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只觉皇后的指甲都掐入她的肉里面去了,但她忍住没做声,只咬唇望着皇后。
“不!哀家不会让她们得逞的!”皇后眼睛冒着火,忽地站起来,转身来在桌旁,看看四周没有纸墨,思付便刻便自袖间抽出一方绣着牡丹图案的白绢,平铺在桌案上,然后猛然把指伸入唇间,用力一咬,立时,一汪浑圆的血珠便自指腹涌出,鲜艳欲滴。若兰惊叫一声“母后”,再看时,皇后的血手指已然在绢上疾书着什么。
“母后!你这是干什么?”若兰看着皇后近乎癫狂的模样,若兰的心不由为之揪了起来。
此时皇后已把白帕折起,又自身前的抽屉里捧出一个锦盒,打开,自里面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将白帕小心地塞入玉笛中的空心部分,交给若兰。
就若兰呆呆地看着皇后做的这一切,接过凉滑的笛子在手,疑惑不解地问道:“母后,这是何意?”
“你去燕王府找燕重南王爷,把这交付于他,他会明白的。”
若兰闻言为之一愣,去找燕重南王爷?那个神秘莫测,暴虐无常的太岁。
堙见若兰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皇后默默地拉若兰坐下:“你放心,你只管把东西交付于他,他会拉太子一把的。”
这时,门忽然开了,小贵子焦急地走了进来,先拜见皇后,然后催促说:“娘娘有话快说,恐怕时间太长,引起外面锦衣卫的疑心就不好脱身了。”
若兰觉得有好多话要和皇后娘娘商量,皇后也不舍她走,但在小贵子的催促下,若兰只得含泪向皇后道别,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去了,在踏出庭院的一霎那,若兰回过头来,但见阴冷的孤灯下,独自扶着高高的门框,向她这边张望着的皇后的身影显得那么的孤单瘦弱,若兰但觉心头一酸,有泪自眼底猛地涌了上来。
回到太子府,太子正焦急地等着她回来。若兰远远地看见太子强健的身影向她走来,不知为什么,她心头一梗,一头扑在太子的怀里哭了。
“怎么啦?见到母后吗?”太子紧搂着若兰,轻轻抬手抚着她如墨的发丝,柔声问道。
是夜,燕王府书房,琉璃灯烛下,燕重南王爷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门悄悄地开了,小皇爷燕子冉捧着一杯清茶轻轻走了进来。
“父亲,天气热,喝杯清茶解解暑吧。”说罢将茶轻轻放在沉香木案上,此时的燕重南没有抬头,继续运力握笔在印花宣纸上重重一撇,方才把笔搁在砚台上,方才抬起头来。
燕子冉低头见案上铺的白绫上写着“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身高”两行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大字,不由连连赞道:“几个月不见父王写字,想不到父王的字越发地苍劲有力了。”
燕重南淡然一笑:“冉儿,这么晚还没睡,找为父有什么事吗?”
“哦!父皇,儿臣听人说皇后被废了,可真有其事?”
燕重北闻言脸色一沉,嗯了一声:“你尚在念书,朝堂之事不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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