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大河北岸的敌人来说,眼看着包围圈每一个小时都在缩小,他们不是没想过逃跑。
但是成建制的渡过大河往南跑,他们是暂时没有这个胆量的,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事情,他们想跑,但是在没有命令下达之前,也就只能零零散散的跑一点,这种情况下,自然组织不起必须的物资和船舶供逃跑之用。
他们也不是没有在修桥,但是直接被炸断了两段桥面的大桥,让他们看起来心有余悸。
还有不少残肢断臂在河水里,时间短,温度低,这些残肢断臂还没有向巨人观的方向发展,依然静静的沉在河中,只有浅水区、桥墩下沙洲部分,能看到一些惨白色的星星点点,分布其中。
这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们,天上可能掉下来炸弹。
而且有一小部分在我们炸断大河南北走向段汇口桥时,已经渡过河,在河的另一边看着大量逃亡的敌人拥挤在汇口断桥桥头,被我们两枚激光制导炸弹送上天的敌人,他们是最先逃跑的,自然也已经逃到了这个镇子里。
有他们的宣传,敌人更不敢拥挤在桥头,抢修那座原本就很难修好的桥。
毕竟这些人遭受的激光制导炸弹,是在更远的地方投下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听见任何飞机声音,桥头就已经被炸弹炸了。
这在脏三部队里形成了一种可怕的传说,东大人能在千里之外,突然的轰炸自己队伍集结的地方。
这种接近无稽之谈的说法,不信的人多,毕竟他们在营房里活得好好的,也没看见东大人的炸弹掉下来。
但是要他们到桥头去修复桥梁,那是万万不行的,不去!
而此时,在被逐渐包围的敌人中,有新的流言开始发酵。
一些逃回来的脏三士兵,正在向他们的同族人传授经验。
脏三的阶层、族群分化是极为严重的,以至于不得不采用掺沙子的手段来控制部队,一个营里,有一个连是包防弹头巾的,那就必定有一个或以上的连是不包的,相互监视,相互牵制。
这种情况下,打起仗来,友军危若累卵,我自岿然不动的情况比比皆是。
但是对于同族,他们还是比较照顾,愿意分享。
“记住,当东大人要你做什么的时候,第一次他们给出的条件一定是最优厚的,你只要按照他们的话做就行,别的千万什么都别做。”一位被我们放跑回去的脏三,正在心有余悸的和同连队的人说着。
“是的,湿河保佑,你们最好按照他们说的做。”另一位虽然不是放回来的,可是在逃跑途中,在躲藏之中也见到自己人遭遇的脏三连忙附和。
“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会怎么样?”
“他们会用炮弹炸你,相信我,他们的炮弹多得就好像湿河里的沙子一样,每个人都能发射出炮弹来。”
“你是不是在说手榴弹?”
“不不不,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力,手榴弹绝对扔不了那么远。”
“是的,那不是手榴弹。”
有人开始相信他们的话:“可是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办?”
“没有关系,你不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你只要在听见他们对你喊话的时候,扔下手里的枪,高举双手就行了。”一名被放回去的脏三士兵带着后怕,向同伴们传授经验。
“无论他们说什么?”
“对,无论他们说什么。你放心,他们只想杀死或者抓获我们,但是并不想在抓获我们之后再杀死我们,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这是懦弱的投降!”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们,如果战败了,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你愿意战斗是你的事情,但至少我要把活下去的希望带给族人们。”一名脏三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辛格,听听总不是坏事。”好嘛,又是一位辛格。
而此时,在花旗和白熊那边,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一些波澜。
从我们21日早上发布声明开始,他们实际上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只是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消化,组织人手商量对策。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海盗海上的事情更为重要,那才是他们的命脉所在。
到了21日晚上,老毛子总算是把和雪茄导弹危机没有工作联系,而能抽身出来的相关人员组织了起来,商量这件事情的发展和对策。
对于老毛子来说,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必然的,但是他们没想到会发生在这个时候,而且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的发展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南方同志果然动手了,该死,他们居然选择了这个时机!”
“这不奇怪,南方同志不是傻子,换成你我,也会在这个时间动手的,没有我们和花旗人的干预,他们能更好的达到他们的目标。”
老毛子心里很清楚,有没有干预,只是目的达成度的差别,但并不影响这个目标我们一定会达成。
“你没有意识到么?当他们在报纸上,发表出那句深奥晦涩的南方古语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意识到,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另外一名老毛子估计是在我们这边有相当的工作经验,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达瓦里氏,我不是说战争发生的太快,而是战争的进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在一天之内,就完全消灭了身毒人的一个王牌旅,而且是在山地上消灭了一个王牌山地旅。天呐,就算是3000只猪,想一天抓完也很难。”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甚至能在缺乏攻坚武器的时候,就在29个小时内攻下一座敌人装备精良、设防严密、经营良久的大型城市。”还是那位有些“南方通”感觉的老毛子,这名老毛子估计是精通我们的战史。
所有的老毛子都安静了下来,经过S2巨大牺牲的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确,南方同志就是有这个能力。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胃口非常大。身毒人向我们求援,他们已经包围了他们的另外一个旅的部队,这支部队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身毒人想要做什么?”
“他们想要我们向南方同志施压,停止攻击,放他们这支部队出去。”一名老毛子耸了耸肩,仿佛也知道这个要求是天方夜谭。
“哈,他们还真敢想,他们是不是以为世界真的只要靠想象,就能达成一切愿望?”一名老毛子笑了起来。
“达瓦里氏,不要只是笑,这是严肃的外交事务。”一名老毛子提醒道,然后他自己也跟着笑了。
“别笑了,我们不能放弃身毒人,他们是我们完整战略里重要的一环。”
“但是我现在都没想清楚,身毒人是怎么在自己经营了很久的地域,被南方同志在一天半之内就完成合围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就连空着手把他们围起来都没有那个体力,更别说还要携带武器。”这名老毛子对脏三的能力,很是鄙视。
“严格说来,南方同志只是远远的从三面围住了他们,实际上兵力还并没有直接接触,如果抛开被他们一路消灭的零星残兵不算的话。”
“三面?”
“是的,三面。身毒人只是告诉我们,他们那支部队南面是一条河,而这条河上唯一的桥梁,被南方人夜间空袭炸毁了,他们甚至都没看见对方的飞机。”
这个事情,让所有的老毛子都警惕了起来。
“南方同志什么时候获得了在对方浅纵深,空袭炸毁一座坚固而且严密防卫的能力?”
桥梁看着虽然大,但从天上看下去,实际上只有小小的一条线,而且在身毒人的纵深范围里,地面严密设防,就算身毒人空军没法防卫,但想要用空军空袭炸毁,老毛子非常清楚,这是南方同志应该办不到的事情。
从概率上来说,说得难听一点,南方同志的轰炸机数量不够,全国加上都不够。
南方人能够飞到那个地方,并且展开的轰炸机很少,老毛子作为我们起步时期中、重型轰炸机的提供者,对于我们轰炸机数量和性能非常清楚。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总之这证明了一点,夜间、远程,这不只是对身毒人是威胁,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我们都是威胁。”
这才是所有的老毛子悚然而惊的原因,老毛子的自动化防空系统不是不好,但是要说多好,也不好说。
“身毒人的反应是什么?”
“向我们要军援,要飞机,并且开始准备全国动员。别忘了,我们在前不久发现并通知身毒人的那个机场,距离纽德里距离是多少。”
“南方人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也许他们又有了什么新的武器,别忘了,他们现在在某些方面,技术发展非常惊人。”
10月20号这一天用上的新式武器多了,但是老毛子也不知道啊。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和花旗人在海上对峙,根本抽不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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