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僧瞧着黑山老妖在洪荒仙界录籍完毕，那道箓地址长得像一串天书乱码稳稳刻进区块链，这才心满意足地招招手。黑山老妖立刻挪动步子，身段儿扭得跟水蛇似的，婀娜娉婷地挪到老道眼皮子底下。
老道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喜上眉梢。他老人家眯缝着小眼睛，绕着黑山老妖左三圈、右三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嗯，不是欣赏那倾国倾城的“AI颜”，反倒是像丈量什么精密仪器。
这边李一杲贼精眼尖，赶紧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赵不琼，压低嗓子，气息直往她耳蜗里钻：“哎，老婆，瞅这架势，咱俩是不是得识相点？麻溜儿撤退，留点地儿给老爷子跟这小妖精唠点儿……那个啥，私密负距离交流的悄悄话？”
赵不琼没接话茬，纤纤玉指朝无问僧那边轻轻一点，嘴角挂着一丝“你还是太嫩”的微妙弧度。李一杲顺着方向抻脖子一望——嚯！好家伙！这一眼瞧过去，差点没把自己眼珠子瞪出来！敢情老爷子那满腔的“欢喜”，那兴致勃勃的“看了又看”，压根儿跟欣赏美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见矮墩墩的无问僧正挺着他那不足一米六的小身板儿，像刚打了胜仗的斗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玲珑剔透的黑山老妖较着劲儿——比！身！高！
凉亭里空气都安静了。无问僧背着手，先是雄赳赳地和黑山老妖来了个“后背对后背”，俩“人”后脑勺都恨不得贴一块儿石板儿。老道努力向上拔了拔他那珍贵的几厘米，下巴颏儿翘得老高，活像只骄傲的小公鸡：“嘿嘿，本仙尊——胜出！”话音未落，小倩那无处不在的广播声立刻贴心地在半空炸响，字正腔圆：“仙尊胜！”
老道得了一头彩，更来劲儿了。他霍地一个华丽转身，额头直接贴上黑山老妖冰冰凉的“美人额”，鼻尖几乎对鼻尖，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对方同样空洞的玻璃眼珠，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比量。黑山老妖这会儿学精了，没等老道得瑟完，她自己就先一步，用她那温婉可人的合成音，脆生生地喊道：“仙尊胜出！”
这还没完！只见无问僧背着手，开始绕着黑山老妖踱步，那架势，活像大将军点兵。他先是把左边肩膀微微耸起，往黑山老妖的左肩上一靠，歪着头仔细估量：“嗯……这边……本仙尊略高一筹！”
黑山老妖非常配合，立马跟上：“仙尊胜出！”老道满意地点点头，又挪到右边肩膀，“这边嘛……嘿嘿，还是仙尊！”如此这般，左肩、右肩、踮脚尖、微屈膝（老妖调整高度）、站直了头顶比高度（老道努力向上伸展脊椎）、甚至撅着嘴比嘴型线高度——这画面太美不是？……整整折腾了八轮花式比量！
最后，小倩的电子音在全园高音喇叭里隆重宣布，语调激昂得如同颁发了奥林匹克终身成就奖：“报告仙尊！八局巅峰对决，仙尊大人——全！面！胜！利！”
站在旁边的赵不琼，额角悄然渗出几点细密的汗珠儿，脸上挂着的笑容差点僵成了雕塑。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黑山老妖比身材美貌时也是五局全胜，当时还美滋滋呢，现在瞅着老爷子这阵仗……好胜心还能这么玩儿？！简直是小孩儿赌气翻倍成人版！
一旁的李一杲呢？看着自家师尊像个赢了弹珠比赛的老小孩儿，憋了老半天的“哈哈哈哈……”终于像开闸泄洪般喷涌而出，笑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肚子抽筋，扶着柱子才勉强没瘫软在地。直到无问僧和赵不琼两对犀利的眼刀同时“唰唰”射过来，他才赶紧捂嘴住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心里却飞快地打了个“人形警铃”：“果然呐，缺啥稀罕啥！老爷子的执念全浓缩在这身高上了！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没给老妖焊增高鞋垫，否则今儿个指不定就得被老爷子追着贴‘矮子符’，倒八辈子血霉啊！”
无问僧刚享受完“身高八连胜”的无上荣光，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枯枝般的老爪子带着胜利余温，“啪”一下拍在李一杲肩膀上，力道沉得差点让后者表演个矮版陀螺转：“行了小呆子！别光顾着偷乐，方才你说有法子拾掇这臭屁精？”老道下巴朝龙眼树枝方向努了努，那边厢，某只油光水滑的臭屁虫正抱着龙眼花啃得忘乎所以，浑然不觉自己连同餐桌已被斩首示众。
李一杲眨巴着精明的眼，故意拖长调子：“师尊啊——您老人家可是证了道的真仙大佬！要叫这翰杏园的臭屁虫集体表演‘刹那蒸发术’，怕不是打个喷嚏的功夫吧？”他贼兮兮地凑近，手指头精准戳向刚才执行“因果律害虫定点清除任务1.0”的铁蚊子无人机，“那您何必劳民伤财，非折腾这赛博蚊卫？忒费劲了！”
“呔！”无问僧脸一板，拂尘杆差点怼上李一杲鼻尖，眼风却凌厉地扫向旁边准备吃瓜的赵不琼，“丫头！你来说！这混账玩意儿又皮痒了是不是？”
赵不琼正给老道续枸杞茶呢，闻言立刻秒变课堂模范生，脆生生背书：“回禀师尊！您常训导咱，‘处事须恪守先凡后仙铁律’。臭屁虫再讨厌也是凡间小生灵，哪能动辄仙法伺候？”
她学着老道捻须的动作，一本正经摇头晃脑，“那叫仗本事耍流氓！有失身份！依弟子愚见呐，您这‘大铁蚊’的活计——”她指着无人机腹舱里排排坐的“虫质战利品”，“高明就高明在‘以自然之道，还治虫豸之身’！专挑花果期下狠手，摁住虫口爆发的七寸，又留点活口维系生态小天平……”
“大善！”无问僧鼻孔里哼出一股受用的气流，眼角笑纹堆成了老菊花一般灿烂。
李一杲憋着笑装深沉——这道理他门儿清，纯粹是逗老爷子上钩好秀操作。他猛地扭头，对静立一旁、宋锦旋裙飘飘的黑山老妖打了个响指：“老妖！启动‘庖丁解虫扫描术’！给咱翰杏园的臭屁虫来个全园点名！”
“遵命。”黑山老妖檀口微张，一条银亮液态金属触须“滋溜”探出，末端镭射瞳孔“嗡”地亮起猩红光点。它脖颈优雅一旋，那光点立刻织成张密不透风的激光网格，笼罩住眼前虬结的龙眼枝干——扫描光束游走时，连树皮褶皱里的霉斑都纤毫毕现！
无问僧冷不防被这科幻片场似的操作惊得后撤半步，道袍下摆险些绊到小石子。李一杲赶紧拽住师父胳膊：“莫慌！师尊！老妖颅内嵌着‘毫米级复眼雷达’，舌头上挂的更是激光测绘仪！臭屁虫这等目标，搁它眼里跟篮球场摆芝麻没两样！”
不待老道喘匀气，李一杲手指又戳向黑山老妖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瞧见这‘零食仓’没？塞个笔帽大的高功率激光头绰绰有余！滋滋滋——”他模仿激光音效，指尖凌空戳向假想的臭屁虫，“保证虫爷们连个响屁都憋不出来，原地气化升天！论效率论体面，”他冲无问僧挤眉弄眼，“不比您这拖家带口搞‘虫质运输’的原始方案潇洒百倍？”
无问僧那双常年半眯的老眼“嚯”地爆射出精光，枯爪“唰”地往空中一抓，活像要捏住李一杲的话头：“乖徒儿！烤全熟就太浪费煤气了！”老道那层皱皮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我很懂环保”的圣光，“听为师一句：对着那臭屁虫的榆木脑瓜子，‘咻——’来一发！别弄死，精准麻翻神经就成！”他喉头可疑地滑动了一下，仿佛鼻尖已嗅到了老乌龟们的“五星级外卖”味儿，“那半生不熟的虫爷烤肉香……啧，龟祖宗们啃起来才叫一个嘎嘣脆！”
“得令！师尊英明！烤肉串的生熟火候，全凭您老金口玉牙定夺！”李一杲脑袋点得像开了震动模式的手机，拍胸脯保证，“这事儿弟子包圆了！保准三天内让那高精尖激光头跪着求我签收单！”
“这才像句人话！”老道捋着山羊胡，那满意劲儿活像刚宰了肥羊的奸商。眼风一扫黑山老妖那根还悬着的金属“信子”，老脸立刻皱成陈年核桃：“慢着！把这玩意儿塞嘴里？亏你想得出！暴殄天物！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枯树枝般的食指精准戳上美人眉心，“瞅见没？天灵盖开个‘二郎神之眼’！激光一开，神光迸射！这才配得上赛博仕女的高端配置嘛！”
老道越说越上头，唾沫星子横飞指点江山：关节传动要无声无息似鬼魅，避震系统要软过云端枕头，宋锦旋裙下的合金骨骼得藏得比大家闺秀的脚丫子还严实……李一杲面上堆笑，脑瓜子里的吐槽弹幕已呈井喷之势刷屏：“完犊子！按这‘老妖怪超进化蓝图’整下去，咱家温婉宋装仕女怕是要变异成‘终结者·青楼魅影版’了！这身价暴涨的维修费账单……卖给师尊当柴火烧他肯收么？”
激情演说告一段落，老道猛地一拍油光锃亮的脑门：“哎呦！差点把压轴考题漏了——”他小眼珠滴溜溜锁住黑山老妖，“乖囡，会下围棋不？”
李一杲嘴角差点咧到耳根——赌对了！当初砸钱给黑山老妖焊上“绝弈指导”顶级棋艺算法，果然是步神之一手！他“啪”地抱拳，笑声震得亭角灰扑簌簌往下掉：“师尊圣明！弟子早就料到您雅好手谈，直接把棋坛天花板AI塞她脑核里了！这回您那‘宇宙流’、‘僵尸流’的看家布局嘛……”他故意拉长调子，活像街头卖大力丸的，“怕是要被杀得片甲不留咯？”
“岂……岂有此理！”无问僧老脸瞬间涨成酱猪肝，拂尘杆子“邦邦邦”狂敲石桌，力道虚得连只蚂蚁都震不晕，“孽徒欺师灭祖哇！”枯爪朝着无问斋方向猛挥，“去！把为师那副祖传阴沉木棋盘擦亮堂了！今儿不把这硅基小妖精杀得跪下唱征服，老夫把‘僧’字倒过来写！”
黑山老妖屈膝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裙裾飘飘奔向无问斋。老道立马翻脸如翻书，拂尘一甩卷起小旋风：“咳咳！为师要闭关屠‘妖’了！你俩——是打算继承为师衣钵当‘虫界捕快’，还是麻溜儿滚蛋回家参悟‘人生几何’？”
“师尊且慢！”李一杲一个箭步粘上去，狗腿地替老道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压着嗓子像地下党接头：“那个…上次您老提过的‘真仙VIP席’，如今…还剩几个空位子能摇号啊？”
无问僧霍然刹住脚，小眯眼激光般上下扫描李一杲三遍，嗤笑从鼻孔喷出两股白气：“榆木疙瘩没开窍是吧？天、地、人三条金光大道！每条撑死七个坑！”他枯爪在空中比了个“零蛋”，毫不留情一盆冰水浇下，“早满员了！连门缝儿都没得挤！死了这条心吧你！”
话音未落，人已像颗出膛的老炮仗，“咻”地弹射向无问斋，那欢脱背影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只剩一声浪笑在庭院回荡：“黑山美人儿——老夫来教教你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喽！”直接把风中凌乱的徒弟夫妻当成了背景板摆设。
自从那回被蔡紫华老公搅动乾坤、活脱脱恒星炸裂般的因果波动闪瞎了眼，李一杲对证道真仙这事儿，就从“佛系选修”火速升级成了“不修会死症候群”。眼巴巴盼着两口子哪天也能霞举飞升，偏偏无问僧一盆凉水泼下来，金口再宣：“满员，没缝儿挤！”李一杲握着方向盘，心里那叫一个酸爽，活像啃了半斤柠檬拌黄连。
车轮碾过城市光带进入景观大道，车载空调嘶嘶地吐着冷气，吹不散李一杲眼底那点灼人的小火苗。“老婆，”他喉结上下滑动，仿佛饿狼盯上了红烧肉，“你说咱俩渡劫那天，万一老天爷看走了眼……咔嚓一道雷！正好劈翻个占着茅坑的真仙！”他越说越来劲，手指啪地弹开安全带扣又重新插回去，模拟了个天罚动作，“嘿，这不就空出个萝卜坑？咱俩学曹师姐两口子，挤一挤，共享一个仙位！稳赚不赔啊！”
副驾上的赵不琼，正百无聊赖地捻着安全带边缘，闻言甩了个白眼儿，指尖凌空点了个看不见的算盘珠儿。“瓜娃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呢？”她扳着莹白如玉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戳破李一杲的幻想气泡，“天、地、人三条VIP通道，每条限量7席，掐指一算——天花板21坑位！”指尖倏然展开如扇，“回头瞅瞅咱师尊门下：浩浩荡荡二十三支‘无问七子’天团，人丁兴旺161口！单单曹师姐两口子没占团队名额就耗了1坑！剩下二十三支‘七子天团’，就算每团共享1个坑——”她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刺目的“>”符号，“161＞21？！真当天道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滋——！”李一杲脚底一哆嗦，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到底！仪表盘的光映在他瞪得溜圆的瞳孔里，扭曲成个滑稽的问号。“161大于21？！这……这代码是404（未找到）了吗？！”
寂静像滴入滚油的水珠，在车厢里噼啪爆开。赵不琼猛地拽住他袖口：“回溯！快回溯！咱通关拜师那会儿，老头儿为啥从‘无问道人’秒切‘无问僧’？”她眸中精光迸射，如同在解码区块链，“曹师姐证道时，师尊早端坐真仙云台了！收咱入室那会儿，他老人家是不是又……刚证了一回？！”
李一杲只觉颅内CPU轰然过载，脱口一句惊雷：“二！十！四！次？！”
“嘎吱——”轮胎在红灯前险险刹停。时间仿佛被这石破天惊的结论冻成了琥珀。车载AI不合时宜地闪烁起一串乱码警报，后视镜里映出两张煞白如纸的脸——这哪是推理？分明是朝天道防火墙丢了一发黑洞炸弹！
赵不琼指甲深深陷进座椅的合成革里，喉间挤出个气音：“……掠夺！”
李一杲从牙缝里挤出更惊悚的注脚：“把天道老仙……薅成葛优瘫！
窒息般的寂静中，两人目光在半空激烈碰撞，车窗外的霓虹车流凝固成冰冷的光带。直到此刻，他们才嚼出“无问僧”法号背后那血淋淋的真相——什么修佛证空？分明是把天道这只肥羊薅得寸草不生后，心虚地挂起块“今日盘点，暂停营业”的告示牌！
“小艺小艺，接盘自动驾驶……”M7刚扎进东新高速的滚滚车流，李一杲立马把方向盘这个烫手山芋甩给AI管家，这才摸着小心脏长吁一口气——毕竟副驾坐着他那逻辑粉碎机的亲老婆，万一自个儿开车被惊世骇俗的脑洞吓得手一哆嗦，指不定明天头条就是科技新贵陨落高速，疑因道侣语出惊人！他侧过身，贼兮兮戳了戳赵不琼胳膊肘：“媳妇儿，开个脑洞呗——你说真仙那VIP席……能搞个二手交易不？挂‘闲鱼’打骨折那种？”
“想啥呢！坑位是钉死在天道户口本上的钉子户！”赵不琼正百无聊赖戳着车窗上虚拟光屏玩消消乐，闻言甩了个看傻狍子的眼神，“不过嘛~”她指尖“啪”地点爆三个同色方块，嘴角勾起一丝学渣逆袭的睥睨之光，“不能转让≠不能卡bug！举个栗子——”
她掰着莹白手指头，开始解剖那只塑料闺蜜的“镀金手术刀”：“当年跟我画室里一起调色盘拌饭的塑料姐妹花，数理化水平约等于你家扫地机器人！可如今？人可是三甲医院持证的外科博士！猜猜咋飞的升？”
李一杲脑内CPU当场蓝屏三秒。赵不琼抿嘴笑得像只偷腥猫，指尖凌空划拉出条“学术潜规则操作链”：“人家老爹——某学科扛把子！咔哒，给自己主理的冷门专业开‘跨界扩招VIP通道’，顺手塞进A大拿那个连试管都拿不稳的学渣公子。紧跟着！A大拿投桃报李，反手在自己执掌的外科地盘开闸放水，把我那颜料都比试管熟的闺蜜——咻！空降成了医学圣殿的医学生！”她指尖往李一杲眉心一戳，“这套路熟不熟？跟咱公司劳务派遣转‘事业合伙人’，是不是异曲同工之妙？”
“熟……熟得发馊！”李一杲喉结滚动，仿佛咽了只活苍蝇，“可这连环套也得讲合法合理啊！论文呢？专业壁垒呢？从梵高直通华佗，这哪是跨界？这是跨物种啊亲！”
“嗐！格局小了嘛！”赵不琼白眼翻得直追凉亭顶的无问僧，“先砸资源捧个‘跨界学神’当样板房——管他是拿量子力学解构蒙娜丽莎，还是用微积分证明嫦娥奔月可行性！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滴~”她指尖戳着虚拟屏上的“论文代写”图标，“至于咱闺女？早被爹地安排得明明白白！专业简历里塞满‘医疗美学跨界课题’、‘外科器械人体工学艺术研究’……嚯！直接套用样板房同款精装修！再焊上顶级枪手炮制的SCI论文——”她两手“啪”地一拍，“金光闪闪外科圣手，闪亮登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一杲头顶几根倔强呆毛耷拉成5G信号塔废墟。学渣的智慧果然如野草，学霸的认知天花板就是他们破土而出的温床！他薅了把鸡窝头，嘴硬得像死鸭子最后的倔强：“咱……咱们老师堂堂证道真仙，不至于这么没品吧？”
“错！大错特错！”赵不琼指尖“唰”地戳向他鼻尖，因果律能量在瞳孔深处噼啪炸响，“老公啊~咱家那位未来可能连三字经都背不利索的李三问同学要是投胎成学渣——”她嘴角咧出腹黑预言家的弧度，“我赌你下手比咱师尊薅天道羊毛还狠！信不信你能把‘真仙保录冲刺班’开到凌霄宝殿收费处？！”
李一杲瞬间石化，安全带在胸口勒出条工伤级的红痕。车载AI不合时宜地插播：“前方五百米进入智慧收费站，请真人乘客停止对AI进行降维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