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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安排,神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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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

  当季明来到彤鹤赑屃二神将前,钱庚乘阴风而来,那夜叉脸上难掩忧色,道:“老爷,事到如今,唯有争取宽大处理,您师傅关系颇多,可请他代为斡旋。”

  季明失神的看着二神将上的一道衰老身影,半晌才对钱庚挥了挥手。

  他将粉霞所封的“古碑”送到钱庚那里,说道:“将它送到江浦穸山之中封藏,至于我身上的天罚之事,告诉师傅不必担忧,让他暂时隐遁深岭。”

  “是!”

  钱庚看了一眼接火君,知道此非谈话的时机,只先去将老爷的东西运送到穸山,找老老爷飞鹄子商量这件事情。

  在钱庚走后,也带走此处的阴寒,空气中灼热的气浪逼来,似乎熏到了季明的眼睛,令他不免多眨了几下。

  他已注意到接火君灰白发色,暗淡松弛的肤色,微微缩水的身高,结合他突然炼成的彤鹤神将,季明心中很容易猜测接火君做了什么。

  季明很想问接火君值得吗?

  但似乎又不用问,只看接火君见他时,那喜悦和快意的眼神,便知晓其中答案。

  接火君朝着霖水君挥手舞臂的道:“大哥,你看师兄还在此处,没被天上拿去。我就知道咱们太平山的祖师们一定会特别降恩,将此等的天罚消弭了去。

  毕竟咱们太平山源祖柏和可是苍天亲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霖水君附和的笑了笑,眼角却没有半点笑意,他道:“柏和祖师那是何等仙人,早已不染尘劫,不问世事,我看定是其它祖师们在天上运作。”

  接火君拍了拍胸口,道:“金童师兄,朝勾山数峰法洞市坊都被攻下,你的泼天大功就在眼前。你得此大功,提前奠定二次全面斗法大胜的局面,我看上府未必会拿这飞来横祸说事。”

  “未必,早前屠蛮之事就有“自己人”在其中兴风作浪,这一次祖师们虽出手遮掩天罚,但是门中诸真的态度殊难预料。”

  霖水君很不乐观的说道。

  季明没有接二君的话,只是看着接火君,看得后者笑容渐僵,最后沉默下来。

  “你用了耗损寿元的术?”

  “是。”

  接火君一副执拗样子,装作不经意的捋了一下鬓角,实则是在抚平眼角的皱纹,他轻松平常的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师兄你不必.”

  “还剩多少寿数?“

  季明打断的问道。

  接火君没有接他的话,倔强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不希望季明为此费心。

  “许文霖。”

  这是季明第一次喊霖水君全名,“你来说。”

  霖水君说道:“阿弟大约还剩四五十的寿数。”

  筑基寿二百,二君在南海修道约三四十年,平时也没干什么折损寿元之事,也就是说接火君为速炼彤鹤神将,白白没了一百多的寿元。

  一时间,三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就怕这样。”接火君坐在彤鹤羽背上,难受抓了抓后脑勺,道:“俺这样做不是为了任何人,只为了我自己而已。”

  季明视线从接火君身上移开,看向朝勾山外蝎公蛛婆的战场。

  那战场中呈现势均力敌之势,面对蝎公蛛婆两大旁门五境,玄盈上人和元刃师太,以及宝曲真人没有被压制,他们似乎还显得游刃有余。

  再看朝勾山重地·伏蛰铁窟那里,岭东一路在扫荡溃败的余孽,还有漫山遍野的毒豸后,正与温道玉等人汇合一处,猛攻那一处伏蛰铁窟。

  “师兄,大事将定,我们赶紧去拿下那处处重地。”

  二君说道。

  “你们不用去。”季明的目光没有焦点,目光似乎透出此处天地,看向更远的地方,他道:“二君,我对你们另有安排,战场早已不再是朝勾山。”

  “师兄之意是担心山上有人借机发难。”

  霖水君沉眉道。

  “不是担心,而是必定。

  我在二次斗法中趁势而起,难免影响某位的布局,触动了对方的利益。

  这位不敢真正出手,因为道君行事颇为公允,他若出手必须实实在在的拿到我的短处,因此那一次推动屠蛮之事只是他在略微试探我的底色。

  不过这一次机会,我料定他如何都不会放过。”

  “是谁?”

  接火君问道。

  季明看向接火君,严肃的语气一缓,道:“知道他的名字对你没有好处,现在你和霖水君先去雁虚山中,帮我布置一处法坛,而后回去南海。

  若山上有人唤你们回去,就说因在朝勾山冲撞雷将巽十三郎,所以被我贬回南海思过十年。

  你们除非得到我道将被削的确切消息,否则其他任何人向你们发来敕令,你们都只当乱命,无须遵从。”

  栽赃嫁祸,党派清算,这从来不是新鲜事情,季明相信这飞来横祸还动摇不了他,那人若想动摇自己的根基,需要找到更大的突破口。

  按季明所推算,那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恐怖氛围,然后静静的等待他着急犯错,这是最高明的手法。

  二君接了命令,收了彤鹤、赑屃二神将,悄悄的消失在了朝勾山上。

  “寿元!”

  目送二君离去,季明心中暗道:“要说回补寿元,三命老星君的寿桃就有此效,只要闻一次,不说补寿,增寿都不成问题,还有蟠曲神木上的仙桃,还有佛门延寿法。”

  铁窟内,气温骤降。

  窟窍中那一个个正扭动蝎种盘甲尾钩,攀附窟壁上,坚守此处的子弟,意识到这股冷气温的源头,本就衰竭的士气更瓦解几分。

  “别分心。”

  窟窍深处,三道身影坐镇在此,指挥着子弟们迎敌。

  有弟子甩着尾钩落下窟底,泣声拜请的道:“鬼爷,还有两位尸老,灵穴被坏,累及福地阴世大乱,弟子们现在没有阴兵支援,死一个少一个,还望出手。”

  “胡闹!”

  中间那位鬼爷勃然大怒,正要斥责出声,就见一巨物挤入窟窍,甩下长长的细颈,上面的人首舔舐窟壁,一具具盘甲被舔入口中,囫囵吞下。

  见此,士气速崩,仓皇之际,一道道毒术打在那人首上,只是此非血肉生灵,又何惧毒法。

  而那些毫无灵性的法器,在其面前只若小儿玩具,在其所呼的一口气中,蝇虫般乱糟糟飞腾的法器被一一冰封起来,摔落在窟窍各处。

  人首睁着冰眸,细颈如蛇似蚯的扭动,垂下到了窟底那三道身影前。

  “好个星宿将,不愧是一路从岭南起势的灵虚子,不过你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三道身影中间的那一位鬼爷阴恻恻的说道。

  在星宿将冰眸的凝视下,那鬼爷尽显色厉内荏之色,而就在这时,他的怀中有一物窜出,乃是一粒紫色丹珠,珠中的紫蝎元神径直飞出。

  “神虿珠!”

  星宿将一下缩了回去,消失在窟内,令窟中立马空旷起来。

  紫蝎元神化作一道身影,将神虿珠按入顶上,而后仰视上方,那里也有三道身影—温道玉、灵虚子,还有徐偃子。

  “伏背公。”

  季明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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