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来说,过年虽然会出事,但,往往出事的级别不会很高,特五局不会出手。
二般情况下,退一步来讲,哪怕真有案子由特五局出手,那也用不了多久。
三般情况下,再退一步来讲,哪怕用的时间长了点,但距离过年还有小一个月的时间,也能收拾的出来。
张梁万万没想到退了他妈10086步!
一月四号,早上,八点。
都城特五局办公室内乐呵呵的,所有人都在为今年的不易而感慨。
“老大,电话。”
赵刚好像察觉到什么,瞥了一眼桌面,随后看着张梁开口。
“电话?”
张梁顿住,接过手机,看了眼机型。
“私人手机.”
四个字落下,原本准备回避的赵刚众人顿时顿住脚步,不约而同的吃起瓜来。
赵刚突然撇到,来电显示人显示:徐嚯。
他顿时沉默,随即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不动声色的往外挪动脚步,心里再也没有一丝丝吃瓜的念头。
“喂?”
张梁拨通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我,徐嚯.吃了吗您?”
徐嚯的声音从扬声器响起,张梁心中一沉。
“吃了,吃的猪肉白菜,没事我挂了。”
“别啊,咱都好久没见面了,我还是特五局唯一一个顾问呢,你这都不想念一下吗?”
“看情况想吧。”
“看情况?什么情况?”
“如果你找我有事,那可能不是很想,如果你没事,那或许会想一下。”
“.哈哈,老张你真会说笑。”
张梁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回,片刻后.
论低血压该如何治疗?
一句话教会你!
“.唉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还真有一件事得特五局出面!”
刹那间,张梁脸上遍布黑线,整张脸逐渐发红,肌肉紧绷。
讲道理,如果张梁有低血压,那现在估摸着会被治好。
他能对着徐嚯说一句:‘妙手神医啊徐大夫!’
但可惜,他没有低血压,有的只有脑溢血。
“今天是什么日期?”
张梁强忍着脑溢血,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一月四号。”
“除夕节什么时候。”
“一月二十一号。”
“你现在要找我干什么?”
“帮个忙啊。”
张梁彻底脑溢血了,他才刚从都城的案子里解放出来,甚至只是从高压状态回到了普通的压力状态。
结果还没等解决,又要帮忙!?
“这都快过年了,你还找我帮忙!?”
“哪有,算上今天,距离过年还有小二十天,小二十天就是小一个月啊,一个月31天。”
“哪有你这样算数的!?”
张梁骂骂咧咧的,不过还是压下了情绪。
没事。
有案子就有案子吧。
反正今年最大的也就都城的案子了。
徐嚯现在要帮忙,这个忙再大还能大到哪去?
二十多天的时间,顺手解决一个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
“别墨迹,说,什么案子。”
张梁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打算速战速决。
“没什么案子,就一起拐卖案。”
“查的都差不多了,参与人的身份,还有各类什么玩意的原因,以及凶手的行踪和去向之类的。”
“小案子?”
张梁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丝狐疑。
“小案你找特五局干什么?还是查的差不多的,联系派出所民警都能解决吧。”
“.这你别管,你只管来就行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
张梁:???
张梁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好,等我,马上就到。”
人贩子,拐卖案.
这类案子一般是性质十分恶心,但级别不算高的一类。
哪怕是拐卖了十余,二十r,但级别也比不上连环杀人案杀害五六r。
出人命,和不出人命的案子,是两个级别!
所以.
查就查吧。
半晌。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螺旋桨轰鸣声响起。
一架直升机,向着江三市缓缓飞去。
一月四日,中午,十二点十分。
清晰的破防声音打破整个废弃工厂的寂静。
“畜生啊!”
“你他妈这叫拐卖案?”
“你告诉我这放在什么地方能被称为小案?”
案发现场内,张梁脸色铁青的看着徐嚯,紧咬的牙缝中硬生生挤出几句脏话。
说实话.如果他要是知道案子性质这么恶劣和严重,甚至级别还高 他可能就忽悠国安的人来了。
“海外,助学网,商人奸银,孩子,实验”
“不是。”
“这随便拎出任何一个性质,那都是省级重案的级别,‘小案’这两个字,是他妈怎么在你嘴里冒出来的?”
徐嚯面不改色。
他已经习惯了。
身旁默默在现场继续侦查的李建业闻言,斜着瞥了一眼,随即继续侦查。
依稀记得,李建业听过的第一个小案,徐嚯称之为‘投井案’。
反正他就没从对方嘴里听到‘大案’这两个字。
小,都小,小点好。
李建业现在逐渐习惯小案的强度了。
“害,来都来了,查什么案子不是查?”
徐嚯面色淡然,继续开口说道。
他扫视周围一圈,思索片刻后,道:
“况且,一些线索确实不是警方能查的。”
“司马空,这个人疑似和海外势力有过接触,专门用来贩卖东国孩子。”
闻言,张梁眉头锁起,眼神低沉。
这种指定性极强的 “实验?”
张梁试探性开口询问。
“不知道,但目前的线索,也和实验沾点关系,至于具体实验些什么便不知道了。”
徐嚯摇摇头。
实验的方法有很多,而张梁所说的则是基因一类。
海外购买人,购买尸体,往往购买方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势力,身份成谜。
“好。”
张梁深吸一口气,算是认下这个烫手山芋。
“我去安排人查。”
言罢,便挥挥手,示意随行而来的赵刚前去,赵刚瘪瘪嘴,但也没说什么。
片刻后。
等到废弃钢铁厂的线索都被取证完。
张梁看向徐嚯。
“接下来干什么?”
“等。”
徐嚯吐出一个字。
“还等?”张梁眉头皱起。
徐嚯正欲开口解释,但下一秒,刚刚消失的李建业,重新出现在面前。
“找到了,和理论上推导的一样,是这几个。”
此时,他的身边还站着三三两两,局促不安,头戴工地安全帽的男人。
“还有其余的,但抓不到了,估摸着回家过年去了。”
李建业摇摇头,如是说道。
这些人是什么?
买银的人!
现场曾留下了石楠花的味道,这个味道很类似人的体液。
细致搜查一下,紧接着便发现了部分白色斑痕,在一张床周遭所找到。
“还真嫖了!?”
此时,一直在周围充当空气的赵水没忍住,满脸懵的看着几个工地男人。
他脑子里浮现出了‘黑狗’的画面 徐嚯没理会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人,扫视一眼,随即缓缓开口:
“别紧张,和你们没关系,只要老老实实配合,一小时后就能离开。”
几个紧张的工地员工点了点头。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吹箫的男人?”
徐嚯开口询问。
“萧?撒子是萧哦?”一个男人疑惑的询问。
“就是笛子一样的东西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小臂大小的木头棍子?”
“有,笛子嘛,我晓滴,好几个洞嘞。”
徐嚯顿了顿,这点算是确定了卖银和凶手有关,将其锁定在一起。
“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说出来听听。”
几个工地男人想了想,开口道:“四十来岁,有些坡脚,一瘸一拐的走着。”
“手指有点问题.”
一道声音落下,几个人瞬间附和。
“对,一只手莫得大拇指,另一只手没有小拇指。”
“眼睛好像也有点问题他好像看不清?”
“对,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长相嘛鼻梁挺高,额头也比较大,双眼修长,皮肤很粗糙,脸上还有刀伤,少了一只耳朵,鼻子也缺少了一部分”
随着对方所说,一个男人的立体图,逐渐构架在徐嚯的脑海当中。
同时,徐嚯询问是否还见过其余人。
这倒是没问出来,对方身边不存在人,猜测大概率是散开,又或是去了地下室。
片刻后。
“最后几个问题。”
“你们来了多少次?一次多少钱?女方长什么样?以及.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只猴子?”
言罢,徐嚯眯了眯眼,盯着对方双眼。
“我就来了两次,图便宜嘛,一次十块。”
那人畏畏缩缩的说着,“长嘞.不好看,难看。”
“长什么样?”
“忘咧.黑灯瞎火的,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好像是个瞎子。”
“猴子呢?”
“有,我看到过!”
一个男人开口回应,“有一次我看到一只猴子翻墙进来,手里还拿着好多钱包,手上还带着几块表。”
“钱包和表?”
警方一顿,对视一眼后,追问道:
“你确定?”
“确定,我看的很清楚,毕竟猴子这玩意挺稀奇的,我看了好几眼。”那男人开口。
“对,我也看到过,到处都是钱包,估摸着从哪偷的。”
“俺也一样。”
又有几人出口附和。
猴子偷钱包!?
“好,这边没你们事了,现在可以离开了,记得确保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警方能联系上。”
几个工地工人顿时一哄而散。
等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
张梁这才缓缓开口。
“他们说谎了。”
张梁盯着徐嚯,缓缓道:“卖银的那女人长相,他们撒谎了。”
“我知道。”
徐嚯点点头。
刚才他问到有关卖银女人的长相,对方很明显的眼神躲闪,向右上方看去。
“无所谓,她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领头人的长相。”
徐嚯缓缓开口。
“以及.”
“那只猴子!“
一只,偷钱的猴子.
“李队,通知内勤,调查一下近一个月以内,附近有关钱财丢失的报案信息。”
“好。”
李建业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安排。
片刻后,他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一万三千三百二十四块钱。”
“这么多?”张梁诧异。
“不多,不是所有丢钱的人,都是猴子偷的。”
徐嚯摇摇头,随即一顿,又道:
“同样,不是所有人,丢钱后都会报警!”
“暂时算作一半,七千元左右。”
“七千块啊.”
相当于李建业纯死工资,足足半年的工资了!
对方只靠一只猴子,什么都不做,就能躺着拿七千块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突然间,徐嚯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赵水疑惑。
徐嚯顿住,他看向李建业。
“李队,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李建业点点头,听到询问,沉声开口。
“一个月不到,保守估计七千块,毫无疑问这是一笔巨款,哪怕家里有七八个孩子,单纯供日常的吃喝绝对足够!”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卖银’!?”
此话一出,赵水顿住。
想明白后,他刹那间错愕。
是啊。
从工地人员的描述来看,卖一次银才十块钱!
哪怕十分钟一次,不吃不喝卖个两小时12次,也才一百二。
一百二十元,这还是次数多的情况下,正常时间可能连一半都没有。
那算作六十元。
六十,一个月,连两千都没有,对比猴子一个月不到偷了七千,简直少的可怜!
甚至付出的代价也极高,是一个女人的贞操,道德底线!
既如此.
那为什么还会去卖?
“从对方还愿意跟着吹萧的凶手来看,很明显,对方并不存在强买强卖。”
“对方是自愿的!”
谁会自愿卖?
两种人。
一是婊子,单纯的浪荡。
二,是有目标,想要某个东西,随后下海捞钱去买。
对方浪荡?
可能吧,但若是单纯为了解放兽欲,耍猴人没道理还会帮忙。
那就是第二个。
想到这,警方仿佛捕捉到什么一般。
“共同目标?”
“在买银期间,凶手团伙其余人均都消失。”
“你说.他们会不会都存在这么一个目标,都去搞钱了!?”
张梁缓缓开口说道,周围人一顿,随即互相对视一眼。
“有可能!”
“钱,他们很需要钱!”
徐嚯开口,皱眉笃定。
这些人很缺钱,但,又不会用司马空和赵山等人的钱,反而自己去搞。
但问题又来了 他们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为了更好的生活?
徐嚯是不信的,如果为了生活,本身就不可能去卖肉。
今天不是,那 “他们是从海外拐回来的!?”
徐嚯突然再次开口。
“从目前的推测来看是这样的。”
李建业点了点头。
“由卡车运送,不可能在跨省的情况下安然无恙,不被发现的运到江三市。”
如果,连这玩意都能跨越多个省份运送回来的话.
那第一个高兴的不是走私犯。
而是毐犯!
而从东国毐犯的处境,也能反向推出想这样光明正大运一个人过来有多难。
既然排除陆地的省外运送,那就是.
“由码头转运至这,而码头直通海外,又或是其余沿海省份。”
李建业开口说道。
“码头在哪?”徐嚯询问。
“在东边,沿海地区,距离景区有很长一段距离。”李建业说道。
这话落下。
徐嚯话锋一转,说出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没串联起来的信息。
“凶手.”
“是往哪走的?”
“往东.”
李建业下意识开口,但两个字落下,刹那间现场骤然寂静。
“往东!?”
所有人瞬间错愕。
凶手,是被司马空从东边的码头,运到这。
而对方非但不远离,眼下还要往东走!?
“他们疯了!?”
“虽然不知道幕后人员的真实地点在哪,但,他们绝对在东边。”
“这帮人还要回去!?”
赵水惊愕,瞬间直起腰来。
你看到一块大便,是想远离还是想凑近?
但如果,你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不共戴天之仇,搜查几十年的人,你会靠近还是远离?
同理,你看到一头狼,会远离。
可要是这头狼,将你怀孕的老婆咬伤了呢?
所以.
对方重新靠近码头,那就是重新靠近司马空服务人员。
那里对于凶手来说是噩梦,也是地狱。
这种情况下,要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了,要么就是报复!
前者基本不可能,如果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方压根就不会杀掉司马空,那就只能是后者.
“他们想要报复!?”
张梁眼角一跳。
“疯了,都疯了!”
“一群老弱残幼,连行动都是个困难,眼都看不清,这怎么跨海去报复.”
“兔子被逼急眼,哪怕面前是个狮子,它也敢跳上去咬一口。”
徐嚯叹了口气,他心情很复杂凝重。
东国人有个特点,在走投无路时会发掘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尽管这条道路一眼看去走不通,但依旧会去。
哪怕杀不掉你,临死前也得咬你一口肉下来。
“如果是报复的话那确实需要很多钱。”
徐嚯再次开口。
无论是船,还是食物,又或是其余的,这些价格可不会低。
想到这,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沉沉开口道:
“去码头!”
江三市的码头很大,这里汇聚着全国各地的人,全是做进口贸易的老外。
而在一月四号的早上,码头遭到了官方的临时检查。
“猴子?”
“没有,咋可能放猴子上船,到时候要是整坏了什么,整艘船的货可就没了!”
此时,码头的负责人正对着警方交涉着什么。
“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我们这真没问题啊。”
一个中年人站在李建业面前解释着什么。
这年头码头的管理不是很严格。
但再不严格,也不可能放任猴子上船,除非有合法的证明。
凶手有证明吗?
没有,哪怕有,也大概率不在身上。
当然,徐嚯不在意这个。
他左右看了看码头,随后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说说黑船吧。”
黑船?
码头管理人员一顿,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徐嚯又道:
“你猜猜,为什么我们不去港湾,来检查码头?”
“识相点现在说出来,既往不咎。”
中年人嘴唇蠕动片刻,沉默,随即道:
“我不认识开黑船的那些,码头也没开黑船的。”
“不过,我手下倒是有几个曾经违规驾驶的,你们可以去查一下。”
什么是黑船?
指的不是那种来历不明的船。
而是跑走私,又或是干偷渡的!
这年头,出海打一次渔还不如跑一趟偷渡给的钱多!
到处都是慕洋犬!
04年,这个时间段刚结束不久战争,导致东国国内慕洋犬一大堆,这些人正常流程拿不到绿卡,就想方设法的偷渡进去。
其中,船只便是他们的首选。
一个人偷渡过去,花销估摸着得是全部身家,一次带个几十人,船老板赚的鼻涕都笑冒泡。
“这么多?”
李建业拿到了对方给的一个名单,稍微顿住。
一月份不禁渔。
所有船只都前往了深海捕鱼,一时间想联系还真有点困难。
不过好在,有码头老大亲自配合调查,一时之间进度倒是空前的快。
半晌后.
“金鳞号?金鳞号?收到请回答。”
“重复一遍,金鳞号,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中年负责人微微一顿,下一秒,回头看向李建业。
“怎么回事?”李建业眉头凝起。
“金鳞号没出海记录,船长还在陆地上,一般来说,船长都是卫星电话不离身的,这种找不到的情况.”
负责人脸上露出一些冷汗。
卫星电话,一般来说覆盖率是全球,不存在什么联络不到,除非对方没拿。
但,这玩意就是一艘船的命,哪有几个船长不带的 “金鳞号?”
“老刘的金鳞号不早出海了吗?”
突然,一道看热闹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
却见是码头海岸处,在一边收拾渔网,一边看热闹围观的众渔民。
“你们见过金鳞号!?”李建业连忙询问。
“肯定见过啊,昨天下午还和老刘喝酒呢,晚上他就开船走了,没跟你们报备吗?”
渔民好奇的询问。
李建业一顿,下意识看向徐嚯,两人的恰好对视一眼。
渔船一般出航前,会登记记录,随后返回的时候也要记录。
而对方,在昨晚偷偷跑掉.
甚至卫星电话都呼叫不到!
当然,可能现在开船的,并不是金鳞号的船长也说不定 “对方真准备去报复!”
李建业看着徐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骇。
要知道,对方那些人,既然有能力将人带走送到海外,其势力必然不会是一朝一夕所呈现的。
单纯几个人就想撼动?
说实话不太可能,甚至说这是无用之功,单纯去送死而已。
为什么?
暂时先不理会对方势力。
单单对方在海外这一条就足够了!
为什么?
老外很强吗?
不,说的不是这个。
国外持枪合法。
是的,对方手里有枪,并且都是各种高精度的武器,普通人去多少都没用,完全就是去送死的存在!
“他们被愤怒冲昏头了.”
李建业皱眉,低声开口。
“这么草率,这不是报仇,这是送死!”
“而且我猜他们可能连囚禁自己的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是的,警方现在猜测对方可能连当初,给予自己折磨的地点的位置在哪都不清楚!
哪怕他们曾经去过那。
为什么?
看眼睛。
从工地人员的话语来看,耍猴人和卖肉女的眼睛都有问题。
两个人均是如此,那有较大概率,其余人也是如此。
凶手搞瞎了他们的眼。
大概率就是为了防止位置的暴露!
所以,哪怕对方可能被带去过.但也绝不会知道航行方向!
换句话说 对方现在就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到处飘。
这帮人很有可能.
打算一辈子在海上到处飘荡,直到找到对方,然后.
送死。
很残酷的现实。
“先把人带回来,幕后人员特五局会接手。”
张梁眉头一皱,将后续直接包揽。
特五局就是干这种事的,想报仇他们给报!
徐嚯抬头,看向负责人。
“金鳞号有卫星定位器吗?”
负责人一愣,随即一拍脑袋。
“老刘今年靠违规暴富,下半年换了一艘崭新的船,也就是金鳞号,老先进了,这船.”
“有这功能!”
四个字落下。
徐嚯立马看向张梁,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联系海警!”
卫星定位器,这玩意在这年头不常见,毕竟码头管理都不严格,通讯就靠个卫星手机,怎么可能每艘船都安上。
就连徐嚯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也是如此。
真正严格起来的.
得是一艘‘狼人杀’一般的船归航后,才重视起来。
这艘船名为‘鲁荣渔2xxx号。’
自从这件事出来后,管理愈发严格。
以前不报备都能出海,现在你不报备还想出海?想屁吃!
以前船上的人员都不登记,谁都不知道船上多少人。
现在,你去十个人,就必须得回来十个人!
但凡少一个.
嘿,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慢慢的,卫星定位器也逐渐安排上了,这玩意很好,一个定位下去一眼望去谁都能看到位置所在,想干点什么根本没机会。
还想偷渡?
海警跟在你身后为你护航哈,
而眼下这起案件.
一月四号,下午,一点半。
一道声音乍然响起。
“找到金鳞号的位置!”
只见海警船上,控制室内,屏幕上一个亮点,正在向着海外急速行而去。
徐嚯深吸一口气,他看了眼已经吩咐赵刚去查的张梁,沉声吐出两个字。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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