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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8【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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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房的卧室里摆着一张单人床,整个房间看上去异常朴素,但却不算太整洁——地面和床铺虽然干净,但壁橱的门缝里,却不知为何夹着一角床单。

  江夏看了它一眼,暂时没多理会,他径直走到窗边的暗门处,往屋外望去。

  铃木园子也好奇地凑了过来。趴在窗前,往外面平整的雪地一看,她不由惊讶道:“好大的脚印!”

  ——一串明显比常人硕大的脚印,从这个独自坐落在院中一角的厢房出发,绕过假山和树丛,一路蔓延到了远处的主屋。

  “这是靴子的形状。”老夫人捂着胸口,声音颤抖:“秀友将军,一定是他!其实我昨晚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秀友将军身披盔甲,从院中走过。

  “按照传说,看到了他的人,会迎来诅咒和厄运。我做好准备等了一晚上,可谁知最后,诅咒居然降临到了我丈夫身上……”

  众人对老夫人的神鬼之说,尊重但不相信。

  他们安慰了一下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很快又回到了科学的角度,彼此讨论着:

  “应该是凶手在厢房杀死大门社长以后,穿上盔甲,穿过院子,从不起眼的小路走回了主屋——先不要破坏这些盔甲脚印,咱们从刚才来时的那一条路线,原路返回主屋看看吧。”

  一行人原路回到主屋,然后穿过长廊,快步来到了屋子的另一处入口。

  ——从大致方位来看,刚才那一串从案发现场返回主屋的脚印,就是从这边进了屋。

  果然,到了地方,就见主屋的侧门半敞着,一串硕大的脚印从雪地一路延伸到门口,然后很没礼貌地踩脏脚垫,沾着满脚的污泥雪水,踏上了一尘不染的木质长廊。

  闯进室内之后,它目标明确地径自往前,拐进了离门七八米的一个房间当中。

  一群人沿着脚印前进的方向,缓缓转头。

  看清盔甲去往的屋子,大嫂脸色骤变:“我丈夫……我丈夫昨晚说要听音乐,独自进这间影音室过夜了!难怪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看到他,我还以为他又在睡懒觉……”

  几个好奇围观着这个房间的警察,闻言顿时也变了脸色,他们快步跑过去,用力拧着门把,然而房门纹丝不动,显然是从内侧反锁了。

  “这门怎么这么厚?”佐藤警官踹了一脚,隐约感觉不对,她屈指扣了扣屋门,“这是特制的房门?”

  大嫂讷讷点头:“我丈夫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特意定制了这间封闭性很好的影音室,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门也专门加厚过……”

  贝尔摩德:“……”四舍五入,给自己定制了一间大型棺材……

  旁边,毛利兰不信邪地试了几脚,同样没能踹开。

  小儿子想起什么,转身往工具间跑:“家里应该有斧头,修剪庭院时会用到——我这就去拿!”

  找来斧头,哐哐砍了好一阵,这扇加固的房门,才终于得以打开。

  刚把门推开,就见门口掉落着一把染血的长刀。

  众人心里登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屏息往更深处望去,就见影音室中间的地板上,一个身穿盔甲的人,正仰面倒在那。

  他身旁掉落着刀鞘,脑袋和脖子枕着一大片鲜血,一动不动,看上去显然也已经死了。

  江夏找女佣要了一对鞋套,穿上进到屋里。

  走到倒地的盔甲旁边,俯身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只通体漆黑、蓄着白须的面具。

  伸手把面具拿开,下面才终于露出了一张眼镜歪斜、死不瞑目的脸。

  “老公——!!”门口的大嫂捂着脸发出悲鸣。

  老夫人满脸麻木,一个劲喃喃道:“秀友将军,这是秀友将军的诅咒。”

  库拉索站在门口,仔细往里看了看,终于确认了:没错,正是大门社长那个大儿子的脸。

  ……他怎么也死了?

  “比起完全无心接管公司的老二,老大虽然愚蠢,但却有着一些自己的主见,对组织来说确实是个麻烦。

  “我原本打算先让社长留下‘公司由二儿子继承’的遗嘱,然后再把人干掉,可现在……”

  想起身边这两具血淋淋的新鲜尸体,库拉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组织帮别人做选择题的时候,是胁迫对方从不同的选项中选出一个。

  而乌佐帮别人做选择题,似乎更喜欢用排除法——只要把别的选项全都杀光,只留下他想要的,题目自然就算是做完了。

  ……论斩草除根和心狠手辣,果然还是得看这个正版恶魔。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的工作十恶不赦、丧尽天良,可现在,和乌佐一比……我简直都要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了。”

  一位组织干部陷入了对职业和同事的深思。

  思着思着,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等等!”

  库拉索看着房间里大哥的尸体,猛然惊醒:“说起来,我刚才好像拿仅剩的一枚小乌币……赌了这次命案的凶手是大门家的大哥?”

  可现在,大哥已经死了。虽然他是死在一处门窗都被封闭的密室里,看上去像是自杀……可无数次经验告诉她,越是这样,就越不可能是真的自杀。

  也就是说,她的小乌币……

  库拉索:“……”

  ……乌佐!!你都干了些什么!!

  面对一起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普通命案,来自组织的冷酷干部无声攥拳,心里涌起了深深的无力和愤怒。

  旁边,朱蒂看着这一幕,眼底露出一丝惊讶:这人居然在……生气?

  “怎么回事?”一位FBI短暂有些迷茫,她摸摸下巴,心里嘀咕,“难道我弄错了,这个女律师并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她来这也不是为了谋害大门家的父子?——毕竟比起加害方,她现在看上去简直像是什么无比痛心的受害人家属一样。”

  “而且根据我的经验,面对这种普通命案,那些没有良知的家伙只会像看戏一样不当一回事,就像……”

——没错,就像旁边这个“新出医生”一样感谢大佬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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