将拔出的钉子放在阴鱼眼上。赵雄感到体内一股阴寒之气顺着双脚流出,仿佛被吸入太极图,最终汇聚到那根钉子上。他心中暗自诧异,不知这是否只是错觉。

  片刻之后,赵雄体内的阴寒之气消散无踪,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仿佛轻了十几斤。

  这时,大师父捡起钉子,握在手中沉思片刻,随后递给赵雄,示意他拿着。之后,大师父转身走回岩壁中的茶室,在茶几旁坐下。赵雄紧跟其后,手里掂量着那根看似普通的木钉,抬头望向大师父,开口问道:“这钉子……是给我的?”

  大师父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只是低头继续品茶。

  赵雄这次没有急着喝茶,而是紧紧盯着茶室的大门。这茶室大门是两扇木门,按常理电梯应有内外两道门,但他记得进出时都只见过一道门。此刻回到茶室内,他心中充满好奇,想知道这茶室般的电梯究竟是如何运作的。然而,观察许久却一无所获,似乎那扇门自关上后就再未动过。大师父喝了几杯茶后站起身,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赵雄紧随其后,踏出茶室门的那一刻,眼前再次浮现出之前的场景。三叔和荣贵君正聊得热火朝天,小师傅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三叔见到大师父和赵雄回来,连忙招呼赵雄坐下,又为他倒了杯热茶,笑道:“怎么样,收获还不错吧?”

  赵雄点点头,但在没有得到大师父的明确指示前,他不敢透露任何细节。

  荣贵君似乎看穿了赵雄的心思,笑道:“赵董,知道这根钉子怎么用吗?”

  赵雄摇摇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根木钉。此刻他才仔细端详起这钉子的模样,它看起来普普通通,材质虽沉,却并无任何神奇之处。他稍作打量后便将钉子递给荣贵君。

  荣贵君接过木钉,做了一个扎钉子的手势,笑道:“赵董,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真我余影公司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而你作为这家公司的董事长,竟然没有媒体找上门来采访你?”

  这个问题,赵雄确实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此刻见荣贵君主动提及,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此事恐怕与荣贵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更是联想到,自家女婿与荣家之间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深厚关系。然而,赵雄并未点破,只是笑着点头应道:“我不过是挂个名罢了,哪里值得荣总如此关注,呵呵呵……”

  “赵董,你别多心,这家公司跟我们荣家可没啥直接关系。”荣贵君解释道,“不过,跟你手上的那根钉子倒是有些渊源。只要这钉子在你手里,就有人能顺着它找到你。如果你觉得钱赚得差不多了,想收手享福,那回家就把这根钉子替换掉你家里的风水摆件,同时把照片也调换一下,把你的照片换成你想转运气运的人,而李一杲的照片,则换成你自己的。这样一来,你或许能平平安安地保住你的财富……”

  荣贵君这番话,让赵雄听得胆颤心惊,心中暗想,这荣贵君怎么连自己家里的风水布局都一清二楚?难道是女儿女婿告诉他的?但转念一想,如果女儿女婿真的知道,为何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赵雄越想越觉得后怕,恨不得立刻回家修改风水布局。听完荣贵君的吩咐,他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荣总,我这就回家安排,您放心!”

  “别急嘛。”荣贵君瞥了一眼冷汗涔涔的赵雄,心中暗自哼了一声,脸上却依旧和蔼可亲,语气温和地说道,“钉头对着照片上的人,如果他有自己的公司,很可能将来有机会上市的。你若是对他们的公司感兴趣,投资一把也未尝不可,这样就不愁没有好项目了,你说呢?”

  “这……”赵雄这回彻底懵了,难道荣贵君这是要白送自己富贵不成?他可不相信天下会有这等好事,心中忐忑不安地问道:“荣总,我都六十多岁了,投资不过是消遣余生罢了,并没指望每次都成功。这样的富贵,我实在是受之不起啊。”

  一旁的三叔听到赵雄的话,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阿雄,这不是你受之不起,而是帮忙收拾点‘垃圾’而已。不是谁都对黄白之物感兴趣的。”

  赵雄毕竟也是修儒多年的人,三叔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岂能听不出来?于是他立刻爽朗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果真能有点收成,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荣贵君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起赵雄:“赵董,你对国内外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的发展趋势,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

  赵雄一听荣贵君问起这些“三大战争”的事情,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兴致勃勃地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让在座的四人都听得频频点头。

  聊了一个多小时,赵雄正聊得兴起,荣贵君的小师父从身上掏出一件小巧的珍珠项链,递给荣贵君。荣贵君接过项链,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珍珠项链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然后递给赵雄:“赵董,我小师父说你人不错,心态也很好,她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就送给你吧。不过,这是女人用的物件,不太适合男人佩戴,最好是送给五岁以下的小女孩,能够改善她的先天体质。”

  赵雄态度恭敬地接过盒子,收了起来。

  荣贵君站起身,向赵雄和三叔拱了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两位师父要休息了,两位请随我来。”说完,他转身向两位师父拱手作揖告辞,然后带着赵雄和三叔转身离开了。

  赵雄跟在荣贵君身后,一路走回了老工厂的大门口。此时,荣贵君那辆标志性的红旗L5已静静等候在那里,三叔和赵雄上了车,向荣贵君挥手告别。随着司机启动车辆,红旗车缓缓驶离老厂房所在的小村,不久便回到了三叔的茶庄。车子停稳,三叔和赵雄下了车,红旗车则悄然离去。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红旗车影,赵雄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顶级隐世豪门望族的世界,心中怎能不波涛汹涌?三叔见状,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他进了茶庄,继续品茶。

  茶过三巡,赵雄长叹一口气,一脸诚恳地对三叔说:“三叔,这些年看来我是有些飘了,不懂得低调,以后还是得向您学习啊。”

  三叔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阿雄,人与人不同,各有各的活法,你没必要学我。做你自己就好,你这样不也挺好的嘛。我才羡慕你呢,能享该享的福。我现在还是劳碌命,东奔西跑的,给你们翁婿操心。哦对了,你说想邀请我担任真我余影公司的董事,这事儿没问题。不过,今天的事儿,你就别跟那小子提了。”

  三叔点到即止,赵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唤醒了沉睡中的李一杲和赵不琼。他们带着儿子和女儿,踏上了回深圳娘家的旅程。李毅两口子婉拒了儿媳的邀请,说正好趁他们一家去深圳,自己老两口能抽空去朋友家串串门,就不跟着凑热闹了,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赵不琼虽然心里明白,但嘴上也没多说什么。

  李一杲特意绕了远路,没有选择走便捷的虎门大桥,而是先去了中山,再通过深中通道进入深圳,只为了满足女儿对这条新通道的好奇心。一路欢声笑语,不知不觉间,已是中午时分,他们抵达了深圳。

  赵雄早已在家设好了家宴,热情招待女儿女婿一家四口。饭后,他还特地给外孙女送上了一条精美的珍珠项链,小丫头高兴得不得了。李三问见状,顿时觉得不公平起来,追着赵雄讨要礼物,嘴里嚷嚷着:“为什么妹妹有我没有?”赵雄被这小家伙缠得没办法,只好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呀?”李三问其实只是心里不平衡,并没真想好要什么,见外公这么问,他眼珠一转,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腰杆一挺,提出了要求:“我要的礼物,就是外公要欠我一个人情!”

  “欠一个人情?”赵雄一听,不禁有些吃惊,这才几岁大的孩子,怎么就懂得这世道人情了?他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没问题,外公就欠你一个人情,你什么时候来讨要都可以!”

  李三问伸出大拇指,一脸认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赵雄被这小家伙的认真劲儿逗乐了,也伸出大拇指,跟李三问那稚嫩的小手指对按在一起,跟着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连李一杲都夸儿子,这个礼物赚大发了!

  李一杲与赵不琼夫妇,多年潜心修道,如今已踏入元婴境界,对于气运的微妙变化,自然是洞若观火。赵雄身上气运的起伏,他们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有数。以往,赵雄身上的因果气息大红大紫,那是气运鼎盛的明证,可这次回家,他们却发现那大红大紫的气运明显黯淡了许多。赵不琼心中暗自担忧,生怕老爹身体有恙,于是关切地询问起赵雄的身体状况。赵雄摆摆手,笑道:“我身体硬朗得很,啥毛病没有,你咋突然这么问?”

  “没啥,就是担心您年纪大了,会不会有关节炎啥的。”赵不琼笑道。

  赵雄哈哈大笑,“关节炎?你瞧,人家都说五十岁得关节炎,我五十到六十那会儿,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现在奔七十了,反倒觉得膝盖有点不对劲,真是奇了怪了。说不定啊,我这身子骨还年轻着呢,哈哈……”

  赵雄言罢,瞅了瞅时间,转头问李一杲:“三叔在点都德等着咱们呢,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见见他,还是另有打算?”

  李一杲转身与赵不琼低语几句,赵不琼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后花园,把孩子交给母亲后,转身回来,对赵雄和李一杲点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见见三叔。”

  三人离了赵家,步行不到十分钟,便来到了附近的点都德餐厅。上了二楼,没走几步,便见赵雄常坐的那张茶桌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与服务员聊着天。赵雄快步上前,与老人家打了个招呼,“三叔,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赵不琼,这是我女婿李一杲。”

  李一杲与三叔其实早已相识,但赵不琼却是头一回见三叔。李一杲见赵雄并不知晓自己与三叔的交情,便也顺水推舟,装作初识,与赵不琼一同向三叔问好。

  三叔笑着伸出手,与两人握了握,一脸慈祥地夸赞道:“哎呀,真是年轻有为啊,能闯出这么大一片天地,不容易啊。”

  李一杲一边落座,一边指了指赵雄,笑道:“全靠老丈人鼎力支持,不然我们早就不知所措了!”

  赵不琼也跟着连连点头,“还有三叔那边的商会,也是我们的坚强后盾,不然哪能撑到今天。”

  三叔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别太过谦虚嘛,那说说,你们为啥这么多年都没组建董事会,现在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李一杲给三叔倒上一杯茶,解释道:“三叔公,主要是因为最近真我余影被媒体炒得火热,远超我们的预期。现在公司都交给高管团队打理,我们早就不在一线管理了,媒体那边也都是他们在处理,我们倒不担心。但是,最近有不少小型投资机构找上门来,他们那点资本根本撼动不了高管团队。可万一以后大资本出手,那就不一样了。只要开价足够高,高管团队很可能会抵挡不住诱惑。要是那些大资本来个狠的,把整个高管团队一锅端,那我们就很被动了。所以,我们想在大资本心动之前,尽快组建一个董事会,这样大资本就知道公司的真正管理层是董事会,高管团队只是执行者,这样一来,高管团队就相对安全了。”

  三叔喝了一口茶,一脸探究地问:“哦?那你们想找什么样的人来做董事呢?”

  李一杲看了看赵不琼,赵不琼会意,接过话茬道:“三叔公,我们想找资本圈的人来做董事,这样做有三个好处。第一,资本圈的人懂资本的套路,知道怎么应付大资本,懂得如何跟他们打交道。第二,资本圈的人担任董事,哪怕被大资本全部挖走,也没什么实质影响,他们本来就不是公司的真正管理层,更不是核心技术人员,大资本挖走也是白花钱。第三,必要时可以让大资本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抛出诱饵,让我们公司得以平安发展。”

  三叔摇摇头,“你们这个想法不错,但别人凭什么帮你们呢?”

  赵不琼道:“现在我们公司名声大噪,能成为我们公司的董事,本身就是一种荣誉,这已经很有吸引力了。另外,我们还可以换一种方式给董事支付报酬,按照他们自己公司的市销率估值,以真我余影投资公司的名义,现金投资10%入股他们公司。”

  “市销率估值?”三叔问,“亏损的企业也行?”

  “是的,按照市销率估值,亏损也没关系。”赵不琼点头道。

  三叔笑了,指着赵雄道:“阿雄,你儿子现在掌管的星美集团,销售额应该还不错吧?有没有十亿?十亿估值的百分之十,那就是一个亿的现金,要不要考虑一下,叫你儿子也来给妹妹的公司担任董事?”

  赵雄斜睨了赵不琼一眼,笑道:“我同意也没用啊,得我女儿点头才行。”

  赵不琼皱了皱眉,跟李一杲对视了一眼,没好气地道:“如果是星美集团的话,我哥没问题,但我大嫂可不行。”

  李一杲连忙摇头,“对,如果是星美集团,网红大嫂来做董事没问题,但开兰博基尼的大哥可不行。”

  赵不琼闻言佯装生气,狠狠瞪了李一杲一眼,拿起筷子就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吓得李一杲赶紧伸手阻挡。这一下更加激怒了赵不琼,“你还敢躲,谁给你的胆子?”边说边用筷子继续“教训”李一杲。

  三叔和赵雄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苦笑。这两夫妻显然是不想让赵雄的儿子掺和进来,这唱双簧演得也太明显了,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现在他们也都看出来了,李一杲和赵不琼嘴上说的这些原因,恐怕只是表面上的,真正的原因恐怕另有打算。但两人都没说穿,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默默沉思起来,还有哪些人适合推荐进来做董事。

  三叔和赵雄在资本圈的人脉广泛,若要找个应付场面的人加入董事会,其实并非难事。但自从跟荣贵君拜访了哑巴夫妇后,两人心里都明镜似的,李一杲和赵不琼背后有哑巴夫妇撑腰,尽管这两个年轻人自己还蒙在鼓里,但他们可不能随便拉人进来掺和。因此,一时间还真有些为难。

  赵雄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介绍过的徐沧海,便询问李一杲的意见:“小李,徐沧海那边,你还打算让他继续作为候选吗?”

  “当然,他是不二之选啊。”李一杲虽感奇怪,不知赵雄为何有此一问,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赵雄的顾虑,“徐董在我们起步的第一年可是帮了大忙,虽然他后来一直跟我们保持距离,但我们从没怨言,甚至盼着他早点上市,也算是我们还了他一个人情。”

  一旁的三叔闻言,呵呵笑道:“哇,徐沧海的沧美集团如果上市,估值起码三十亿以上啊,你这还人情,手笔可不小!”

  “才三十亿?”李一杲摇头,“我估计这点估值,徐董还不一定看得上。不过,只要他能上市,就跟我们没啥关系了。”

  “挺好,成全别人,也是一种功德圆满。”三叔赞道。

  赵雄又问:“现在董事会的组建,徐沧海、我、三叔,加上你们两个,已经五个了,基本上可以组建了。你们是打算就我们五个人先组建,还是再找人凑够七个?”

  李一杲摇摇头,“爸,不琼不加入董事会,而我的执行董事职位也打算撤了,重新物色两个人加入,凑够五名董事,就可以正式成立了。”

  李一杲这番话让赵雄有些意外,他记得几年前在滴水岩公司成立之初,跟李一杲敲定的方案是赵雄担任董事长,拥有一票否决权,李一杲担任执行董事,在董事长不否决的情况下,只要董事会票数过半,就能拥有决定权。现在李一杲竟然连这个执行董事都不担任了,他有点迟疑的询问:“那岂不是你跟公司彻底没关系了?”

  李一杲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彻底撇清关系。”

  赵雄指了指赵不琼,“但现在公司的大股东是不琼,法人代表也是她,你们两夫妻,怎么可能撇得清关系?无论找来什么人担任董事,最终还是得股东会拍板,股东会才是最终的控制人啊。”

  “老爸,奇怪了,”赵不琼插话问道,“虽然我是工商注册登记上的大股东、实控人,但最近不知怎么,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事了,一呆哥提醒我之后,我才能想起来,但过了第二天,我又忘了。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赵雄被女儿问得哑口无言,他自己也一直记得女儿是大股东、实控人,怎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他疑惑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三叔,问道:“三叔,这是怎么回事呢?”

  三叔一脸狐疑地看了看赵雄,又看了看赵不琼,心中不确定他们父女俩是不是在唱双簧。他略一沉思,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喂,是我,你帮我在网上查一下,有个公司叫滴水岩的,看看工商注册里面登记的股东叫什么名字?哦,好的,赵不琼,知道了,持股多少?百分之九十五?那另一个股东是谁呢?不是一个,是十八个?好的,那就不用读了。”

  李一杲、赵雄、赵不琼三人听着三叔打完电话,都感到莫名其妙,好奇地看着他。三叔也不解释,招呼几人继续喝茶吃点心,继续聊起董事会的人选。赵雄和三叔都推荐了几个人,但一番研究后,都觉得不太合适。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三叔再次拨通电话,不一会儿电话接通,还是那个女声。三叔问道:“喂,是我,对了,刚才我叫你干啥了,你还记得吗?查询一个公司的名字?对对对,我怎么就忘记了呢,你还记得我让你查询那个公司吗?不记得了?哦,又想起来了?滴水岩公司,对,好像是这家公司,那你还记得这家公司的大股东叫什么呢?想不起来了?查一查?不用不用,我也想起来了,你不用查了,没事没事,谢谢啦。”

  三叔挂了电话,瞪着赵不琼好一阵子,哈哈笑了起来,转头对赵雄说:“阿雄,你是不琼的父亲,所以这茬事情你肯定记得。而不琼想不起来,我估计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你看,我这个助理,记忆力可好了,不过半小时,就不记得了。很显然,这事情透着诡异,诡异的事情就千万不要去深究,那都是神仙斗法,你们最好还是当不知道好了。”

  赵雄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决定不再纠结于之前那个诡异的话题,正打算转移注意力,手机却恰好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让他大吃一惊,打电话来的,竟是他从未敢奢望会联系到自己的又一位大人物。他连忙接通电话,恭敬地送上问候:“特纳先生,你好,我是赵雄。哎呀,你太客气了,哪里哪里,应该是我去拜见您才对。快到了?对对对,我在点都德,二楼28号桌,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赵雄的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转头对三叔说道:“大魔的特纳,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突然找上我?”

  三叔指了指李一杲和赵不琼,对两人说道:“你们担心的事情,这不就来了。既然你们不想见到特纳,就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跟你爸先抵挡一阵子。”

  李一杲和赵不琼连忙点头答应,迅速离开了。

  三叔又低声对赵雄面授机宜:“一会儿我也撤了,你见到特纳,千万别胆怯,能装多高调就装多高调。他特纳再牛,跟荣家比起来也差远了,更不用说荣家背后的那股隐秘力量了。好了,我先撤了。”

  说完,三叔站起身来,也离开了。

  赵雄看了看餐桌上的点心和茶杯,觉得特纳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喝茶吃东西剩下的场面不太好,于是招了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把这些都收拾干净,重新摆布餐桌,仿佛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品茶一样。

  李一杲和赵不琼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李一杲突然向赵不琼抛出一个问题:“老婆,你的直觉一向很准,那你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滴水岩朱雀动的手脚,还是老师出手了呢?”

  赵不琼沉吟片刻,回答道:“直觉上我觉得是老师,但每次我一这么想,就又会觉得更像是滴水岩朱雀干的。”

  李一杲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抡起胳膊,用力扔了出去,小石子飞得老远,“啪嗒”一声打在几十米外的一棵树上,惊起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李一杲咬牙切齿地说:“哼,那肯定是老爷子在装神弄鬼,是他干的!我现在明白了,什么是‘一念起’,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哦?快说说,到底啥意思?”赵不琼也来了兴趣,连忙追问。

  李一杲想了想,觉得光用嘴说可能不够直观,而且自己的猜想也不一定准确,于是他建议道:“这样,你现在心里起一个念头,然后不断强化它。刚才我们出门的时候,不是答应孩子们回去给他们买蛋挞吗?你就一直想着他们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看看我们到家后,你这个‘一念起’能不能成真。”

  赵不琼眼睛一亮,举起手上的一袋子蛋挞,笑道:“如果他们看到蛋挞呢?要不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让他们看见?”

  李一杲摇摇头:“不用,你负责念想他们忘记了这件事,我则负责念想出门时说要给他们惊喜,然后把蛋挞藏在车上,让他们自己去找。”

  赵不琼立刻领会了李一杲的意思,两人随即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出各自的念头,并不断强化。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赵家。李一杲先打开车门,把蛋挞藏好,关上车门后,和赵不琼一起推开家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迎面就看到李三问牵着步履蹒跚的妹妹走过来。两个小家伙一见到李一杲,就欢呼起来:“爸爸,惊喜呢?”

  李一杲回头看了看赵不琼,两人会心一笑。果然,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忘记了出门时追着要买的蛋挞了。李一杲笑眯眯地抱起女儿,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笑道:“你猜?”

  小女儿指了指门外,对哥哥李三问说:“哥,在车上!”

  李三问立刻拉着赵不琼的手:“妈,上车,开车门!”

  赵不琼呵呵笑了起来,转身走出家门,带着李三问走到车旁,然后打开车门。李三问爬上车,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蛋挞袋子,把蛋挞拿了出来:“哇!是我最喜欢吃的蛋挞!”两兄妹兴奋地叫了起来。

  两兄妹津津有味地分吃着蛋挞,李一杲和赵不琼则在一旁低声交谈。经过一番讨论,两人都确认了一件事:“一念起”不仅仅是一种修炼方法,它本身很可能就是一种神通。那么,最近无问七子团队心心念念想要洗脱与滴水岩公司的关联,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种共同的念头成真,导致社会大众都忘记了他们呢?

  “有可能!”赵不琼点头道,“不过,光靠我们应该是做不到的。这世上能人异士众多,有些人看一眼就能让人终生难忘,更何况修道之人也不在少数。”

  “嗯,有道理!”李一杲赞同地点点头,又抛出一个问题:“既然‘一念起’是一种神通,那‘因果生’会不会也是一种神通呢?如果‘一念起’能让人忘记,那‘因果生’会不会就是让人想起来?”

  “怎么会呢?”赵不琼笑道,“刚才我们都是运用‘一念起’啊,只不过我用的是忘记的念头,而你用的则是惦记的念头。这说明‘一念起’既能让人忘记,也能让人想起,它主要与记忆的念头生灭有关。”

  李一杲挠挠头,自嘲地笑道:“对哦,我怎么自己都给忘了。那‘因果生’又会是什么呢?”

  赵不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因果生’肯定是另一种神通,只是我们暂时还想不出来罢了。”

  两夫妻低声交谈间,李三问两兄妹已经吃完了蛋挞,嘴角还沾着一些残渣。赵不琼和李一杲赶紧拿出纸巾给孩子们擦干净嘴巴,然后回到屋内,跟赵不琼的老娘打了声招呼,说他们要趁早开车回广州老家了。赵不琼的老娘挽留了几句,便挥手跟外孙们告别。李一杲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赵不琼带着孩子上了车,关好车门后,李一杲发动汽车,一家四口就踏上了返回广州老家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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