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杳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女生特有的清香味,房间干净整洁,桌面上放置着一些小摆件,床头有几个毛绒公仔,以及一个十分醒目的小熊抱枕。
当初两人小学三年级过后开始上下铺分床睡,杳杳当时不想和他分开,于是就买了个抱枕给她用来代替自己。
之后的这些年,钟杳杳慢慢长大,但是习惯却保留了下来,抱枕也换了许多个,而这一个小熊抱枕,则是开学前刚买不久。
她把穹妹的长耳朵兔子玩偶抱在怀里,看到最爱的小树哥进来,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脸色不禁微微红润,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树收拾了一下自身情绪,坐到床边柔声问道:“洗了澡之后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嗯……疼,坐着躺着还好,就是走路的时候会有股刺痛。”钟杳杳回答道。
“那我帮你按按吧,可能也没多大用处,不过我平时锻炼的时候不小心肌肉拉伤,我也是这么给自己放松的。”
“有、有用的,是小树哥按摩的话。”她声音微小。
江树笑道:“我又不是医科圣手,哪有那么厉害。”
一句玩笑话,稍微把房间里的暧昧气息冲淡了一些。
江树看着杳杳身上盖着的被子,刚才他可是亲眼瞧见杳杳穿上了竹竹的低胸吊带裙,也就这会儿她抱着长耳朵兔子在胸口挡着,不然入眼即是一片又大又白的圣光,今天的按摩指不定从一开始就变了味儿。
“被子我就不掀开了。”他想了想说道。
他现在还不知道杳杳穿着什么样的裤衩,万一没穿,又或者是开裆的,眼睛看了怕不是要瞬间上头。
“哦。”钟杳杳有些不开心的噘着嘴,小树哥不掀开被子怎么给他按摩?隔着厚厚的被子能有感觉吗?
她按照竹竹姐说的法子,穿上了自己最性感的內衣,甚至还刻意穿上了过膝黑丝,但是小树哥居然不看!
就好气!
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就跟竹竹姐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是个禁欲的老干部。
江树就当做没察觉到杳杳的微表情,把手伸进被子里,试探着从膝盖缓缓摸到大腿。
“是左边大腿根痛对吧?”
“嗯……”
钟杳杳下意识绷紧身体,在眼睛无法看到的情况下,触觉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小树哥的指尖好似带着难以言喻的魔力,轻轻抚过之处,酥酥麻麻的感觉好似灵魂都在颤抖。
她脸色羞红道:“小树哥,痒”
“痒也忍着,脑子里别老是乱想。”江树没好气儿道。
他作为一个男生都能忍着,杳杳要是还忍不住,那就没天理了。
“把腿分开一点。”
“哦……”
钟杳杳脸色瞬间红到了耳根,缓缓把两条腿岔开。
江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早有先见之明,没有掀开杳杳叠被子,否则她现在这样的姿势,他又要变成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了。
找准位置,手掌便安分的不再乱动,也不敢乱动,乱动就会被河蟹。
他五指贴在杳杳下午被拉伤的肌肉附近,一下轻,一下重的揉捏起来。
“嗯啊”
只是按了一下而已,钟杳杳便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大腿根附近本来就是非常敏感的地方,小树哥虽然是在给她很正经的按摩,但是刺激却并不会少。
之前竹竹姐还说什么要她假装娇喘,需要假装吗?
根本不需要,完全就是真情流露!
江树人麻了,这还让他怎么继续下去?
十分怀疑杳杳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若是平时还好,可这会儿的情形简直就是无形的诱惑,让他的热血不断上涌,但是也只能强忍着。
许新竹趴在门上倾听,听到屋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哼唧声,下意识便瞪大了眼睛,嘴唇死死抿着,心里莫名很不是滋味。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在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会对听到的声音在脑子里做出细致的模拟画面。
——尽管知道小树只是帮杳杳按摩,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可万一呢,万一两人正在为全世界的生育率做贡献。
尤其是她亲手把小树推进了杳杳的房间,还指导杳杳在穿着打扮上下了心思,动机从一开始就不干净,就算两人发生了她梦寐以求的关系,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搞的,心里好乱……
钟杳杳用力抿着嘴唇,尽可能的不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强忍着那股异样一阵阵的流遍全身,但最后都变成了更具有诱惑力的呜咽,从鼻腔里传出。
“真的有那么痒吗?”江树忍不住问道。
“嗯……”
钟杳杳害羞的点着头。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树哥在军训的时候也会用按摩给她放松身体,但从来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脑子里翻来覆去播放着香艳的画面,心跳越来越快。
“那我用力点试试。”
江树认为是自己力度不够,比如轻微的抚摸就是酥酥麻麻的瘙痒,如果贴着皮肤用力划过,就会有一种因为摩擦而产生的火辣辣的疼痛。
他五指微微用力,钟杳杳软乎乎的大腿肉便充斥掌心,她也因为吃痛,随之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呻吟。
“小树哥,痛……”
“好吧,那我还是轻一点。”
江树无奈的闭了闭眼,对于杳杳发出的呜咽充耳不闻,继续保持这个力道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便收手站起身来。
“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我也去洗澡睡觉了。”
闻言,钟杳杳眸光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她穿上了低胸装,也穿上了黑丝和蕾丝內库,反正是怎么诱惑怎么来,但是小树哥却连看也不看。
“谢谢小树哥,我现在感觉好多了。”钟杳杳说道。
“乖”
江树笑了笑,走到门口开门,拧动门把手之后发现没反应,才意识到门好像被竹竹从外面锁住了。
这又是在搞什么鬼把戏,难道是想让他在杳杳这里过夜不成?
“竹竹,别闹了,快开门。”他喊道。
正贴着房门偷听的许新竹顿时一惊,下意识跑开免得被小树抓住,她装模作样的走到客厅大声回了几句:“来了来了。”
房门打开之后,许新竹小声嘟囔两句:“咦,门怎么还被锁住了呢?”
江树:“……”
看了一眼竹竹一脸无辜的模样,要不是知道她平时的性格,还真的差点儿被她萌混过关,真是连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是啊,门怎么会被锁住呢?”
许新竹一脸讪讪:“可能……可能是关门的时候太用力了,门自己反锁了吧。”
她一本正经的回答,如此蹩脚的理由,说得她连自己都心虚:“我……我下次关门的时候,用力轻一点!”
江树无语,也懒得拆穿竹竹的小把戏,如果用力关门就会导致房门反锁,那每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锁在屋子里。
他抬手敲了敲竹竹的头。
“就你理由多,我去洗澡了。”
“嘻嘻……”
许新竹眨了眨眼,她每次找借口编理由,小树都不拆穿,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喜欢?
“小树,你的內库我收下来给你放在浴室墙上的置物架上了。”
“好的,谢谢。”
江树点点头,回房去拿睡衣。
他其实更喜欢裸睡,最好是洗完澡就穿着一条裤衩出来,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后就上床睡觉,可是谁让他现在和两只青梅合租呢,平时还是得注意些形象。
见到小树房间门轻轻关上,许新竹便进入到杳杳的卧室里。
她先是轻轻嗅了嗅,屋子里没有明显怪异的味道,垃圾桶里也没有大量的纸巾,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
刚才她在门口听着杳杳的娇喘,都脑补到小树和杳杳的孩子出生了应该叫什么名字。
看来的确是自己多想了。
“杳杳,小树他给你按摩完啦?”她坐在床边问道。
钟杳杳点了点头:“嗯。”
“怎么样?快给我说说,小树起反应了没?”
钟杳杳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快给我说说呗,日常禁欲的正经老干部,到底有没有拜倒在杳杳女神的石榴裙下呀”
“没有啦。”
钟杳杳轻轻叹了口气:“小树哥甚至都没有掀开被子。”
许新竹愣了一下:“那他是怎么给你按摩的?隔着厚厚的被子?”
“也不是,就是把手伸进被子里给我按了一会儿。”
“像我这样?”
许新竹说着,也把手伸进被子里,入手摸到一片细腻的丝袜,慢慢往上摸才是杳杳的大腿。
“竹竹姐,别闹啦”钟杳杳把她的手拿出来。
果然还是因为小树哥的原因,这会儿让竹竹摸着,就完全没有那种心慌乱跳的感觉。
“嘿嘿,杳杳快快让姐姐看看,被子下面到底是什么风景?”
许新竹一把将被子掀开,连带着她手里的长耳朵兔子也挑飞,只见杳杳穿着的低胸吊带裙,是比她更呼之欲出的事业线。
吊带裙不知为何被卷到了腰间,露出可爱的肚脐,两边细腰则是系着两根丝带,随手一拉,身下的遮羞布便会脱落。
除此之外两条光滑细腻的小腿还裹着性感黑丝,她身上穿着的每一件衣物都会增加男人的攻速。
“啧啧啧,小蹄子,穿这么性感,看得姐姐我都要忍不住啦!”许新竹打趣道。
钟杳杳羞得赶紧又用被子盖住躯体:“不是你让我这么穿的!现在又来取笑我!”
“因为真的很漂亮啊,我要是男生,绝对现在就把你吃掉!”
“想得美,小树哥会救我的!”
“哼!那就把小树绑起来让他看着我把你吃掉。”
钟杳杳顿时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竹竹姐。
竹竹姐的脑子里,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不可能,你只会被小树哥绑起来,看着他把我吃……”
钟杳杳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反应过来后,脸色顿时便红到了耳根,心慌慌的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兔子玩偶。
被小树哥吃掉这种事情只要想想都令人害羞。
“啧,终于说漏嘴了吧?看着他把你吃什么?杳杳怎么不把话说完呀吃掉?还是吃干抹净啊?”许新竹笑嘻嘻的逗着她玩儿。
看来杳杳也不像平时那么老实嘛,估计也经常幻想些脸红心跳的场景,但总是藏在心底,不敢对外吐露心声。
“竹竹姐,我要睡了!”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我也去睡了,好好休息哦。”
许新竹收起笑意,深深看了一眼杳杳的白皙玉颈,也没有一丁点红印残留,两人似乎都没亲过嘴。
浴室里,江树冲洗着热水澡,回忆起方才在杳杳房间里的香艳情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杳杳是在故意的勾引他。
这丫头,真是长大了,一点儿也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听话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为肯定是跟竹竹学的。
他左右看看,怎么今天竹竹也不给他留一件贴身衣物,叹了口气,在手心里挤了一点沐浴露,抹遍全身后开始熟练的打起泡泡。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翌日,是国庆的最后一天,七中住校生陆续返校,空荡荡的校园里逐渐有了人气。
因为杳杳韧带拉伤后还没彻底恢复,三人一整天哪儿也没去,除了去楼下吃饭,就是一块儿打游戏开黑玩英雄联盟,玩累了就坐在一起看电影,日子过得无比安逸。
国庆之后,学校照常上课。
开学才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这一学期的所有课程就差不多上了大半,七中学子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进度,甚至在课余时间还有闲心参加学长学姐组织的社团活动。
只不过江树对这玩意儿完全提不起兴趣,倒是杳杳被同桌徐青拉着加入了动漫社,而他平日里还要兼顾码字,就不去凑热闹了,况且大学里的社团更多,除了极个别社团,其他的压根学不到任何东西。
直到学生会突然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