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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纳兰嫣然,魂若若才终于得以放松下来,魔兽山脉前前后后的经历虽然算不上凶险,但大多都是始料未及的事件,着实让她感到有些疲倦。
走下后山,魂若若隐着身形,回到了先前所居住的洞天之处。
“我回来了!”
推开厚重的石门,少女欢快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之中,形成了一道道轻浅的回音。
短暂的声响传出后,洞天之内便归于了沉寂。
明明此前这类自问自答的对话已是进行过了无数次,可魂若若却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了有些空落。
真是怪事。
她颇感奇怪的驱散了心中的念头,继而将石门紧闭,快速走进了洞天里,将许久未曾居住的房间打扫了一遍。
作为长老特供的居住之所,不论是花纹雕刻的实木长桌,亦或是造型精美的晶石地面,都蕴含着淡淡的灵韵,显然颇为不俗,即使久未动用,也不会落得什么灰尘。
呼,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果然比睡石洞,住草棚来的要舒服多了 半梦半醒的躺到了次日清晨,自知睡不下去的魂若若索性坐起了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作为斗皇级别的修士,即便疲惫也只需通过打坐来调息即可,她早已养成了不睡觉的习惯,再加上身处被魂殿侵蚀的云岚宗,一来二去,原本想要休息的兴致也顿时没了。
她伸了个懒腰,催动斗气将房间内的木桶注满清水,脑海中也开始盘算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以那云棱那老家伙的愚蠢程度,想必又要去云山面前添油加醋的指责我了吧?”
“云山的实力不弱,配合护法级别的资源,只会比我印象里的更强,再加上还有位隐于暗处的护法,这般算下来,想要把他们尽数吞噬,倒还真是个费时费力的辛苦活。”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魂殿虽是遵循丛林法则,可也容不得这等自相残杀的做法,要是我做不到斩草除根,风声必然会走漏,从而招来杀劫.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嗯有几日没见萧炎那货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裸奔.”
思考到最后,魂若若脑海中冒出个莫名的念头,接着嘻嘻窃笑,扒着边缘从木桶中站立而起。
点点水珠顺着无瑕娇躯滑落而下,继而被无形的斗气蒸干化为了氤氲的雾状,她披上那云岚宗专属的月白色长袍,将散落的发丝拢起,简单扎了个马尾。
魂若若还用上了伪装斗技,将显眼的蓝发换为了青丝,顺便把容貌也变的更加成熟了几分,再无平日的少女气息。
成为斗皇以后,伪装斗技想要瞒住斗宗级别的探知已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反正此次算是正式加入魂殿,早晚都要露出容貌,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刚好,她也对一直披着黑袍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临近午时,主持完云岚宗弟子修炼的云棱,正惴惴不安的攥着拳,神色间藏着挥之不去的惊恐与恼恨。
在昨日那近乎是逃窜一般的离开后,云棱便向快速云山汇报了发生的事情,引得向来沉稳淡然的云山都面露诧异,几乎要拍案而起。
身为斗宗,云山远比云棱更清楚,初晋斗皇就能斩杀六阶魔兽,到底是一件多么夸张的事情。
虽然早就知晓了这霜长老并非加玛帝国之人,且天赋相当之高,但如此强横的战力,还是让云山感到了不小的震惊,以至于按捺不住的点名要见此人一面。
自家老宗主有命,云棱自然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了下来,心中再去思忖着该如何行事。
“那贱女人为了变强,连灵魂都不惜出卖如今不仅突破了斗皇,更是能够斩杀六阶魔兽,我得罪了她,即便有老宗主的庇佑,只怕是也讨不得什么好”
云棱心中对于权力的欲望极重,尤其是在加入了魂殿之后,内心的贪婪就变得更为不可抑制,光是一个仅仅只能在明面上压制他的宗主云韵,就已经让他心生妒火,甚至恨屋及乌,不惜夹枪带棒的针对纳兰嫣然。
可如今,那位完成任务归来后的霜长老,不仅实力远强于他,甚至还与他同为魂殿中人,明里暗里都被压制的死死的,这让他如何能不惊怒?
唯一让云棱稍感宽慰的便是,那贱女人性格阴冷孤僻,成天披着一袭黑袍,看上去就不想让人接近,论及宗门内的影响力,还是与他相差的远.
就在云棱想着该如何不落面子的将对方请去大殿之时,原本安静的训练场中,却是突兀间多出了些许嘈杂的叫嚷,不时掺杂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彻起来。
那吸气声仿佛会蔓延一般,飞速的自训练场的另一端传递过来,让最近处的几位弟子也不禁扭过了头,继而满脸呆滞,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眉头一皱,云棱脸色阴沉,呵斥道:“吵吵嚷嚷,身为云岚宗弟子,什么变故值得让你们这般失态?简直丢人至极!”
闻言,周围弟子顿时噤若寒蝉的回过头,纷纷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大长老,弟子知错了。”
“大长老教训的是,弟子方才的确有些失态了,实在是没有料到,那位新来的客卿长老竟是如此年轻之人.”
能将一众心高气傲的年轻弟子训斥的如此服帖,显而易见,云棱身为大长老的威望已然是深入人心。
云棱一怔,新晋客卿长老,那不就仅有那霜长老一人么?
她竟然出来了?
倒是省的我想尽办法私下去找,哼.有了在场的诸多弟子,那贱女人即便心狠手辣,想来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想到这里,云棱伸手一挥衣袖,缓缓自石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而后将目光投向了先前众多视线汇聚之处——
“呃这,她.她.”
云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瞠目结舌的望向远处那位身着月白色长老袍的倩影,嘴角一阵哆嗦,仿佛如鲠在喉般,堵得那张老脸直接涨成了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