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吕尧的秘书（6k求订）
皎洁柔和的月色像是一件轻盈薄透的细纱，落在林永珍同样皎洁白皙的肌肤上。
人间两种绝色在此刻相映成趣。
只是这样宁静的绝美被林永珍后背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破坏了。
两种绝色之间，那些疤痕让林永珍的后背仿佛雨水冲刷千年的黄土高坡，又仿佛历经千年风霜的古战场.那份宁静的柔美因此透出一股股肃杀和隐隐的悲怆。
林永珍趴在吕尧身边，大大方方的展露着她后背的伤痕：“是不是很难看。”
吕尧笑道：“不会。”
这些疤痕出现在林永珍后背，就像是冰裂纹瓷器上的开片裂痕，又像是已被损坏断臂维纳斯雕塑，本是完美无缺的器物却因后天而来的残缺，反而变得更加具有品鉴韵味。
吕尧一边摩挲着林永珍后背的瘢痕一边缓缓说着。
林永珍脸上挂着淡笑：“我懂你身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了，跟你相处真的很舒服。”
吕尧从来没有因为林永珍的过去而产生嫌恶，从来只会因为她的身份和聪明而产生忌惮，这种若有若无的警惕反而让林永珍感受到了更多的尊重。
林永珍闭着眼睛假寐，梦呓般说道：“我前半生所得全都放到荣总那边去了，所以荣总才放心把我放到你身边。”
吕尧挑眉：“大概多少？”
林永珍给出一个精确的数字：“十六亿七千四百九十一万八千五百七十一，另外还有十六家公司的股票，三十一处地产。”
吕尧笑道：“你记得真清楚。”
林永珍侧身看向吕尧：“你好像不怎么惊讶。”
吕尧瘪嘴道：“其实是有点惊讶的，怎么会这么少呢。”
才三十一处地产.她这个级别的怎么说也该是三十一公斤地产证吧。
林永珍翻身躺好笑道：“这些都是我自己，其他我知道的也都交代给荣总那边了，对了，荣总那边还说要给我一个新身份，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好呢。”
吕尧笑道：“我觉得林永珍就挺好听。”
林永珍笑道：“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但你喜欢那我就继续用这个名字。”
要不说林永珍这个女人厉害呢。
她真的特别擅长用各种细节去蛊惑人心，这种人甚至有个专门的名词叫“情感黑客”，指的就是他们会运用各种技巧黑进别人的情感体系，不断加重自身在别人情感体系中的份量。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吕尧发现王姐对林永珍就越来越好，关系也好像越来越亲密。
王姐偶尔看向林永珍时流露出的心疼已经很明显了。
所以，她应该也把自己的伤口撕开重新给王姐看过，哪怕是今晚林永珍也一直在企图黑进吕尧的情感体系。
如果换个跟吕尧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过来，估计早就被林永珍溜成狗了。
吕尧用胳膊撑住脑袋，轻声道：“那你帮我个忙。”
林永珍回道：“你说。”
吕尧：“少跟我用点套路，真想留在我身边的话就坦诚真实一点。面具戴的太久了，会跟血肉长到一起的。”
林永珍这次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唏嘘道：“我跟你道歉，太久了，已经成习惯了。”
说完她露出一个有点凄然但很乖巧的笑容：“我以后会注意的。”
吕尧看着林永珍的表演有点牙疼，哪怕他有着留学未来摸爬滚打十年的经验，见过很多人，见过更多鬼的情况下，他都分不清这个女人眼下是不是在演。
他搞不懂荣念晴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
吕尧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后，说道：“行了，你该回卧室了，王姐醒了就很尴尬了。”
林永珍却笑道：“放心，王姐睡的很熟。”
看她得意的小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助眠小妙招。
这剧情竟然愣是朝着不可言说的方向狂奔了.同时也让吕尧对林永珍愈发警惕起来。
所以当林永珍再次扒到吕尧肩头，问吕尧是不是真的要让她回去时，吕尧坚定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望着林永珍高挑婀娜的背影，吕尧左右睡不着，于是翻出手机给荣念晴发信息：“睡了吗？”
过了一两分钟荣念晴都没回。
吕尧继续发信息：“醒醒。”
“我睡不着。”
又过了两分钟后，荣念晴发回信息：“？？”
“你睡不着你就来吵我？”
“你家里两个人还不够跟你聊天的？”
荣念晴起床气还挺大，不过这也是她跟吕尧愈发熟稔后的自然状态流露，是好事。
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发信息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吕尧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林永珍放到我这边，我得整天提心吊胆防备着她，很累的。”
荣念晴回道：“你不用防她，她想退。”
吕尧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进，就能一朝一夕进的，想退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激流勇退的，进和退都讲究个时机和分寸。
有荣念晴那边的肯定答复，吕尧也就安心了，也明白了林永珍的真实意图 ——先进后退再隐。
或许在将来的某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林永珍随便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门，然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种提前知道了结局的人际关系，还挺让人唏嘘的。
吕尧给荣念晴回信息：“我没事了，你睡吧。”
荣念晴没回信息，应该是继续酝酿睡意去了。
自从吕尧他们这边主动敲山震虎后，上南的局势就变得风云诡谲起来，这些一般人压根都无法知道的信息，荣念晴那边每天都会抄送一份已经在圈子里公开的简报过来。
在荣念晴那边的运作下，已经有很多大佬在被拿下后，主动交代了很多事情用于保命，甚至还追回了大量的海外发展基金。
因为林永珍那份资料的加持，荣念晴他们这边进展的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吕尧也一直居家办公，一直到二十多天后，荣念晴才终于发来信息：“今天有空吗？我去接你出来聊聊。”
吕尧在家闷了这么久巴不得出去转转：“我可太有空了。”
荣念晴很快就开着她那辆漆黑锃亮的mpv来到吕尧住所楼下，等终于上车吕尧神清气爽道：“咱们去开阔的地方做做，别待在屋子里了。”
五月的上南正是天气正好的时候，气温明显回暖，但又不是那么炎热，处处春暖开，鸟语香。
吕尧这二十多天里一直都在屋里闷着，几乎是看着上南景色渐渐满城遍绿的。
荣念晴也理解，笑道：“好啊，咱们就去江边坐坐。”
搭乘荣念晴的mpv，吕尧跟着来到上南江边的一处茶轩，在临江的露台上，吕尧躺在舒适的座椅里，感受着上南江边的徐徐清风，以及明媚不燥的阳光，整个人像是缓缓充电一样恢复着生机。
荣念晴在旁边看得暗笑：“看来这二十多天给你憋坏了。”
吕尧长吁一口气：“今天把我喊出来，是上南的事情有了分明？”
荣念晴摇摇头：“优势在我们这边，但百足之虫想要彻底杀死谈何容易，剩下的清扫工作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
“我知道你在屋里待不住了，所以给你找了点事情做。”
吕尧问道：“什么事啊？”
荣念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也到了。”
她说完没多久，就有一男一女联袂朝吕尧这边走来，这一男一女穿着板正甚至老气的西装，一看就是官方的人。
荣念晴站起来去跟对方握手，然后把他们介绍给吕尧：“这两位都是国家高新科技发展小组的，这位先生叫王杉，这位女士叫陆小亦。”
给吕尧介绍完，荣念晴就给这两位介绍道：“这位就是吕尧，那份企划书就是他写的。”
一男一女中的王杉见状立即过来跟吕尧热情的握手：“吕先生，您那份企划书我看了，虽然不涉及具体的技术，但框架思路却高瞻远瞩，我们小组里看了很多人都觉得醍醐灌顶啊。”
这位王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理工科男的气息，所以他对吕尧的态度格外热情。
吕尧有点架不住这种学术界的热情，跟着笑道：“过奖了过奖了，我那就是一些粗略构想，技术细节我是一点都没想法。”
王杉感慨道：“技术好钻研，但想象力是很难得的。很多对现代影响深远的技术，最开始都源于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
吕尧不是搞科研的，王杉说的煞有介事，也不知道他是打心底里这么认为的，还是因为荣家的面子在这里硬夸。
荣念晴见状出来说道：“咱们还是坐下详细聊吧。”
这两人里那位年轻的女生陆小亦也跟着笑道：“对啊，大家还是先坐下吧。”
坐回桌边，吕尧主动给其他三人斟茶。
陆小亦双手碰着茶杯说了声谢谢，然后笑道：“吕总，荣总给我们那份企划书，我们小组里的人看了之后觉得非常有可行性，所以我们这边有一个提议。”
“这个项目，荣总和我们这边共同出资，荣总出资百分之五十，我们这边出资百分之三十，吕总您出百分之十。”
吕尧本能的蹙眉。
但陆小亦立即又说道：“虽然您出资最少，但吕总您要负责具体项目的进行。所以您在公司内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具体事务由您负责，荣总那边占股百分之五十，我们这边只占百分之二十。”
“另外您所需的一切我们这边都能提供，但前提是——将来这件事里做出的任何成果，我们享有独家使用权，没有我们的同意您也不得私自对外授权使用。”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吕尧那份企划书里不仅详细说明了将来ai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同时也详细说明了ai对未来战场，乃至国际局势的影响。
这些东西上面肯定也有过研究。
但在2014年这个时间段，别说ai的前景了，就算是ai的模型都还处于茫然摸索的阶段。
上面投入到这一块的预算其实并不是很多。
但凡当过家的都知道日常开始哪哪儿都需要钱，吃喝ls要钱，出门通行要钱，就算是人站在那儿啥也不懂，也是有各种成本在沉没的。
当一个家庭的家都这样，更何况是当一个国的家呢。
在前景不明朗，甚至科研方向都有点茫然的前提下，国内对ai研究的投入占比其实很小，尤其是还有一大部分人信奉着“做不如买”的信条。
而吕尧这份企划书就相当于给这个项目的科研方向指明了一个具体的科研方向。
至于为什么要让吕尧来牵这个头，这其实也很容易想通。
首先这份企划书就是吕尧搞出来的，那他心里对这个东西的方向和阶段肯定比其他人更明了。
其次吕尧是荣念晴这边的人，有荣念晴的背景做背书，很多问题都容易解决，不同部门之间的协调能够更加的丝滑，顺畅。
千万别小看牵头发力这个事情。
很多大公司拥有强大的市场前瞻性，有钱有资源有人才，但他们却不管做什么都容易失败。
就像百度这个庞然大物，他的市场敏锐性可谓一绝，不管是外卖，团购，短视频，又或者是无人驾驶和ai，他们全都能领先市场察觉到商机，也真金白银砸进去进行研发了。
但百度每次找对风口后却总是杀不出来。
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百度缺技术缺资金缺人才，而是因为他们缺乏真正的领航员，无法打破部门墙的阻隔，所以很多事拖了又拖，最终不了了之。
美团有王兴，所以美团是美团。
胖东来有于东来，所以胖东来是胖东来。
一个集团最重要的那个人，往往决定了这个集团的基因，那个人也是那个集团最大的财富，这就是所谓的“谋事在人”，也是人们常说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吕尧虽然不懂技术，但他开了透视未来挂，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ai有没有前景以及前景到底怎样，吕尧更是比谁都明了，正因为见过未来的曙光，所以他才是最坚定的那个人。
荣念晴从吕尧身上感受到了这份坚定，并帮吕尧把这份坚定传达上去了，所以才有了王杉和陆小亦的到来。
当王杉和陆小亦到这里，就说明这件事基本敲定了，就连股权占比都是他们精心计算过的。
现在坐在这里跟吕尧谈，不过是给吕尧一个面子，让吕尧觉得自己有参与感，而王杉和陆小亦开出的条件也确实足够丰厚。
所以吕尧听完就笑道：“这个我没意见的。”
陆小亦露出笑容：“那今天我们回去，就合资公司的具体事宜进行合同起草，等做好了请两位一起过目。”
荣念晴和吕尧一起点头：“没问题。”
陆小亦看向荣念晴和吕尧：“那，两位对公司的名字有什么想法吗？”
荣念晴看向吕尧。
吕尧也看向荣念晴。
荣念晴笑道：“华智怎么样？”
这是他们家里一贯起名的方式。
吕尧想了想笑道：“这个一听目的指向性就太强了，要不叫网讯？”
荣念晴跟着笑道：“怎么感觉像是个网络通讯公司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应该被注册了。”
吕尧说道：“就是希望给外界一个错误的印象嘛，网友们咱们也要对外宣称我们是在进行通信方面的研究，而且本质上，ai本来就是集成化智能化的通讯联络方式。”
王杉听得连连点头。
荣念晴想了想就说道：“那就叫「华大网讯」吧，这个应该没被注册。”
吕尧也认可：“那就这个。”
陆小亦完全没意见，这种名字上的事情就算叫「赛博坦科技」她都不会发表反对意见。
把这个事情记下后陆小亦就收起公文包说道：“吕总的企划书里说过，将来的ai阵列不仅需要考虑到数据存储，散热和算力等问题，还需要海量的能源作为供应。”
吕尧点头道：“对，ai卷的尽头拼的是能源。”
其实国内的能源供应并不少，国电也将成为未来保障最好最完善的企业。
但训练ai所需的耗能仍旧是天量的，甚至需要一片区域的能源供给，吕尧给出的能源消耗对2014年发电量来说，是很昂贵的。
不过这个能源的需求也不是要立即到位的，吕尧只是在企划书里说，要给未来的ai中心留下足够的扩容空间。
很显然荣念晴带来的这个小组成员仔细考虑研究过吕尧这个方案了。
这次王杉说道：“根据您给的企划书，国内可以建设这样ai中心的地点其实不多，我们罗列了一些地点您可以过目。”
说着王杉就拿出一份文件，上面罗列了很多备选的ai中心数据建设中心。
比如黔州省，青州省的塔拉滩，散装省宿预市的骆马湖 综合考虑下来后，吕尧指着宿预的骆马湖说道：“这里我个人觉得比较合适。”
其实最合适的地方是太湖，那里足够发达，也有很多人才储备，但那里已经有一个绝密项目正在施工建设了。
吕尧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散装省的北面建立ai数据中心。
虽然靠北，但宿预现阶段那边的地价是很便宜的，距离国内的人才集中地区也不算远，只要待遇够，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过来工作的，而且要不了几年宿预那边就会通高铁，南北来往也很方便。
靠近骆马湖又能给服务器机房提供足够的散热条件。
最重要的是，宿预这边距离连云市很近，而连云那边有足够的能源供给。
王杉笑道：“其实我最中意的地方也是那里。”
陆小亦笑道：“那具体的选址和其他工作我们这边商量结束后，会跟您同步信息的。”
荣念晴跟着说道：“你们要抓紧了，我们吕总最近可是闷的厉害，你们赶紧带他们离开上南吧。”
出了上南，又跟在陆小亦身边，吕尧的安全问题完全不用担心，他正好也能接着这次机会先把ai中心的前期建设落地。
陆小亦笑道：“那我们这边抓紧。”
等送别陆小亦和王杉，荣念晴跟吕尧重新回到露台上。
荣念晴说道：“那位王杉将来会是ai中心的技术总监，陆小亦则会在ai中心担任监事。”
吕尧问道：“陆小姐的身份背景不简单吧。”
荣念晴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吕尧高情商道：“气度不凡啊。”
荣念晴无语笑了，这家伙真是把人情世故烙进骨髓里了。
她承认道：“这件事很重要，有个陆小亦这样的人跟你们一起做事，很多沟通上的问题都会变得简单，如果陆小亦都解决不了，那就来找我。”
“对了，晓曦会跟你一起去。我走不开，她能代表我。”
吕尧乐了，这是怕自己被欺负吗？
他笑道：“谢谢，对了，你之前说林永珍没问题，她也跟我说要做我秘书，你觉得怎么样？”
荣念晴笑道：“你想聘用她就聘用呗，这是你的问题。”
说完她干脆利落的起身：“回去了，我送你。”
吕尧追在后面问道：“那我走了王姐那边呢？她要继续在家里待着吗？”
荣念晴笑道：“晓曦跟你出去后，殊姐就先搬去晓曦家那边跟我住。”
吕尧：“你还真一直住晓曦那儿啊。”
荣念晴反问：“我觉得很方便。”
跟着荣念晴的车回到王姐的公寓，吕尧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当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座公寓后，他的心情也终于好了不少。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吕尧在饭桌上宣布聘用林永珍做自己的私人秘书。
王姐对此没有异议，反而欣慰的看向林永珍，显然她们睡在同一个卧室这些天里，已经进行了很深入也很坦诚的交流。
然后吕尧又说道：“过几天我大概要离开上南做其他事情，阿永你跟我一起。”
王姐顿时挑眉。
吕尧则看向王姐笑道：“然后你搬去晓曦那边跟荣总住一段时间，你要尽量跟荣总同吃同住同行，如果荣总外出办事你也要等荣总回来接你。”
华盛生活广场那边的安保是没问题的，甘晓曦和荣念晴的住所安保也没问题，所以只要王姐跟紧荣念晴，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荣念晴这么通透的人也肯定会照顾王姐的情绪，偶尔消遣肯定也少不了。
就算顾不上，也会有人专门跟着。
吕尧叮嘱了很多，王姐心底刚才升起的一点点小情绪立马消解无踪，加上现在情况比较非常，所以王姐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嗯。”
“我等你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