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冷不丁地自旁边把燕子旭的酒杯夺了,燕子旭不高兴地瞪着她,满目寒光。
若兰抬目直视他:“我知道为了皇后娘娘的事你心里难过,可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
见太子垂下眼帘不语,若兰又说:“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去宫里见见皇后娘,如何?”
燕子旭又抬起眼眸,脸色阴沉:“父皇不让我去见她。”
就“那我去见皇后娘娘好了。”
“父皇下了命令,这段时日谁也不许见她,你也一样。”燕子旭黯然地说。
“这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见到。”若兰胸有成竹地说。
堙“只是,你答应我不要再借酒消愁了,怎样?”
“好,我听你的就是,只是,要小心,不要弄出事来。”沉吟片刻,太子看了看若兰诚挚的面容,沉郁的脸色缓和下来,袍袖一甩,令宫女把玉盅酒樽收了。
是夜,月色朦胧下,随着“吱呀”一声响,太子府的边门被悄悄打开,随后有两个身影一闪而出,在夜色的掩护下快步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到了皇宫高大辉煌的午门外,两人交了腰牌,锦衣卫狐疑地打量了她们一眼,再细细看了看腰牌,最后还是放行了。
两人松一口气,七拐八拐地经过重重厚重的宫门和窄窄的两边夹着高墙的长巷,绕过灯烛明艳的后宫时,望着月下远处门前冷清,灯烛黯然的沁心殿,两人不由停下了脚步。
昏暗的烛光将树影自远处投射在一身宫女打扮的若兰的脸上,斑驳却也清晰,暗影里,手提一只黑漆箱笼的太监小贵子正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娘娘,走吧,皇后娘娘已经不在这,她被迁到长门宫去了。”见若兰停步不前,他催促道。
“我知道,那走吧。只是想不到这里如此冷清。”默默伤感之余,让小贵子在前带路,一路脚步沙沙地往前去了。
两人无声地走在僻静的花园间的小径上,欢声笑语,灯烛明艳的后宫渐渐被远远甩在了身后,越往前走,杂草越长,灯火越希,除了两人沙沙的脚步声外,四周呈现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走了多久,小贵子在一座冷落的庭院门口停下,推开呀呀作响的宫门,正要进去。
“站住!何人?”忽地里闪处两个锦衣侍从,把她们给拦住了。
“我们是皇上那边的宫人,奉命给皇后娘娘送点心来了。”若兰不动声色地说着,递过箱笼。
侍卫打开检查一番,遂不再疑,把身影一闪,挥手让他们进去。
若兰提起裙锯踏过满地的落叶杂草,此时一阵风起云涌,破败的宫门檐下,不知是谁悬挂上去的小风铃叮叮当当地随风摇曳着,似乎在向天倾述冷宫的寂寞与凄凉。
宫门开着,远远地,若兰见皇后正独坐孤灯之下,褪尽铅华的她身着一袭白色罗纱,脸色苍白,呆坐如木雕。
心中不由一酸,人生似梦,繁华如烟,几日前的皇后犹自养尊处优,雍容华贵,宫人奴仆们前呼后拥,不几日的功夫,却落得如此凄惨冷清的下场。
“娘娘!”若兰让小贵子守在门外,提着箱笼,移步上前,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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