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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主人与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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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我?”

  陈着第一反应就是发错人了。

  “大过年的喝醉了,想和男朋友或者男性伴侣表达一下爱意,也是很正常的。”

  陈着耸耸肩膀表示理解,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面,准备继续休息。

  这种最好别回复,免得对方醒酒后看到尴尬。

  片刻后,手机又响了一下。

  陈着以为是哪个女朋友的信息,结果拿起来发现又是黄灿灿的。

  她居然在问:为什么不回?

  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

  “这是喝了多少81啊?”

  陈着撇撇嘴,醉醺醺的居然一直把我当成那个“他”。

  不过连发两条信息再假装无动于衷,好像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陈着想了想回道:“新年好,溯回陈着祝您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阖家幸福!”

  这句话重点不是新年祝福,而是溯回陈着。

  委婉的提醒一下,您发错人了。

  “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吧。”

  陈着安心的想着。

  可是只过了五分钟,手机又响了,甚至这次都不是信息,而是“嗡嗡嗡”的电话打过来。

  陈着抬起头。

  在黑漆漆环境里,床头柜上荧荧微亮的手机屏幕。

  突然有点像,潘多拉魔盒半开半掩之间溜出来的光。

  仿佛打开以后,就要跑出来无数的诱惑。

  不过此时的陈着并不知道,他拿起手机瞅了一眼,没想到还是黄灿灿的。

  “信息发错,电话还能打错?”

  陈着有些不能理解。

  他并没有立刻接通,而是稍微等了一会。

  这就是生活阅历上的小经验了,工作中如果遇到不是很想接的电话,以前的陈着会稍微等个几秒钟。

  如果电话响两下自己挂断了,说明事情没那么重要,或者并不需要自己出面。

  有些领导很混账的,明明不是陈着的分管范围,但他就是要拉上陈着这种能力强的人帮忙分担压力。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干的总在干,看的总在看,看的给干的提意见就算了,还他妈在背后使绊子。

  后来陈着官场经验逐渐丰富,偶尔会看情况使用一点这样的小招数,不然累死了都做不完活。

  就在等待的几秒钟里,窗外又有一道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烟花。

  拖着五颜六色的尾翼,在空中一闪而逝,恍若心软的神,答应了世间某个人许下的愿望。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振动着。

  “真麻烦。”

  陈着这才摇摇头接通,瞬间也换上正常说话的语气:“黄小姐新年好啊,我是陈着。”

  “陈着”这个字眼,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故意点出自己的身份。

  不过听筒里没人回应,只有酒后常见的那种呼吸加粗的声音。

  和doi时不一样,醉酒后的呼吸加粗是没有节奏感的。

  但是经过无线电波的扩大,依稀有种灼热的鼻息近在耳畔喷洒,晦暗不明的卧室里,莫名带着点撩人的意味。

  陈着感觉有些怪异,于是再次开口:“黄小姐在吗?”

  还是无人回应。

  “黄小姐,你喝醉酒打错电话和发错信息了,新年快乐。”

  陈着不再啰嗦,说明情况后准备挂断电话。

  直到这时,黄灿灿才突然说道:“等,等等!”

  声音有着被酒精浸泡后嘶哑,还带着点醉酒后那种“没轻没重”的腔调。

  “我没有……发错信息!”

  黄灿灿小声的好像在做检讨。

  并且说完以后,听筒那边又立刻安静下去了。

  “没有发错信息……”

  陈着默默咀嚼一下。

  所以那句“我想你”,就是想我的意思?

  “呵呵”

  陈着的反应是突然笑了一下。

  陈处还是见过的世面太多了,以前在职或者挂职的时候,也有完全意想不到的女人打算投怀送抱。

  不过,都被富有党性原则的陈处坚定拒绝了。

  现在的陈着并没有身份拘束,惊讶之余又饶有兴致的问道:

  “黄小姐的意思是喜欢我?可我们满打满算才见过两面……”

  “不是喜欢!”

  黄灿灿马上矢口否认,但又觉得这样的反应可能会伤了陈着的自尊,又改口道:“只是心动。”

  “噢”

  其实陈着一点都不介意胸颤姐对自己的态度。

  不过她特意把“心动”和“喜欢”区别开来,大概意思就是欣赏我,但又不愿意和我谈恋爱的意思。

  因为不知道黄灿灿背后的关系,所以陈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警惕,连回答也是。

  “感谢抬爱,您也非常优秀,身上也有值得我学习和欣赏的品质。”

  现实中像陈着这样出色的男生女生,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这句算是标准回应了。

  既礼貌又有婉拒的意思,不过感应到陈着话语里的疏远,黄灿灿突然有点急了。

  “我是说真的!”

  黄灿灿在电话里懊恼的喊道:“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神秘很有魅力的男人!”

  “额……”

  陈着这种老江湖,自然能听出黄灿灿语气里迫切想展示和表达的真诚。

  只是一切有些突兀,尽管陈着也认同“自己很有魅力”这种观点,但还是故作谦虚的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魅力……”

  “有!”

  黄灿灿仗着酒劲,她大概也知道既然开了这个口,要不直接说完,要不以后都没脸相见。

  于是,就像醉酒后走路那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说道:“你对我粗鲁、对我颐指气使的时候最有魅力!”

  “啊?”

  陈着刚才还暗自得意自己什么套路都见过。

  陈着不是那种“人生失败者”重生。

  以他在省直和基层这种“一上一下”的阅历、见闻和经验,基本能够覆盖国内90的套路。

  可是从黄灿灿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都能听懂,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

  “就是……就是……”

  黄灿灿顿了一下,终于组织出更清晰的表达了:“就是我喜欢你命令我做事情的语气!”

  “我什么时候命令你做过事了?”

  陈着讶然问道。

  “上次我们和杨部长还有王有庆一起,我当时还被王有庆那个混蛋灌醉了。”

  黄灿灿提及了某次应酬。

  陈着对这事有印象,当时还是自己和宋晴送胸颤姐回家的。

  可是不管怎么回忆,都没有“粗鲁的颐指气使”或者“命令的语气”让她做什么啊。

  陈着在纳闷和理清头绪,于是思索着没有说话。

  黄灿灿突然之间得不到任何回应,有点像迷失在百慕大的渔船一样,不禁有些慌张起来。

  “你现在可以继续命令我。”

  黄灿灿打破这无声的局面。

  “额……”

  陈着眨眨眼:“什么事都行?”

  这下反倒是黄灿灿那边安静了片刻,似乎在做着“接受一切来临”的思想建设。

  最终,她还是带着勇敢的尝试和希冀回道:

  “什么事,都行!”

  “包括命令你现在复习,明年考上清华北大?”

  陈着问道。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胸颤姐,因为这一句玩笑差点破防:“我不是说这个啊!所以你还是不信吗?等一下,电话别挂!”

  听筒里,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酒精和陈着不正经调侃的双重刺激下,胸颤姐今晚好像要“不成功便成仁”的证明着什么。

  陈着也在猜测着她的目的。

  大概过了一分钟,手机里再次传来黄灿灿的声音:“你看彩信。”

  “给我发彩信了?”

  陈着打开信息栏,表情猛地一滞。

  因为彩信是一张黄灿灿身穿浴袍的照片,举起手机对着卧室里的镜子。

  长发不规则的蓬松迷乱,脸颊晕红,眼神飘浮,就好像水波那样游离不定,都没注意到浴袍的腰带都没有勒好。

  胸部的挺立“山峰”呼之欲出,中间是一道迷人的V型深沟。

  浴袍漫过小腿,露出的小脚趾上涂着亮色的指甲油熠熠闪烁。

  “看到了吗?”

  黄灿灿有一些得意,显然她对自己的身材也比较满意。

  陈着虽然承认这张照片很有诱惑,但是戒备心依然很充足。

  狠狠地欣赏完毕,然后用一种“撸后嫌人丑”的圣贤语气,镇定的反问道:“黄小姐什么意思?我有女朋友,你应该也有男朋友吧。”

  这是一种夹杂在对话里的试探。

  但凡黄灿灿对“男朋友”这点上表现出一丁点的惭愧或者犹豫,陈着马上会终止聊天。

  “有夫之妇太麻烦了!”

  这是陈着重生前一个酒肉朋友的肺腑之言。

  黄灿灿似乎突然明白了陈着对自己避之三尺的原因,她就好像受委屈似的,大声倾诉着自己的清白。

  “我现在是单身!单身!!!”

  情绪有些激动,甚至不顾形象打了一个不加掩饰的酒嗝。

  “嗝”

  等到情绪稍稍平息下来,她才把莽撞大胆、但又夹杂着渴求与快感的情欲之语。

  在酒的遮掩下,在夜的笼罩下,在鞭炮的伴奏下,虽然颤着声,但却清晰的表达出来:

  “你现在依然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包括……包括脱掉这件浴袍。”

  “嘶……”

  陈着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这是什么情况?

  玩这么刺激吗?

  她想做什么?

  此刻,陈着脑海中出现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淫荡的小人怂恿道:“快命令啊,你这一世还是处男,难道不想白嫖看看凹凸有致的身材吗?”

  另一个正直小人在反驳:“陈着,你要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多少领导因为乱搞男女关系不得不黯然下台。”

  “等等!”

  陈着突然皱起眉头,我现在又不是领导,怕什么呢?

  再说这又是她在主动,而且又没男朋友……

  所以,尽管陈着没同意,但是也没拒绝。

  因为,他没有挂掉电话。

  就这样僵了一会,黄灿灿突然明白了陈着的意思——

  他想看,但又不想承认,因为承认可能要负责。

  “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虚伪的生物!”

  黄灿灿带着一点鄙视的说道。

  陈着依然没吭声。

  为了看清“山峰”的具体模样,这些讥笑又算得了什么呢?

  很快,听筒里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陈着知道这是脱衣服的声音,心中莫名的一荡有种下载“亚洲无码”到99时候的期待。

  没过多久,手机又传来“叮”的一声,表示又有信息过来了。

  在陈着听来,这和迅雷下载100时的提示音一样好听。

  陈着轻呼一口气,再次翻到彩信那一栏,果然是一张黄灿灿只穿着胸衣和内裤的照片。

  可能她也有些害羞,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盖住高耸的胸脯,低头不敢直视镜子,长发覆在肩膀上。

  有点楚楚可怜的感觉。

  内裤是紫色花边的造型,但中间位置像是丝纱的材质,有种透亮的感觉。

  陈着下意识就把手机拿近一点,手指拨动屏幕想把照片放大,这样能看得清楚一点。

  结果划了两下才想起来自己用的是国产手机,不是可触的屏幕。

  “真丢脸”

  陈着俊脸一红,好在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电话还在接通中,它就好像一名忠诚的奴仆,为主人义无反顾传递着信息和聆听着指示。

  陈着沉吟半晌,突然试探着“命令”道:“天气有点冷,你要不要把浴袍穿上?”

  “好!”

  又是一阵熟悉的声音,黄灿灿应该在重新套上浴袍。

  并且片刻后,她还一板一眼的汇报:“穿好了。”

  “嗯。”

  陈着点点头,又说道:“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再去倒点温水喝喝吧。”

  “我……”

  黄灿灿居然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

  陈着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种情绪。

  “你能不能……”

  在黑暗的卧室里,听筒里传来黄灿灿略显沙哑的请求:“不要命令这些简单的要求,你可以过分一点,甚至……”

  “甚至变态一点都没关系的!”

  黄灿灿可能也是第一次这样突破内心隐藏的欲望,声音虽然也在发抖,但也蕴含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个时候,陈着已经能隐隐明白黄灿灿想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快感了。

  对于那个传说中的圈子,陈着以前也是只耳闻从没涉猎过。

  “变态一点的……”

  陈着想了想,重新更改命令:“你出去倒杯水,但是浴袍里面不能穿任何内衣。”

  “好!”

  这一次,黄灿灿就像终于要糖丸的小朋友,爽快的站了起来。

  虽然陈着看不到黄灿灿的动作,但是脑海里能够想象到这样一幅画面:

  她先曲起小腿,把紫色蕾花边的内裤褪下,轻飘飘的丢在床上。

  然后双手向后伸去,“咯嘣”一声解开胸衣,也往床上一扔。

  “我出去了。”

  黄灿灿说道。

  “嗯。”

  陈着平静的应道,喉结悄然滚动,这才发现自己嘴巴不知什么时候也干干的。

  好像被这香艳的互动燎到了。

  没想到更刺激的是,黄灿灿出去倒水的时候,外面居然还有亲戚没睡觉,并且两人还有交流。

  陈着都能清晰的听到:

  “灿灿醒了啊?都怪你表姐她们,硬要拉着你喝酒。”

  “大姨你还没睡啊没关系的,一年难得见几次,我们都喝的很开心。”

  “别对你嗓子有影响啊,你可是我们家的大主持人。”

  “不碍事的,我喝点水润一润就好。”

  “哗啦啦咕嘟嘟”

  紧接着,就是倒水和喝水的声音。

  陈着以为喝完水,黄灿灿很快要回卧室,可是她姨又喊住她,居然聊起了大饭的一些亲戚境况。

  她姨并不知道。

  自己的外甥女因为一个男人的命令,此刻浴袍下是完全的裸体状态。

  “这是我发出的命令……”

  陈着本来是平躺在床上,可是一想到有个漂亮女人,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片缕不沾。

  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抑制不住的亢奋,忍不住向上挺了挺腰。

  好在她姨可能知道黄灿灿要休息,没有纠缠太久。

  不过很明显的,黄灿灿回去时的步伐快了很多,她似乎也体验到这种“phonesex”带来的强烈快感。

  尤其站在长辈的面前,还要做出正襟危坐的模样,但是“嗖嗖”的风都能从底下灌到肚子里。

  其实不冷,但是强烈的对比反差,爽的真想起飞。

  “呼!”

  黄灿灿回到卧室后,直接扑倒在床上,平复着狂乱的心跳。

  可是电话里,又传来磁性又冷峻的声音:“我允许你躺下休息了吗?”

  黄灿灿愣了愣,就是这种语气和态度!!!

  粗鲁霸道让自己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只想屈服于淫威之下。

  但是脑海里又因为被虐待的管教,产生一种身心愉悦的内分必激素啡肽。

  “对不起我错了。”

  黄灿灿马上听话的爬起来。

  “跪到地板上和我打电话。”

  又是一道侮辱性的命令传来。

  黄灿灿只觉得眼前一亮,陈着真的太聪明了,而且适应期非常快,他现在的每一句都能挠到自己想要的爽点上。

  “咚!”

  黄灿灿毫不犹豫的照做,并且汇报:“我已经按您的指示,没在床上了。”

  “脱掉浴袍。”

  依然是不讲理的要求。

  “哗啦”

  浴袍马上被解开扔到地上。

  陈着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女人赤身跪在地上。

  月光之下,丰腴的胸如同羊脂那样嫩白,她正手捧着电话,聆听那一端如同神灵一般的指示。

  “你工作时的场合里,有男人想追你吗?”

  冷酷的男人声音再次传来,好像是随意挑选了一个话题。

  “有。”

  黄灿灿立刻说道,自己的条件又不差,追求者简直不要太多。

  “他们是想睡你还是想追你?”

  男人直接揭开那层虚伪面纱,直面两性关系的本质。

  “我,我也不知道。”

  黄灿灿想了想,她确实分辨不出来。

  “那你有想过和他们中的一个发展恋爱关系吗?”

  男人冷笑一声又问道。

  “想过。”

  黄灿灿完全没有撒谎的念头。

  “他是谁?”

  男人的语气里,好像因为黄灿灿想和别人恋爱,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些不高兴。

  “一个来电视台实习的暨大研究生,他长得很帅,约我吃过两次饭……”

  黄灿灿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坦诚回答问题”这一个念头。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开始?”

  男人提高了一点声量,好像因为“曾经吃过饭”这件事真的生气了。

  “我觉得他太没有主见了,而且看问题很肤浅,以后他再约我就找理由推脱了。”

  黄灿灿仍然跪在地上回答,压根没有站起来的念头。

  “贱人!”

  男人生气了,他演得很像,仿佛压抑着怒火骂道:“谁让你不经过我允许,就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饭的?”

  “对不起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黄灿灿二话不说开始道歉,并且自然而然的进入语境和改变了称呼。

  仿佛越是卑微,她的情绪越能达到那个高潮的阈值。

  “道歉有什么用。”

  “主人”却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而是铁石心肠的说道:“我要惩罚你。”

  “您怎么惩罚都可以。”

  黄灿灿毫不迟疑的应下。

  “给自己一个耳光……”

  陈着原来想让黄灿灿自扇耳光,可是想起来明天就是年初一,脸上带着巴掌印,还怎么见客人?

  于是更改道:“在外人看不到的身体部位,狠狠掐自己一下。”

  黄灿灿听懂了刚开始要扇耳光的命令,尽管有些为难,但是沉湎于其中的她也一定会照做。

  但是主人临时更改了命令,这让黄灿灿有一种被关心的感动。

  “谢谢您的体谅,等到过完年,我再扇给主人看,今天就先……”

  黄灿灿突然闷哼一声,好像在忍着痛似的。

  虽然陈着没有明说要掐在哪里,但她知道男人最想掐自己的地方。

  陈着也是心知肚明,不过这就好像拍戏一样,对于这方面的接受程度,慢慢被拉大了。

  “主人与奴仆”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初恋是什么时候?”

  “高三。”

  “为什么不经过我的批准就谈恋爱?”

  “我下次什么都会和您请示。”

  “哼,掐自己一下。”

  “大学时谈过几次恋爱?”

  “两次。”

  “荡妇!”

  “我是荡妇。”

  “再掐自己一下!”

  实际上,谈过两次恋爱怎么就能叫“荡妇”呢?

  这就是在特定情景下,随便找个理由进行言语上的侮辱,增加一些氛围感,同时满足黄灿灿的受虐需求。

  她确实是个M,因为陈着能够听出来,她居然自掐的过程中,一颤一颤不受控制的对着听筒喘着酥麻的气息。

  在不开灯的深夜里,显得那样暧昧与诱惑。

  “你怎么做到让自己这么兴奋?”

  陈着突然问道。

  “我在掐自己的时候……”

  黄灿灿声音里仿佛都带着“水渍渍”的稠黏感:“想象成主人在使劲咬我,就……特别的亢奋。”

  “你可真是个极品骚货。”

  陈着由衷的评价。

  “我只会对您这样。”

  黄灿灿有气无力但又主动的卑微请示:“主人,能不能同意我趴在地上歇一会,我好累……”

  陈着刚要说“不行”,他觉得这种程度的对待,可能还没到达黄灿灿的上限。

  “陈着,你这么晚还不睡觉吗?明天还要早点起来煮斋菜呢。”

  客厅里突然传来毛太后的声音。

  今晚吃了乳猪比较干渴,毛晓琴起来喝水的时候,听到儿子的房间里还有动静,于是提醒一下早点休息。

  广州人大年初一的早上不吃饺子,主要是吃糕和吃斋。

  “糕”就是那种蒸糕,意味着蒸蒸日上,后来发展成为萝卜糕、马蹄糕、红糖糕都可以。

  “斋”就是素食,就是生菜、发菜、腐竹等等煮成一锅,主要是不吃肉、不杀生的意思。

  “知道了。”

  “乖宝宝”陈着应了一声,对着电话里说道:“睡了,新年快乐!”

  说完,毫不留情的直接挂断电话。

  黄灿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都不知道为什么陈着能像演戏那样,那么果断的抽身离开。

  她则有着明显的戒断反应。

  看着缓缓灰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就好像断开了与神灵的联系,心中瞬间空荡荡的。

  黄灿灿也没有重新穿起浴袍,就这样缓缓的趴向地面,冰凉的瓷砖贴上满是淤伤的前胸,她才舒坦的叹了口气。

  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场旖旎的梦,可是羞耻感依然存在。

  好像做错了某件事一样,黄灿灿想着想着,突然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等到哭完了,又开始怀念刚才那种意乱神迷之下的感受。

  这个除夕夜,胸颤姐睡的特别踏实。

  仿佛去年一整年的压力与困惑,都在辞旧迎新的这一天里得到了释放与抚慰。

  第二天,大年初一。

  漫天的鞭炮声居然都没有吵醒她,最后还是家里人过来唤醒。

  一睁眼只觉得头痛欲裂,醉酒的正常后遗症。

  室外一片晴朗,也许今天的阳光与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在我们中国人眼里,今天是大年初一,去年所有皆是序章,将来一切更值期盼。

  黄灿灿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神志还没清醒,直到胸口骤然一痛。

  低头看了看上面布满的抓痕,昨晚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

  “他公司还有业务在电视台,年后一定会见到的。”

  胸颤姐忐忑而迷茫,昨晚发生了这些事情后,两人再见面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

  尴尬到说不出话?

  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又或者说,两人关系升华到一个新的纪元?

  就好像我们对新年的期待一样,胜于昨日,略匮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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