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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无尽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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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还与我客气上了,我当初白吃你、白喝你,你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吗?”张谌对着白梓玲斜了一眼,眸光中满是笑容:

  “要说谢谢,还是要我谢谢你才对。”

  白梓玲闻言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窗子上闭目养神,绿皮火车在慢慢悠悠地走着,途径三个站点后,火车逐渐上满了人,张谌也不得不收了自己的精神磁场,不多时其对面就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身躯略显肥胖,看起来平日里就是养尊处优的人,其肌肤细腻白皙,不曾经受风吹雨打。

  而在那老年人身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就见那男子梳着板寸头,周身肌肤线条柔顺,其双腿下盘沉稳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

  “这是一个高手!”张谌看着那青年男子,察觉到了对方周身的筋骨律动,似乎按照某种规律转动,一看就知道对方在修炼某种独特的功法。

  “至少也是化劲级别的武道高手了,其才三十岁,在这末法时代能有这般成就,武道根骨相当惊人。”张谌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

  就见那青年扛着两个硕大的包裹,那两个大包裹足有三百多斤,但是在其手中恍若无物,看起来好生的强壮。

  最关键的是此二人中,那老年男子竟然没有戴镣铐,那青年男子身上加了三道镣铐,走起路来好似是一只硕大的熊瞎子,铁链碰撞声稀里哗啦的作响。

  那青年将包裹放在架子上,然后从包裹中掏出水杯,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老年男子:“王公,给您润润嗓子。”

  “小刘啊,咱们现在是难兄难弟了,可不兴这个!”那王公开口操着一口湘南话,接过水杯道:“咱们现在要互相照顾,不能你一直照顾我。”

  “瞧您说的,我有一把子力气,这些事情就该我做。”小刘笑着回了句,又看了看对面的张谌和白梓玲,其目光落在了白梓玲的身上,眼神中露出一抹惊艳,白梓玲肤白貌美,气质温婉贤惠,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

  不过小刘的目光只在白梓玲的身上停顿了一瞬间,下一刻就落在了张谌的身上,其目光扫过张谌身上崭新的衣裳,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但穿衣服的人却并不普通,其目光扫过张谌的手掌、四肢,不像是练武的样子,但是当其注意到张谌的呼吸后,其心中默默的记着数,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个高手!我根本就无法揣测的高手。”

  他注意到了,张谌吸一次气,竟然足足需要三十个呼吸,而呼出一口气也需要三十个呼吸,其呼吸绵绵若存似有还无,此等控制呼吸的法门,若说对方不是高手,谁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其目光扫过张谌双脚上戴着的镣铐后,眼神中露出一抹放松,在这个时代武道再高,也敌不过一颗子弹。

  那青年对着张谌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兄弟也是去北地的?”

  张谌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青年在没话找话,对方注意到了自己的呼吸,双方距离这么近,对方又是一个武道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才奇怪呢。

  不过张谌为了在这一世尽可能的活下去,其控制呼吸和心跳,已经开始了练气,不断修炼自己的内息,通过控制法力来延缓衰老。

  张谌目光扫了青年一眼,又扫过那老年人,知晓对方身份不简单,于是回了句:“你也是去北地?”

  一旁假寐的白梓玲闻言很是无语的在旁边插话:“只要是上了这趟列车的,都要去往北地。”

  白梓玲瞪大眼睛看着二人,那青年尴尬一笑,反倒是张谌似乎没有听闻白梓玲的话,而是笑了笑和青年搭讪了起来。

  不多时里列车又停靠站点,就见又有两个文绉绉的青年戴着镣铐,从车厢外走了进来,一个坐在了张谌一旁,一个坐在了对面。

  绿皮火车是可以坐三个人大通排,而且还是可以互相对坐的大通排,白梓玲坐在最里面,和那位‘王公’相对,张谌和小刘相对,那新上车的两个小青年相对。

  两个小青年的目光此时不由自主的被白梓玲吸引,落在了白梓玲的身上,而张谌和青年人谈论着话语,通过聊天张谌得知对方的名字叫做:张军。

  不过张谌也好,还是那张军也罢,都很默契的没有询问对方的出身,只是通报了姓名后,开始谈论即将前往北地的生活。

  那边两个很像是知识分子的青年,此时也插入话题,和二人聊了起来,张谌见此主动闭嘴,任由张军和那两个青年聊天。

  那两个青年自我介绍,一个叫李柏,一个叫王铁军。

  王铁军脸上满是疙瘩,长着青春痘,看起来二十岁的年纪,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其目光落在了一言不发的白梓玲身上,想要和白梓玲搭话:“这个姑娘是哪里人?怎么被抓起来了?”

  张谌没有说话,那边的张军也竖起耳朵,一双眼睛看着张谌,露出一抹探究的味道。

  他能看得出来,张谌和白梓玲很亲近,是一路人,之前他心存忌惮,不好打探张谌的来历,但此时有人开口打探,倒是助他一臂之力,如果能知道那姑娘的来历,自己也就大概可以推测到张谌的来历。

  谁知道白梓玲眼睛闭合,好似没有听见王铁军的问话一样,顿时叫王铁军闹了个大红脸。

  张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王铁军在那里独自尴尬,一旁的李柏笑着圆场:“铁军,你太过于唐突了,人家是姑娘家,天生就羞涩,哪里有你这样直接问的?”

  王铁军被扫了面子,面色不太好看,僵硬着脸接话,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极!是我太过于唐突了!”

  然后双方转移话题,说起了前往北地后的生活,一旁的邻座也有人逐渐插话进来,整个车厢的气氛才开始逐渐热闹起来。

  就在车厢内众人谈话的时候,魔都人民医院内,施雨楠站在病床前,看着砸碎了一地的米饭,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满是疲倦的道:“江河,你莫要闹了,好好的接受治疗,只要你好好接受治疗,就一定可以好的。”

  沈江河依旧被纱布缠着眼睛,其痛苦的呜咽着:“我现在自己连饭都吃不了,我就是一个废人,全都要靠你照顾,我还活着做什么?我干脆死掉算了。”

  施雨楠闻言苦口婆心的道:“昨日大夫说了,有一名国外的专家要来魔都进行交流,其专攻眼科,若能将其请来,或许有望可以叫你的眼睛恢复。”

  “可是我没有钱!请专家来看病,是要花费大量钱财的。”沈江河咬着嘴唇,声音中满是痛苦。

  “钱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施雨楠道了一声,然后默默的将地上的残羹整理好,思索着该如何去凑钱。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张谌手中的那一大笔钱了。

  “已经一个月了,他还不来找我道歉,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也罢,为了江河,我就亲自去看看他,将他哄好了,顺便想办法将钱给借来。”施雨楠想到这里,拿着食盒走出去,在水龙头处清洗干净之后,乘坐公交一路向着张谌家中赶去。

  “张谌在家吗?”施雨楠看着那敞开的大门,开口询问了句。

  院子里的张坊今日正在休息,听闻门口的话语,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施雨楠后连忙热情的打招呼:

  “雨楠来了,快进来!”

  “张大叔,张谌在家吗?”施雨楠走进院子里,开口询问了句。

  张坊闻言一愣:“张谌不是一直都和你住在一起吗?他早就从家中搬出去了,家里已经没了他的屋子,你怎么来这里找他?”

  “搬出去了?和我一起住?”施雨楠闻言整个人懵了,呆呆的看着张坊:“张大叔,你可不要胡说,免得坏了我的清白,我和张谌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时候一起住了?”

  “一个月前的晚上,张谌从咱家搬出去,说是去和你住了?”沈江河道。

  施雨楠闻言惊呆了,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从来都没有找过我,而且我们也没有同居过,怎么会一起住呢?”

  账忽然就对不上了!

  张坊闻言心头忽然一突,如果张谌没有和施雨楠一起住,那他去哪里住了?

  他还是犯人的身份,就连去旅馆开房都做不到,想要租房子都是千难万难,他那一晚是如何过的?

  后面一个月又住在了哪里?

  张坊此时心头有些慌,双拳不由得握紧,整张脸面色逐渐苍白下来。

  施雨楠看见张坊的面色,知晓其中的异常,连忙开口追问其中缘由,张坊闻言面色苍白的将那晚事情说了一遍,施雨楠闻言提高声调,话语中满是不敢置信:

  “也就是说,张谌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那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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