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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恐我死后,祖宗不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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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书生见了真人一众,快步奔来,与真人一众汇合。

  书生上前来拜,说道:“那先生,少待,少待!”

  真人一众等候其到来,待其行至跟前。

  牛魔王上前问道:“你这书生,拦我等道儿作甚?”

  书生曳步上前,正要拜礼,但忽见牛魔王与孙悟空相貌,唬得一惊,东倒西歪,乱跄乱跌,惊呼道:“妖怪,妖怪!”

  孙悟空抓耳挠腮,说道:“你这书生,怎个以貌取人?我等乃是外邦进入东土修行的,非是甚妖怪。”

  牛魔王笑道:“却是如我贤弟所说,你这厮却不识真数,我等虽丑,但心中却善。”

  书生闻听,好半晌方才缓和,拜礼道:“是我失礼,是我失礼。”

  真人骑鹿上前,说道:“你拦道于我等,所为何事?”

  书生说道:“先生,我数月前,曾在刘贺家中见过你,那时我去借米,不知先生可还记得我?”

  真人点头道:“我自是记得你。”

  书生道:“先生,今与你相见,我却是要外出,但恐一人上路,有些不妥,沿途若遇那剪路的强人,恐会受难。不知先生等往何处去,若是顺道,我等可一起行走,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我等这般多人一起行走,那强人定不敢拦。”

  真人说道:“我等四处行走,无有目的,或往东去,或往西去,再或往北去,又或往南去,行踪不定,你往何处去?”

  书生答道:“我往京城去。”

  真人说道:“我等不知往何处去,但你愿意跟着,便跟上来,待行走一些时日,遇到些路客去往京城的,你再过去同行亦可。”

  书生喜道:“依先生的,依先生的。就这么办。”

  那书生大喜过望,收整行李,入了真人队列。

  牛魔王说道:“且报上名来。”

  书生即拜礼说道:“在下姓刘,名彦昌也。”

  牛魔王笑道:“刘彦昌?你去京城作甚,怎个一个人前行?”

  刘彦昌答道:“我为赶考去,本与刘贺兄同行,相约已久,但刘贺兄近来不知为何,舍弃功名不要,言说要重读经书,更言读书错了方向,要重新来过,我苦劝无用,只得独自离去,上京赶考去。”

  牛魔王笑道:“他却读书读明白矣。”

  刘彦昌不解其意,问道:“怎个言说他读书读明白?他舍弃功名不要,虚度光阴,却有些癔症,说不得明白二字。”

  孙悟空掩嘴偷笑,说道:“癔症?你说是癔症,那便是癔症罢。”

  刘彦昌感到奇怪,遂要再与孙悟空言说,孙悟空却不与其多言,笑着朝前走去。

  姜缘调转鹿头,说道:“且前行,莫再多言。”

  刘彦昌只得作罢,跟在队伍前方,共往前走去,不知可是他错觉,跟在姜缘白鹿身后,他自觉心安,全无慌乱之感。

  刘彦昌暗道:“这先生,莫非真有些手段不成?不然,不然!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怎能有这般想。”

  他摇头将心念驱除,又见身边左良年迈,他出声问道:“老先生,你怎个这般年迈,还在此处行走?”

  左良转头笑道:“我年迈?你可莫说大话闪了舌头。”

  刘彦昌感到古怪,说道:“我观老先生今年恐有六七十,此年岁当在家养老矣。”

  左良笑道:“在家养老,而后等死耶?”

  刘彦昌哑口无言,不知当如何言说,他沉吟良久,说道:“人固有一死,养老不受罪,岂非更妙?”

  左良笑道:“你不曾修行,故才有言人固有一死,然我不同,我有修行之缘法也。若我不与修行,反是听从你言,养老等死,但恐我死后,先祖见我,定不谅我,无颜面对。”

  刘彦昌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言说修行,却无大用。”

  左良摇头不语。

  刘彦昌问道:“老先生怎不说话?”

  左良说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刘彦昌问道:“何解?”

  左良说道:“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便是此理,你如井底之蛙,怎知我之所想?”

  刘彦昌听着左良这般言说,只当对方老糊涂了,他不作言说,若他与这左良言说多了,他恐气大伤身。

  他心中暗道:“果是不读圣贤书者,易教歪理邪说蒙骗。”

  话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之中。

  自那山中离去的老君,并没有回归天界,而是绕道行至三星仙洞此处。

  菩提祖师知了老君前来,出府相迎。

  二人行至府中楼台,祖师笑着问道:“老君,许久不见,怎个今时下界来了?”

  老君道:“有一缘法者,故下界来,思量下界,便来看你。”

  祖师道:“与你有缘法者却是甚多,与我有缘法者,阎浮世界已无,我却已不在开府。”

  老君有些艳羡,说道:“你有广心承你衣钵,何须再开府,教广心开府便是,你这弟子却是了得,今我下界,他却助我有大功。”

  祖师问道:“老君你与我那弟子见过了?”

  老君点头道:“在阎浮世界一山中有见,我请其为我渡一弟子,他今时法力甚是了得,且识许多天地数,此劫不至,其便可得大法力也。”

  祖师说道:“老君却是谬赞,我那弟子当不得此言。”

  老君说道:“你这菩提,莫再谦虚卖弄,你若再这般,我非与你争个高下不可。”

  祖师闻听,笑而摇头,遂道:“你这等言说,可切莫与广心所言,但恐影响其道心。”

  老君捋须道:“你说迟了些,我早与广心言说过。菩提,你却多虑矣,广心今时已非昔日那跟在你身边的道童,今时广心,三界修行之人,皆曾闻名。”

  祖师沉吟少许,说道:“却是我之过。”

  老君指定祖师,笑道:“你却喜将广心视作昔年道童。”

  祖师道:“我这弟子的道心,果真是了得,千馀年的光阴,修行至今,任是天庭神位,灵山莲台,动不得其心。”

  老君说道:“若依广心今时这般修行,待此劫过去,必为大法力者,那时开天辟地者,说不得将是广心。”

  祖师说道:“你可莫说这等言语,却有些过,我那弟子受不得你这般言说。”

  老君闻听,笑了笑,却没再言说,转而与祖师论道。

  真人一众行走在山道上,不觉二三时辰去,夜半深沉。

  刘彦昌却是走不得,只觉腿软无力,上前呼喊道:“先生,却是走不动,走不动!可能寻个地儿歇息,待明日再走?”

  姜缘闻听,停下白鹿,张望刘彦昌。

  牛魔王说道:“你这厮,怎个才行得二三时辰便喊走不动?”

  左良打趣道:“你先前言说我年迈,怎个今行走这般时候,便言说走不动?我尚不曾言说疲累。”

  刘彦昌见左良精神奕奕的模样,心中羞恼,他却是说道:“我见今天色已晚,不好行走,当是寻个地儿歇息,明日再走罢。”

  牛魔王说道:“天色虽晚,但我等皆有本事在身,天晚无碍,只消你能行走就行。”

  刘彦昌本欲要再说些甚。

  姜缘忽是开口,说道:“前边有个庙宇,且去前边,再翻过这座山头便是了。”

  刘彦昌闻听,拜礼于姜缘。

  姜缘笑着摇头。

  一众再是前行,往那山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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