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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寒冰神掌扫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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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倜点了点头,看着玄慈。

  玄慈思索道:“贫僧久闻金老拳师大名,也知晓他出身少林,几十年前,金老拳师还俗下山,那时贫僧尚未剃度,但自他闯荡江湖,又入朝堂后,并未回过寺院。”

  “未回过少林?”赵倜手指轻轻敲击桌案。玄慈身为少林方丈,倘若金台回山养老,他断无不知晓的道理,可为何周侗却说金台归返寺中?

  “寺内僧谱记载,金台老拳师乃为灵字辈的僧人,还俗之前法号灵台,算起来该是贫僧的师叔,若真返回寺内,贫僧不会不知。”玄慈望向赵倜道。

  赵倜想了想,叫童贯唤周侗进来,将此事一说,周侗不由愣住:“王驾,属下最后一次见师父,确实说回少林静修,叫我等几名弟子莫要打扰,不用来瞧。”

  玄慈闻言皱眉道:“周施主,能否形容一下金老拳师相貌?”

  周侗描述了一番,玄慈听罢缓缓道:“贫僧在少林这些年,哪怕和一些僧人不曾说话,却也记得模样长相,寺内绝无周施主描述之人,金老拳师应该没有回来寺中。”

  周侗纳闷道:“这却是奇怪了,师父没回少林去了哪里?”

  赵倜摇了摇头:“或许怕被打扰,在旁的地方潜修,回少林之说不过敷衍你等弟子。”

  周侗苦笑道:“师父确实喜欢清静,也只能做此猜想了。”

  赵倜琢磨片刻玄慈话语,道:“玄慈大师,能否带本王去外面走走,介绍一下寺内景物?”

  “自无不可。”玄慈站起身形,玄难和玄寂也跟着起身,陪赵倜往门外走去。

  这时秋深,景物萧瑟,树叶随风飘落。

  一行人先至大雄宝殿观赏,再去天王殿,接着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千佛殿、菩提院,最后朝向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处于寺内深处,远远观望古朴庄重,飞檐斗拱,上面覆盖青瓦,外壁斑驳灰石,四周高墙环绕,寂静无比,看来颇为神秘。

  赵倜点头道:“却是个好地方。”

  玄慈道:“燕王,寺内的大部分经书都在此处,有佛经也有武学,平日并不随意开放,燕王可要进去入看看?”

  赵倜笑道:“不必进阁,外面瞧瞧便行。”

  玄慈闻言宣声佛号,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倜向前走去。

  就看藏经阁前方有些空旷,两旁种了几棵大树,但这时已光秃近半,树叶被秋风吹落在地,枯黄单薄,在地面打着小旋。

  那阁前此刻正有一名身穿青衣的枯瘦僧人,手中拿着一把扫帚,在弓身扫地。

  这僧人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一般,看着不似身具武功。

  赵倜止住脚步,瞅向僧人,僧人并不抬头,也不往他们这边观看,依旧在缓慢地扫着地上落叶。

  玄慈思索道:“这是藏经阁扫地老僧,不知在此多少年了,贫僧倒未曾和他讲过话语。”

  赵倜颔首,看了眼旁边周侗,周侗神色正常,分明不认得老僧,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光祖见这僧人可有熟悉?”

  周侗怔了怔,摇头道:“属下从未见过这位大师,并不认得。”

  这时那扫地老僧直起身体,用扫帚支地,像这边望了过来,赵倜仔细打量他,只见容貌清枯,一身敝旧青色僧衣,服色显示职司极低,只不过是烧茶扫地的杂役着装。

  再看对方眼神,目光迟钝,如直视而不见物,却又并非盲人,脸上神色木讷,全无喜怒哀乐的表情。

  赵倜微微一笑,双掌合十:“大师请了。”

  老僧双眼茫然,并无什么精神,将扫帚竹杆靠在身上,缓缓合掌,喃喃说道:“施主请了……”随后转身,继续开始扫起地上落叶。

  赵倜看了老僧片刻,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位藏经阁扫地僧了。

  以他如今的境界,竟然看不出对方一点存有内力的迹象,看不到一点会武的痕迹。

  玄慈不知赵倜为何一直盯着老僧,他抬头望眼天色,道:“燕王,寺内到了晚饭时间,不知道王驾是在寺中用斋,还是出去……”

  赵倜闻言从老僧身上收回目光,点头道:“用斋便好。”

  玄慈随后引路,一行人转身,周侗心中疑惑赵倜刚才询问是否熟悉老僧,不由回头,却见老僧正在望着他们,脸上表情朦胧,似乎蒙罩一层薄雾。

  众人往斋堂而去,少林的斋堂很大,僧官和寻常僧侣不在同一堂内共食,方丈、监寺,各院首座则又是一个房间。

  吃完斋饭后,天色已经擦黑,赵倜道:“玄慈大师,还请准备一番,本王抄录经文。”

  玄慈道:“贫僧现在便去安排,请燕王稍做安歇。”

  赵倜点头,回去禅房,一个时辰之后,玄慈过来请他,直去菩提院中。

  到了菩提院穿过前堂,进入后殿,就看这后殿的佛像之前安着一座屏风,屏风上装了一面极大的铜镜,擦得晶光净亮,佛像龛案此刻点了几盏油灯,昏黄如豆。

  玄慈低声道:“燕王在殿内抄录,还是上去阁楼?”

  赵倜向前看一眼,这殿右侧却是有木阶可以往上一层,他道:“楼上有些什么?可同藏经阁一般都是经书一类?”

  玄慈摇头道:“并无经书,只是布置雅致,取非树非台之意,平素养心所用。”

  赵倜瞅一眼那佛像前的铜镜,笑道:“明镜亦非台竟是应在这里,那还是去楼上吧,本来无一物,莫在此处惹尘埃了。”

  玄慈道:“惭愧,此殿布置落了下乘,叫燕王见笑了。”

  他说着走到那铜镜前方,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镜上掀点了几次,只听轧轧声响,铜镜已经翻起,他伸手向内一摸,掏出一只布包来。

  随后玄慈不做言语,只是将布包小心翼翼呈给赵倜。

  赵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小册,无论封面还是册内皆为梵文,他点了点头,对身后的童贯和阿朱道:“随我上楼。”

  玄慈这时放低声音:“燕王,楼上笔墨纸砚齐全,菩提院四周都布置妥当,不过……若那盗经之人果真潜在寺内,武功绝顶,燕王还当以自身安危为重,不用在意此经得失,纵算毁掉亦是无妨。”

  赵倜沉吟道:“若是毁掉……”

  玄慈道:“我与玄寂玄难两位师弟,各自默记三成多在心,不会就此失传。”

  赵倜笑了笑,迈步往楼上走,到了上方一看,此处虽然名为阁楼,其实十分宽阔,三面皆有窗户,布置清幽雅致,墙上挂着六祖惠能手书偈诗,更有长条桌案,文房四宝,甚至琴筝等物。

  他行至窗边,就见藏经阁距离不远,和这菩提院只一路相隔,那边此刻黑暗,一层隐隐见有灯火,星星点点闪烁。

  他走去桌案后方坐定,阿朱取水研墨,童贯将案角几本空白册子取出一本摆放正中。

  赵倜靠在椅上,打开易筋经观瞧。

  这经书为梵文书写,内容深奥晦涩,多引用佛经之语,须两两结合参悟。

  当时二祖慧可便是先悟通了易筋经里的佛法内容,多年之后,长安道上遇见李靖交谈,才领悟出其中武学。

  想修练这易筋经乃有三难,一难是须得精通梵文,这个精通可不是光认识梵字就行,须得对梵文字词意思有十分了解,八分九分都不成,稍微不符,佛法领会便差却十万八千里,武功表达的意思也自然不对。

  二难就是想学易筋经,须得对佛法有一定根基和悟性,原本佛法不高深根本学不了,但是二祖慧可学通此经后,逐字逐句用梵文在下面做了注释,有一定根基就能看懂,至于悟性这个东西缥缈,参悟不了,便是难于上青天了。

  三则是修炼艰难,需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没有杂念,没有修炼武功以获取功力、战胜他人等念头,不能有求胜、求强等功利想法,心无所住。

  其中“我相”便是自我,要达到无我之境,不执着于自我身份、得失,“人相”则是要做到天地众灵皆一般,看待人和万物没有区别。

  这对心性要求已经达到顶尖,千百年来少林高僧众多,却鲜有人能够练成,就是勘不破“我相、人相”,罢不却胜负之心。

  赵倜看完易筋经之后,不由默默无语。

  他不知道赵煦能不能练成,但若给他练,却不是一时片刻便能着手,并非立刻就会领悟,因为此刻未必能轻松罢却两相之心。

  这时阿朱已经准备好了笔墨,赵倜开始抄写经文。

  易筋经不多,也就千余字,但二祖慧可的注释还有一两千文,可也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抄写完毕。

  随后,他看着易筋经书册思索几息,对阿朱道:“取盆清水过来。”

  阿朱闻言打了清水,然后赵倜伸手蘸了蘸抹在易筋经书页之上,书页并没有任何显示。

  他微微眯起双眼,神足经是用天竺国的隐形草液书写绘制,本以为清水就能显形,此刻看来并非如此。

  赵倜心中回忆,游坦之拿到经书后,是因为身中蝮蛇、冰蚕等剧毒,体内毒发时涕泪唾液流到书页上,与隐形草液发生反应,才使神足经上的图形和文字显现出来。

  此刻清水不行,就得换另外方法,他默运内力,将之前吸收的那部分无法使用冰蚕本命寒毒从指尖逼发出来一滴。

  这寒毒呈现惨白颜色,发出“咝咝”之声,冒着森森冷气,桌案四周气息瞬间一凉,阿朱眸子闪了闪,咬了咬唇,抱着水晶壶向后退去一步。

  赵倜将这寒毒轻轻一弹,进入盆内,盆中清水立刻变了颜色,不再清亮透明,开始腾起白雾。

  他伸手将这混合了冰毒的水蘸了一些,然后往易筋经书页上抹了抹,只一两息间,就看有图案和文字显现出来。

  赵倜嘴角轻扬,定睛辨认,果然是神足经!

  他记下这图形和文字,然后开始往第二张书页抹去寒毒,第二页也显现了图案和文字,再次记住后,继续往后涂抹,约莫一刻多钟,所有图案文字都显现了一遍,他全部记在心里。

  这时前面几页的图案文字已经隐藏消失,恢复原本模样,后面也开始逐渐淡去,赵倜吸了口气,慢慢合上易筋经书册。

  他微微闭起双目,心中琢磨起这神足经来。

  神足经没有修炼心性的高深要求,也无需特别的佛法领悟,游坦之对佛法一窍不通,甚至心性差到极点,只是得到此种机缘便能开始修炼。

  这门功法极其容易上手,威力极大极强,可令人百毒不侵。

  游坦之手指被至阴至寒的冰蚕咬住后,他以神足经中运功之法化解了冰蚕的剧毒,还将冰蚕寒毒吸进体内为己用,练成之后百毒莫侵,且把冰蚕阴寒化为独特的寒冰劲气。

  这门功法提升内力的速度也是惊人,可在不知不觉间功力日进,迅速增加内力。

  游坦之原本无什么武功根基,只是些粗浅法门,修炼神足经后内力大增,战斗力急剧增强,甚至不在乔峰玄慈等人之下,凭借神足经与乔峰对战数十回合都不落下风,还曾打败了丁春秋。

  而神足经还能够提升自身的速度和反应。

  游坦之在与众高手对决之时,身形移动闪避和接近对手的速度十分快速,在少室山与萧峰等人大战,没有任何身法的情形下,只凭神足经的加持,几乎等于掌握了一门极高轻功。

  可想而知,若是原本就有绝顶轻功,以神足经加持过的身体使用出来,速度该有多么快速。

  赵倜深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想再等,这功法修炼要求极低,不用特意找个什么安静无声,空气清新,无人打扰地方修炼,现在就能练习。

  他对童贯道:“看好四周,本王练门武功。”

  童贯大惊:“殿下,在这里练功?不是说可能会有人……”

  赵倜摆了摆手:“无妨,此功并不碍事,看好外面就行。”

  阿朱道:“殿下要不回去禅房?这里……”

  赵倜摇了摇头,回不回去都一样,若真有人来盗易筋经,必然是得到了自己抄录经书的消息,两份经书,一份在少林寺那边,一份在自己这里,任谁权衡之下都会先找自己,而不是去硬碰少林和尚,毕竟怎么看找自己都比和尚更容易得手。

  他随即开始按照神足经所述修炼法门吐纳,然后引气入体,观想体内,按特定经脉路线行走。

  这神足经的运行路线极为怪异特殊,就算是幻阴真气都不走那些地方,因为有些经脉交汇之处想要通过艰难无比,甚至有直接鼓爆受伤的可能。

  但这神足经却有外部肢体动作图形来配合这呼吸吐纳,引导内力在经脉中运行。

  那些动作十分古怪,几乎就是从不可能之处去扭曲折弯身体,平时就算用心去想,几乎都想不出这些怪异的动作来。

  但就是这些奇异动作,竟然使得体内那些难以行走的经脉变得有些通畅。

  赵倜已不坐于椅中,在后方靠墙的大蒲团上,他没摆出常见的五心朝天之类运功姿势,而是在不停扭来扭去,每隔片刻,就做一个叫人目瞪口呆至极的动作出来。

  阿朱在对面看得眼睛眨眨,小嘴张开,一副难以置信表情。

  童贯更是震惊,他瞧赵倜一会将腿从身体后面倒扳脑后,一会两只胳膊像脱臼一样反着使用,一会又倒立而起以肩头左右摇摆走路,不由心中乱跳,暗想这是什么邪门功法?比葵花宝典还要古怪。

  赵倜此刻只觉无论幻阴真气还是葵花真气,甚至小无相功的内力都不停飙升起来,而那一成原本无法使用的冰蚕本命寒气也有些蠢蠢欲动。

  他微微思索之后,开始依照神足经的运行法门,引导这体内冰蚕寒毒与自身部分气血融合,顿时便感觉身体数处穴道传来内鸣,筋脉瞬间便刺痛膨胀起来。

  便在这个时候,楼外突然传来阵阵劲气破空动静,就听玄难的声音在外面大喊:“什么人,敢闯少林!”

  童贯和阿朱都是一惊,心中有些着慌,看一眼赵倜,却又不敢惊扰。

  童贯小声道:“阿朱姑娘,你去殿下那里护着,我守窗边,决不可叫人进来伤害殿下。”

  阿朱点了点头,跑去赵倜所在靠墙位置,只见这时赵倜已经不再使用那些怪异动作,整个人身外覆起了一层寒冰,寒冰之外又是一层白霜,冒着冷森森气息,看起仿佛就像冬天堆砌的雪人一般。

  童贯快步来到窗边,向下方张望,就看菩提院内外火把通明,足有数百僧人聚集在此。

  这些僧人摆了一个大阵,中间玄慈玄难玄寂等九名玄字辈僧人又摆了一个小阵,正困着一名白衣蒙面女子。

  童贯见状不由眼皮跳了跳,这女子莫非就是灵鹫宫所说的盗经人?竟然连夜行衣靠都不穿,着显眼的白衣,也未免太过托大了,此刻玄字辈九僧尽皆出手,又有大小阵势围困,想来用不片刻就会将对方擒捉!

  他刚想到这里,就看那女子一掌往空处拍去,白色虹光一闪,玄生和尚明明不在掌势笼罩之下,却惨呼一声,身子往后倒飞,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被后面僧人接住。

  童贯神色一变,这女子怎么这样厉害?他随即又愣了愣,这女子所用掌法怎么看着眼熟,似乎从哪听说过?

  就看玄渡这时冲女子一指点出,恍如拈花,女子不避不让,同样一指迎上,指法竟与玄渡一模一样,两指相碰,玄渡大叫一声,“咔嚓”一声响,手指腕骨全部折断,喷口鲜血踉跄扑倒在地。

  童贯见状两只眼珠差点瞪出眶外,大惊失色,这是,这是……当年刺杀干爹李宪的那个女人!

  赵倜去看李宪,李宪说当年五路伐夏所遇刺之事,童贯在旁听到,后来李宪传童贯葵花宝典,又将这事详细与他说了一遍,童贯对照那白虹般掌法,还有模拟对手武功的奇特本领,顿时心中有些确认。

  他嘴唇哆嗦,不好不好了,这女人怎么来少林了?这人武功绝顶,干爹都不是对手,此刻这些少林和尚看着也不敌,可如何是好?

  童贯不由回头望向赵倜,看赵倜仿佛无知觉般盖在冰霜之下一动不动,顿时一咬牙,暗想不管了,赶快将殿下先背走再说,至于什么易筋经之类,丟在这里便是,想来这女人得到经书之后,不会追着赶尽杀绝。

  他往赵倜身边跑去,可就在刚跑一半的时候,忽然右侧的一扇窗户“轰隆”一声响,竟然被撞得粉碎,跃进来一名黑衣人。

  这黑衣人身材高大,黑巾蒙面,进来后眼睛迅速在房中一扫,然后直奔桌案。

  童贯见状不由一愣,怎么还有人,不好,这盗经的居然并非一个!

  他这时看黑衣人奔向桌案易筋经,却无心去管,只想背赵倜赶快逃离。

  就在他刚到近前,黑衣人已至桌案,正欲伸手之时,忽然一个声音冷冷传来:“大胆!”

  黑衣人闻言身形一滞,却依旧抓向桌上经书。

  此刻就听墙边一声剧烈炸响,冰霜飞起,溅得到处都是,赵倜从中而出,身形如电跃至,一掌白蒙蒙冷气森然,冲着黑衣人拍去。

  黑衣人急忙抬掌迎上,两道劲气相交,发出“嗤嗤”声响,赵倜身势不减,竟然如雪山一般直接碾压过去,“砰”地一声,与黑衣人两掌相对,只看黑衣人手掌之上一层白霜迅速漫起,眨眼之间竟然到了肩头之处。

  黑衣人一双眼睛圆睁,露出惊骇之色,随后惨叫一声,黑巾之上冒出片片冷气,赵倜寒冰掌力一吐,只听“轰隆”一声响,黑衣人身形倒飞而去,竟将这楼的墙壁撞碎,整个人跌出楼外。

  赵倜并未追击,稍稍调气,他刚才用神足经融合冰蚕本命寒毒,已经将寒冰神掌练成,没想到威力如此强大,来人武功极高,但却不是他一掌之敌。

  他回身从案上拿起两本易筋经揣入怀内,刚想唤童贯阿朱下楼,就在这时,只见窗边白影闪烁,突兀地出现一人。

  这人一身白衣,青丝飞扬,身形婀娜,衣袂若仙,脸上蒙着雪色的面纱,竟是名气质高雅飘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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