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杲和赵不琼两人那叫一个兴奋,以前都是他们被人算计,这回可是头一遭算计别人,而且还是那种挖坑带送福利的高级算计,心里头能不激动嘛!回到广州,他们也没急着回家,方向盘一转,直奔三仙洞店,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叫了一壶好茶,点了几个精致点心,慢悠悠地品着茶,继续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徐沧海的事儿。
赵不琼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一杲,李一杲见状,笑道:“老婆,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几个意思啊?”
赵不琼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李一杲的肩膀,笑道:“你肯定是没见过什么是含情脉脉吧?含情脉脉是这样的吗?哈哈哈……”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李一杲也跟着笑了起来,“要不你给演示一个,让我开开眼?”
赵不琼笑够了,眨了眨眼,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你还是赶紧给徐叔叔出出主意,怎么让他成为‘传奇’吧,不然下次开董事会,他可真会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等你开口帮忙呢。”
李一杲也收敛了笑容,点头道:“行,那你说说,你看到的因果片段具体是啥样?还缺啥部分?”
要帮一个人,深入了解这家伙是必不可少的。赵不琼看到的未来片段里,有两条主要路径,这两条路径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结果——徐沧海的沧美集团会拆分加盟真我余影的连锁造型体系,然后独立上市。第一条路径,是徐沧海重启他的“真我造影”APP,搞套新管理体系,直接把真我余影说成是他失败的一部分,自己当老大,用这种方式忽悠特纳,最后实现上市。第二条路径呢,是沧美集团继续留在真我余影平台,但会淡化真我余影的角色,把它当成跟其他平台一样的普通合作平台,然后把自己的实体连锁包装成第四代连锁模式来上市。
这两条路,虽然终点都是沧美集团上市,但对真我余影的影响那可是天差地别。第一条路,徐沧海就直接跟真我余影对着干了,挖墙脚开战;第二条路呢,大家还能继续合作,不至于撕破脸。
“你觉得哪条路可能性更大?”赵不琼问。
李一杲笑了笑,心里头也用因果道神通推测了一番,结果一片模糊,显然,这两条路对他来说,可能性是相等的,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处于叠加态,结果取决于他们的选择。
“你说结果取决于我们的选择,那我们是选啥,结果就是啥,还是选啥,结果就反着来?”赵不琼追问。
李一杲挠了挠头,有点犹豫地说:“这……都有可能。咱们没法直接决定结果,但只要我们一做选择,结果就会明确下来,而且是板上钉钉的。”
尽管李一杲对徐沧海没啥好印象,但赵不琼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她聊起了儿时对徐沧海的记忆,说徐沧海这人特爱抱怨政府,跟赵雄关系好的时候,经常跑到赵雄家发牢骚,尤其是对政府政策不满。抱怨多了,赵雄也烦,就劝他不如移民去发达国家发展。结果徐沧海一听就火了,说赵雄不够意思,两人还因此吵过架。
后来徐沧海的生意越做越大,抱怨就少了。更奇怪的是,他本是靠代理外国品牌起家的,但事业有成后,就开始打造自己的品牌,逐步淘汰了外国品牌,甚至把很多欧洲风格的造型设计改成了华夏风。所以说,徐沧海这人,虽然做生意唯利是图,但在大是大非上,他其实并不糊涂,还挺有爱国情怀的。他之所以抱怨,可能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听你这么一分析,徐沧海忽悠老外,是没有负罪感的。那你觉得徐沧海会怎么忽悠特纳呢?”李一杲问。
“他呀,肯定先跟特纳吹一通,说投他们集团比投我们划算多了。”赵不琼笑着说,“然后,再亮出财务报表,大肆吹嘘自己的业绩,贬低真我余影公司,说不定还会说我爸的坏话,说什么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早就撂挑子不合作了。这话他说出来,肯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我们确实靠他起步的。”
李一杲连连点头,对赵不琼的分析很是赞同。回想起今天董事会上徐沧海看到真我余影公司月流水突破六百亿时的吃惊模样,他至今记忆犹新。徐沧海再怎么强装镇定,脸色还是发青了,显然那一刻,内心的嫉妒已经让他蠢蠢欲动,想要自己干一票大的了。
“有道理!换我是特纳,听了徐沧海这番话,也得动心。不过,徐沧海最大的难题可不是开发一个抄袭真我余影的平台,他的‘真我造影’其实做得也差不多了。真正难抄袭的是我们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这个问题不解决,他很难自成体系。”李一杲沉吟道,“老婆,你说如果你是徐沧海,你会怎么办?”
“真我余影APP嘛,大家都看得见摸得着,谁都能抄袭。但‘渣渣人生-要有光’就不同了,那是一种管理模式,混沌自组织管理模式,这才是核心。徐沧海不可能重蹈覆辙,弄个一模一样的。如果我是他,肯定会做个表面看起来跟‘渣渣人生-要有光’类似,但本质上还是自己最熟悉的那套管理体系。”赵不琼的分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李一杲和赵不琼正聊得火热,赵不琼眼角余光扫到远处张金枇的身影,忽然想起张金枇每天都来三仙洞店报到,正打算起身去叫她,没想到张金枇突然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张金枇停下脚步,转身走了过来。
“大师妹,你也修成‘一念起’神通了?”李一杲看着张金枇,一脸好奇地问。
“怎么?你能修成,我就不能了?”张金枇哼了一声,挨着赵不琼坐了下来,然后指着桌上的两个茶杯,挑衅地说,“我没茶杯,咱们来比比,我叫个女生送茶杯来,你叫个男生送茶杯来,看谁快,怎么样?”
李一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行啊,但赌点啥?”
张金枇指了指赵不琼,“谁赢了,她今晚就陪谁睡,敢不敢?”
“这怎么行!我老婆肯定得陪我睡,哪能拿来赌。”李一杲从公文包里掏出几份合同,放在桌上,“这是今天董事会签的合同,我本来打算等你下班偷偷放你办公室的,现在就用这个做赌约。谁输了,谁就负责掏钱搞定,怎么样?”
张金枇瞅了瞅那几份合同,皱了皱眉,“怎么其他人的董事任期都没写,就徐沧海的董事任期只有一年,还一年一聘?他也会签这种合同?一年时间要帮他搞定上市,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一杲哈哈一笑,“大师妹,怎么,怂了?”
张金枇收回目光,瞪了李一杲一眼,“这又不是我弄的,我是担心你搞不定。行,就按你说的办。四师妹,你来当裁判,你说开始,咱们就开始。”
赵不琼看看李一杲,又看看张金枇,眯着眼笑了起来,她举起三根手指,慢悠悠地数:“1、2、两个半、两个半半……”见赵不琼老不数到三,李一杲和张金枇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赵不琼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赶紧数道:“三!开始!”
话音刚落,三仙洞店内便响起了一阵争执声,一男一女正吵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那吵闹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男生手里拿着茶杯,说是按客人要求送来的,而另一边的女生则一口咬定,是客人亲自点名叫她去送,还特别强调了213号桌的客人指定要的是他那套青花瓷茶杯,万一送错了,客人可就不高兴了。男生则坚持说那就是个普通茶杯,两人为了争谁先完成这任务,僵持不下,推搡之间,竟来到了李一杲三人桌旁不远处。
这时,女生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男生一看,顿时慌了神,连忙伸手扶住她,一脸焦急地询问情况。
“哎哟,疼死我了!”女生痛苦地呻吟着,“好像是吃坏了肚子……”
男生急忙把茶杯往地上一放,扶着女生在旁边坐下。女生挣扎着举起手中的青花瓷茶杯,虚弱地说:“能帮我把这杯子送到213号桌的客人那里吗?”
男生瞅了瞅自己放在地上、已沾了尘土的茶杯,心知不能再给客人用了。于是,他接过女生的茶杯,大步流星地朝213号桌走去,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又赶紧回到女生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回到店内,去找店仙晨晨帮忙。
李一杲指着远去的男生,笑眯眯地对张金枇说:“大师妹,你输了,是男生先把茶杯送来的。”
“不!”张金枇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大师兄,你输了,是我赢了。第一,这茶杯本来就是女生要送的,而且最终也送到了;第二,男生送茶杯的时候,其实是女生的代理人,他送杯子实质上是女生意愿的延续和行动的执行,只是形式变了一下,本质没变。”
李一杲对张金枇的这番解释很是不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反驳道:“大师妹,你这说法可不对。咱们比的是谁先叫人送来茶杯,又没提什么代理不代理的。按规矩,这局我赢了。”
张金枇却毫不退让,坚持自己的观点:“大师兄,你这可就有点不讲道理了。虽然没明说,但也没说不允许有代理啊。女生通过男生完成了送杯子的任务,本质上还是女生赢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李一杲急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照你这么说,那以后什么事都能找代理,那还比什么劲儿啊?”
张金枇寸步不让,针锋相对:“我这可不是强词夺理,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赵不琼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争了。我是裁判,我来做个决断,怎么样?”
一听赵不琼要裁决,李一杲和张金枇立刻停了下来,满脸期待地望着赵不琼,等着她一锤定音。
赵不琼琢磨了一会儿,心里有了数。在这场张金枇和李一杲的小赌局里,关键就看谁先能让特定性别的人把茶杯送到桌上来定胜负。结果呢,是个男生送的茶杯,但这男生其实是听了女生的吩咐,等于是帮她跑了个腿儿。所以呀,张金枇觉得,本质上还是女生送的茶杯,只不过换了个方式而已。这么一想,张金枇的说法确实挺有道理的,符合逻辑的,毕竟整个过程都是女生在主导,男生只是个“跑腿小哥”。按照这个逻辑,张金枇这小赌局算是赢了,因为结果确实是女生通过男生送的茶杯,符合他们一开始的约定。
不过呢,赵不琼心里的小九九可不是这么简单,她现在想的可不是张金枇赢或者李一杲赢,而是要自己赢才是最重要的。
她笑眯眯地盯着张金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大师姐,你是不是背着我们给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又开启了知识宝库大甩卖,给你传授了什么独门绝技?要不,你也给我们透露点风声,出点干货,我就拍板说你赢了,怎么样?”
李一杲一听这话,立刻就把跟张金枇争输赢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拍手叫好:“对对对,大师妹,你赶紧招供,不然我可不答应,非得跟你较个真儿,不,必须是我赢才行!”
张金枇见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嘿嘿,我赢了就是赢了,哪用得着这么诱惑我呀?行吧,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就给你们透露一点点小秘密吧。”
张金枇这一开口,可真是“一点点”也不含糊,她把从无问仙那儿学来的“一念起”三大神通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详细得跟说书似的。李一杲和赵不琼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一念起”神通里头还有“忘记”、“念忆”、“糊涂”这么三种门道,而且整整有十二层境界呢!其中“忘记”五层,“念忆”五层,“糊涂”一层,最后还有个融会贯通的大成境界,那才是真正的“一念起”终极层次。到了那会儿,揉捻别人的记忆和思维就跟玩泥巴似的,轻松加愉快。
张金枇说得眉飞色舞,最后还陶醉地眯起了眼睛:“老师说啊,要是‘一念起’神通练到了终极大成,那神识可就不叫神识了,得叫‘神念’!你们知道神念有多牛吗?那可是不受空间束缚的,不管多远,一念之间就能通达!”
“不受空间束缚?那跨个银河系跟玩儿似的行不行?”李一杲也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插嘴问道。
“切,跨银河系?你格局小了!跨宇宙,甚至跨多元宇宙都能一念通达,你说牛不牛?”张金枇一脸得意地说。
赵不琼在一旁听得眼里直冒星星,心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要是真能练到这种境界,那岂不是能靠神念跟几百亿光年外的外星人聊天?或者,到时候去瞅瞅几百亿光年外的星空里有没有帅哥?嘿嘿,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赵不琼这边正美滋滋的幻想着几百亿光年外的帅哥呢,那边李一杲就像是装了心灵感应器似的,脸色瞬间晴转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不琼。赵不琼一开始还没察觉,还在那儿天马行空地想着外星帅哥的模样,冷不丁对上李一杲那略带醋意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她觉得自己有点儿露馅了,但又不想示弱,于是故作镇定地嗔了李一杲一眼:“看啥看,想想都不行啊?”
李一杲一把攥住赵不琼的手,态度坚决:“当然不行!想都不能想!”
张金枇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地撒狗粮,顿时觉得无趣,站起身来打算撤:“得嘞,你们俩慢慢腻歪吧,我先走了。”
李一杲见状,赶紧松开赵不琼,转而缠上了张金枇:“等等,大师妹,既然‘一念起’有三大神通,那‘因果生’是不是也藏着三大神通啊?”
张金枇拿起桌上的茶杯,优雅地斟满一杯茶,一饮而尽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那是自然,不过啊,老师跟我说过,‘一念起’是元婴境的神通,而‘因果生’则是真仙境的神通。”
见张金枇转身欲走,李一杲急忙又追问了一句:“那要是在元婴境就对‘因果生’有所感悟,那算啥?”
张金枇头也不回,边走边答:“那叫术法,不是神通。”
望着张金枇逐渐远去的背影,李一杲仿佛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神通与术法的区别。他转头看向赵不琼,笑眯眯地问:“老婆,你说,咱们怎么区分术法和神通呢?”
赵不琼仍沉浸在李一杲搅了她白日美梦的不快中,眼见李一杲没个哄人的意思,便赌气回了一句:“你输给大师姐了,还是先琢磨琢磨怎么兑现那赌约吧。”
李一杲挠了挠头,赶忙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凑了过来,连哄带逗,好一番功夫,才让赵不琼脸上的阴云散去,重展笑颜。两人又腻歪了一阵,这才言归正传,一本正经地回到之前的话题上,细细分析起徐沧海那边的境况,商讨起如何助沧美集团一臂之力。
徐沧海拿手的是美妆造型这块儿,说白了就是帮人打扮得美美的。沧美集团的造型连锁就是靠这行当起家的。可自从电商大火之后,门店就变得门可罗雀,生意一落千丈。倒不是说人们不爱美了,而是打扮的场合变了。以前街上人来人往,不打扮得光鲜点儿都不好意思出门。现在呢?街上人影稀少,大家都泡在网上。网上有句俏皮话,谁知道屏幕那边是不是条狗?话虽粗俗,却也道出了实情。网上冲浪,账号马甲随便换,男女都难辨,谁还像上街那样天天打扮呢?
要说真有人非得打扮,那非那些女主播莫属了。可她们毕竟是少数,不是大众群体。徐沧海的造型连锁就算把她们全包了,也掀不起多大浪花,毕竟这是小众市场。
自打沧美集团有了真我余影的助力,这几年可是大变样了。在普通大众里,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是一定会打扮的,那就是谈恋爱约会的男女。真我余影旗下的“恍如初见”游戏,就把这群人聚到了一块儿,让沧美集团的美妆造型连锁重获新生,日益兴旺。“恍如初见”这游戏的版权可是沧美集团的,这才是他们的命根子。
不过,“恍如初见”这游戏的整个体系,那可是牢牢绑在真我余影平台上的。而且,在真我余影平台上,做美妆造型连锁的可不止沧美集团一家,还有好几家规模跟沧美集团那也是不相上下,那些做造型的加盟店,全都是在“恍如初见”游戏的副本里面,副本的版权,可都属于他们的。要是沧美集团真的一脚踢开真我余影平台,那几家造型企业还不趁机疯抢客户啊?
“这事儿,咱们得帮他一把。”李一杲拿定了主意,“做好给他挖墙脚的准备,甚至给他创造挖墙脚的机会,放他点水,你咋看?”
赵不琼摇了摇头,“我没意见,不过,滴水岩公司的人肯定有意见,他们肯定会反击的。”
“那更好了,激起他们的斗志,这可是好事儿。”李一杲反而更高兴了,笑道,“最好能让他们都掐起来,把斗志都燃起来。战斗才能让人成长嘛,不管是真我余影公司的人,还是沧美集团的人,又或者是其他想进来分一杯羹的竞争对手,都一样。”
如果说有啥能让徐沧海动心思挖墙脚的,那肯定就是跟“恍如初见”副本那些加盟体系沾边的事儿了。万一真让他得逞了,赵不琼心里头能不犯嘀咕嘛:“我就怕啊,徐沧海那性子,但凡让他瞅见点缝儿,他就能把别的造型品牌的加盟店,一个个忽悠进他的圈子里。这样一来,游戏副本的版权问题他倒是解决了,可那涉及的门店,少说也得上万家,一动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更别说整个体系都被他撬走了。”
在真我余影的游戏体系里,副本那可是重中之重的重头戏。它就像是给单个玩家或者一群小伙伴量身定制的小天地,里头可能是个任务,可能是个门店,也可能是个相亲的场子,总之就是得让你进去探索,去完成那些个小目标。在“恍如初见”的副本里头,男女主角们就像是在演一出出好戏,通过这些故事,他们慢慢靠近,慢慢了解,直到最后发现,哎,这人是不是我的菜。所以说,副本在“恍如初见”里,那可是顶了天的关键。
真我余影平台底下,可不是只有“恍如初见”这一棵独苗,前五的准相亲游戏品牌,个个都有自家的拿手好戏,比如那个“心跳回忆”,跟“恍如初见”那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还有几款虽然稍逊一筹,但在特定地方那也是红得发紫,地头蛇一样的存在。更别说国外了,几乎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两三款同类游戏,各自为王。
这些游戏啊,不管是线下的门店还是线上的任务,全都是在真我余影这大平台上串起来的。啥意思呢?就是你在“恍如初见”里玩的副本,同时也是“心跳回忆”的副本,这副本啊,不归这两款游戏管,而是归提供副本的那单位或者个人。就因为这样,真我余影上面的那些游戏开发者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发了一堆又一堆的副本。加盟店也舍得下血本,把自己的门店改造成副本里的真实场景。当然了,这事儿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谁都别想单独控制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沧美集团不行,真我余影公司自己也够呛。
“他有本事挖,那就让他挖个精光!”李一杲一脸从容,仿佛这事儿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人与人之间打交道,说白了,就是得各自的私心和利益都得到满足,才能谈得上诚信。真我余影或许不能保证体系里每个人都公平,但咱们有‘渣渣人生-要有光’那位仙人师父——那可是个超级智能,主持公道,维持人道和天道的平衡,徐沧海那点小把戏,根本撼动不了。要是他真能给撼动了,那只能说咱们的混沌世界出大乱子了,到时候可不是他的问题。”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放心了。”赵不琼听了李一杲的分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担心沧美集团那些人了。他们体系里面绝大多数迷上了‘渣渣人生-要有光’里血酬系统的各种玩法,万一沧美集团自己整出一套来替补,他们会不会觉得不适应啊?”
李一杲轻笑一声,摆摆手说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门店能上多个平台,那些加盟商又不是傻子,沧美集团那套新玩意儿,他们完全可以当成一个新游戏来玩,有啥大不了的?”
两人把问题剖析得清清楚楚,策略也定得差不多了,但李一杲总觉得还差点火候。他挠挠头,突然眼睛一亮,提议道:“夫人,咱们这么费心帮徐沧海,总得有个响当当的名头吧?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干啊!”
“哦?那叫‘沧美造富计划’怎么样?”赵不琼笑眯眯地说道。
“哎呀,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太俗套了!得叫什么什么劫,最好是那种天地大劫,咱们这事儿就像是在渡劫,多刺激啊!”李一杲兴奋得直搓手。
赵不琼又被逗乐了,“人家渡劫都是天雷滚滚的,你可倒好,渡劫是给挖墙脚的人送福利,哪有这样的渡劫啊?”
“怎么没有?”李一杲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这不就开创了个新式的渡劫嘛!这叫渡劫创新,懂不?咱们这是在给徐沧海送‘人劫’呢!”
“好了好了,算你有理,那就按天劫、地劫、人劫或者封神劫来选?”赵不琼无奈妥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人劫!必须是‘人劫’!这是专给徐沧海这个人送福利的大劫!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接招了,哈哈哈哈……”李一杲笑得合不拢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自己亲手将一个大红包砸向徐沧海,把他砸得晕头转向,这不是“人劫”又是什么?这简直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贵人送福利劫”啊!
李一杲和赵不琼两口子正密谋着给徐沧海来个“贵人送福利劫”,而此时的徐沧海呢,正悠哉游哉地坐在沧美集团总部那空中花园的小别墅里,心里头那个美呀,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特纳的钱忽悠到手,投资自己的项目。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李一杲和赵不琼这对夫妻档给盯上了,当成了“贵人送福利劫”里的那个“劫财”。徐沧海为了这事儿,可是整整想了一宿,连那些红颜知己晚上想来“嘘寒问暖”的请求,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给拒之门外了。
徐沧海这人,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他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第二天一早,就火急火燎地把IT总监徐培培给叫了过来。
说起这徐培培,那可是徐沧海的自家亲戚。之前因为上任总监柳大洪的工作表现让徐沧海大为不满,恰巧这时候,在另一家大企业做程序员的徐培培被裁员了。徐培培走投无路,只好去找徐沧海这个堂叔帮忙介绍份工作。徐沧海一看,嘿,这机会不就来了嘛!二话不说,就让徐培培来沧美集团做了系统安全员,其实啊,就是想让她摸清技术部门的底细,好找个机会把柳大洪给踢出去。
徐培培这人也确实有两把刷子,系统安全员干了没多久,就把公司的技术底细给摸了个透。于是,徐沧海便让人资总监找了个由头,把柳大洪给炒了鱿鱼,接着就让徐培培坐上了IT部门总监的宝座。
徐培培作为徐沧海的亲戚兼心腹,那可是得到了徐沧海的十足信任。徐沧海兴奋地跟徐培培透露,有大资本马上就要投资沧美集团了,还反复强调这事儿千万不能泄露出去。紧接着,他给徐培培布置了三个任务:第一,得把之前停掉的“真我造影”APP给重启了,至少要跟现在的“真我余影”有个七八分像;第二,把之前那个跟真我余影公司类似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管理系统,改名叫“教父”系统,那个仙人师父也改名成“教父”,重新搞起来。这个教父系统里面的教父NPC啊,主要就是输出知识和制度,知识得滚瓜烂熟,解答问题得清晰明白;第三,把“恍如初见”游戏跟真我余影平台分开,做成“真我造影”平台的专属游戏。
“得加把劲啊,多招点人,把咱们团队给壮大起来。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得赶紧弄出个能用的版本来。”徐沧海直接给出了时间限制。
徐培培一听,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可咱们现在技术员就十几个,一个月时间太紧了,招人也得时间熟悉啊。最快也得三个月。那些老代码得重新捡起来,还得好好梳理一遍。还有啊,‘渣渣人生-要有光’现在只能在纯血鸿蒙的夏为手机上用,改成教父系统之后,还继续这样吗?”
“三个月?太长了!不是让你多招人吗?得尽快搞定才行!”徐沧海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你刚才说啥?只能在夏为手机上用?安卓和水果手机都不行?”
徐培培点了点头,解释道:“嗯,我接手的时候就是这样。当时说是要按照‘渣渣人生-要有光’APP接鸿蒙的盘古大模型来弄。现在鸿蒙系统和盘古大模型都升级好几代了,代码几乎得全重写。还有啊,那时候用的鸿蒙盘古大模型是免费的,现在都得花钱买了。”
徐培培这番话让徐沧海大吃一惊。他心里清楚,特纳那种人对夏为公司那可是恨之入骨,更别说只能用夏为手机的系统了。他来回踱了几步,沉吟片刻后说:“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先做个跟原来一模一样的水果版本。鸿蒙版本的就别折腾了,直接放弃吧。还有啊,人工智能大模型不能用盘古的,得用兼容水果手机的那些公司的大模型。”
“好的,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徐培培应道,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徐培培离开后,徐沧海又马不停蹄地召见了几个人,一番紧锣密鼓的安排后,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才把整个计划细细地过了一遍。他满意地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这回要是不赚他两三个亿美元,我徐沧海可真就没脸再自称西门吹水了!”
“西门吹水?”也许有人会好奇地问上一句。
没错,西门吹水正是徐沧海在真我余影平台上的网名,这个名字就像是他的秘密身份一样,除了他自己,没人知晓。徐沧海这么个老谋深算的人,跟真我余影合作都快五年了,还自诩为真我余影线下加盟店的第一大事业合伙人,怎么可能在真我余影上没有自己的账号呢?他怎么可能不去深入了解真我余影的玩法,就盲目地去抄袭弄自己的“真我造影”平台呢?
那为啥徐沧海偏偏就没有“渣渣人生-要有光”的账号呢?
原因就在于,“渣渣人生-要有光”这个系统的注册门槛可不低,得有人推荐介绍,还得经过严格的审核和视频面试,亲眼见过本人才能开通账号。而且啊,“渣渣人生-要有光”还得授权麦克风和摄像头长期在线使用,要是任意关闭一项,系统立马自毁,保密性可是强得很。所以啊,“渣渣人生-要有光”的用户通常都会备上两台手机,一台专门装这个APP,另一台才是日常用的。因此,徐沧海并没有“渣渣人生-要有光”的账号,他对这个系统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公司员工的介绍上。
在徐沧海看来,“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的这些做法,简直就是严重侵犯隐私和人权的行为。让他自己去用?想都别想!光是想想这种做法,他就觉得反感得不行。那滴水岩公司的员工,又是怎么解决两口子说悄悄话的隐私问题呢?原来啊,滴水岩公司还给这种专用手机定制了一个特殊的外壳,外壳一合起来,就能屏蔽所有的信息获取,这样一来,两口子的私生活隐私自然就不用担心泄密了。
徐沧海心里跟明镜似的,沧美集团里不少员工都偷偷地当了真我余影公司的双非员工。虽然他心里是又气又妒,但那时候也没办法,还得靠他们干活呢。不过现在嘛,他也开始琢磨着,该怎么收拾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了。
在徐沧海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如何“搞定”特纳的同时,特纳也没闲着。他时不时就跑去赵雄那儿喝喝茶,聊聊天,一来二去的,不仅加深了感情,还时不时地提醒赵雄,他的耐心可不是无限的。另一边,他和凯文正一头扎进真我余影公司的手机应用里,忙着研究破解之法。
特纳对真我余影APP那是情有独钟,恨不得把它里里外外都摸个透,好为接下来的决策打下坚实基础。而凯文呢,却像是个偏科的孩子,心思全放在了“渣渣人生-要有光”上,对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
特纳想的是,通过真我余影APP,他能窥见这个平台的真实面目,做到心里有数。而凯文呢,他对“渣渣人生-要有光”的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在其中发现了让他眼睛一亮的东西。
起初,凯文是通过植入到杨彦博手机里的木马程序,偷偷把程序传输回来,打算来个反向编译,探个究竟。可没想到的是,那程序就像是长了腿似的,一碰就自毁,连点渣都不剩。这下可好,凯文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他又让白婉婷找了个借口,把杨彦博叫到会所,故技重施,结果还是一样,程序依旧自毁。这可把凯文给惹毛了,他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他搞不定的软件?这不是明摆着跟他较劲嘛!
凯文的反常行为终于引起了特纳的注意。特纳一问,凯文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特纳一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让白婉婷去找杨彦博,把手机要来,然后随手扔给凯文:“直接破解手机,岂不更简单?”凯文一听,眼睛一亮,拿着手机就回去研究了。然而,这次更让凯文火冒三丈。他再次尝试反向编译“渣渣人生-要有光”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字:“我是班班,有本事单挑?”下面还附着一串地址。凯文一看,哪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吗?于是,两人就这样杠上了,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黑客大战,打得难解难分,完全没心思再去管特纳那边的事儿了。
三个月后,徐沧海精心策划的各个团队相继传来准备就绪的消息。他觉得时机恰到好处,便拨通了赵雄的电话,通知赵雄那边启动计划。
赵雄也没想到徐沧海这一拖就是三个月。之前在董事会散场时,徐沧海曾私下嘱咐他,找个合适的时候告诉特纳,设法让他拖延一下。至于如何拖延,赵雄心中有数。当然,赵雄也担心特纳会对他的星美基金不利,因此一直不断地给特纳“透露”些信息,放了不少迷魂阵。
挂断电话后,赵雄立刻联系了特纳,说自己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他。特纳直接问赵雄在哪里,赵雄说在点都德餐厅喝茶,特纳二话不说,开车赶了过去。一番寒暄之后,赵雄爽快地递给特纳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徐沧海的名字和私人手机号,“这是徐董的私人号码,打过去不会转到他秘书那里,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别提是我给你的就行。”
看到徐沧海的名字,特纳大吃一惊,他的分析团队可是经过仔细排查,首先就把沧美集团给排除了。他接过纸条,迅速将徐沧海的名字和号码存进了手机通讯录,又好奇地问赵雄,“雄哥,你们之间...”
赵雄摆摆手打断特纳,示意特纳别再追问,一脸无奈又苦涩地说,“我们俩是大学同学,别的就别多问了。反正我就一个要求,如果你能搞定他,我手里的股份,可以按上次你出价的九折,全部转给你。”
特纳爽快地点点头,“行!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