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徐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个老狐狸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他还在进行着案件的收尾。
案子被系统称为‘失控’,但好在也只是‘失控’,并非叫‘军火’。
不然,徐浩估摸着现在已经干了起来。
此次警方除了泥胚房残留的火药,没有找到任何军火,包括枪,都没有。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现在应该是该武警部队出动了。
而京城的那些人,也不是来破案的,而是叫‘平叛’!
“你看她做什么?”
收尾工作中,审讯室外,一组的老警员将徐浩带到门外,一边开门一边随口问道。
“随便看看,好奇她的心理。”
徐浩说的也比较敷衍。
他了解郑苗,也就是‘将’的思维和智商,但并不了解对方的内心,还有性格。
要知道,这次的任务奖励可是c级别的!
这要是准备工作不充分,到时候评了个代入感50的奖励档次,他不得直接哭死!?
毕竟,下一次遇到,可就不知道能不能承担的起后果了。
“吱”
门开了,徐浩一脚踏进,身边的警察跟着他一起进入。
徐浩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双手拷住,坐在轮椅上的女孩。
说实话,按照徐浩的审美,郑苗还算是比较漂亮的。
十分制能打个七分,而且这还是在对方阴沉着脸的情况下,若果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笑一笑,估摸着会更好看些。
可就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手里攥着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人命.
看到徐浩到来,郑苗抬起眼眶,阴冷的目光顿时盯着徐浩。
刹那间,徐浩感觉自己被一只毒蛇盯上一般。
不过他没在意,毒蛇就算再毒,被囚禁起来,拔掉牙齿,那也没什么用。
他看着郑苗,没有开口说话。
郑苗也没开口,或者说,从被抓到现在,只说过寥寥几个字!
要不是警方听到了这几个字,甚至会以为这女孩不仅瘫痪,还是个哑巴。
两人默默对视。
徐浩眯着眼,不断打量对方。
郑苗浑浊的眸子时不时眨一下,呼吸很匀称,没有丝毫紧张等情绪。
最后,徐浩将停留在对方身下,裸露在外的尿袋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向外走去。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郑苗,当然,也只是一眼。
可怜吗?
一半一半的,从对方波及无辜开始,就不算可怜了。
但事出有因,那些几年前真正的凶手,现在要面临的,也仅仅只是几年的监禁罢了。
稍重一点的,大概是个十年二十年,但表现好,估摸着很快就能出来,到时候是10年代,只要不是技术人员,换个城市生活,找个不需要履历的工作,依旧能过得挺不错。
但那些被伤过的.
“徐警官,怎么说?”
一组警官在让同事进去,看着郑苗后,便扭头看向徐浩。
“这怎么进去了,一句话都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徐浩答。
“没啥好说的?”
警察挠了挠头,“啥意思?”
“这只是个普通人。”
徐浩摇了摇头,“一个智商高一点,罪孽深重的普通人。”
普通人?
杀了那么多人,还算是普通人?
要知道,受害者里,可还包括一些襁褓中的孩子!
警察皱了皱眉,不过想到这些孩子是被马前卒泄愤才死的,也将眉头舒展了开。
孩子这件事,还怪不了她,最多,只能说是没约束好。
当然,郑苗也不在意,不会约束这种事。
一组警察还想开口,但眼神瞥到某处,说出的话突然变了个词。
“苏局!”
苏大强来了,他挡住徐浩的去路。
“你去忙,这小子我就带走了。”
徐浩下意识警惕起来,他没有半分犹豫,果断就去开溜。
“超子在等我,我先走了!”
超子?
王超!?
苏大强心都停了一拍,差点没缓过气来。
这案子刚结束,要是再出个好歹,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别!”
“王超是吧,你让他先走!”
“对了,这次省厅将伱的功劳全都看在眼里,特令我来奖励奖励你。”
“抛开功劳,一个月的带薪假期怎么样?而且还包旅游费,报销的那种.”
“省外的旅游!”
徐浩:.
“呵呵。”
徐浩算是看出来了,这是用完他,翻脸不认人了啊!
这是在赶自己走?
他不就运气差了一丢丢嘛,至于这样吗!?
不过,一个月到底带薪休假,还报销旅游费,真的很诱人啊 徐浩有些纠结,直到苏大强再次贴心的开口。
“也给月亮放个假,你俩一起出去玩。”
苏月也走?
“妥了!”
当徐浩被省厅的一组警察,开车亲自送到家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断更了几天,徐浩也懒得吃饭了,将之前的存稿一股脑全发了出去。
随后,背靠椅子,开始细细回忆这起案子的全尾。
案子很复杂吗?
不复杂,无非是一堆被愤怒驱使的人,前来复仇罢了。
很简单吗?
又不简单,全程到尾,凶手都没想过要隐藏自己,直接暴露在警方眼中,却发现不了对方,宛若隐身。
郑苗是刽子手,但又是受害者,是当初活泼的少女,也是现在阴沉,麻木,宛若行尸走肉的尸体。
但毫无疑问的,这是个高智商,脑子里只有复仇的人!
一小时后,终于 徐浩的手指动了。
安静的房间中,响起一连串的敲击声。
前记:‘失控’案!
2002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天气:阴 夜晚,11:37
废弃的仓库中。
几十个人影汇聚,他们围成一圈,手中拿着或多或少拿着些许零件,没人开口,没人说话。
呼啸的秋风吹起所有人的兜帽。
兜帽下,是几十张同一长相的脸。
他们病了。
得了一种吃不饱的病,不管吃多少粮食,也异常饥饿的病。
汇聚在这,是为吃药、治病。
“救命!”“求求你,别杀我!”“我有钱”
几十人围成的圈中,有十多头身穿衣服的家猪,此时眼中流露出恐惧,口中发出拟人的嚎叫声。
“哗”
一个半截身子的人动了,他将所有人手中的零件收起,组装成一柄柄餐刀。
身边几个人将餐刀分发给众人。
下一刻.
拿到餐刀的病人,将刀猛地插进猪的脖颈中。
“哧!”
鲜血喷涌而出,病人的眼瞬间红了起来。
“啊啊啊啊!!”
穿着衣服的猪瞳孔一缩,有着五根手指的猪蹄在疯狂乱踢,发出嚎叫声。
腹中的饥饿催促着病人,让他切下一块肉,塞进口中,片刻后,餐刀不见,病人被饥饿催促,抱着家猪,在疯狂啃食。
“喀嚓”
“喀嚓!”
鲜血四溢,顺着嘴角流出,一块块生肉不断被病人吞咽进腹中。
他们撕下一大块猪肉,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咀嚼。
有的在品尝壮硕的家猪,也有的在品细嫩的家猪,几十人围成一圈,趴在地上在进食。
嚎叫声逐渐消失,家猪丧尽了挣扎的力气,最后一丝生命流逝,病人抬起了头。
他们擦去脸上的血渍,原本相同的脸变得不同,几十个人逐渐分出高矮,美丑,开始出现男女。
稍许,围成一圈的人不见。
只剩下地上的家猪残骸,它们长者和人一般的五官,至死还流露着惊恐。
这座城市,少了一种怪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