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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人入阎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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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僧正是心忧性命,一路走来,饱受妖魔侵犯,怎不教他胆战心惊。

  行者笑道:“师傅莫忧,莫忧。若不倒换关文,我等怎西行去?前路纵有妖邪,亦当降得,一来保我等西行无阻,二来解救无辜生人。”

  唐僧闻听,合掌道:“既如悟空所说,那便入城去,须是上心。”

  猪八戒挑担近了行者前头,说道:“哥啊,你怎个近来这般能说会道?莫不是服用得灵丹妙药?”

  行者扯住八戒,说道:“你这呆子,怎有灵丹妙药?你且好生修口德,定亦有长进。”

  猪八戒低声道:“哥啊,你这般能说会道,不若你坐那马背上。”

  行者道:“呆子,莫要胡说,且安心前行,齐心协力。”

  八戒不敢再言,挑担前行。

  取经人一众行至城门吊桥前,有兵卒望见,上前来道:“你等是何处来的?”

  行者说道:“我等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奉唐帝旨意,去往西天取经。”

  兵卒面面相觑,眼中有凶光闪烁,嘴中嚷嚷道:“东土来的和尚?你等且进,且进。”

  行者牵马过吊桥,待入里边,他近了白马,说道:“师傅小心,那兵卒有些凶气,料是与那国王后窜通一气,定去报信。”

  唐僧问道:“可有法子化解灾殃?”

  行者说道:“只消入内,任他万般邪法,胜不得正道。有我与二位师弟护持,师傅安心即是。”

  唐僧闻听方才安心,往城内走入,自过高耸巍然城门,入内行道,又见里有民众,安于廛里,再往里些,层层殿阁,叠叠廊房,果真乃大国气象。

  取经人一众入内,见天色将晚,安歇于馆驿中,明日上朝时,再是倒换关文。

  话表王宫内,兵卒报信教王后所知。

  王后闻听唐僧到来,喜不自胜,在殿内渡步,心中暗道:“早闻这唐僧之名,有说乃是金蝉子转生,有十世的修行,若我吃他一肉,定长生不老,得道成真。但有闻他那三个徒弟,俱非善等,尤其是那大徒弟孙悟空,号齐天大圣,当年曾大闹天宫,有通天的本事,不可不防,若是不慎,恐为之所害。”

  “明日上朝,他定来倒换关文,那时三个徒弟不在,我使个障眼法,将他当朝变成一妖怪,使陛下将之擒拿,那时我再偷梁换柱,取走他慢慢品尝。”

  王后心中有计,正是要对付唐僧。

  王后想通这一点,吩咐侍卫前来,告知大王,明日让唐僧独自前来。

  侍卫领命,前去通报。

  翌日天晓,唐僧在一众徒弟的服侍下,披了锦襕袈裟,带上通关文碟,左手持着钵盂,右手持着锡杖,便要去朝拜,倒换关文,再是西行。

  忽有侍卫来报,唐朝僧人上朝礼拜,须一人前行,不得有他人随行。

  猪八戒闻听,笑道:“这国王倒是实在,知我等东来,疲惫不堪,四人受累不如一人受累,故教师父一人前往,让我等歇息。”

  沙悟净道:“二师兄,莫要这般言说,大师兄曾言此国国母乃妖精也,今来此说,恐要害师父性命。”

  唐僧闻听,脸色惨白,唬得跌倒,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孙行者上前道:“师傅莫怕,使我去朝拜那国主就是,我与他分说,倒换关文。”

  唐僧道:“但恐见你,不肯倒换关文。”

  行者说道:“师傅,我有七十二般变化,待我变成你这般模样,那国主自是与我倒换关文,师傅你可瞧好。”

  说罢。

  行者身子一抖,摇身一摆,成了唐僧模样。

  行者合掌道:“贫僧乃东土大唐奉圣旨往西天拜活佛求真经者。”

  唐僧慌了道:“悟空,是你么?”

  行者笑道:“正是老孙。”

  唐僧道:“好本事,好本事!”

  沙悟净指着行者说道:“大师兄,漏了,漏了!”

  行者低头一看,他尾巴漏了出来,他急将尾巴藏进衣摆,说道:“你等有所不知,我非是人身,故不全天地数,是以有漏缺相,这尾巴藏不住。”

  猪八戒道:“大师兄,你这尾巴藏好,莫要露猴相哩。”

  行者笑道:“安心,安心。”

  行者正是要离去,忽是想到什么,转身回来,扯住唐僧,说道:“师傅,你且随我来。”

  唐僧随行者远了些,说道:“徒弟,可有何交代?”

  行者说道:“师傅,我心忧我不在时,无人护持于你,那八戒时常胡言胡语,靠沙师弟恐护持不住,故我有个安身法于你。”

  唐僧道:“怎说?”

  行者拔出一根毫毛,绑在唐僧手指上,说道:“师傅,我有一护身法与你,若是遇到有妖邪害你,或八戒胡言胡语,你只管攥紧拳头,大喊一声‘齐天大圣’,我自有手段来护你。”

  唐僧点头应下。

  行者方才离去,去朝上倒换关文。

  行者行至王宫殿中,进朝觐见。

  早有朝臣上达天听。

  国王闻奏道:“昨日王后曾与我言,使他一人前来,以表诚心,可是一人前来的?”

  朝臣道:“正是一人前来。但请陛下以礼相待,那东土大唐乃是中华上国也。到此有数万里之遥,唐朝僧人能行走而至,定有其本事在身。再者中华善缘不可灭,否则定有兵祸之灾。”

  国王问道:“那中华上国,果真有如此威信?”

  在其身旁的王后说道:“大王莫听谗言。纵是中华上国威风,我国亦不输之,当是要以威严相待,彰显我国威风。”

  国王道:“王后所言及是,既如此,当彰显威严,且将那唐僧宣上,让其以大礼拜来。”

  朝臣领命下去,不消多时,行者教宣之入殿,被令以大礼相拜。

  行者以唐僧模样,合掌道:“陛下,我乃大唐僧人,不受他国律法,故请陛下恕罪,不可以大礼相拜。”

  国王摆手要作罢,忽见王后脸色,改口道:“你今在我国,当受我国礼法也。速速下拜,不然取棍棒与你伺候。”

  行者闻听,不曾所动,而是将目光落到王后身上,睁圆火眼金睛,看不出端倪,只看出些凶气,料此王后定是妖精所变,今在殿上,他却不得破其法,他正要再说些什么。

  王后忽是说道:“陛下,这唐朝僧人乃是个妖精。”

  国王闻言大惊,说道:“王后此话果真?”

  王后道:“不瞒陛下,妾自幼学得些道术,有辨别妖邪的本事,这唐朝僧人果真是个妖邪,陛下若是不信,且看妾用法子让这唐朝僧人现出原形来。”

  国王道:“王后竟还有这等本事?”

  王后急令人取水一盏,噀一口水,喷在行者身上,使了个障眼法。

  怎料行者仙体有成,怎惧这等小法,任是王后取水一喷,不为所动,含笑看着王后。

  王后见之大惊,不明为何他的障眼法不起作用。

  行者合掌道:“陛下,此有贼喊做贼之说,依贫僧来看,你国王后,方才是妖精。”

  殿上朝臣一听,急是呵斥大胆。

  国王道:“你虽是中华圣僧,但不可如此辱我国也。”

  行者道:“陛下若不信,贫僧有一法,可使此王后现形来。”

  国王道:“你有甚法,且弄来与我看。”

  行者笑着叫人取一盏水来,一口喷在王后身上,果教其身形化去,现出真身来,竟是一只狐狸。

  国王见之大惊,行者不曾犹豫,现出本相来,手起棒落,教狐狸打杀当场。

  又有一太子走来,见之大惊,行者又一棒打杀,果又是一只小狐狸。

  行者指着两只狐狸,说道:“陛下,我乃唐僧大徒弟孙悟空是也,先前有所隐瞒,乃至你家王后要害。这便是你的王后与太子,我入殿时,见你身无精气,定教妖精所害,你且好生看看,你的国家现在是何模样。我早有所闻,你的国家贤明,智者频出,你再看看,你现在的国家是何模样。”

  国王闻言,幡然醒悟,迷障尽去,倒在台上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只道:“我的孩儿啊!教我一杯毒酒赐死矣。”

  行者闻之有些不解,寻找朝臣询问,方才得知,国中原有一位太子,十分贤明,遭王后打压,后被国王一杯毒酒赐死。

  行者听言,只道若不曾生邪心,妖邪怎敢害,国王悔之晚矣,行者暗自旁观,此宝梁国事暂是不提。

  话表真人处,姜缘骑白鹿,在牛魔王的护法下,行进南瞻部洲,他等行走多时,终是见着有座城池在前方。

  真人笑道:“此处可入东土大唐?”

  牛魔王手持混铁棍,答道:“老爷,自是入了大唐,往后那儿便是函谷关,这儿已入大唐。”

  真人道:“前方有个城池,我等今来,为见人间不法处,当多于人间行走,且入内去。”

  牛魔王道:“老爷,我变个模样,不然恐吓着他人。”

  姜缘欣然应允。

  牛魔王摇身一变,成了个农家大汉,他说道:“老爷,您的模样威气十足,可须变个模样?”

  姜缘道:“无须变化,闻道者自见我仙相,厌道者见我,无外见一无福无禄的凡夫罢。”

  牛魔王道:“但有人敢辱骂老爷,我定与之争斗。”

  姜缘笑而不语,使牛魔王牵鹿,往城池而去。

  行近城门处,有兵卒将他拦住,问他何来。

  牛魔王上前道:“我等乃是西方游历而来,修行的,行至此处,故入城歇息一晚。”

  兵卒说道:“既然游历来的,那便入内。但今日有扶鸾观中仙人请得仙神,你既是修仙的,可去一观。”

  姜缘骑在鹿背上,说道:“有劳。不知扶鸾观何在?”

  兵卒说道:“正在城北。”

  姜缘再谢兵卒后,往城内走入。

  牛魔王走入城内,但见人声鼎沸,他说道:“老爷,这个扶鸾观有何问题不成?”

  姜缘道:“不曾有问题,乃去一观罢了。扶鸾观要请仙神,我且去看看,请得何等仙神来,若是扶鸾请仙的门道,我亦曾知得些许。”

  牛魔王牵着白鹿,说道:“若扶鸾观有不法处,老爷当出手制止?”

  姜缘道:“若危及生人,则当救下,若不曾危及,果有不法处,若涉及仙神,则当递交于天界,我未受仙箓,礼不可失。”

  牛魔王赞叹道:“我从未见过老爷这般重礼之人。不曾追随老爷修行前,我只道修行有成,便是吃好喝好,逍遥自在,为所欲为,那方是自在。”

  姜缘笑道:“若是那般,岂非越修越回去了。”

  牛魔王道:“正是此理,我追随老爷修行以来,方知自在非自在,那等自在,乃是木母之自在,非我之自在。”

  姜缘道:“花非花,雾非雾,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牛魔王拜道:“受教了。”

  二人谈说间,往城内而入,忽有一人拦道,

  牛魔王持混铁棍,便要上前,教姜缘拦下。

  那人道:“二位,我家老爷有请。”

  牛魔王道:“你家老爷是那个?”

  那人一指不远处,但见有个穿金戴银的老者站在不远处,正在朝姜缘与牛王招手。

  姜缘骑在鹿背上,笑道:“你家老爷高姓?”

  那人道:“我家老爷姓左。”

  姜缘道:“且与你家老爷言说,若是有意,且近前来谈说,不过十来步,若是不愿,我便要离去。”

  那人闻听,犹豫片刻,便拜礼于姜缘二人,回身去与老者讲述。

  老者沉吟良久,在姜缘将要使牛王离去时,老者上前,拜礼道:“左良拜见先生。”

  姜缘下了白鹿,问道:“你既遣家丁拦路,有何指教?”

  老者道:“适才听闻先生与这位兄弟谈说,言说修行非是吃好喝好,为所欲为,那等非是真自在,不知此等怎说?若教此非自在,为何世人多贪恋金银,而不去修行,追求真自在?”

  姜缘笑着反问道:“我见你富贵在身,料你家财万贯,你可得了自在?我见你并不自在。”

  老者道:“你知我不自在?”

  姜缘道:“若你自在,岂会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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