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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三章 料事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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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季!”

  “这一次箕子朝鲜之事,还有眼下辰国之地的事情。”

  “根据流沙的消息,那个刘季都有掺和其中,甚至于都有派出一些人手入辰国之地。”

  “如盖先生所言,齐国当年没有遭受很大的创伤,是以,留存不少的诸国残余之力。”

  “这些年来,若非秦国两大学宫的人手稍稍多了一些,否则,郡县官府的人,都要重新为那些人占据许多了。”

  “从这些年刘季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不是一个蠢人。”

  “左右逢源,可得一时安宁,欲为长远,多艰难。”

  “他应该有退路,可能是农家那边。”

  “也可能是别的力量。”

  “也许,只要他不离开齐鲁,他就是安全的,就是安稳的。”

  道者宫观的事情,紫女不好说。

  从密信文书所言的事情来看,郡侯身边的晓梦子和焰灵姬亲自前去处理那些事情。

  雷霆手段,没有任何留情。

  杀个人很多。

  稍有罪过,稍大一些,直接处死。

  没有处死的,也是直接废去一身修行,直接扔出去了,好像一身七情六欲都有一些变化。

  似是中了什么手段。

  闻之,令人心中胆颤。

  以这些年来对玄清子的了解,他很少会有那样的手段落下,这一次……想来齐鲁宫观已经到了不得不整理的时候了。

  “墙头草,逐利而行。”

  “他!”

  “不是一个逐利的人,是以,他不是一个墙头草。”

  “左右逢源,可能是假象。”

  “齐鲁!”

  “待在齐鲁较为安稳,他的根基,已经显化。”

  将小木盒归于原位,卫庄归于此处雅间一个熟悉的位置坐下,伸手一抓,案几上的断裂鲨齿落于面前。

  鲨齿。

  这一次受伤的很严重,欲要重铸,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时间。

  于自己也是极其重要的。

  农家那里,接下来需要亲自去一趟。

  密信所言的事情,不为大。

  无论是水下生的冰丝身穿,还是齐鲁的乱象之事,不为侵扰本心,于流沙更无大碍之事。

  刘季!

  昔者,农家六堂还在的时候,此人多不显,如今,名声不弱,是一个有心之人。

  “紫女姐姐,你现在是……,嗯?”

  “盖先生?”

  “庄!”

  “庄,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是时。

  诸人正在继续言谈,忽而,雅间的房门被拉开,翩然行入一道衣着粉色的倩影。

  女子刚入内,尚未同紫女姐姐唠叨紫兰轩的繁琐事,话语一滞,神色一怔,便是一观雅间内多出来的人。

  盖聂!

  他怎么来了?

  除了盖聂,还有庄。

  庄也回来了?

  庄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这几日和紫女姐姐闲聊,有说着庄大概会是什么时间归来。

  今儿回来了?

  太突然了一些。

  太突然了!

  却也是太惊喜了。

  “老兄,你真的不出去见那些人?”

  “不去见的话,似乎不太好。”

  “但……真的见那些人,又怕是会引来莫大的麻烦。”

  临淄郡,以北有济水,横贯郡县以北之地,东流入海,溯源则归于中原之地的大河区域。

  以中,则是一条淄水纵贯南北,中垣之地,临淄城立下,附近有山不为高,有土地多广阔,上佳之地。

  千百年岁月,此地早早为人驻足。

  而今,天下战乱不显十余年,临淄之地更显繁华,天下有评事者,所言帝国有两颗最为璀璨的明珠。

  一颗!

  在关中,是为咸阳,独一无二。

  其次。

  则是极东之地的临淄,当年没有经过什么战乱,繁华的根基有存,这些年来,更添助力。

  堪为东方商贾百业的汇聚核心之地。

  临淄城,礼仪之故,这些年来没有增大,居住之人愈发之多,较之临淄当年摩肩接踵的模样更甚。

  繁华聚人,临淄城慢,无法……,便是在临淄城四周开辟稍小一些的集镇之所。

  名为集镇,实则距离临淄不远,建筑逼近礼仪的极限,堪为一处处小小的城池。

  更有豪富之人,在临淄四周的山水俱佳之地,落下一处处庄园之地,以为安然自在。

  是日。

  晴空烈日当头,夏日的临淄纵然临近海域,亦是多炎热。

  临淄以南三十里开外的一处临水山林之地,矗立一座观之不为古旧的亭台楼阁壮丽之所。

  其间一语,正娓娓传出道道焦急、迟疑、无奈……的声音。

  “你也说了,见那些人,是自找麻烦。”

  “不见的话,好像也有一些麻烦。”

  “卢绾,你说我该怎么办?”

  楼阁有高,假山林立,苍翠点缀,自有清幽雅致相随,纱幔随风而动,静香清新之气漫开。

  身着一袭浅白色的宽松长衫,赤足坦胸,多为随意,发髻不为梳拢,不过一只黑色的木簪束之。

  半靠在宽大的软榻上,持酒樽,大饮一口,很是畅快的舒缓一口气,继而看向临近之人。

  有人寻自己?

  若非自己在得知那般消息的一瞬间,就离开了临淄,现在估计走也走不掉了。

  多年来,那些人引出来的麻烦不少。

  在做那些的时候,应该想到会有如今的一日,现在,麻烦来了,危险来了,一个个都忍不住了?

  开始着急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依我看,躲着吧。”

  “当初那些人看着道者宫观有利可图,纷纷派人入内,这些年来做了不少事情。”

  “也得了许多好处。”

  “为此,也引起不小的麻烦,如此,还想着那位武真郡侯不知道?看不到?”

  “而今,好处都已经得了,生死麻烦来了,想要得一条活路!”

  “活路,那里是好选的。”

  “跑都跑不掉,还选什么活路。”

  “幸而老兄你这些年明智,没有和那些宫观之人打过什么交道,老兄,我是真的佩服你!”

  “因那位武真郡侯的缘故,道者宫观的人说话,有时候比齐鲁之地郡县之地的官员说话还有用。”

  “啧啧,其中的好处不可数。”

  “别的不说,单单是粮草辎重的运转运输,每一次都是数倍好处,那些人还心甘情愿的给!”

  “还有一些五方精金兵刃器械的打造,若非宫观之人,麻烦早早就来了。”

  “当初那些人想要老兄你也分一杯羹,老兄……你直接忍住了,你都不干,我……我也只好不干了。”

  “如今之事,回想起来,老兄你料事先机啊!”

  相对于榻上之人的清凉自在,卢绾则是一身的锦衣华冠,五尺之外,矗立一尊四方兽首的冰鉴之物,随着楼阁吹来的风,寒意四散。

  用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喝着手边的醇香酒水,想着这两日的事情,忍不住一口气说了许多。

  道者宫观的事情,这几日闹的很大!

  死生大事,如何不为大?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杀,如何不是大事?

  道者宫观!

  许多人都以为不会出事的,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个宫观开始死人了,还死了许多的人。

  想跑?

  跑不掉!

  很快就会被抓回去!

  躲藏?

  亦是难为!

  以至于许多人都想要求生!

  如何求生?

  求情?

  求门路?

  求一切可能存在的希望?

  刘季老兄这里……一瞬间热闹起来了。

  必须佩服刘季老兄,在知晓高苑之地的事情之时,直接就选择连夜离开了临淄。

  果不其然。

  随后,就有很多人找过去了。

  虽找过去了,刘季老兄不在那里,找过去也是无用,可……那些人这个时候倒是挺聪明的。

  开始找人询问,这个地方……也很快被人找到了。

  有着提前的安排,便是将那些人纷纷挡回去了。

  只不过,也非常法。

  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在没有好方法之前,唯有躲着吧,这里有吃的,也有喝的,还有美人在,躲一段时间,也是多姿多味。

  对于刘季老兄,近年来,自己是愈发佩服他了。

  实在是胆大心细。

  宫观之事,最初的时候,一些人多想要拉着刘季老兄一块享受好处,不过,刘季老兄直接拒绝了。

  当时,自己还不解。

  自己是想要掺和的。

  毕竟,只要掺和其中,便是数不尽的好处,至于多少好处先不说,起码,就算自己日日前往醉风楼、凌凤阁那些地方都是足够的。

  就算日日享用那些美姬也是足够的。

  刘季老兄竟是没有应下。

  当时自己还很是可惜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

  那些人的麻烦来了?

  那位武真郡侯大人开始处理宫观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废话的强势处理,动辄生死,实在是……手段太狠辣了一些,不仅如此,那些人的财货……也是直接被接收了。

  感此,浑身便是一冷。

  当即,用力喝了几口酒水。

  好像更冷了一些,嗯,此刻正在喝的酒水是……冰镇的?

  见状,卢绾摇摇头,将酒水放下,准备换一种烈酒,那种身上凉凉的感觉不太好。

  刘季老兄询问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是没有好法子的。

  真要想的话,就躲着吧。

  “料事于先?”

  “卢绾你是高看我了。”

  “具体的缘由,记得当初就与你说过。”

  “有些事,可以做!”

  “有些事,不可以做!”

  “还有一些事情,可做可不做,可记得当时我是怎么说的?”

  轻轻摇晃手中的冰镇紫龙珠,这是西域贩卖来的葡萄酒,质地上佳,喝着很不错。

  看着卢绾大口用饭菜的模样,不由一笑,继而从榻上做正,将手中的酒水再次轻抿一口,便是置于一旁。

  轻捋颔下短须,深深的叹息一口气。

  “可做可不做?”

  “那就不做?”

  卢绾不太确定的回应?

  好像有那些话,自己大体能记住。

  “不错。”

  “可做可不做,那就不做。”

  “宫观之事,是秦廷武真郡侯推进的,其目的不难猜,分教开宗,立下道者传承。”

  “不仅仅齐鲁之地有宫观,诸郡之地都有宫观。”

  “你若是为武真郡侯,你希望看到齐鲁之地的道者宫观模样?”

  刘季从软榻起身,简单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这处庄园的外面……肯定还有一些人。

  临淄那里,肯定还有一些人来找自己。

  自己该如何抉择?

  这件事要不要做?

  数日来,也是一直在思忖。

  “我若为武真郡侯?”

  “嘿嘿,武真郡侯位极人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听闻总管督辖江南诸郡的职责,还是嬴政强行让武真郡侯接下的。”

  “要是我的话,无需嬴政强行,我就直接接下了。”

  “嘿嘿,可惜……,我这辈子是没有那个命了,不过,现在也不错,跟着刘季老兄你身边,这几年,可算是快活了。”

  “临淄城中那些风雅之地的名妓之人,老子也睡了许多。”

  “老兄,你说那件事还真是奇怪,当年你我对那些名妓之人万分垂涎的时候,曾觉那些名妓之人高不可攀。”

  “结果,亲自受用之后,好像也就那样。”

  “好在,滋味还是不错的,不错的。”

  “嘿嘿,说多了,说多了。”

  “若我是武真郡侯,宫观有那样的事情,肯定不满意的,肯定要派人处理的。”

  “只是……,齐鲁之地的那些宫观都已经行事多年了,那位武真郡侯今日才派人处理,是否有些慢了?”

  “还以为那位郡侯不在意寻常事的。”

  看着刘季老兄从软榻上起身,卢绾从面前的餐盘中撕下一只香嫩可口的肥鸡腿,也是起身。

  大快朵颐,顺而一应。

  武真郡侯!

  真正的帝国权势之人。

  自己……这一生是没有希望了。

  对于眼下的日子都已经很满意了。

  真的很满意了。

  都是刘季老兄当年带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对于刘季老兄,是彻底拜服了。

  “就算不在意,并不代表,不会处理那些事。”

  “齐鲁诸郡之地的道者宫观之事,有些像诸子百家的事情,相对于齐鲁的宫观,其余诸郡的宫观相对好了一点点。”

  “如你所言,齐鲁宫观的事情也有不短时日了,偏偏今岁派人来处理。”

  “其实,也不难解释。”

  “真要论起来,还是那些人自找的。”

  “你觉若非有先前的关中灾情之事,若非有箕子朝鲜的事情,会有连月来齐鲁之地的震荡?”

  “箕子朝鲜,辰国之地。”

  “一些人的手段愈发大了,愈发明显了,愈发放肆了,我都觉他们太不将一些规矩放在眼中了。”

  “齐鲁这里的规矩,相对于其它地方是弱了一点点。”

  “却不是没有规矩。”

  “这些年来,咱们在齐鲁之地,之所以一步步走到今日,亦是遵循规矩而来!”

  “规矩,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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