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月断定短时间内陆羽无法回来,却也不着急,绕有兴致看着这位终南山的燕王。
别人只知道这位燕王乃是燕地之主,算的是人间的诸侯帝王。
治内有万民,驭下百万大军,开疆裂土,享尽人间富贵,位于权利之巅。
可是,那又如何 在他眼中不过是冢中枯骨,百年黄土。
在四国之中也只有那位惊蛰榜上的乾元女帝武缨值得他注意。
不过!
倒是有一事,一直惹得枭月好奇,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啥陆羽如此服此人 除开二人乃是兄弟,陆沉为兄,陆羽为弟。
枭月知晓陆羽不一般的来历,那绝非惊蛰榜五绝所能尽述的。
五十岁的年龄,却拥有着二十岁少年的容颜,更是在灵气尚未真正复苏之时,便已踏入大宗师之境。
这样的实力与天赋,即便是黄道也未必能够完全洞悉其深浅。
一个出生便注定要颠覆天下之人,龙啸于九天。
此人似乎在终南山画地为牢,还让陆羽一直安安分分呆在终南山。
这世上真有困龙之人 “虽是变数!”
枭月喃喃自语道:“不过,这一世棋局,也该结束了!”
棚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剑宗五老,作为宗门中的长者,此刻也不得不放下尊严,向这位年轻的枭月公子恳求:“枭月公子,剑宗与您并无仇怨,是否能离去。”
枭月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玩味与冷漠:“如此大事,怎能少了看客?你们便留下来,为燕王陪葬吧,这也是你们的荣幸。”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骤变,恐惧与不甘交织在他们的脸上。谁愿意成为别人的陪葬品?
枭月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又补充道:“当然,如果燕王开口让你们离开,我自然不会阻拦。”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不再多言。
你看着面前的枭月,你知道他似乎从没有把众人放在眼中。
不是俯视,更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的蔑视。他仿佛并不将众人视为同等的存在,而是如同对待蝼蚁一般,随意处置。
一盆热水浇下,用脚踩死成千上万一般。
谁又会顾及蚂蚁的死活。
随着枭月大宗师的气势逐渐弥漫整个酒肆,原本喧嚣的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变得异常寂静。
江湖中传言,五绝之中枭月虽以轻功和武学之多变著称,但在绝对实力上常被置于末席。
然而,此刻他仅仅一出手,便让所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剑宗一行人更是神色严峻,他们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几位剑宗高手已经不约而同地拔剑出鞘,剑尖微颤。
枭月只是笑了笑,慢慢把扇子又重新合上,整个人的气息更加可怕。
酒肆之内,空气近乎凝固,一道无形的牢笼悄然升起,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人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轻易移动分毫,仿佛掉入了沼泽一般,双腿都无法拖动分毫。
众人再看去,面前的枭月的身后。
一只通体金黄,长着四只翅膀、一只眼睛、狗一样的尾巴的怪鸟,慢慢浮现,做展翅高飞之姿。
那些功力较弱之人,更是首当其冲,他们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困难。
若走大泽遇蛟龙,登高山而遇到猛虎。
这只怪鸟的出现,仿佛携带着天地间最原始、最深沉的恐惧,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剑宗之中修为最高的四位老者,也未能幸免,他手中的长剑在颤抖,最终只能无力地将其杵在地上,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黄雨微和胡杰两位剑宗弟子,更是竭尽全力,却连拔剑的动作都做不到。
这是身体都在恐惧!
这是什么武学!
众人心中惊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更未想到武学竟然能够修炼到这种地步。
天下五绝之名,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他们仿佛将原本的武学再度拔高一层。
不似人间武学!
此法倒是对你影响不大,你修炼《先天功》和《炼天手》两门宝功后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两者搭配,甚至能产生匪夷所思的效果。
陆羽也曾经施展此法,乃是天人境界才能真正运用。
名叫:外景。
以自身内天地为引,影响并改造外天地,形成一幅幅令人震撼的“外景”。这些外景不仅能显化而出,更蕴含着强大的威压与力量,能够根据其修为,影响不同范围的天地。
枭月背后这尊怪鸟,应该就是他的根基武学显化。
众人与之对抗,相当于天地大势对抗。
在这股恐惧的浪潮中,终南七子却没有这种狼狈的姿态。
他们七人结阵而立,身形紧密相连,仿佛融为一体,那股来自怪鸟的压迫感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
他们早已在师尊的刻意训练下,这种程度他们还能忍受。
枭月见你和终南七子无碍,此倒是有些惊讶。
兜帽四人早就支撑不住,他们修为最弱,头上的帽子被掀开,露出真容,两男两女,面色惊恐。
你看去其中一人果然是熟悉之人。
当年在岳塘江山神庙之中所遇到的女子,其父亲是岳塘江的副军统领。
枭月收起令人心悸的天人外景,身后的怪鸟也消失不见。
棚内众人才重新舒了口气。
枭月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陆沉,竟然还是一位大宗师,而且修为深厚。”
他也是不急,他看的出来,陆沉已经是一名先天境界,可是并没有达到天人,内外天地不能沟通。
两者差距有着对天地大势的天壤之别。
优势在我!
剑宗几人听后一喜!
这位燕王竟然是一位大宗师境界。
倒是让众人重拾一点希望。
枭月收起象牙雕扇道:“好了,老鹰捉小鸡的玩乐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