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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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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夏禹之间打开了这扇门走了进去,对方都已经明显的向夏禹发出信号了,还敲门就太奇怪了。

  “哦~这些是……?”

  整洁的小屋里,让人意外地摆放着各种现代化的机器。虽说是现代化机器,但却有些黑科技的感觉。

  似乎是水晶加工而成的立方体虽然和最近出现的半透明式计算机有些像,但四周却完全看不到键盘或鼠标这些输入设备的踪迹。

  莱妮丝看着这些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时钟塔!君主·埃尔梅罗前来拜访,阿特拉斯院的院长大人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夏禹大喊道,听到他的话,莱妮丝脸上瞬间便充满了惊骇。

  院长、阿特拉斯院,这两个名词都是非常了不得的。

  首先阿特拉斯院是以不同于西洋系的古老炼金术为宗旨的异端——但被正统魔术师们排斥,所以那一派向来都是宅在地下不出来的。尽管总是被奚落是鼹鼠,但也是个绝对无法无视的强大组织。

  而院长就是更是不得了的代表魔术界有着三大魔术协会,一个当然就是时钟塔。一个是信奉古老神代魔术的彷徨海。最后就是阿特拉斯院。

  这三者的院长都毫无疑问是神秘与强大的代言词,彷徨海比较神秘,莱妮丝对其并不知道太多,但是时钟塔和阿特拉斯院的院长都是有着恐怖传说的怪物。

  时钟塔的院长是据说活了近两千年的怪物,莱妮丝没有见过,但是据她所知夏禹倒是见过,而阿特拉斯院的院长虽然没有时钟塔院长活得那么久,但据说也是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夏禹抬头看向了看向风车小屋里狭窄的走廊。带着潮气的昏暗,就像是被保存了几十年的葡萄酒。在从未被人窥视过的面纱之下,极致悠闲地酿造出的昏暗。在挑起了此般妄想的时间的尽头,

  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那个脚步声很轻,即使是莱妮丝如此轻盈的体重都会使这破地板发出不小动静,而他却近乎没有一丝声音。

  金发撕开了黑暗,长长的披风下摆摇动着,那个双目紧闭的人,看外表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吧。然而,他的年龄绝对不会和外表一样年轻。

  “我不得不说cut。”

  他那端正的双唇如此说道;“作为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新任君主(lord)与院长相会的地点而言,舞台的设置大错特错。无论是监制、脚本还是导演,都会被追究巨大的责任吧。朴素的做工虽不是坏事,但戏剧性的场景还是得有相应的格局。”

  “……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禹早就习惯了魔术诡异的说话方式,根本不会被其影响。

  “无须在意,只是来收集一些数据罢了。我预定将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话说你还真是看不出一点惊讶呢!”

  茨比亚闭着眼睛,有些装模作样的说道。

  “我当然惊讶!原来阿特拉斯院的院长居然也是个死徒呢?”

  夏禹看着他……从他的身上有着类似于泽尔里奇的感觉。

  “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可怕呢!”

  气氛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双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

  莱妮丝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似乎再快一拍就会炸裂。虽然可能性不过万一,但假如夏禹和茨比亚在这里进入备战状态的话,魔术协会的历史或许将会就此改变。尽管理性在叫嚷着那不可能,恐惧却从无法预测的事态中探出头来。

  “算了!虽然对你很感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要是动手,我会死在这里呢!”

  茨比亚耸了耸肩说道,虽然看起来他还是有些装模作样,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说道话没有一句是谎言,要是动手……自己真的会死。

  “那么我说一下我在这里的目的吧!免得引起这位君主的误会,导致在下就此完蛋!”

  “没必要了!我不感兴趣了!”

  “诶!”

  茨比亚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他想过很多结果,但是这样直接拒绝的还是比较奇特。

  “比起那个,我更在意你……你应该是看到了我会在这里与你相遇对吧!那么那个是未来视吗?”

  夏禹笑着问道。

  “与未来视不同。虽然与预测的未来视确实有相似之处,不过似是而非。举例而言,小说与歌剧作为故事在制作过程上也有着共同之处,但却是截然不同之物,不是吗?对了,既然特地来了,那再来点起司如何。因为难得有客人到访,千万不要客气。为了理解我所说的话,供给大脑的能量也是不可欠缺的。”

  茨比亚说着,用着一种“线”端上了起司与葡萄干,都是高级货,但明显是给莱妮丝吃的。让这个家伙在听他们交流时,不会无聊,茨比亚觉得她肯定听不懂,不过他不知道莱妮丝可是有着司马懿的知识与智慧的。

  “我们生存在可能性之中。说是分歧出千差万别的事象碰巧摇摆到同一道波上也可以。虽然跃迁至其他的波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对其他波的形状进行演算和概算。通过演算大量的波,也就大致能想象出常见的脚本会是什么样了。”

  茨比亚将背靠在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不是侦探。不会去进行推理。可能性虽不是无限但却是无数的,因此不可能将其一一验证。即使去验证,在验证的期间又会诞生出新的可能性,就是这么单纯的问题。与阿基里斯无法追上乌龟是一样的。”

  茨比亚边说边摇晃着酒杯,他这副样子看上去就像老掉牙的科幻电影中不断吐出穿孔带的计算机一样。

  夏禹从一开始就明白了他的话语,但是夏禹是不认可的……因为从他说完第一段开始,夏禹就知道了他的状态,现在的他…是计算的化身,并不是一个魔术师。

  与魔术师似是而非者。早已与科学各奔东西者。一味堆积的数字和解析结果,让现实在他眼中也成了一种模拟。这里不过是计算过无数遍的架空世界(脚本)之一,他就是在这样超然的位置与夏禹对话的。

  这跟夏禹曾经有着很高的相似度,不过曾经夏禹是天生的,而他是后天的。

  而夏禹真正不认可他的原因是,他现在连算不算“活着”都是一个问题,化为死徒,连通常的生命活动都早已停止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思考机器。

  当然,夏禹不认可他,但是对于他本身的魔术……或者说技巧还是很在意的。

  “摄取!”

  夏禹扭曲了他。

  就像是黑客黑入系统一般,夏禹以自身的力量蛮横的黑入了他本身的魔术系统。

  “这……”

  茨比亚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无论是意志还是身躯都凝固了。

  就如同纸面上的资料,被夏禹轻易取走。

  “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茨比亚虽然刚刚一切都被凝固了,但是通过“计算”的力量,他本身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并算出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要问,就这样吧!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来迦勒底找我吧!”

  夏禹带着莱尼斯走出了屋子。

  “没想到,你们居然去见那人了,行,你们现在这里等我一下。

  贝尔萨克用不悦的声音说道。

  一出门直接就碰上了贝尔萨克,他交代一句,然后他进去说了几句就又出来了,并将夏禹等人带到一颗树下。

  过了一会儿,贝尔萨克问道。

  “格蕾呢?”

  “她母亲来接她回去了。”

  “是吗。”

  贝尔萨克简短地嘟囔道。然后,他谨慎地观察着我们的样子说道:“有件事,想先向你们确认一下。昨晚,你们有没有离开过那间小屋。”

  “嗯?”

  这是贝尔萨克一开始就说明过的规则。

  夏禹笑了起来,他仿佛闻到了有趣事件的味道。

  “没有。你不是说那是被禁止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短暂的时间里,贝尔萨克只是沉默地来回打量夏禹二人。

  那锐利的眼神比起乌鸦更像是猛禽。再细分一下的话,比起老鹰更像是猫头鹰吧。在那甚至能让人感到沉重的视线中,蕴藏着晦暗森林里的智慧。

  等了一会儿贝尔萨克才看着有些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夏禹说道:““昨晚,发生了一起事故。”

  “昨晚?”

  莱妮丝眯着眼睛复读了一遍。

  “有人破坏了村中的禁忌。只要有人打破了禁忌,我就能知道。”

  贝尔萨克的淡然的说着。

  虽然夏禹一时也想不透的什么原理,但是夏禹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坏的狠,居然不说的,莫非是想等我们破坏了规则以后得意洋洋地抓个现行?

  “那就快点去抓犯人呗。还是想说我们就是犯人?”

  夏禹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家伙。

  “很不巧,还没有方便到能知道详细的情况。最多只能知道有几条禁忌被打破了。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守墓人的权限。”

  贝尔萨克则是耸了耸肩说道,其实他真的也有些怀疑夏禹二人就是凶手。

  “守墓人的权限?”

  这里应该没有监视摄像头这种现代机械,也没感觉到什么魔术结界,所以夏禹推测应该是什么预知勘查类的魔术,如果是,那么不知道详情只能得到结果也就很正常了。

  所谓的神秘就是这样。因为不是权能,所以自有它的理由和原理,只是对于外部的人类来说无疑就是黑盒子。而权能就牛皮了,连使用者都未必知晓原理。

  不过这倒反而让夏禹和莱妮丝开始在意为什么会制定那些规则了。

  说到这个地步,那么其实只是他的猜测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话虽如此,如果要考虑这种那就没完没了了,所以暂且就先以贝尔萨克说的是实话为前提开始思考吧。

  所谓的禁忌,应该与贝尔萨克所说的四项行为有关。也就是说,

  ·可能有人没有向黑色玛利亚祈祷就擅自进入了村子。

  ·可能有人独自进入了墓地。

  ·可能有人接近了沼泽。

  ·可能有人深夜外出。

  这其中之一吗。

  不过要说的话,如果想打破倒是挺轻松就能打破呢。于是夏禹问道:“在这个村子里,真的所有人都不会在深夜外出吗。”

  “几乎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像小孩出门玩的话,时不时也会有一项规则被破坏。……只是,这次是有两条规则被破坏了。”

  如果相信他的话,其中一条应该是在深夜外出吧。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监视的,最多只能做出推论,不过应该是有人在深夜一个人进入了墓地,或者接近了沼泽吧。或者外来者在深夜潜入了村子。

  毕竟在深夜潜入的话,就没发去教堂黑色圣母那里行礼了!

  不过……这个时不时有一条规则被破坏也太……奇葩了吧!

  “我再确认一次。你要格蕾是吧!”

  贝尔萨克认真的盯着夏禹的眼睛说道。

  “没错!”

  夏禹也认真的回复了他。

  “请回吧。”

  贝尔萨克摸了摸灰白的胡茬。然后,他指向了村子的出口处。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贝尔萨克!”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君主……她是我们的最高杰作,我不能让她离开这个村子!”

  “没错!你不能,但是你想让她离开这个村子!对吧!贝尔萨克先生。你是将她视为(人)的,对吧!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夏禹盯着贝尔萨克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贝尔萨克咬着牙说道。

  “都说了,一张熟悉的脸,一件熟悉且陌生的武器。那是跟某个过去存在于这个不列颠的英雄有关的东西对吧!”

  贝尔萨克那张至今为止从来没变化过的苦瓜脸绷不住了,他又将视线转回兄长身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他的眼中,映出了夏禹的身影。那目光锐利得仿佛杀意。甚至让夏禹感觉假如再冒犯一步,他就会架起匕首刺穿自己的身体。

  但是……夏禹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并且说道:“这太可悲了,你不想那样对吧!毕竟你是这个村子里唯一把她当成人来看的人了!”

  “请跟我来!不过得让贵夫人回避一下!”

  贝尔萨克眼中展现一种不容他人反对的魄力。

  “我……”

  莱妮丝本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然后回避,但是……

  “不用回避,我们是一体的,没有必要!”

  夏禹还是反驳了他。

  “你……好!来吧!”

  贝尔萨克再次带着二人来到他的家里。

  “我同意你带走格蕾,她马上就到。并且我还会告诉你,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格蕾的身份。”

  “请!”

  “格蕾是某位王的现世身,也就王的容器,而我们都是哪位王者的远房后裔,所以……”

  “嗯!”

  夏禹狠淡定的点了点头,这些他早就看出来了!

  “而昨夜则是有人死了!”

  “谁?”

  “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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