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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鸽子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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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红利风风火火的拉走一车鱼,孙艳红也不落后,当天就去了市里,要开饭店做小龙虾,准备大干一场。

  田红利能借水库老鳖的名头卖鱼,她也能。

  而且也不用去省城跟他争,在市里就好了。

  到时候小龙虾也能借这个名头揽客,她是信心满满。

  总之,他们两个已经和陈王庄大队签了供销合同。

  爱咋卖咋卖。

  大家没人替他们操这个心。

  今年物价涨得快。

  前两年发洪水虽也有物价上涨,但一段时间之后,还会回落。

  可今年就不大一样了。

  从年初到现在,各种物价一直在稳步上涨当中……

  当然了。

  要说所有东西都在涨也不是。

  至少粮食、农副产品鸡鸭蛋之类的,还是老样子。

  就算涨价,也是小幅度上涨。

  老百姓靠这些东西赚不上来钱,外出打工的自然就越来越多。

  还好今年水库老鳖吸引了大批游人,以及孙艳红这两人的一番折腾,能让陈王庄的村民见到不少钱。

  不然今年麦收之后,年轻的半大小子们也要找机会外出了。

  现在嘛,有在田里忙活的,有修塘子的,有去山上溪流山涧中到处捞鱼抓鸟的,也有给家里放牛的。

  这些早早不上学的半大小子们纷纷学着陈凌家的模式,幻想有一天也能像陈凌一样赚大钱。

  外边的纷纷扰扰,陈凌一家子并不关心。

  他们的日子依旧如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安逸得很。

  不像别的人家那样,一旦麦收时节临近,就一件事接一件事的,事赶事的忙碌起来。

  他们依然是忙里有闲,清闲日子居多。

  小麦,菜园子,果园,也不用操心太多。

  附近鸟多了虫子都活不下来,小兽多了老鼠也泛滥不起来。

  水质好,有稀薄的灵水滋养,庄稼蔬菜和果树的抗病力也强。

  刚开始,小麦和蔬菜开春将将生长起来的时候,还有蚜虫和野草,后来给小麦打了几遍农药,在菜园子撒了几遍草木灰之后。

  现在就是野草长得快,也没法和庄稼蔬菜抢肥了,至于蚜虫等害虫早就了无踪迹了。

  可以说,陈凌一家子就是想管,都没得管了。

  实在长得太好了,各方面都不用操心,这还怎么管?

  以至于许多眼尖的村民,比如陈大志和王立山,早早地就说过今年秋里种麦,要用陈凌家的麦种了。

  现在种的小麦,产量差距还不大。

  就看抗病抗虫害能力的强弱了。

  陈凌家的麦子产量先不说了,还没收这个也说不准。

  但是这抗病虫害的能力绝对杠杠的。

  陈凌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原来他还想着在县城的小院子搞个小型种子站,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带着老婆孩子去赶赶集,卖卖种子。

  后来和两个笔友交流了一番经验之后,又旁敲侧击的换了个方式问了问,发现这个想法并不好实行。

  所以也就打消了原来的想法。

  不过像是这种有人来找着要用粮种的事,他也肯定不会拒绝的。

  这对日月洞天有好处。

  “咕咕,咕咕……”

  早饭后,陈凌喂完池塘的观赏鱼苗,提着桶回到农庄,两只羽毛花俏靓丽的小鸽子在竹笼里,不安分的扑棱翅膀,撞得笼子砰砰响。

  小花猫听到动静,早早地跑了过来,伸着一只前爪,歪着脑袋,不断喵喵叫着往竹笼里伸。

  更把两只小鸽子吓得惊慌无比。

  “一边去,这个不能吃。”

  陈凌放下桶走过去,对着小花猫的脑袋拍了一巴掌,把它赶到一旁。

  然后把提起装鸡鸭的竹笼,提到莲池畔的走廊。

  准备重新给两只小鸽子弄个新家。

  这两个小东西是他昨天下午,在田红利和小绵羊把家里的鱼装走之后,从村里抓回来的两个羽毛颜色比较特殊的鸽子。

  普通的野鸽子是蓝色或者淡紫色,翅膀上有一大一小两条黑色的横纹。

  这两只不一样,虽然大部分地方还是蓝色,翅膀上也有黑色横纹,但是脑袋、脖子、肚子、尾巴都是白色的。

  这种白色是分布不均匀的白色斑块,如同大点的碎花一样。

  让这两只小花鸽子看起来挺漂亮的。

  野鸽子驯化后养了两年,终于出了两只颜色不一样的。

  陈凌十分高兴。

  见它们才刚出窝,没学会飞,就赶紧抓了过来,准备养在身边好好培养一下。

  鸽子这种东西,记忆力极好,也比较通人性。

  对于那些经常照顾喂养它的人来说,它们会很快的接受这个人,并且记住与这个人亲近。

  陈凌就是趁它们还小,刚出窝,又没满月没学会飞的时候。

  这时候它们相当于一张白纸,养在身边是最好培养的。

  不然等长大了再抓过来,还要剪了翅膀,关一阵子。

  这样虽然也能养熟。

  但是翅膀长时间的长不齐全,起码三四个月不能飞。

  那太麻烦了。

  还是这时候抓过来养比较好。

  不过鸽子比较重感情。

  虽说小鸽子接近满月长满羽毛的时候,大鸽子会把小鸽子轰出窝,让它们自己找新窝居住。

  但是吧,这并不相当于抛弃它们。

  人要去抓的话,它们还是会生气愤怒的。

  所以没办法,陈凌只能先抓两只漂亮的过来,剩下的小鸽子就没去动了。

  免得大鸽子们孵育期情绪不稳定,气性大,一怒之下全部飞走。

  “阿凌,我和睿睿去村里了。”

  “咱们家锯子坏了,爹昨天从玉强家拿了一个,挂柴垛那边墙上了,你用的时候去拿。”

  这时王素素收拾好了满满一筐睿睿吃喝玩的东西,身后背着竹筐,前边抱着小奶娃,身旁跟着两条黑黄大狗就准备出门了。

  “好,我知道了。”

  陈凌对着娘俩一笑,然后轻轻地摆摆手。

  王素素也莞尔一笑,对儿子道:“睿睿你快跟爸爸说,我们走了。”

  小东西顿时向后探出脑袋,冲陈凌嘻嘻一笑:“爸爸啊呜,走了”

  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家伙,可比之前讨人喜欢多了。

  听到儿子的小奶音,陈凌顿时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欢喜的招招手:“走吧,走吧,爸爸一会儿就找你们去。”

  目送媳妇和儿子走出农庄。

  陈凌乐滋滋的哼着小曲儿,提着竹笼又往农庄后边走去。

  王素素和老丈人以为他要给小鸽子打鸟箱来住。

  还给他借来了锯子。

  陈凌本意确实是想再打个鸟箱来着,不过吧,他转头一想,鹞子也是鸟箱,万一这小鸽子傻乎乎的认错了进错了窝,让鹞子啄死就完蛋了。

  还是不弄鸟箱了。

  就到柴房和仓房找了找,找了一个大点的陶罐出来。

  横放过来,用草绳这么一捆,再往走廊下一吊。

  既古朴美观,又非常实用,还省了他钉鸟箱子的工夫。

  而且陶罐的口很小,肚子很大,完全就是一个顶好的鸽子窝。

  陈凌仔细瞧了一下,颇为满意:“不错不错,过阵子再抓几只野鸽子训一训,也能用这个当窝。”

  就把陶罐里边塞上一些干草,垫得蓬松柔软。

  然后把两只小鸽子从竹笼抓出来放进去……

  因为它们还没学会飞,陈凌也没现在就把陶罐挂那么高,就放在走廊旁边的两块山石上。

  拿出一把花生,一边剥花生,一边让它们熟悉自己,熟悉这个新家,同时训练进进出出,让它们知道怎么回窝。

  有这么好的花生吃着。

  只用了小半天时间,两只小鸽子就被陈凌训的能上能下能回窝了,见了他也不害怕了。

  忽的,二黑汪汪大叫起来。

  农庄走进来一个人,把两只小鸽子吓得扑棱着翅膀,跳上石头钻回了瓦罐当中。

  “富贵叔,喂鸽子呢。”

  “咦,是小超啊,伱伤养好了?”

  陈凌抬头一看,是二毛驴家的小儿子王文超。

  跟着李红旗他们进山当向导,受了伤,大半个月没出门了。

  “养好了,刚开始都以为俺把腿摔断了,后来让国平大伯看了看,没伤到筋骨,没啥大事,连拐都没拄。就是养了半个多月,还是有点没好利索,干活没以前有劲儿,嘿嘿。”

  王文超嘿嘿一笑,在村里就是这样,男女老少,哪怕伤了病了,也不能就躺床上啥活不干,除非是重病。

  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子,壮实得很,一点伤随便扛扛就过去了。

  他自己也不在意,只把怀里蓝布包着的东西取出来:“富贵叔,俺把枪给你送来了。”

  “嗯,那帮外地人给你们把当向导的钱算了没?”

  陈凌把枪接过,随意的靠在旁边的小石墩上。

  二黑眼里不能有活,见此就叼住跑到楼上猎具室前,把枪放在了猎具室门前。

  王文超很是羡慕的看了两眼,对陈凌笑着点点头道:“给算了,早就给了,一帮外地人,不给钱能行?除非他们不想走了。”

  “那姓李的,伤还没好,他们那帮人在二柱的旧院子住着,宝栓跟宝梁两家管他们吃饭。”

  “哦,那不赖,宝栓跟宝梁今年倒是见到不少钱。”

  “是啊,宝栓改好了,也该他见钱。宝栓干得不赖,还跟俺们几个说,那帮人在床底下藏着罗盘嘞。”

  这事儿陈宝栓跟陈凌也讲过,说跟村里那些人也知会过了,要盯着他们那帮人用罗盘干啥。

  陈凌听了虽对这事有点猜测,但也没多管,自家狗整天在村里村外跑着,这种事上比人强,哪里还用盯着。

  除非他们再次进山……

  两人坐一起闲谈了一会儿,眼见着太阳火辣起来,快到正午了。

  王文超就说:“富贵叔你下午有事忙不?俺达说你要不忙,想托你帮点小忙。你要是有事忙,就算了。”

  这个话也不是假客套,最近村里都知道陈凌家的杏子熟了,要是忙着摘杏或者找地方卖啥的,肯定没时间帮忙的。

  “有啥事你说呗,我下午没啥忙的,也就摘两筐杏子,随便摘摘就好,不耽误什么。”

  “那就好,俺达说想给家里的黄牛穿牛鼻环哩,那牛忒不听话了,不穿牛鼻环没法训。”

  王文超无奈叹息一声,“俺达叫了玉强哥、英强哥来,加上俺和俺达四个不一定能按得住那牛,俺达知道俺来给你送枪,就说你要不忙的话,就让俺叫你也来出把力,富贵叔你力气大,你要是过去肯定能把牛摁得住。”

  其实半大的黄牛,平常的话,两三个青壮汉子就能把它按住。

  但穿牛鼻环这种事不一样,穿的过程牛太疼了,会剧烈挣扎,穿不好还会伤到牛,还就得叫上许多人把牛结结实实的按住才成。

  “穿牛鼻环?这都快一星期了吧,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达把牛牵回去后,第二天就给牛穿了鼻环了。”

  陈凌没想到是这事。

  “没有,俺达说夜里牛跑出去,半个村子的人出来撵,还有狗叫人喊的,它让吓得不轻。这第二天心里还没踏实下来,怕这么快就穿鼻环又把它吓到一次,以后有点风吹草动,容易惊牛……”

  “就想着让牛先缓缓,缓几天了,它心里踏实了,再给他穿牛鼻环,这样保险一点。”

  王文超解释道。

  “是这样啊。”

  陈凌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行,下午我早点过去,咱们给它把鼻环穿上。”

  想把牛调教好,给牛穿鼻环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吧,如果不是耕地用的耕牛,穿不穿牛鼻环是无所谓的,但谁让二毛驴家的小黄牛不听话呢,还敢挣脱缰绳自己开门往外跑。

  这家伙大晚上跑丢了上哪儿找去,现在卖头牛犊子,可是得六七百块钱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不见钱眼开的。

  跑别人家里了,人家把门一关,把牛偷偷杀了、卖了,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天气渐热,其实并不是穿牛鼻环的最好季节,穿牛鼻环一般选在冬天最好,可以减少感染。

  当然了,如果牛长到一岁了,不在冬天里,该穿也得穿。

  这玩意儿最好在牛一岁前穿好,不然牛长大了,脾气大、力气大的,那可不容易按住,而且硬上还容易伤到人。

  不过碰上二毛驴家的这种黄牛,说啥都没用,不满一岁就那么倔,那么不听话,不穿牛鼻环根本没法儿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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