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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王玉阙带队,千里挺进红灯照,整编(0.9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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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纲设计的剧情有点问题,写出来后,才发现逻辑上站不住,删了三千字左右的剧情,以至于今天没能保住日万,明天补  祖师通过悬篆下法旨,让王玉楼就职西海风闻庭掌印,参与清算神光流毒。

  本质上是按着王玉楼的头,让他杀人,杀神光的门徒,杀和神光门徒有关的人,从而为莽象献忠,用事实上的行动做投名状证明忠诚。

  王玉楼选择反手把散修盟中的神光流毒送到红灯照和天蛇宗的战场,其实是一步妙手。

  借神光的势力、莽象青蕊联手的威名,为自己拉起了一支队伍。

  当然,这支队伍人心涣散的厉害,甚至多多少少的,都对王玉楼充满了恨意。

  但恨不恨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恨仙盟的人多了,仙盟倒了吗?

  只要王玉楼能为他们实打实的安排一条上升路径和活路,他们中的一部分,总归会在未来,成为王玉楼立足于红灯照的班底。

  不过,面对王玉楼画出来的饼,很多人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

  杨兑烈更是悄悄远离了王玉楼一段距离,情况很不对。

  散修盟的修士,是仙盟的修士,王玉楼是仙盟西海仙城的刑罚庭掌印。

  他有什么资格,把这些散修盟的修士,划拨到红灯照中?

  这事,不合规矩!

  王玉楼在刑罚庭的大牢内杀了一名狱卒,已经有了几分不择手段的酷烈之意。

  如今,又要把西海仙城中讨生活的散修以‘神光流毒’的罪名送到红灯照前线,更是在不讲规矩的路上走了很远。

  可尽管众人心中嘀咕,但没人敢当面面刺王玉楼之过。

  这个贱人就是莽象的忠犬,惹了他,他是真会撕咬的!

  见散修们不敢有异见,杨兑烈等人也不敢乱说,王玉楼满意的点头,道。

  “兑烈兄,你安排人记录下他们的名册。”

  怎么说呢,亲切的喊上一句‘兑烈兄’,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就是强行上马的那一哆嗦,所以,哪怕显得过于势利,他也必须拉拢杨兑烈、亲善杨兑烈。

  过了此关,王玉楼的计划就没人拦得住了!

  或许紫府可以拦,但莽象现在连天蛇宗都敢打,西海的利益更是拉着青蕊一起蚕食,寻常紫府是不敢拦的。

  那些与莽象、与仙盟内保守派相对立的不寻常的紫府,拦了也没用——对手的意见就是狗屁!

  苦也!

  杨兑烈心中一声哀叹,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小心翼翼的同王玉楼传音道。

  ‘玉阙道友,西海的散修来源复杂,很多本身是大宗门下的附庸的弟子,只是以散修的身份活动,你’

  老杨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是想不拂王玉楼的面子的同时,不背锅而已。

  很多人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老杨面对王玉楼时这么小心。

  龙虎卫统领是什么职位?

  高级保安,高级打手,龙虎卫的名字听起来厉害,老杨的实力也很强,但他在西海、在仙盟的地位,和莽象门下天骄王玉楼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龙虎卫就是干活的,王玉楼这类人才是仙盟内真正服务修仙者的,面对王玉楼的违规指派,老杨哪怕想反对,想做不粘锅,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

  然而,尽管老杨给的理由很充分了,可依然不能摆脱他就是在做不粘锅的事实。

  这一点,就类似于陈永忠一开始就装积极、装热心,然后顺势躺平不出力,本质上都是消极对抗王玉楼的命令。

  注意到王玉楼看向自己的眼神,老杨竟以堂堂资深筑基的修为,冒出了冷汗。

  “杨兑烈,神光的毒,什么时候流到你身上了?”王玉楼冷冷的问道。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骇然,陈永忠的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王玉楼肃清神光流毒,竟然有要肃清到杨兑烈身上的意思!

  老杨当即就以头抢地,跪到了王玉楼面前。

  “兑烈不敢,兑烈不敢,只是.只是”

  他怕啊!

  三位仙尊斗争下的权力大清洗是什么概念?

  神光退避,紫府低眉的概念!

  神光的流毒流到哪,哪的人头就如葱般落下!

  莽象是红灯照的准仙尊,梧南盆地西北部的万年地头龙,如今正带着红灯照打天蛇宗。

  青蕊是仙盟的创始成员,莲花仙城的掌控者之一,她派出来的牛马丘弥勒,敢直接指着神光的鼻子羞辱。

  这两位发动的西海大清洗,别说洗杨兑烈了,就是洗了寒松,都能算作合理。

  为什么在逼神光退避后,悬篆和丘弥勒就立刻离开了西海?

  因为莽象和青蕊赢了!

  仙尊们从不轻易的出手,莽象和青蕊出手后,已经拿到了胜利,自然没人敢轻易的反对——除非他们想和这两位以及这两位背后的力量做过一场。

  这里面的妥协和权变,是极其幽深恐怖的,至少在梧南盆地西北部,没人能顶得住红灯照和莲花仙城联手,尤其是在神光授莽象、青蕊以柄的情况下。

  所以,别看王玉楼修为低,但他手里握着的是莽象赐予的清洗大权,洗到谁谁死的那种大权。

  “只是什么,为什么不说,是说不出口吗?”

  金明度拉住了王玉楼的胳膊,站到了跪着的杨兑烈的侧前方,开口问道。

  娶道侣,娶好道侣的意义,就体现在这里。

  别忘了,神光砸的是金山负责的西海仙城!

  在李海阔和金山都是王玉楼的靠山的情况下,王玉楼实际上就是西海的第三人——神光已经被踹出了权力的游戏。

  至少,在他的洞天转化完成前,他很难再上西海的桌了。

  “兑烈明白了,玉阙道友,我这就安排人统计他们的信息!”

  杨兑烈眼睛一闭,决定彻底放弃抵抗。

  可能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抵抗的从来不是王玉楼的专权。

  当王玉楼决定把这两千多人引入红灯照做外门弟子、做填线宝宝时,这件事背后的利益相关方,就成为了那位准仙尊莽象。

  龙虎台,金山皱着眉看完了王玉楼呈上来的文书,关切的叮嘱道。

  “玉楼,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但这些人去了前线,也有可能跑到天蛇宗。

  如此一来,你反而很容易惹上一身骚,你想想。”

  投资一个潜力股,不是下了注就能不管的。

  王玉楼的前景很好,金山当然乐意多关照关照。

  “老祖,散修盟的散修们本身不太算神光流毒,但如果他们跑到天蛇宗,就可以算神光流毒了,您以为呢?”

  金山静立片刻,笑着摇头。

  “你啊你,好,此事可行!”

  显然,金山听懂了王玉楼的意思。

  这里的逻辑比较复杂,首先要明确一点——群仙台上,莽象五议金丹的结果,不代表他背后的仙盟保守派不行了。

  在票数上,保守派和变法派势均力敌,看似稍稍弱了些,但保守派的成员,都是仙盟大修士中长期占据分配优势生态位的存在。

  每个紫府一票,每一名金丹仙尊十票,这种票数不能代表绝对的实力。

  以最弱的仙尊神光为例子,让他去打青蕊,虽然算不上送菜,但一定会被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以最弱的紫府李海阔为例子,让他去打莽象,就和让一个三岁的婴儿与泰森决斗一样,没有丝毫悬念。

  保守派中,多的是类似于青蕊、烛照这类相对资深的金丹,多的是类似于莽象、丘弥勒这类相对资深的紫府。

  所以,如果散修们敢跑到天蛇宗,以莽象仙盟保守派的身份,他的人可以调动仙盟的力量,合法合规的到天蛇宗的地盘肃清神光流毒,而天蛇宗只能干瞪眼的看。

  说到底,还是神光太争气,砸西海仙城砸的太利索。

  “只是老祖,这两千多名散修,想从西海押送到红灯照,是件麻烦事。

  毕竟,那是两千多个修仙者,不是两千多头驴。

  玉楼来此,是希望老祖能下道法旨,让那些平时在各个庭台中挂名的人动一动,好助我一臂之力。”

  王玉楼做事时,向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反正金明度是自己的道侣,喊金山一声老祖刚刚合适,既然合适,就把金山当真老祖尊敬就是了。

  打两杆子试试,老金要是不答应,无非是王玉楼厚着面皮再去亲自请些人而已。

  “此事不难,说起来,也是神光仙尊的那些门徒被你们杀的多了,很多位置空了出来,进来了一批新人,正好让他们跟着你历练历练。”

  《正好让他们跟着你历练历练》

  王玉楼如今的日子也是好上了,已经到了可以历练其他人的地步。

  “这次,让明度也跟着我过去吧,老祖,我回宗除了就职特别功勋堂执事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明度帮我。”

  金山若有所思的点头,笑着问道。

  “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王玉楼哪里会对金明度不满意,这位佳人可太聪明了。

  “哪里,真人把明度许配给玉楼,帮了玉楼的大忙,怎么会是添麻烦呢?”

  金山收起了笑意,转头,看向西海深处的方向,目光有些幽深。

  红灯照和天蛇宗的大战酝酿了多年,如今,莽象一脉年轻一代的最强天骄也加入了战局。

  仙盟内乱,可能从梧南西北角开始。

  未来,西海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他也下定了决心。

  “玉楼,我这几年,在西海积攒了不少家业,但没什么大用,都交与你了,也算能帮你一把。”

  他是仙盟直属的紫府,终究是要离开西海、离开梧南的,在当下这个多事之秋,西海的这些产业,未来估计也难发展的好。

  不如一并送与王玉楼,把对王玉楼的投资变为重注。

  说到底,这位龙虎真人自始至终,看好的都不仅仅是王玉楼,更是拉着青蕊打神光的莽象。

  神光赠法,金山赠产业。

  展示潜力本身,就是一种实力,未来的预期收益就是可以变现。

  只不过,王玉楼的变现效率高了些。

  王玉楼自然清楚,自己应当更多的感谢莽象仙尊。

  若不是莽象要成为金丹,若不是莽象打的神光鼻青脸肿,王玉楼哪怕是莽象一脉的天骄,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好处。

  “真人之恩,玉楼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金山摆了摆手,用那难听的声音和王玉楼虚伪的亲善了起来。

  “什么恩不恩的,我们做长辈的,只是希望你们发展的好一些,顺一些,仅此而已。”

  两天后,西海仙城以东三十里的外。

  王玉楼骑着黑龙马,和骑着大妖灵禽红鼻金鸡的金明度一起立于空中。

  金山和李海平亲自相送,尽显对王玉楼的重视。

  四人之下,飞在低空中的则是九曲、莫寻洲、杨兑烈等人,在风剑仙和西海虎已死的当下,他在西海的朋友不多了。

  再往下,则是密密麻麻、满脸麻木之色的散修盟众散修,他们被上百名西海仙城所属的筑基围了起来,将要被押送到红灯照。

  “终有一别,玉楼,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也算能独挡一面了,不容易啊。

  此次回宗,正是你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好时候,做好了特别功勋堂的执事,未来就是做掌门也不难。”

  李海阔假惺惺的夸了一通王玉楼,中间还好巧不巧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对玉楼,他整体的态度还是很亲善的。

  他是妙峰山的紫府,莽象和妙峰山的关系向来不错,王氏作为莽象附庸,长期与妙峰山交好就是个例子。

  因此,他很客气,也很体贴。

  “金山道友,玉楼这几年在西海,向来是忠于任事,勇于担责,每次有什么任务,总是冲在最前面。

  可以说,对于西海仙盟的众多修士而言,玉楼是起到了表率作用的,你看.”

  李海平这是为王玉楼在要赏赐呢!

  金山是王玉楼道侣金明度的老祖,不能直接私相授受,说出去不好看。

  当然,王玉楼对西海是有功的。

  无论是.嗯,总之肯定是有功的,这点没人敢质疑就是了。

  “哎,不合适,玉楼已经娶了我家的明度,我再给他什么赏赐,万一被人误解,就耽误了玉楼的名声,不合适,不合适。”

  金山也假惺惺的当着几千人的面走起了过场。

  杨兑烈当即就表示愤慨了。

  “真人!合适!玉阙道友对西海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

  这些年,玉阙道友夙兴夜寐,冲在为西海繁荣稳定发展的第一线,我们都看在眼中。

  如果有人对玉阙道友的贡献有意见,我杨兑烈第一个不同意!”

  莫寻洲有些恶心。

我杨兑烈第一个不同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前两天你差点被王玉楼一句话流死。

  舔吧,你就硬舔吧!

  忽然,李海阔看向莫寻洲,和蔼的笑着开口道。

  “寻洲,你的想法呢,你过去是玉楼的上司,说说你的意见。”

  莫寻洲打了个激灵,不敢犹豫,开口的速度就和有妖王在屁股后面追一样快。

  “启禀真人,玉阙道友刚来西海第一天,没有丝毫耽误,就到风闻庭报道了。

  寻洲是亲眼看着,玉阙道友是如何为仙盟发展、西海稳定而奋不顾身的。

  说起来,寻洲痴长了玉阙道友两百多岁,可站在一名西海仙城修士的角度,寻洲不如玉阙道友远矣!

  李师叔、金师叔,玉阙道友这样的良才美玉,应该留在西海啊,能不能不让他走,让他留下来,他留下来,也好长长久久的为我们做表率,做示范!”

  陈永忠心里恶心的厉害,暗骂莫寻洲真他马恶心,但也声音洪亮、情感饱满真挚的附和道。

  “两位真人,玉阙道友不能走,他走了,我们西海就少了名最优秀的仙盟修士,他走了,我们西海就少了表率,能让玉阙道友留下来吗?”

  莫寻洲和陈永忠先后表态,就像吹响了狗哨,当即,在场的众多西海核心筑基,以及押送散修盟修士的筑基们,纷纷如村头群狗们似得叫了起来。

  “两位真人,让玉阙道友留下来”

  “留下来”

  “必须留下来,我舍不得.”

  众人很热情,似乎王玉楼救了他们的亲爹似得,他们愣是不舍得王玉楼走。

  面对此情此景,王玉楼的表情有些难绷,这出戏疑似有点唱歪了啊.

  其实,原因也不复杂,莫寻洲、陈永忠等人看得清楚,王玉楼这是要走了,两位真人想赏他点东西——走西海仙城的帐。

  但赏赐吧,总要有个理由。

  因此,这些人就唱起了大戏,只求热热闹闹的把王玉楼这逼人赶紧送走。

  演的假不假不重要,流程和情绪上到位就够了,只要王玉楼能滚蛋,就是好事。

  毕竟,一个拿着莽象大清洗之刀的王玉楼留在西海,谁都睡不踏实。

  “哈哈哈,玉楼,看来你这些年确实为西海仙城做了不少的工作,同道们都很舍不得你。

  金山道友,举贤不避亲,对于玉楼这样的优秀后辈,优秀仙盟成员而言,有功,必须赏!”

  李海平抚摸着丑不拉几的下巴,干笑着继续演了起来。

  到此为止,金山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犹犹豫豫的开口。

  “哎,行吧,大家的意见,我必须考虑,玉楼总归是做了不少工作的,是该给些赏赐。”

  然而,说到此,金山又不开口了。

  众修正有些疑惑时,金老登从袖中取出一张加有龙虎真人和守关真人大印的,由大妖之皮制成的下品灵器敕令,张开,读道。

  “红灯照真传弟子王氏玉阙,于西海着令西海仙城战功庭,量功而赏。

三十万枚灵石  七品五行灵材各四件.

  上品灵器飞鸢持一件,上品灵器癸水仙车一件,上品灵器炎阳灵珠一件。

  仙芝凝华丹二十瓶,紫金生霞丹二十瓶,滋体洗髓丹四十瓶以兹鼓励。”

  从听到三十万枚灵石时,莫寻洲的表情就有些难绷了,当听到七品五行灵材各四件时,他看向王玉楼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

  听到最后,莫寻洲愣是在两位真人面前,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要知道,他可是资深筑基,绝不会出沙比的资深筑基!

  但失去表情管理能力的,不止他一个,在如此明目张胆的私相授受面前,很多人都失色了。

  三十万枚灵石,约等于灵石危机前的七十五万枚灵石。

  七品五行灵材各四件,就是二十件七品五行灵材,往最少了算,也值二十万枚灵石,即灵石危机前的五十万枚灵石。

  三件上品灵器,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十几万枚灵石起步的价值.

  八十瓶稀有的筑基修士所用的灵丹,仙芝凝华丹是通用型的修行灵丹,紫金生霞丹是为金明度筑基后准备的修行灵丹。

而其中的四十瓶滋体洗髓丹,则是洗炼筑基修士道体的灵丹,一瓶的价格在一万五千枚灵石左右  这些赏赐加起来,总共大概值一百五十万枚灵石,约等于灵石危机前的三百五十万枚灵石.

  很多事儿,不是亲眼见到,哪怕莫寻洲这类人都想象不到,想象不到仙盟中的真正核心人物,是如此使用仙盟体系的。

  以往,他以为出身寒松真人门下的自己,已经算是仙盟中的翘楚人物了,就是在仙二代中,自己的努力、出身、天赋、实力,都是一等一的。

  可见了王玉楼,他才算是真正的见到了高山。

  王玉楼真的是站起来蹬啊!

怎么能这么不顾忌,怎么敢的  “玉楼必不负西海诸位道友的期望,未来当砥砺前行,为仙盟做出更大、更多的贡献!”

  在众多修士羡慕嫉妒恨,甚至恨不得他去死的隐晦眼神中,王玉楼接过了那道下品灵器级的敕令,视若珍宝般的收了起来。

  很快,战功庭的掌印便带着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满眼羡慕的命令诸位手下,为王玉楼呈上了西海仙城对其功劳的诸多赏赐。

  说到底,王玉楼才来了西海几年,属于过来娶了俩道侣就跑的混账,这么短的时间,他又能对西海仙城做过什么贡献呢?

  无非是娶了金山家的金明度,李海阔又是红灯照旗下的真人而已。

  戏唱完了,王玉楼的报酬也拿到了,他也该上路了。

  “老祖,真人,玉楼这就走了,您们请回吧。”

  两位真人对王玉楼微微点头,也就消失了。

  ‘好好干,不要有顾虑,做好仙尊给你的任务。’

  这是金山对他的叮嘱。

  ‘此去路远,如有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妙峰山的空山,她是我师妹,也是显茂的好友,如今做了掌门,咱们是自己人,她会帮你。’

  这是李海阔对王玉楼的叮嘱。

  可以说,对于王玉楼带两千多名练气回红灯照这件事,两位真人属于洞若观火,看的清清楚楚。

  对于王玉楼的野心,他们都很欣赏。

  没有野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修仙路上走远呢?

  两位真人已经离开,王玉楼催动法力,高声道。

  “诸位道友,跑吧,我会在两百三十里外的西海堤等你们,率先赶到西海堤的前三百人,我会任命为小队长,往后每年可以获得两点内门积分。”

  散修们没想到王玉楼会玩这么一出,很多人都没听懂王玉楼的意思。

  可是如崔白毫这类,对王玉楼做事的手段比较熟悉的有心人,当即就开始了冲刺。

  尤其是崔白毫,王玉楼他熟啊——当然,王玉楼不怎么记得他就是了。

  当初,王玉楼在清溪坊搞赛马场,搞符箓大师赛,崔白毫都是亲眼看到的,在他眼中,王玉楼和那些寻常的大族嫡系不同,他很喜欢‘公平公正的选拔’。

  仙盟体系内,少有‘优胜劣汰’的选拔模式,更没有‘公平公正’的比赛如大比、小比等。

  仙盟的游戏规则是潜藏在水底的非标准化九品中正制,王玉楼搞选拔给泥腿子机会,反而是异端中的异端。

  但对于崔白毫而言,王玉楼不是异端,而是希望。

  很多事,他曾经看不懂,但他在西海混迹多年,情况就不一样了。

  此地作为仙盟的边陲,散修们互相交流,对很多信息、规则的认识吗,是比仙盟腹地散修们的平均水平要高的。

  因此,崔白毫从王玉楼敲打杨兑烈的行为中,隐隐约约看懂了王玉楼送他们这些人去红灯照的目的。

  所以,他听到王玉楼的命令后,就拼命的施展着遁法。

  昂贵的加持遁法符箓,更是不要钱似得往身上砸。

  崔白毫记得清清楚楚,王玉楼和自己有过两面之缘。

  一次,是在福源居中。

  一次,是在赛马场中。

  所以,自己是有机会,有机会在王玉楼搭建的派系内往前走的。

  他才一百零九岁,还有机会筑基!

  千修齐飞争渡,只为飞出西海,飞出苦海。

  而王玉楼,则是拉着九曲,麻溜的给了他二十万枚灵石的回礼。

  李海阔体面,王玉楼也必须跟着体面。

  老李虽然是紫府中的地板砖,但总归是紫府,而且还帮了他一波大的,回馈人家二十万枚灵石,妥当。

  “玉阙兄,这是不是有点多了.”

  拿着灵石,九曲一脸为难道。

  二十万实在太多,他可不敢乱收。

  九曲怕自己收了,师尊对王玉楼的人情会变为单纯的利益交换。

  到那时,他收二十万枚灵石的行为,就成了沙比行为。

  “无妨,九曲道友有所不知,玉楼对海阔真人早就仰慕已久。

王氏弟子众多,很多人想要拜入妙峰山,但现在贵宗的情况  因此,玉楼就想,未来若是有机会,希望王氏弟子,能有机会拜入到海阔真人门下。”

  其实哪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王玉楼纯粹是看得懂李海阔的价值。

  老李的实力是抽吧的厉害,但他毕竟是红灯照最年轻的紫府。

  未来很多年,老李都会活跃在红灯照各种大事的第一线——不是地位显赫,而是不得不为老登们做究极牛马。

  因此,对于想要往前再进一步的王玉楼和王氏而言,和老李处好关系非常有必要。

  长期看,只要老李不暴毙,以王玉楼的折腾水平,这二十万枚灵石一定有机会再挣回来。

  “那这样,我先替师尊收十万,二十万实在太多了。

  拜师的事情,我还得问过师尊后再说。”

  王玉楼很大方,但大方是有要求的,九曲不敢贸然替自家师尊答应。

  “哈哈哈,海阔真人这些年一直很照顾我,玉楼自是记在心中。”

  王玉楼按着九曲的手,丝滑得把灵石塞入九曲的袖口,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和训弟子似得,叮嘱道。

  “九曲兄要是再拒绝,就有点瞧不起我了,我王玉楼是那种没有格局的人嘛?”

  有格局,但霸道。

  王玉楼故意的,他忍耐了那么久,一步步从引气忍到了筑基,难道还要再忍吗?

  或许在莽象和悬篆那样的大修士面前,王玉楼需要一定的忍耐,但在九曲这类筑基面前,王玉楼已经不需要再一味的伏低做小了。

  带回红灯照的两千多名练气就是王玉楼的底气。

  祖师派了三千名红灯照气息的练气修士入了西海,是为了扩张红灯照在西海的影响力,这些人回不去的。

  但少了这么多人,以红灯照本就比天蛇宗小一些的体量,在底层的练气修士数量上,就有了点劣势。

  王玉楼此时带人回宗,虽然说不上雪中送炭,但意义还是有的,且在莽象主持红灯照大局的当下,王玉楼做两分工作,就能有十分收获——就和刚刚被金山、李海阔共同认为该赏类似。

  这么算,带众多练气回宗的意义,其实又比雪中送炭更大了。

  面对王玉楼的霸道,九曲自然不敢继续拒绝,只是连连道必会尽量帮王玉楼争取王氏弟子拜入李海阔门下的机会。

  西海堤外堤之上,王玉楼和金明度、九曲等人等了才半刻钟,就有飞得快的练气先到了。

  前几名都是王玉楼不认识的,只是在第七名到时,王玉楼终于是认出了崔白毫。

  他故作疑惑的问道。

  “崔掌门?你怎么来了西海?”

  顿时,崔白毫因为快速飞行而濒临崩溃的状态,瞬间恢复到了圆满。

  不需要灵丹,不需要休息,不需要调息。

  仅仅是王玉楼的一句话,老崔的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玉阙前辈,白毫当不得什么掌门的称呼,来西海是为寻觅筑基之机。”

  老崔恭恭敬敬的回道,玉楼微微颔首。

  “好好做事,上前线虽然危险,但红灯照不缺机会,只要你们能为宗门做出相应的贡献,我王玉阙自会为你们请功!”

  王玉楼的回答让崔白毫有些失望,但他依然连连附和表忠,其他人也一样。

  哪里都不缺聪明人,更不缺愿意上进的人。

  其实,王玉楼根本不在意什么故人之类的东西,他只看这些人能否为自己带来价值。

  如果老崔能在两宗大战的前线活下来,他自然会给老崔机会。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所有的散修都飞到了西海堤,中间还真有几个胆大的想偷跑,自然是被押送的筑基们给宰了。

  “你们将会以红灯照特殊外门弟子的身份加入红灯照,相应的福利虽然没有,但战功和功勋方面的待遇,和寻常的外门弟子没有差别。

  只要你们能立功,就可以借红灯照的体系兑换各种修行所需。

  此外,你们也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只要在前线参战,每年都能获得三点内门积分。

  战功可以按十比一的比例折算内门积分,积分攒够五十点,就能成为内门弟子!

  而红灯照的内门弟子中,筑基修士占比极高!

  现在,我来任命小队长,接下来的路程,你们就以小队的方式结伴赶路,互相监督。

  出现有人逃跑的队伍,其他队员会被连坐,所有逃跑的人,都会被通缉。

  听懂了吗?”

  驯化和改编,开始了。

  修仙者都是极度的利己主义者,这些散修对王玉楼更是很有意见,他不指望用什么理念和共同的意识形态塑造共识,只打算以恐惧和利益构建暂时的稳定格局。

  先稳定下来,只要这种稳定格局能够存在下去,王玉楼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拢人心。

  当这两千多名练气中,出五十名筑基时,王玉楼的声音,就会在前线掷地有声。

  当这两千多名练气中,出一百名筑基时,王玉楼的声音,就会在红灯照内成为众人必须倾听的那种。

  “听懂了!”

  众散修已经渐渐回过味来了——王玉楼不打算杀了他们,而是想吸纳他们做狗。

  到两宗前线填线是很地狱,但在西海狩妖就不危险吗?

  都一样的,西海的妖有传承,实力和梧南腹地的妖完全不是一回事,有时甚至会故意的勾引修仙者,还有大妖时不时的藏起来忽然偷袭。

  相比于在西海做散修狩妖,为了组队,还要给散修盟交盟费,为红灯照做外门弟子,哪怕是‘特殊外门弟子’,其实也算可以了。

  “崔白毫,第一队队长.好,两百七十个队长任命完毕,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现在,下一个目标就是西海堤内堤。

  所有小队,必须以小队的形式赶路,我依然在内堤等你们,前一百支队伍,每一队奖励一百枚灵石。”

  一百枚灵石不多,但西海堤外堤到内堤的距离才几十里,王玉楼直接撒一万枚灵石下去的动作,还是显得过于豪横了。

  散修们纷纷以小队的方式开始了新一轮追逐,金明度则是担忧道。

  “这就是一万枚灵石,是不是花的太随意了?”

  王玉楼亲了亲她的脸颊,道。

  “娘子有心了,但无需担心,回了宗找掌门销账即可,都是小钱。

  而且,这钱花的,会很值很值!”

  “很值很值?”

  金明度不解。

  人劝人,没用,王玉楼劝散修,用处也是一般。

  毕竟,在散修们的眼中,王玉楼和他们是两个物种,是该死的仙盟嫡系,是该死的大族子弟。

  但如果是散修劝散修,情况又不一样了。

  崔白毫就在劝自己的队员。

  “跑,不一定能跑的了,哪怕真运气好跑掉了,也可能会被通缉令逼死。

  在西海混,混到头,筑基了,还是要入仙盟,入了仙盟,也是边缘人。

  可如果在红灯照混,成了筑基后,我们就是红灯照的核心弟子了,未来的发展,自然是海阔天空的。

  玉阙前辈善啊,他给了我们机会,我们自然要抓住,大家再加把劲,不要想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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