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似不相干的美丽辞藻混搭在一起让人看上去产生愉悦之感是文艺,不在乎是否协调乱搭一气是伪文艺,是装逼。
虽然从侯赛因口中学会装逼这个词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了解也算不上深入,但薇安坚持认为此情此景用装逼二字来形容实在是再妥帖不过。
“他是什么人?”
薇安站在侯赛因身后,俯视着船下那个雄壮的身躯,蹙起眉头问道。从两人相识开始薇安便一直是习惯于站在侯赛因身后的,彼时是因为害怕恐惧,现在也一样,只是对象不同。
侯赛因极度厌恶地瞥了一眼下面照耀上来的目光,便把注意调转到甲板之上不再看他。
“不认识的新人,实力虽然不错,可惜脑袋坏掉了。”侯赛因说话的声音漫不经心,在甲板上游走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凝重。
他看的是先前甲板上残留的血迹。
那血迹是在侯赛因回到船舱之后,秋昆号被巨浪拍击之前留下的。本来随着已经快要被过往的流水冲洗干净,但因为侯赛因分光导致的事物回溯,那血迹又变回了初时的浓重颜色。
“这个该不会是,肯顿的吧?”在秋昆号几日住下来薇安对做得一手好菜的大块头印象不错,这时望着地上那滩血迹,联想起侯赛因之前说过的话,自然而然地往某个不祥的方面开始担心。
这时,立在海贼船残骸之上的裸衣男子也从先前的震惊当中逃脱出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贼哈哈哈哈,不用找了侯赛因,那个小喽啰早就已经躺在海王类的肚子里了。”
薇安抬手掩住樱唇,轻呼一声。
侯赛因翻了个白眼,撇嘴骂道:“白痴。”说着伸手放在薇安柔顺的长发上肆意揉弄着,接着道:“你很清楚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么你就应该多少对我抱着一点正面的企盼。秋昆号上的人,是随便冒出来一个小鱼小虾就能够杀死的吗?”
侯赛因环视四周,望着那些凄惨地在海上挣扎着的海贼们,话语中透露着强烈至自负的自信,话音一转道:“我在担心的是……”
话音未落,轰然巨响,一条通天的水柱猛然暴起。
侯赛因一抬头,眯起眼道:“来了!”
裸衣大汉、薇安、侯赛因的目光一时全部集中在了那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之上,被阳光灌注了灵动活力的水珠从高空洒下,渐渐露出一具凶悍恐怖的身体。
“好大的……”
“蛇!”
“那是肯顿。”侯赛因耸拉着眼皮,缓缓说道:“肯顿拥有的是动物系稀有的古生物种海蛇果实,那鬼东西虽然可以趋避海水的克制,但也有个极大的缺点,就是一旦变身便理智全丧。”
“肯顿的体术虽然也是一流,但是最恐怖的还是那恐怖的果实能力。这在海上要是让他施展开来,恐怕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愚蠢的家伙,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肯顿化成的巨大海蛇露出海面的部分就约莫有三十米高,身子如同远古遗迹里的石柱般粗细,其上顶着的那个吐着猩红蛇信的头颅还要更要大些。
肯顿的蛇眼中并没有闪烁着什么血红色的嗜血光芒,反而是茫然没有焦点,他晃了晃脑袋,随意吐出一团墨绿色的剧毒汁液罩向块什么也没有的空白海水。
毒液在空中坠落时依然保持着从肯顿大口中出来的形状,没有分离解析,在空气中划过带出一条暗黄色的烟,整片海域都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我怎么觉得,这大蛇呆呆的?”薇安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肯顿,那双眼睛里的青稚让她下意识的觉着这怪兽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凶恶。
毒液落在了海上。
亲身接触到毒液的海水像是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似的翻滚挣扎起来,最终不甘地化成一缕蒸汽。海水不断地被蒸腾,毒液灼烧的面积越来越大,不断撕扯着周遭的海水填充进去最终竟是形成了一个漩涡。
侯赛因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著名的银色手枪。
裸衣大汉脚下的破烂木板被撕扯着朝那处似乎要毁灭一切的巨大漩涡奔去,他低下头,收敛起来的眸子中泛着狂热。
“回去照看好你的心头肉,肯顿可不是这下三两下就能解决的虾兵蟹将。”侯赛因脱下罩在外面的绸缎长袍,露出枯瘦的上身。
薇安第一次在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二字。接过侯赛因手中的长袍,薇安点头嗯了一声,转过身走到甲板楼梯之时却还是有些踌躇地背着侯赛因说道:“注意……安全。”
“你在小看我么?快些滚下去吧。”
侯赛因脸上浮现一层温柔,拇指在左轮上用力一拨,肃杀的咔嚓声响起,准心对准了肯顿的身子。
与此同时,没有人注意到漂在海上的裸衣大汉,那个潮汐海贼团的团长已经消失不见。
我是分割线 终于结束了那个令我蛋疼的章节名字,那个本来是假期时偶然想起的一个漂亮桥段,但是因为时间跨度过大的原因到后面忘记先前的想法了,又因为没有合适的章节名,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然后还是书评的问题,单单是红票黑票的数量真的很难让秋天判断方向。所以这里依然诚恳地求有建设性的意见和指导,秋天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大家花几分钟给出的意见也许就是秋天再往前走一步的巨大动力。
大概就是这些了,依然是疲劳无比缺乏动力。
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