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深一愣。
「渣男!」苏婠婠又说了一句,然后,将腿放下沙发,起身就要走。
霍竞深直接拉住了她,「去哪?」
「我要去喝酒……嗝……」
「喝喝喝,都醉了还喝!」霍竞深感觉自己像在教育孩子。
「我就要喝!」苏婠婠刚说一句,就被霍竞深压回到沙发上。
於是她乘着酒意开始抵抗,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在推他,挠他,抓他,踹他。
一边发着酒疯,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喊道,「不准你碰我……渣男……骗子……嗝……臭流氓!」
霍竞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来回折腾几次后,脸一沉,厉声恐吓道:「再闹就打屁股了!」
苏婠婠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霍竞深压着她的身子,心底松了口气,表情也很满意。
果然小丫头还是最怕这一招。
谁知下一秒。
「呜呜呜呜,你欺负我……」
苏婠婠哭了。
可能是因为喝醉了,她哭的肝肠寸断,眼泪鼻涕一起下,简直好不凄惨。
霍竞深坐在那,任由她哭了半天,哭声小了下来,才严肃问道:「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回家?还在这里喝酒,把屋里弄的乱七八糟,电话也不接,像话吗?」
苏婠婠双眼通红,抽抽噎噎的,没有回答。
霍竞深继续说教,「知不知道奶奶很担心你,二十岁了,能不能懂点事……」
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苏婠婠还是没有回答。
抬眼一看,才发现她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感情刚才那一番话白说了。
过了好一会,霍竞深认命地在一旁坐下,拿过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都是比较浅的皮肉伤,只有右腿一处比较重,从膝盖到小腿肚被划了很长的一条口子,淅淅沥沥的流着血。
酒精消毒带来的刺激,引得苏婠婠疼出了声,「嘶……」
霍竞深手上动作停住,等她紧蹙的眉头渐渐放松,低声问道,「怎么把腿都弄伤了?」
苏婠婠闭着眼,竟然开始回答,「没有钥匙……嗝……我……我爬墙……」
霍竞深:「……」
真能干。
还会爬墙了!
温暖的灯光下,高大英挺的男人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为自己老婆处理伤口。
翌日清晨。
拉着厚重窗帘的卧室里还是一片黑暗,苏婠婠却迷迷糊糊的被疼醒了。
头好疼!
简直疼的快要裂开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了。
昨晚太生气了,又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身上只带了手机,於是打车回来后,就翻箱倒柜地把霍竞深放在厨房的藏酒全拿出来了。
伸手想要去摸头,却发现动弹不得,她的身体一个熟悉的怀抱牢牢困住了。
霍竞深正睡在她的旁边,她身上被换上了睡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而他,也只穿着睡裤,两人隔着薄薄的布料身体紧贴……
想到昨晚在生日宴的事情,苏婠婠气啊,抬脚就想要踹他。
本来是想把他给踹下床的,谁知。
「扑通」一声后,苏婠婠发出了一声惨叫。
霍竞深骤然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拧开了床头灯。
室内瞬间亮如白昼。
而苏婠婠穿着粉色小熊睡衣,整个人狗刨地的趴在地毯上,嘴里还不停的哼唧哼唧。
霍竞深好笑又心疼,忙起身下床,把狼狈的小丫头翻了过来。
果然,额头好像是撞到茶几了,一片明显的红肿。
睡个觉也能跌到地上,霍竞深也是服了。
「不好好睡觉,你瞎折腾什么?」
「疼啊……」苏婠婠闭着眼睛,因为那一摔,脑子里又摔成浆糊了。
「哪里疼?」几乎是下意识的,霍竞深问道。
「好疼……疼死了……」苏婠婠拖长语调,呜呜咽咽,像是气音,还有气无力的。
霍竞深心里一软,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的红肿处轻轻揉了揉。
还好没有破皮。
刚要离开,苏婠婠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这里疼。」
霍竞深低头看着她。
睡前帮她处理了伤口,还抆了个澡,脸上的妆容也洗干净了。
这会儿整个人清清爽爽的,穿着粉嫩的睡衣,小脸也睡得红扑扑的,漂亮的凤眼紧闭,睫毛很长很翘,却粘着薄薄的水汽……
「喝那么多酒,疼死你算了!」霍竞深嘴上苛责,手指却开始帮她揉了起来。
苏婠婠回嘴,「谁让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我都听到了!」一说到这个,苏婠婠委屈的不行,「你还骗我,跟我说什么……跟她只是朋友,还说她已经结婚了,其实你们以前订过娃娃亲,她现在离婚是回来找你的,哼!」
霍竞深:「……」
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怎么知道的?
见他不说话「默认」了,苏婠婠猛地抬手把他推开,「骗子渣男不准你碰我!」
霍竞深刚抓住她的手,脚又踢了上来,短短一会的工夫,就被她踢了好几脚。
一边踢还不停的骂道,「骗子,你就是骗子,你个王八蛋,嗝……大渣男!」
一来二去的,霍竞深不耐烦了,用力将她往床上一压,低沉的嗓音里充满危险的警告,「是不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