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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108回 豪宅成交显智慧,道心修炼破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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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枇为赵不琼推荐的金沙别墅,面积足足有626平方米,房东开价高达2800万元,折算下来,每平方米接近4.47万元。赵不琼心里盘算着,打算还价到2000万元,如果对方爽快答应,那就直接拿下。但她注意到张金枇在一旁给自己使眼色,便按捺住了,决定还是等大师姐帮自己讨价还价。

  张金枇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翻出一份文档,递给房东褚老板,“褚总,您瞅瞅,这是最近金沙丽水法拍的别墅成交价,一平方米才1.5万元。听说现在还有好几套别墅等着法拍呢。您这开价,确实有点儿高了。我们呢,最多能接受比法拍价高出10%,这已经很有诚意了。您得考虑考虑,要是坚持您的开价,那我们可能就得等等,看有没有合适的法拍房了。”

  褚老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这金沙丽水楼盘,十年前开盘的时候,毛坯房才卖1.3万元一平方米,带装修的也不过1.5万元。他当年买的是带装修的,后来房价一路飙升,最高的时候炒到了5.6万元一平方米。现在他开这个价,已经比当年的最高峰让步不少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等来买家,对方却一开口就砍到了骨头里。

  “3万一平方,不能再低了!”褚老板咬了咬牙,还是还了一个价。

  张金枇迅速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一通,“那就是1878万了?褚老板,这个价格还是太高了!我们要是去参加法拍,1000万就能拿下您这套面积的房子。不过法拍得一次付清,我们手头紧,没法全款,这才考虑按揭贷款买二手房。我们是真的想买,您这房子当年买回来也不就是这个价嘛,现在能不亏本出手,已经很不错了。”

  赵不琼在一旁听着房东的还价,心里猛地一颤。她原本觉得能谈到2000万元就挺不错的了,没想到房东一开口还价就直接跌破了她的心理预期。看来大师姐张金枇对这里的行情了如指掌,心理上占据了绝对优势。而自己呢,对这里的房子一无所知,只靠网上搜来的那些信息,真是差得太远了。

  张金枇丝毫不退让,还掏出了好几个最近金沙丽水别墅区业主私下成交的价格单,均价也就1.6万元一平方米。房东眼看这架势,精神都快崩溃了,赶紧打电话给太太。两口子在电话里吵了一通,最后褚老板的太太也骑着小电驴匆匆赶来,加入这场跟张金枇的“舌战”。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价格终于谈到了1500万元。褚老板两口子死活不肯再让步了。这时,张金枇又抛出了一个折中的提议:“褚老板,褚太太,你们是福涌村姓褚的吧?听说你们有个金属热加工的工厂?是不是想卖了房子救工厂啊?这样吧,我帮你们工厂搞贷款,一千万应该没问题……”说着,她指了指李一杲和赵不琼,“他们两口子是我公司的技术骨干,我买这别墅也是给他们住的,好让他们在公司里安心干三十年。所以,我这边得给他们做房贷,房贷他们自己还,首期我先垫着。因此,房价要是再高,他们压力就大了。你们能不能就依了我,我帮你们工厂贷款解决燃眉之急,然后房子就按1200万元成交?这样他们两口子月供也就两万块,还能承受。”

  褚老板半信半疑地问:“张总,银行贷款一千万啊,我们工厂已经贷了不少款了,哪还有额度啊?我怎么相信你,这钱不会是高利贷吧?”

  张金枇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褚老板,这事儿简单得很。肯定是按银行利息给你弄来的贷款。你先拿到贷款,我们再办房子买卖的手续,这样总行了吧?万一我做不到,你也没有任何损失啊。”

  褚老板两口子低声商量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就先搞定工厂的贷款,房子再按成本价卖给你们。”

  就这样,张金枇和褚老板先签了一份房屋购买的初步意向书就离开了。几天后,张金枇果然找来了贷款机构。经过一番评估,贷款方跟褚老板签署了贷款协议,利息也优惠得很,跟银行贷款利息一样。就这样,褚老板的工厂顺利搞到了1000万元的融资贷款。褚老板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刻把房屋买卖的意向书改成了正式合同,又去房管局办了手续。之后,李一杲和赵不琼两口子也去银行办了贷款手续,做了三十年的按揭。这套房子终于顺利易主,成了李一杲一家的温馨小窝。

  可能有人会好奇地问:银行咋就给褚老板的工厂贷款了呢?这事儿其实挺简单的。贷款的机构不是银行,而是星美投资。赵不琼先给星美投资投了1000万元,然后让星美投资跟褚老板签贷款协议。星美投资按照银行贷款利率给褚老板贷款,这笔钱实际上还是赵不琼出的,褚老板当然蒙在鼓里。万一褚老板还不起贷款咋办?那也不过就是赵不琼相当于花了2200万元买下别墅呗。

  不过啊,投资机构贷款通常都有附带条款的。要是褚老板还不起钱,星美投资就可以按照1000万元的对价,兑换褚老板工厂的净资产,以债转股的方式按比例兑换成股份。说不定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把褚老板的工厂给控股了呢!

  这就是有资本的人和没资本的人操作上的差异。有资本的人看似处处给别人便宜,其实自己才是占了大便宜的那个。

  除此之外啊,还有意外的收获呢。李一杲和赵不琼两口子“背上了沉重的房贷压力”。这下子虽然住在别墅区里,也可以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再也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富豪家庭啦!

  搞定房子的事儿,拿到钥匙后,李一杲立马换了大门门锁,然后兴冲冲地拉着老爹老妈去看新房子。李毅一看到这么大的别墅,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问:“儿子,这房子得多少钱啊?你哪来的钱?是不是你岳父给的?”

  李一杲赶紧给老爹解释,说这房子是公司给的,只要自己在公司干满三十年,供完楼,这别墅就归自己了。李毅一听,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公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感恩的话,嘱咐李一杲一定要好好帮岳父打理公司,千万别对不起亲家。

  李毅虽然知道李一杲的岳父是做生意的,但一直也没去过赵雄家里。两亲家经济条件相差太大,赵雄以前去陕西看过李毅家,可李毅从来没去过赵雄家,他哪知道赵雄住的是比这里更加豪华得多的大别墅。李一杲结婚后,赵不琼一直都没有富家千金的架子,李毅就以为赵不琼家里也就是个小老板水平。两亲家这么多年来几乎不往来,也真是够奇葩的。

  赵不琼自从听了无问僧那套“普通人”和“普通家庭”的理论后,心里就种下了要做普通人和普通家庭的种子。现在,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两个家庭的隔离状态,心甘情愿地跟着李一杲,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做普通人和普通家庭,再也没有了跟老爹攀比的心思。

  赵不琼曾浸润在富豪家庭的金光闪闪中,却对平凡人家的温馨怀有深深的向往。而李一杲,这个从未踏足过那种生活的男人,心中却对富豪的荣耀充满了无尽的憧憬。若是滴水岩公司如今只是与赵雄当年的星美集团比肩,一个还算不错的亿万富翁级别,李一杲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向世界宣告:“嘿,我也达成了一个小目标!”对于那些从未感受过聚光灯温暖的人来说,低调真的很难,除非遭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

  而今,滴水岩公司的境遇,已然是惊天动地了。它的规模,早已将星美集团甩得无影无踪,成为了一条年度流水万亿级的恐怖巨龙!

  特别是“大话真”平台,那业绩,简直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轮接一轮地飙升。李一杲现在都不敢直视那些经营数据,他估摸着,一个月的流水怎么着也得过千亿,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是次次都如此。年度净利润从以亿为单位,直接变成了月度净利润以亿为单位。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能不能炫耀的问题了,而是变成了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一不留神,就被各路神仙鬼怪给盯上,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纷纷伸手讨要好处,稍有不从,便是麻烦不断,哪还有心思炫耀啊?

  荣贵君曾向李一杲许下每年融资十亿,连续十年的承诺。李一杲拿了两年之后,便主动叫停了,甚至还想尽快还清。但荣贵君却没让他还钱,反而将所有融资款都转化为了真脑芯片的采购订单。

  说起“大话真”平台,那带来的是滚滚的现金流;而真脑芯片,则是实打实的金山银山。李一杲早就知道芯片行业的利润高得吓人,是绝对的暴利行业。哪怕现在芯片价格有所回落,也依然是暴利中的暴利。然而,当看到如此巨额的利润如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腰包时,他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一个人手里有一百万,那感觉很爽,但还不至于炫耀;要是有一个亿,那不得好好炫耀一番?可要是有一百亿呢?那恐怕就不是炫耀的问题了,而是吓得要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害了。现在的李一杲,就是这种心态。

  “哎呀,真是麻烦了!大麻烦了!”李一杲现在变得有些神经质,不停地向赵不琼抱怨,“这么多钱,会不会引来什么因果报应?万一哪天我突然暴毙,老婆孩子都成了别人的,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面对李一杲的忧心忡忡,赵不琼温柔地笑了,“咱们现在不就是普通人嘛,过着普通家庭的日子。你不是一直说要多建几个研究所吗?那就让它们来帮咱们分担这份‘烦恼’吧。”

  “对呀!”李一杲眼睛一亮,随即付诸行动。不久之后,附属第三研究所、第四研究所、第五研究所相继成立,真脑芯片周边的核心研发工作也全面展开。看着那些研究所一一投入运营,兜里的钱也一笔笔地花出去,李一杲终于感到了一丝心安,“太好了!应缘、化因、消果,我感觉自己真的化了不少因、消了不少果,现在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

  虽然无问七子团队已经慢慢退居幕后,不再冲在前面管理,但他们还是各有各的摊子要照应。说起来,现在无问七子的分工挺明确的:李一杲、王禹翔、蔡紫华这三位,主要盯着人工智能芯片“真脑”那块儿;而张金枇、陈广熙、赵不琼、陆静呢,就一门心思扑在“大话真”平台上。原先那个“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两边都用,现在拆成了两半,“大话真”这边还叫“渣渣人生-要有光”,里面的超拟人数字人还是那个“仙人师父”。可“真脑”那边就改了,叫“暗黑人生-要有脑”,超拟人数字人也换了名字,叫“真灵”。仙人师父这个智能家伙,擅长跟员工打交道,情感识别、语言交流这套玩得溜;反观“真灵”,那是走科研路线的,辅助研发是一把好手。

  随着“仙人师父”和“真灵”的差别越来越大,滴水岩公司的人工智能芯片也分了岔,一路还是叫“真脑”,专供仙人师父用;另一路就叫“吾脑”,给真灵配上了。

  “吾脑”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呆萌,性能上有时候也确实显得有点“无脑”。为啥?因为它是专业型的,不像“真脑”那样通用,跟人聊天啥的,差老远了。但要说起的作用,嘿,那可一点不输“真脑”,甚至创造的价值还要更高些。

  李一杲一家子在金沙丽水住了阵子,小李子——李三问也顺利在沙湾中心幼儿园安顿下来了。李一杲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给无问僧家里送台有名字的具身机器人,还真就送了,名叫“黑山老妖”,挺有那么一股子神秘劲儿。

  黑山老妖这模样,可是无问僧亲自挑的,还给了李一杲照片当参考,李一杲又拿着这照片去找厂家,特地定制的。说起来,黑山老妖头一回上无问僧家,还闹出了点乐子,让李一杲心里直犯嘀咕,这老爷子年轻时,是不是也有一段风流往事啊?

  李一杲把黑山老妖一到手,就把翰杏园那智能门禁的信息给它录上了。他开着车把黑山老妖送到翰杏园门口,自个儿躲在一旁偷看热闹。

  黑山老妖晃悠到大门前,那门上的智能系统一扫,哟,来个生面孔,立马有个女声响起:“请问客人,您有啥事儿啊?”

  黑山老妖嘴里就开始“滴滴滴滴”地冒出一串串声音,就像是在说暗语似的。翰杏园那智能系统好像能听懂这套,听了一会儿,“咔哒”一声,大门就这么开了。黑山老妖推门就往里走,边走边喊:“主人,主人,我来啦!”

  无问僧正在院子里跟那台老旧的具身机器人下围棋呢,听到这一嗓子,回头一瞅,差点没吓一跳。他指着黑山老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谁告诉你的?”

  黑山老妖又“滴滴滴滴”地响了一阵,好像在分析无问僧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它才说:“主人,您就是主人吧?我声纹识别过了,对得上;人脸识别,也对得上!您再确认一下,我是不是找对主人了?”

  无问僧这才恍然大悟,他尴尬地挠了挠头,长叹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哦,我知道了,你是黑山老妖对吧?对,对,我就是你的主人。不过,以后别叫我主人了,听着别扭,叫我仙尊吧,神仙的仙,至尊的尊,懂了吧?来,叫一声听听!”

  黑山老妖确认无误后,又问无问僧:“那我叫您仙尊了,您确认一下?”

  无问僧一脸无奈:“确认!确认了,赶紧叫一声让我听听。”

  这次黑山老妖终于改口了,它轻轻弯下腰,脸上露出笑容,笑眯眯地说:“仙尊好!以后我就听您的,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黑山老妖这一句话,又把无问僧给说愣了。这时,他才注意到大门旁边,李一杲正探头探脑地瞅着呢,还捂着嘴偷笑。无问僧大怒,指着李一杲就骂:“你这小子,没安好心!哼,快进来让我收拾一顿!”

  李一杲走到无问僧跟前,嬉皮笑脸地问:“老师,这黑山老妖是不是让您想起啥浪漫事儿了?能不能分享分享?是不是跟那花妖一样凄美动人?”

  无问僧一巴掌拍过去,李一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却还厚着脸皮问:“老师,这黑山老妖,您还满意不?”

  无问僧伸手轻轻碰了碰黑山老妖的脸颊,竟然感觉到一丝温热,他惊讶地问:“嘿,黑山老妖,你能感觉到我这手心的温度不?”

  黑山老妖微微颔首,“仙尊,我这皮肤可是高科技的结晶,触觉、痛觉样样俱全,温度感知也不在话下。您手心的温度,36.6°,我感受得清清楚楚。我的温度感知范围可广了,从零下40°C到180°C都没问题,不过要是超过了这个界限,我这皮肤可就得‘喊疼’了。”

  无问僧好奇心起,接着问:“那你这电量能撑多久啊?”

  黑山老妖答道:“仙尊,这得看任务轻重了。要是我全力以赴,那大概能撑四个小时就得找电源了。要是就日常琐事,八个小时轻轻松松。”

  “这么久?”无问僧瞥了一眼那个老旧的具身机器人,对李一杲说,“这个你就拿回去吧,现在干一个小时就累趴下了,跟我下棋还得边充电边下棋,麻烦得很。”

  李一杲笑着点头,“好嘞,黑山老妖这电池可是双管齐下,一块是顶尖的固态电池,管动力;另一块是核能电池,关键时刻能顶很长时间的AI运算。”

  接着,李一杲详细给无问僧介绍了黑山老妖的各种神通,无问僧听得两眼放光,越来越满意。他索性让黑山老妖跟那个老机器人来了一场围棋快棋对决,结果毫无悬念,黑山老妖大获全胜。后来,黑山老妖还“手下留情”,让了老机器人两子,这才打得难解难分,不过最后还是黑山老妖以一丝微弱的优势胜出。

  无问僧乐得合不拢嘴:“这棋艺,绝了,太厉害了!有黑山老妖陪练,看来我以后也能去职业围棋界闯荡闯荡了。”

  “老师,你得先让黑山老妖在咱家四处溜达溜达,等她把这犄角旮旯都摸透了,才能给你绘出家里的地图来,到时候你叫她去哪儿,她都能精准定位。”李一杲提议道。

  “好主意!”无问僧现在心情大好,便依言领着黑山老妖在院子里转悠起来,每到一处,便耐心细致地给黑山老妖介绍周围的景致,连名字都不落下。院子逛完了,又带着她进了思雨楼和同堂楼,楼上楼下、里里外外走了个遍,逐一说明每个房间的用途、居住者以及需要注意的小细节,黑山老妖也一一铭记于心。

  这一番折腾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回到同堂楼楼下,无问僧见太太正忙着拖地,便顺势把黑山老妖介绍给了夫人,吩咐她录入夫人的声纹和人脸信息。无问僧想让黑山老妖称呼夫人为“娘娘”,结果夫人一听就连连摇头,最后,还是“大嫂”这个称呼让大家都觉得妥当。

  无问僧把黑山老妖留给夫人帮忙做家务,自己则踱步回到院子里。只见李一杲正独自品茶,他便搬了个凳子挨着坐下。李一杲给他斟了一杯茶,笑眯眯地问:“老师,您觉得人工智能得达到啥条件,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生命呢?”

  “这问题我之前回答过啊。”无问僧抿了一口茶,眉头微蹙,“有了因果,那便算是生命了。”

  李一杲轻轻抿了口茶,眉头微挑,又问道:“成圣、成仙、成神,这三个目标,咱得先奔哪个去?”

  无问僧微微一笑,眼神里藏着深意:“你心里早有答案,何必多问?”

  李一杲嘿嘿一笑,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陪着无问僧品茶。茶香袅袅,两人间的气氛宁静而和谐。

  无问僧喝了会儿茶,见壶中已空,便熟练地再次泡上。沸水注入,稍等片刻,又为两人各斟满一杯。他轻轻指了指茶水,笑道:“一呆哥,你说这茶水里的小家伙,算不算活着?”

  李一杲端起茶杯,先在额头上试了试温度,随后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热的水,它们居然还能活,这是哪种神奇的菌种啊?”

  “这可不是普通的活菌,是芽孢杆菌的芽孢,相当于它们的‘休眠状态’。”无问僧又指了指李一杲的肚子,“你这一喝,说不定它们就在你肚子里安家落户了,你怕不怕?”

  李一杲咧嘴一笑:“胃酸都拿它们没办法,那就让它们在我肚子里待着呗,说不定哪天我肚子里也能长出茶叶来呢!”

  无问僧点头称赞:“你的想法挺有意思。那你有没有算过,你肚子里现在有多少种细菌了?”

  李一杲摇了摇头,苦笑道:“数不过来,太多了!估摸着得好几百种。”说着,他话锋一转,“老师,我最近总有种窒息感,您知道是为啥吗?”

  “因为你憋得太久了,该是时候破茧而出,呼吸新鲜空气了。”无问僧意味深长地说。

  见李一杲陷入沉思,无问僧又开口问道:“一呆哥,跟我说说你们公司最近咋样了?”

  一提到公司,李一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刚才的忧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兴奋。他滔滔不绝地向无问僧讲述起滴水岩公司的近况,仿佛那些故事就刚刚发生在他自己身边一样。

  李一杲从从何珊珊偷偷把何立新安排进公司讲起,这两人成了公司第一对“夫妻档”,接着韩一飞找老婆时,慧眼识珠,不仅找到了个才女,还成功把她“忽悠”成了自己的老婆,并顺势把她也带进了公司。这事儿一传开,员工们纷纷效仿,有的甚至为了能让另一半进公司,不惜分手另找。如今,公司里十八名员工,正好九对夫妻,外界戏称为“大话十八怪”。

  “夫妻档”这现象,如今已不再是公司的软肋,反而成了大家心中的一道“紧箍咒”。这道咒语的“遥控器”握在他们自己手里,工作与私生活的界限早已模糊,工作与玩乐也融为一体。在这里,大家仿佛回到了那个混沌初开、万物并育的时代,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那他们岂不是抛家弃子,全副身心都扑在公司上?会不会太残忍了?”无问僧笑着问道。

  李一杲连忙摆手:“哪儿能呢?要真是那样,滴水岩公司不就成了破坏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了吗?”接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员工们的家庭乐事,证明大家反而有更多机会和家人相处,享受天伦之乐。他特别提到了何珊珊,自从孩子出生,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带孩子,但也没闲着。她把孩子的成长点滴编成故事,做成小视频,还有各种趣味小玩意,然后发到“大话真”平台上,引来不少同病相怜的宝妈宝爸跟风。一番摸索后,她干脆整了个提案,分享给大伙儿,让好多客户和加盟商都跟着学。就这样,这位曾经的业务尖子,一转身又成了玩家运营的得力干将,给廖欣怡帮了大忙。

  像这样的例子,在滴水岩公司比比皆是。员工们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跟公司紧密相连,就算碰到啥新鲜事物,也能迅速找到跟公司发展的结合点,转化成新点子、新方案。不光正式员工这样,那些双非员工也一样。现在滴水岩的双非员工里,少说也有上万人是靠真我余影平台挣钱的,就算收入垫底的,一个月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

  一个月挣一万,可能有些做生意的人看不上,但李一杲跟无问僧说,听说在兼职圈子里,只要一个月能挣六千,大多数人就当全职干了,更别说加把劲,月入过万了。所以现在的滴水岩,全职和双非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就差个工号的事儿了。双非员工也能申请工号,不过他们的是八位数,正式员工的是三位数。双非员工们还打趣说,这是“跨越三八线”,意味着一过这线,就成了公司的“志愿军”,跟公司一条心,共进退。

  讲完“大话真”平台的那些事儿,李一杲又把话题转到了“真脑”这边,他开始逐一细数从第一研究所到第五研究所的情况,还跟无问僧透露,“真脑”这边的队伍可比“大话真”那边壮大多了。“大话真”那边是“大话十八怪”撑着的核心圈,而“真脑”这边呢,是“一百零八暗夜杀手”组成的核心力量,外围还围着一大票合作紧密的开发团队。不过啊,跟“大话真”那松散的氛围不同,“大话真”就像是个自由市场,人来人往,双非员工特别多,没啥严格约束,全靠那个“仙人师父”来维系大家的关系。而“真脑”这边,结构可就紧凑多了,关系也紧密得多,而且给他们配的“真灵”人工智能助手,那可不是一般的通用AI,是专门为研发定制的,用起来规矩多得很。

  “那两边在薪酬待遇上,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吗?”无问僧好奇地问。

  “其实差别不大,都是用的虚拟股权那一套。”李一杲解释道,“‘大话真’那边,薪酬制度早就模糊了,不管是正式员工还是双非员工,全都换成了虚拟股份的形式。底薪嘛,就是给正式员工的一个最低保障,数额嘛,就是广州的最低工资标准。只要每个月挣到的血酬超过了那个底薪保障,那就按实际血酬来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哪个员工落魄到要拿底薪的呢。‘真脑’这边,五个研究所的人不是按底薪来,是按年薪算的。不过,这年薪也是虚拟股权化的,根据他们的贡献血酬比例来分。因为研究所有些东西不能直接产生经济效益,所以公司就根据基础研发经费,再综合考虑研发成果的整体效益,给他们拨一部分血酬到血池,这样就形成了总的分配池。当然啦,‘真脑’这边还是有些人得靠公司给的保底年薪过日子的,大概有个百分之十左右吧。”

  讲完公司里的一摊子事儿,李一杲的心思又飘到了修道上,他话锋一转,向无问僧求教道:“老师,我现在修炼的时候头越来越疼了,感觉跟要炸开似的,这是咋回事儿啊?”

  无问僧轻轻指了指李一杲的脑门,“你琢磨琢磨,你这脑袋瓜子里的那些抽象想法,到底是存在哪儿的?”

  李一杲一脸困惑地回答:“那不是存大脑里嘛,还能存哪儿?”

  无问僧摇了摇头,“不对头,你脑袋里的那些神经细胞,是能存点信息,但它们可存不下你的那些抽象思维。意识这玩意儿,是通过神经细胞显现出来的,但神经细胞可不是意识本身。意识能凝聚成元婴,神经细胞可没那本事。”

  李一杲一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老师,那我是不是快要金丹化元婴了?”

  “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不过现在还不到火候,你还得查漏补缺,好好准备准备。而且,这事儿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是你们七个人的大事儿。你得等他们都跟你差不多火候了才行。所以啊,你也得帮你那些师弟师妹们准备准备。我瞅瞅时间,这样吧,眼瞅着快过年了,咱们就定个准日子,明年国庆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上午,你把师弟师妹们都叫到我这儿来,我再好好给你们絮叨絮叨。”

  李一杲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最近为啥跟丢了魂似的,心头的大石头也落了地,爽快地答应了。师徒俩又聊了几句,无问僧又叮嘱了些修行的要领和注意事项,李一杲这才告辞,回家去了。

  李一杲最近心神不宁,主要是因为他修炼得越来越深,现在都不用闭眼,随时都能用因果眼瞅见周围的生命波动。可这也带来了麻烦,他现在的功力,连细菌那点因果波动都能瞅得一清二楚。你想想,细菌那玩意儿无处不在,绿化好点儿的地方,一毫升空气里就有24个细菌,就眼前那么一丁点儿大的地方,就有这么多细菌。李一杲的因果眼能看到十米内的所有细菌,那简直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要是在城里,空气中的细菌密度还得高出7到10倍,李一杲感觉自己就像被细菌包围了,呼吸都觉得憋得慌,这也是他觉得自己快窒息的一个原因。

  回到家,赵不琼见李一杲一脸高兴,赶紧迎上去帮他脱外套,笑着问:“老公,有啥好事儿啊?黑山老妖给老师送去了?他咋说的?”

  “送去了,哎呀,老师可喜欢那黑山老妖了!”李一杲乐呵呵地说,“我估摸着啊,黑山老妖的长相,肯定跟老师的浪漫故事有关。”

  “哦?还有浪漫故事?快说来听听?”赵不琼把李一杲的外套挂好,又递给他一件薄点的风衣披上。李一杲一边穿,一边给赵不琼讲送黑山老妖的经过,还有自己的猜测。赵不琼听完,拍了拍他,笑道:“这都是你瞎猜的,可别到处乱说,让师娘听见了可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嘴严着呢。”李一杲笑道,接着又把自己最近修道的困惑,还有无问僧的解释跟赵不琼说了一遍。

  赵不琼最近修道也颇有进展,不比李一杲差,她一睁眼也能看见眼前那些飞舞的细菌,开始也挺烦的,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不像李一杲那么头疼。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老公,我现在知道啥是魔鬼了。”

  “哦?快说说看?”李一杲拉着赵不琼坐下,一脸好奇地问,“不会是修道修出幻觉了吧?”

  修道修出幻觉这事儿,还真不是李一杲瞎掰,最近他和赵不琼两人,确实经常会莫名其妙地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些幻觉诡异得很,完全解释不通,让人心里直犯嘀咕。两口子曾经一块儿探讨过,却始终找不到原因,也问过无问僧,可那老爷子只是笑而不语,指了指赵不琼的包包,啥也没说。

  夫妻俩后来琢磨了半天,也没整明白这是啥意思。李一杲后来就没再想这事儿了,但赵不琼可不一样,她脑子转得快,想得也多。今儿个不知道咋回事,她突然就想通了,这一想通,她练功的时候再也没有幻觉出现了。

  “你猜猜,为啥上海叫魔都?”赵不琼笑眯眯地问李一杲。

  李一杲就说了大众都知道的那个说法,讲上海怎么怎么迷离,怎么怎么有魔性。赵不琼听了直摇头,李一杲又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上海是金融中心,还有个全国最大的证券上海交易所,就试探着问:“是不是因为上海钱多啊?”

  赵不琼笑道:“这是咱俩的答案,可不是外边人咋想的。看得见的钱是魔,看不见的钱是鬼。咱俩修道出现幻觉,那就是因为手里钱多了,心里不踏实,既想看看,又怕别人瞅见,患得患失的,所以才会有幻觉。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念头了,你也可以试试。”

  说完,赵不琼就把她怎么把那些跟钱有关的念头找出来,然后一一化解的方法告诉了李一杲。李一杲听完,按照赵不琼说的试了试,嘿,还真别说,运功修行的时候再也没有幻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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