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老古董吞天?
夜溪抹抹嘴角:你发现什么了?
吞天不耻:还用得着我发现?傻子都看得出来这里必有异宝,外头这些不过是用来迷惑人心的。
夜溪:...我知道里头有宝贝,可看见美好的东西就不值得人们驻足留恋?这是对无上造物主的尊敬!
吞天奇怪:你又不是人。
无归也怪气:夜溪,你要尊敬天道?
火宝更奇怪:那我们要怎么对天道?他问无归。
所以,夜溪敲敲珍珠石壁:歪楼了歪楼了,不是去找宝物吗?
三只:是你走不动道儿了。
夜溪:...好想拖出来一个一个打屁股!
出了珍珠山洞,眼前变得雾蒙蒙起来,夜溪深吸一口,竟然觉得很舒服。
这雾有些古怪。
三小只全部现身,同时深吸一大口,缓缓吐出。
无归:并不是单纯的灵气,里头还有别的东西。
吞天:收起来收起来。
火宝:虽然跟我不是很相合,但确实很舒服。
夜溪下意识放出精神力,一愣。
这里竟然禁锢神识,我的神识放不出来了。
无归紧张:你小心些。
夜溪点头:不过,我能感应到这里没有活物。
没了精神力,她还是丧尸王,丧尸属性没丧失,这里,没丧尸能吃的,没有活物。
无归仍然紧张:你还是要小心,万一有傀儡,不是活的也能伤人。
夜溪点头,谨慎摸索着石壁前行。
只是过了半个钟,又回到原点,进入这里的那个入口。
是个封闭大厅,应当是山洞的尽头处了。夜溪说了这句,略一思索,直直朝着白色雾气最重的地方走去,正是大厅的中央。
宝物应该是在那里了。
滴答滴答的声音渐渐清晰,夜溪最后踏出一步,穿过浓稠看不透的白雾,一眼清明。
只见一方十平米大小的圆形小池,用白玉石围着,里头是白色的牛乳般的液体。小池上方一根长长的石钟乳,滴答滴答,一滴滴乳白色的液体不紧不慢落下来,落到小池中。
夜溪指着小池,问吞天: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吞天满眼放光: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有感觉,这比宝贝都要宝贝,赶紧拿玉瓶装啊!
能被老古董这么夸,定然差不了。
夜溪翻过白玉围栏,蹲在池边,拿出一个小玉瓶,拔下塞子倾斜着口朝下,没入白色乳液。
可就在她的手没入乳液那一刻,水面突然沸腾,一股巨大的吸力让她脑袋一沉倒栽进小池里。
无归大惊失色:夜溪!也一头扎了进去。
火宝吞天紧随其后。
鲛族盛典。
王,此次盛事的十大胜出者前来觐见。
优雅的女鲛人带着十个年轻的鲛人来到高高王座下,微微抬着头,却是轻垂着眼帘,恭敬回禀,轻柔缥缈的声音动听惑人,即便同为鲛族,也有不少鲛人因为这把子声音心微微一动。
坐在最上方的王者,威严高贵,淡淡一扫整齐列在王座下的鲛民们,又看一眼那十个年轻的胜出者。
棱角分明的唇轻轻一牵:很好,你们是鲛族的未来。
心里却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好,特么的自己家的小崽子又溜了!不,是又又又!
忍下心中怒火,威严的王和蔼可亲的表达了一番对年轻人的希冀,对鲛族美好未来的信心,鼓励大家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又委婉表达一番成年的鲛人们不要好吃懒做该生孩子就得生,多多益善。
话落,距离王座最近的十大长老之一,不满发话:我王,如今的年轻人越发难管了,我认为,王子该站出来做表率。
鲛王嘴角一抽,他也想啊。
另一位长老不满:我家莉莉等他这么些年他还不满意吗?我家莉莉可是最美的少女。
哎哎,你老脸红不红呢?分明我家丝丝才是最美的少女,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甩你家十片海藻林。王,你还记得当年我家丝丝和王子是怎么过家家的?
鲛王嘴角一抽,那你也该记得过家家时我儿子就踹了你闺女一脚吧?
十大长老吵翻了天,中心思想只一个,王子应该娶哪个?
不知道谁,道了句:都娶了算了。
十大长老一静,同时道:我家为正!
又是一番激烈的争吵。
鲛王如雕刻般的完美面容透出一股生不如死来,他不过是例行讲话,只不过是激励族人多多生孩子,为什么话题又又又又牵扯到王子的婚事上来?他也想儿子赶紧成亲赶紧生孩子,可可怕的是,到目前为止他的王子没见对任何一个少女动心啊!难道——
鲛王疲惫的闭眼,他要用秘法给王子制造一个父母皆为雄性的继承人吗?
停一停,停一停,鲛王威严开口,冷冷扫视众人一圈:此议题稍后再议,先安排十位杰出的年轻人服用海之乳。
十大长老彼此交换一个暂时休战的眼神,又恢复高高在上淡漠疏离的长老模样。
鲛王看得甚是无语,当着众多族民的面,不知吵过多少次了,跟鱼市场的大妈一样,还装什么装?
十大长老:我王,难道您不知道脸面就是装出来的?
鲛王和蔼对着王座下兴奋的鱼尾都发红的十人道:现在就带你们去海之——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问题?
举起嫩生生小手的美丽少女,面颊通红:王,能不能让王子带我——们去?
呵呵,本王已经老到被少女嫌弃的地步了?
王子另有任务,今日不在。
我可以等。少女急急出口。
鲛王默,孩子你非得被打脸吗?
少女:只要是王子动手,被抽肿了我也心甘情愿呢。
鲛王:请看十大长老的眼神。
少女:我的眼中只有王子!王子王子王子!
鲛王沉默,女官严厉喝道:服用海之灵的时辰是祭祀大人算出来的,岂是你说改就改!你若不愿,那换十一名代替你。
少女委屈低头,坏人,你们全是我追求真爱道路上的大坏人。
鲛王感激不尽,忙道:现在——
我王——我王——一个鲛人圆滚滚的游来,象征身份的高高祭祀帽不知丢在了哪儿,一头凌乱的短发被海猫抓挠过似的。
我王,出事了!出大事了!
鲛王猛的站起:祭祀,出了何事?
圆滚滚的祭祀:海之乳被人动了!海之乳啊!
什么?海之乳?
鲛人们大惊,鲛王立即发号施令:十大长老,亲卫队,随本王前去抓贼!
一群鲛人手持三角叉跟在鲛王后头杀气腾腾向海之乳的地方杀去。
咦?盛典这么快就结束了?父王,这是要打猎去吗?
没游出多远,众人就碰见了今日另有任务不在的王子舒舒服服半躺在岩石上。
王子手执酒杯,一看就是在放浪形骸。
鲛王深吸一口气,习惯了儿子的坑爹。
海之乳有生人侵入,你随我去!
王子脸色一肃,立即扔了酒杯,肃穆站到鲛王身后。
鲛王欣慰,还不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