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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万金涌浪证因果,一笑了尘泯富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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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有意志,默而不宣,却能让万物循道而行;人心有欲望,生而有息,终教众生因欲成劫。”李贵君声线平稳,话语却像投石入潭。他指尖灵巧地旋开那只李妈手搓、塑料瓶身甚至带着点洗刷痕迹的酸梅汤盖子,仰脖灌了一口。随后手腕轻倾,几滴深褐色的汁液便嗒嗒坠在旧茶几斑驳的漆面上,神奇地汇聚成一枚颤巍巍的浑圆水珠。

  他修长的食指悬停在水珠边缘,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划拉——啵!水珠应势而动,顺着他指腹暗示的“河道”,溜溜地滑了出去。李贵君眉毛微挑,转而在水珠另一侧,如法炮制地再次划拉……水珠却纹丝未动,懒洋洋地团在原地,像赖床的猫。

  “瞧见没?”李贵君指肚敲了敲方才水珠溜达过去的“洼地”,又点了点另一边那“高地”,“资源这玩意儿,天生带着‘势’。洼地不填它就想流,高地不挖它就不走。我这手指头嘛,不过是指路牌,提前给它指了条‘本该走却还没流到’的道儿。”

  李一杲眼皮跳了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他那会凌实验室,就是提前开挖的河道!没李贵君那笔沉甸甸的大基金浇灌,他老李头砸锅卖铁、抠抠搜搜攒上几年,芯片工厂的龙门吊照样会在图纸上立起来。李贵君这招“避实击虚”,太极推手玩得溜——表面没接资本意志那个烫手山芋,却像剥笋衣般露了馅:背后还有更深沉、更不见底的“势”,像棋盘底下那只大手,在悄无声息地拨弄子粒。

  木屋里炉火的暖意勉强抵御着门缝钻入的湿冷。李贵君指尖悠然转着酸梅汤空瓶,忽然屈指一弹瓶身,发出“叮”一声脆响。“说到项目分级嘛——”他语调像在聊菜市场萝卜涨价,“有些行当,任它资本翻江倒海也掀不起大浪。”他斜睨一眼茶几上凝结的水珠,仿佛在看微不足道的涟漪。

  “轻工业品就属此列!打个比方——”手腕一抬,做了个“捏爆”的虚握动作,“就算某位金主把全地球的蓝牙耳机生产线、销售渠道路子全捆成自家裤腰带,价格炒得比太空电梯票还贵——”喉间滚出两声短促的冷笑,“呵!对国计民生?毛毛雨!转头就有骨传导、脑波接口的‘新玩具’冒出来顶班!自由竞争?爱卷卷去!”

  话音尚未在钢梁上荡开,他倏地探入那件肘部磨出毛边的旧西装内袋。窸窣声里,一张泛着幽蓝冷光的灵姬算力卡被捻出,“嗒”一声压在茶几水渍旁。卡面寒芒与他眼中锐光交叠,指腹如盖印般狠狠压上卡身边缘:“但此物——”金属刮擦声刺破寂静,“方博士托我捎的头锅新鲜货。它,可不属于‘耳机’这般轻佻轻工业品的名号!”尾音陡然沉如金石坠地,“国之算力命脉,岂是任豺狼撒野的自由牧场?”

  李一杲一把抓起灵姬卡,指腹贪婪地摩挲着微凉的PCB板边缘。外观与会凌实验室的“妖姬”卡相差无几,但他心里门清!方岩山的报告早在他脑子里炸开了花:良品率飙过90%!这数字像颗超级电池,瞬间让他心尖儿蹦出个高音C——仙人力士大规模下凡打工?维修成本断崖跳水?成了!就在这张卡上!

  “多谢师侄……”李一杲下意识就要往兜里揣,手伸到一半才猛地卡壳——这破木屋哪有测试台?他恋恋不舍地将灵姬卡放回桌面,像被迫放下限量手办的熊孩子,眼神还黏在那闪光的芯片上,喉结委屈地滚动了一下:“失礼失礼!这卡……忒勾魂。”

  “执念谁没有呢?”李贵君倏然起身,动作庄重得带起一阵风,对着李一杲又是一个深揖,“弟子这筑基门槛,一卡三十年岁月,卡的就是个‘结’。今日叨扰师叔,所求唯此破障点拨。”

  他没明说那执念是啥,反而从口袋里摸出柄巴掌长、乌沉沉的乌黑小刀。刀身无华,线条冷硬。李贵君拾起茶几上李一杲那把锋芒毕露的“特种钢小刀”,手腕凝住半秒……接着,他手中那柄乌刀贴着银刃,轻轻一“削”!

  没有金铁交鸣的刺响,只有一声短促而轻微的——“嚓”。

  李一杲眼珠瞬间瞪圆!他那吹毛断发的宝贝刀锋,竟真像被热餐刀切过的黄油,凭空缺了一小块!金属茬口在昏灯下闪着微不可察的断茬冷光。

  两柄刀静静躺回桌面。李贵君那柄乌沉沉的,是深不见底的古井;李一杲那缺了角的,像被咬了一口的银月。

  “二十四大师叔,二十四四师叔,”李贵君声音低沉,每个字都裹着沉铁般的重量,“这便是弟子的执念,亦是盘桓心头三十年的顽石屏障。”

  李贵君行完礼直起身的瞬间,木屋里的空气骤然绷紧如满弓之弦。李一杲和赵不琼交换了个电光石火的眼神——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了!李一杲赶紧扯过自家媳妇儿,俩人脑袋凑在一块儿窸窣了几秒,再抬头时已挂上十二分诚恳的假笑:“师侄啊,”李一杲搓着手,活像菜市场砍价前套近乎的摊主,“咱两口子眼拙,除了晓得你荷包比滴水岩水库还深,其他真是一抹黑!要不……您给唠唠家底?权当给师叔师婶补补豪门扫盲课?”

  “自然。”李贵君颔首,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茶几上一圈年深日久的茶渍,仿佛在触摸时光的包浆。他开口,声线沉得像古井里坠落的铜钱——

  “华夏文明这把老骨头,扛了万年风雨。头五千年,是泥腿子跟老天爷抢饭吃的‘生存道’——祭天拜祖,规矩大过天!”他指尖沾了点冷掉的茶汤,在斑驳木纹上画了个歪扭的禾苗符号,“后五千年,琢磨的是‘活出人样’的生活道——圣贤香火在血脉里烧,比庙里泥塑的冷灶台烫多了!”茶汤被他信手一抹,在“禾苗”旁洇开个盘腿打坐的小人剪影,“外人嚼舌根说咱没信仰?呸!”他喉间滚出一声轻蔑的鼻音,“咱骨头缝里刻的是‘自个儿修炼成圣’的硬道理!跪菩萨?那是膝盖发软!”

  话音稍顿,他拎起赵不琼那支笔帽开裂的旧钢笔,旋开笔筒倒出颗生锈的钢珠,摆在茶渍图腾旁:“华夏圣贤堆里爬出来的隐世世家,没点压箱底绝活早被碾成渣了。宋朝那会儿王安石搞金融变法,才算给资本撕了道口子——”钢珠被他指尖“哒”一声弹进“小人”怀里,“八百年腥风血雨筛下来,还剩八大世家杵着当钉子户。荣家嘛……”他嘴角勾起一丝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傲然的弧度,“勉强算根没锈透的。”

  窗缝挤进的湿风,吹得炉灰打了个旋儿。李贵君从旧西装内袋摸出块润得油亮的竹牌,轻轻拍在桌面。牌面阴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边角被摩挲得圆钝泛光。

  “三十多年前,荣家当代族长添了个带把儿的。”他指腹抚过竹牌上首行朱砂描红的“贵”字,“满月宴上,按祖宗规矩——名字得‘天定’!”他指尖下移,点中竹牌下半截更密集的墨字丛林,“第一组字库,十八个字排座次,从云端‘贵’字当头,”指甲狠狠一划到底,“到烂泥坑里‘贱’字垫底!第二组字库,一百零八个行当,帝王‘君’字坐龙椅,乞丐‘丐’字蹲街角——”竹牌“啪”地被翻个面,露出背面繁复的星斗刻痕,“想开盲盒?门都没有!得请御用大师摸骨起卦,让老天爷‘吐’俩字出来!”

  炉火噼啪炸开一颗火星。李贵君眼皮微撩,仿佛回到当年那间熏满沉香的静室:“大师把襁褓里的我捏面团似的揉搓个遍,又撒了把油亮铜钱……”他忽地捻住桌上那颗生锈钢珠,往空中一抛!钢珠落下时“嗒”地立在竹牌“贵”字上,诡异地晃了两圈才倒下。

  “第一字,‘贵’!”李贵君喉结滚动一下,“族长爹喜得差点撞翻供桌,转眼又愁成苦瓜脸——”他捏起钢珠往“君”字方向作势欲掷,半道却猛然刹住,五指收拢攥紧!“为啥?荣家血泪史早刻进族谱了:名头越金贵,老天爷越惦记!头顶‘贵’字再叠个‘君’字?嘿!那就是阎罗殿VIP投胎体验券!”

  竹牌旁那把寒光瘆人的小刀,此刻静躺如一块沉默的墓碑。

  嘿,真是怕啥来啥!老祖宗传下来的“墨菲定律”,搁荣家这豪门内院也是妥妥地显灵。

  荣族长这厢刚念着“丐”字心头窃喜,仿佛那“光宗耀祖”的金匾已悬于门楣之上。只见大师手腕轻抖,龟甲骨片哗啦啦二次归位——好家伙!排头那个刺眼的大字,竟还是那尊金光闪闪、威震族谱的“君”!

  “贵子大名,荣——贵——君!”大师字字铿锵,落地有声,声波震荡间,连满月宴上水晶吊灯的流苏都跟着颤了三颤。

  刚才还觥筹交错、笑语喧阗的宴会厅,霎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裹着满堂宾客凝固的黑脸——那表情,精彩得如同集体吞下了三斤隔夜黄连拌砒霜。为啥?荣家族史上“荣贵君”这块招牌,那含金量可太高了,高得吓死人!

  第一位“荣贵君”:三岁出口成章,提笔惊鬼神,真·天才儿童!结果呢?未及弱冠,嘎嘣——翘了!

  第二位更生猛:摇篮里就被神秘调包,阴差阳错塞进了皇宫龙床!嘿,一岁登基当了真命天子!然鹅福兮祸所伏,没几年太后东窗事发——假凤虚凰没生育能力!结局?太后被赐白绫悬了梁,咱们这位“真龙天子·伪贵君”,直接被新皇帝剁成了肉泥馅儿,死相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此处请脑补族老们翻动泛黄族谱时,那些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荣贵君”暴毙大观。

  席面上海参鲍鱼顿时失了滋味,亲朋们面面相觑,劝慰的词儿在舌尖打转也吐不出来。得,这哪儿是满月宴?分明成了“荣·贵·君·历·代·悲·剧·展·播·预·告·会”!还吃什么劲儿?撤吧!众人纷纷寻摸着最不起眼的出口,脚下生风,溜得那叫一个快、狠、准。眨眼间,华宴散尽,徒留一地冷清杯盘和荣族长脸上那层挥之不去的面如死灰。

  荣族长抓着大师的袍袖,指尖都哆嗦成了帕金森晚期:“老神仙……这…这可如何是好哇?”大师也是掐指算到头秃,冷汗涔涔。万般无奈,只好拎起那部镶金嵌玉的保密专线手机,“啪嗒”拨通了自家隐世高人的师尊——“喂,师父!快救命!徒儿这招牌要砸!锅太大,顶不住啊!”

  电话那头的高人捻着无形的胡须沉吟半晌,丢出一线生机:“倒也不是全无生路。此子命格需‘李’姓化解!切记切记!遇‘李’则安,逢凶化吉!”

  高人金口一开,荣族长那颗沉到谷底的心,“噌”地又蹦跶起半寸火苗。他眼角余光一扫,嘿!自家远房老表,那位在湖南乡下深耕黄土的老农表兄,不正抱个胖小子在那儿咿咿呀吗?姓李!这不是天降贵人?

  荣族长当即甩开众人,星夜兼程奔赴那鸡鸣狗吠的乡下老表家。山清水秀,阡陌纵横,荣族长顶着老表家茅檐低小掀起的草灰,憋足了劲儿晓之以“利”——金砖铺路?良田万顷?荣家供奉牌位?人家老实巴交的老表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烟杆敲得炕沿邦邦响:“想把我的亲骨肉抱走?门儿都没有!窗缝都给你糊死咯!”

  得,金钱攻势瞬间被淳朴父爱碾成了渣。荣族长一看油盐不进,急得直拍大腿!“啪!”一声脆响,拍散了土炕上方飘着的炊烟:“表哥!豁出去了!我这儿子不要了,送你!白送!不但给你养,名字也跟你们家姓李!中不中?!”(荣族长心里:亲儿子啊,爹这是挥泪“割肉”保命,为了你不重蹈“肉酱”覆辙,爹把祖宗的姓都替你扔了!)

  老表李老汉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嘟囔着“白捡个儿子还挑三拣四”,却把两个小崽子囫囵塞进同一个竹编摇篮。于是,湖南乡下的小院里,每日鸡飞狗跳的戏码正式开锣。

  李贵君虽顶着“李”姓,骨相却随了隐世荣家的精致:窄脸薄唇,眼尾天生上挑,活脱脱一副“贵人相坯子”。反观老李头的亲儿子李大壮,圆头阔嘴,两坨红脸蛋像刚抹了猪油,壮实得能一脚踹翻篱笆墙。俩小娃并排蹲门槛啃烤红薯时,过路乡亲总要揉眼细瞅:“老李头,你婆娘生龙凤胎咋还分两批下料?”

  “放屁!这是我亲弟!”李大壮啐掉红薯皮,肉巴掌“哐”地拍向李贵君后背。

  “你才是假的!”李贵君猫腰躲过,顺手抄起扫帚杆戳对方脚踝。竹竿尖擦过泥地扬起灰,惊得院角老母鸡“咯咯”飞上柴垛。

  老李头叼着旱烟杆蹲在磨盘上,慢悠悠吐烟圈:“打!往死里打!反正老子白得俩儿子!”

  这场“真伪之辨”从炕头闹到稻田。某日暴雨,两人为争半截挡雨的芭蕉叶,扭成泥团滚进水洼。李贵君情急之下肘击对方肋下,李大壮吃痛嚎叫,竟引得天边闷雷“轰隆”炸响!李贵君丹田无端腾起热流,震得掌心麻酥酥——他不知这是后来筑基时“开真眼”的灵根初兆。

  最凶险那次在河滩。李大壮讥讽李贵君“细胳膊嫩腿像太监”,李贵君眼底寒光骤闪,捡起鹅卵石砸向对方脚边。石头“噗通”入水,惊得鱼虾乱窜。李大壮暴怒扑来,两人厮打间双双栽进浅滩。李贵君后脑磕上青石板的刹那,仿佛听见算命先生的叹息穿透岁月:“遇李则安…逢凶化吉…”。

  荣族长这颗老父亲的心,悬得比滴水岩最高的钟乳石还颤悠——生怕自家人一个喷嚏,就把儿子好不容易“缝缝补补”来的命数给崩了线!不过他荣某人能在资本酱缸里腌成老咸菜,自然不是吃素的。眼珠一转:嘿,路子这不就来了?那对在金融暗河里兴风作浪、专割洋韭菜的“哑巴神仙”夫妇,可是跟他荣某穿一条钱串子裤衩的老搭档!他早觑准了这对隐世高人的脚底板,腆着脸、揣着儿子八字,悄咪咪求人家收徒开光去了。

  哑巴夫妻眼皮都没抬,神念却早已飞越万水千山,把湖南乡下那犄角旮旯探了个底儿掉。李贵君那点儿先天灵根?啧啧,像蒙尘的羊脂玉,透着股未被铜臭污染的“新鲜韭菜”气——满意!当场拍板:“此徒,可盘!”

  于是乎,资本巨鳄秒变“赤脚神医”。一对神仙眷侣揣着紫砂药罐、裹着粗布棉袄,就在老李家隔壁支棱起了“跌打损伤·疑难杂症专治”的茅草招牌。每回李贵君被李大壮那夯货捶得灰头土脸、一瘸一拐溜回家,总能“恰巧”撞上哑巴师娘慈眉善目地招手:“娃儿,来,阿嬷给你‘顺顺气’!”一双覆着薄茧的手,看似揉捏酸疼的筋骨,实则暗度陈仓般将“沾衣十八跌”的巧劲和“四两拨千斤”的心法,化入经络热流。

  李贵君何其机灵?鼻青脸肿也挡不住眼里精光一闪:“哦嚯!原来打架也能玩出花儿!”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李大壮本就被揍得憋屈,如今发现小崽子招式刁钻、滑不留手,赢面蹭蹭往下掉,气得他三顿烧红薯都压不住邪火,追着李贵君满村上演“全武行”,把鸡鸭鹅狗惊得扑棱出二里地。稻田水洼是摔跤场,后山草垛当搏击台,连村口老槐树的虬枝都成了李贵君“凌波微步”的踏脚石!这两兄弟的晨昏定省,全被“打”字焊死在日程表上,一天不掐上三回,空气都仿佛忘了流动。

  十年鸡飞狗跳,转瞬青葱褪尽。李贵君顶着“学霸”光环,书包一甩杀进县城高中;李大壮职高钣金专业的火花,注定与课本绝缘。曾经硝烟弥漫的“兄弟情谊擂台赛”,终于被物理距离强行“停战”。而深藏功名的哑巴夫妇,也如两缕融入晨雾的青烟,收拾起紫砂罐和粗布袄,功成身退,悄然潜回了深圳的资本深潭。

  城里的风果然更懂撩拨野心。李贵君名牌大学金融系一路通关斩将,直杀到研究生殿堂。可书越读越透,他对着满屏K线图、金融模型,嘴角却撇成了耐克标——“纸上谈兵有卵用?搞钱!实践才是点石成金的炼金勺!”毕业论文?呸!资本战场的入场券才是真文凭!

  这小子行李一卷,杀回深圳直扑师尊洞府(普通居民楼伪装版)。门一开,李贵君“噗通”单膝点地,气势却雄赳赳:“师尊!弟子要‘下山历练’!求赐——启动资金!一万块!”怕师父嫌寒酸,他还把胸脯拍得山响:“师父放心!一年为期,连本带‘孝’(利),如数奉还!”

  哑巴师父眼观鼻鼻观心,慢吞吞从炕桌底下摸出个油光锃亮、仿佛腌了三辈子的老竹筒,“哐当”倒出一卷裹得严实的红票子——不多不少,正好一万!那竹筒抠门得连个铜钱味儿都舍不得漏。

  李贵君攥着这叠滚烫的“原始股”,一头扎进A股修罗场。别人看盘盯得眼底出血,他倒好,把小时候跟李大壮“你死我活”的刁钻劲儿全用上了!什么“蕉叶婆娑”的虚招诱敌,“滴水穿石”的耐心蛰伏,“河滩卵石”的突袭狠辣——全化成了“低吸高抛、精准逃顶”的狼性操作!大盘绿得韭菜哭爹喊娘,他账户红得赛过熟透的朝天椒!月月翻倍!月月惊魂!月月让K线为他跳起“金钱之舞”!

  待到秋风再起时,他捏着手机银行里那串晃眼的七位数,站在深南大道的车水马龙前,阳光正好勾勒出资本捕食者雏鹰般的锋利侧影。还师父那一万块?呵,此刻的李贵君,指缝里漏出的零头都够把老竹筒塞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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