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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什么了不起的身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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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氏倏地顿住,能有本事打这三十万两银子主意的有谁,那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蓦地上前:“父亲的意思,是承认这笔军饷当真被挪走了,而不是沉在那百丈悬崖之下?!”

  靳昀噎住,随后推开她便要往外走。

  靳氏扯住他袖子,哑着嗓子道:“所以那笔银子真的在严家,我猜对了是不是?”

  “住口!”靳昀低声怒喝她,随后急步走到紧闭的门窗下看了看,才又走回来,咬牙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害得全家人入火坑吗?”

  靳氏把下唇咬出了血:“原来这就是祖父和二叔死后靳家得到严家青睐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才能够嫁到严家?”

  “不然呢?难道你还真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避灾之说,要让严家大少奶奶给咱们家小姐当吗?”靳昀厉声喝问。“靳家与严府差出一大截,想想你与陆氏的出身差距,原本陆家小姐那样的才配成为严府少奶奶,若非靳家的功劳,严府为何让你得此殊位?

  “靳家这些年又何以一帆风顺积下丰厚家底?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你成为了严家大少奶奶后才有的吧?!”

  靳昀的声音落下,屋里顿时一片死寂。

  靳氏双眼盈出泪光:“既然你们有这把柄,为何不早说?为何还要让我承受今日被逐之辱?”

  靳昀别开目光:“你别异想天开了,难道以为凭着把柄就以拿捏严家吗?让你嫁给大公子,让两家成为姻亲,是他们给的恩德,不是交换的条件。凭咱们,根本就没那个本事跟他们杠。这么多年下来,靳家也早就不干净了,揭发了他们,也等于把我们自己送上死路。”

  “那他们都要休我了,你也眼睁睁看着毫不作为?”

  靳氏眼眶通红,本以为两家势力悬殊,这些年她处处周到,跟在严夫人身边听尽她使唤,累得腰酸背疼,生下两子后至今五年再未有孕,又日夜害怕着陆璎过门后自己这地位都要不保,协理家务的权力迟早被她抢去,这才出此下策想毁她名声,借严渠之手把她踩到泥沼里,结果根本不是!

  靳家原来捏着严家这么大的把柄!

  而她的父母却任由她被婆家搓磨而缄默不语!

  靳昀望着她叹气:“哪里有当儿媳妇不被搓磨的?你在严家不是也受了不少好处么?过得些年等你婆婆老了,这偌大严府不也还是你说了算?”

  说完见她仍是不服,只得再次放缓声音:“知道你为了娘家带来不少好处,劳苦功高,你回了娘家,自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姑奶奶。想住多久住久。”

  靳氏笑得讽刺:“要是我永远回不去了呢?”

  靳昀愣住。

  靳氏咬牙,撇下他出了门。

  靳昀追出去:“你去哪儿?!”

  靳氏停步:“去侍候婆婆呀!”

  严夫人每日早间都在精舍里处理日常事务,但今日破例,陆璎刚遵循命令来到正房时,严夫人竟突然撇下她,匆匆去往了严述的书房。

  这时候外间已经有管事前来回话,陆璎只能先捡起来。

  而此时书房里,严梁也在,父子俩看起来已经说了有一阵话,神色都很凝重。

  严夫人进门便道:“什么时候得来的消息?”

  “昨天夜里,派去西北的人回来了。”严梁回道。

  “那沈追到底什么情况?”

  “十六年前,沈二公子的生母怀着他到了西北。几个月后生下了他,随后自己也死了。”

  “她不是西北人?”

  “不是。”严梁回答之后看向严述,“事实上这个女子找到沈太尉之后就住在大帅营帐中,见过沈二公子的生母并不多,唯一见过她的几个人,也是沈太尉的亲近之人。为了探听到这个消息,还费了不少功夫。”

  “十六年前沈家已经去了西北,有身孕才追去,这时间也对不上!”严夫人瞬间凝目,“这沈追的身世莫非另有说法?”

  严梁颌首:“多半如此。”

  严夫人满脸狐疑:“他会是谁?”

  “难解的正在此处。”严述道,“沈博把这孩子带回来之前,京城之中几乎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反倒是他们回来之后,沈遇与沈追传出不睦,也就是说,沈博把沈追的身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给瞒住了,他为何要这么做?”

  严梁道:“换句话说,这个沈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需要如此低调?”

  刚落了座的严夫人又站了起来:“沈博只有一个儿子,那必然是会影响到他们家族利益的才是!”

  母子俩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严述。

  严述缓缓沉息:“去查查十六年前,什么人跟沈家关系亲近?”

  严梁颌首。

  等他退去之后,严夫人又道:“除此之外,这沈博莫非就没有别的把柄?”

  “我已经拜托了高洪,若有消息,他会第一时间的告诉我。就是没有,我们也该伺机而动。”

  严夫人侧转身子,眸光闪烁:“是该出手了。”

  陆璎在外间斟酌着处理了一些事务,见严夫人去了许久还不曾回来,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丫鬟走到她身边道:“大少奶奶回来。”

  她还只是嗯了一声。

  直到靳氏走到了跟前,抬头看清楚她之后,陆璎才猛的定下神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靳氏冷冷望着她。

  陆璎起身:“到时候回了趟娘家,怎么连礼数都不顾了?没有母亲的同意,你怎么就直接进来了?”

  靳氏嗤笑:“倒拿起鸡毛当令箭来了。只要我还在这儿,就轮不到你来做主!”

  陆璎看她一会儿,坐回去,继续忙碌。

  靳氏上前:“母亲呢?”

  陆璎没搭理她。

  她看看门外离的还远的下人们,进一步道:“贱人!近日我落的这般下场,都是你害的!你给我走着瞧,迟早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璎抬头,忽然笑了一下。

  靳氏凝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

  陆璎从袖子里抽绢子。

  一枚物事随之掉下地来,恰恰好滚在两人中间。

  靳氏低头看去,倏地脸色一变,飞快将它捡了起来,随后厉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怎么会有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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