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夺命一击,碧水道人此时顾不得兴奋,双目瞳孔放大,无尽的恐慌在双目中蔓延,面对这一掌,似乎自己从整个天地中剥离出来,这一掌所代表的就是天地,若敢反抗,就是与天地为敌,稍有动作,就会引来天地间的雷霆一击。
玉独秀这一掌并不是十分的快,甚至于在观战者眼中,还有些慢悠悠的味道,这一掌不染红尘,不沾因果,仿佛是天外一掌,降临于尘世之中,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浑然天成,不留半点破绽。
“傻了你,快闪开啊”一边的木青竹苦苦抵抗着虚空中无数雷电化成的人影,双目趁机望过去,却见碧水道人此时看着玉独秀那一掌,居然在发愣。
“砰”的一声巨响,天地动荡,玉独秀倒飞而出,落于十几里之外,在空中滑翔,然后稳住身形。
一股强烈的撞击令玉独秀不得不后退,眼见着玉独秀一掌就要落在碧水道人的额头,却见那落在金拔上的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为惊天一击,似乎要将整个苍穹击穿,玉独秀受不得这股力道,倒飞而出。
“太元教祖”玉独秀在虚空站定,双目阴沉不定,那符箓中仙的气机一闪即逝,除了太元教祖,太平道中还有那位仙人可以带有这股韵律。
手掌一伸,那漫天雷电瞬间消弭一空,却见雷池化为酒杯大小,穿越虚空落于玉独秀掌心,玉独秀面色阴沉的看着太元道方向,却不敢说什么,修为不够在教祖面前大放阙词,那是找死的行为,这里可不是小说,玉独秀也没有小说中主角的不死九命,他的命只有一条,若是胆敢对教祖不敬,那太元教祖就有借口出手。亲自将其抹杀。
玉独秀收了雷池,漫天雷电一空,那雷池下的木青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上目中闪过一抹狼狈与轻松。看向玉独秀的目光中满是忌惮。
玉独秀轻轻的动了动手指,看着衣着狼狈的木青竹,再看看远处似乎手脚无措的铁军,以及那满面惶恐,似乎被吓傻了的碧水道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厉害的神通,好厉害的法宝,好厉害的太元道,贫道太平道妙秀,见过太元教祖”。
玉独秀双手对着虚空中太元道最高山峰一礼,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太上忘情正法运转,所有感情瞬间被压了下去。
虚空没有回应,太元教祖是何等身份,自然不会将玉独秀这种小辈放在眼中。
太元道最高山峰。太元教祖双目中波澜涌动,一双眼睛似乎能望断虚空,看向那下界的玉独秀,以及那一双细腻的手掌,嘴中喃呢:“好厉害的神通,似乎是天命所归,有些太易道命数的力量,但却有不一样,这种力量好生强大,居然能引起天地间冥冥感应。对其进行加持,此子潜力深厚,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太元教祖沉吟不语,就在此时。一童子走上前来道:“启禀教祖,山下的薛家家主前来拜见教主”。
太元教祖摇摇头:“你去告诉薛家家主,就说此事本座自有定论,那太平道的责罚,本座自会为其做一了断”。
玉独秀吃了亏,随然心有不甘。但想到太元教祖以大欺小,心中颓然泛起一种无力感,自己修为还是太弱,若是再强一些,未必不能与教祖走上两招,突然间玉独秀脑海中一道灵光勾动:“我那法天象地别有奥妙,法天地万物之力,我若是将法天象地施展出来,不知道能不能敌得过太元教祖”。
想到这里,玉独秀心中火热,但却又瞬间将这个想法压下去,做人要多留些底牌,尤其是杀人不眨眼,能够令人魂飞魄散的修炼界,更是如此。
“妙秀,你敢杀我”此时那碧水道人突然一个激灵,似乎从之前的状态中中回过神来,面色狰狞的向着玉独秀咆哮吼叫。
玉独秀皱了皱眉,一双眼睛散发着寒光,看向大喊大叫的碧水道人,一步迈出,化为一道金光,向着碧水道人而去。
没有了符箓的镇压,那金拔自然是压制不住玉独秀的冰魄,念动之间无数寒流涌出,向着碧水道人冰封而去,与此同时金拔在不断凹凸,冰魄在金拔之内胡乱冲撞,欲要破封而出。
“道友止步,此乃我太元道地界,还请道友回避”一边的木青竹此时挥舞着手中的竹竿,裹挟着无尽天地之威,向着玉独秀所化的金光当头打来。
天地元气滚滚,不断对着玉独秀冲击,再加上法宝增幅其威能,逼迫的玉独秀不得不停下遁光。
面色阴沉的看着身前的木青竹,看着那光芒黯淡的青竹杖,玉独秀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还不速速让开,先前对你贫道根本就未曾下杀手,不然你以为你可以挡住我几招?”。
在太元道山门前,却是不适合大开杀戒,将太元道弟子击杀,不然会惹出大麻烦,那些太元道的老古董也会蹦出来,维护宗门脸面,以大欺小。
木青竹微微一笑,双目中虽然有忌惮之色,但却毫不怯场:“道友说笑了,这里是我太元道地界,如何能让给道友,道友莫非是欺负我太平道无人否”。
这边说着话,那边的碧水道人不断用冰魄神光炼化冰魄蔓延而出的寒霜,玉独秀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没有了教祖的符箓镇压,这冰魄也是你能接触的?”。
虽然金拔隔断了玉独秀与冰魄的感应,但那金拔此时却也被冰封在虚空中,谁也无法靠近,谁也无法带走。
也不知道是金拔镇压冰魄,还是冰魄冰封了金拔。
玉独秀不去理会木青竹的话,而是看向远处的铁军:“还不将金拔打开,莫非你是在逼迫贫道与你动手不成?”。
此时铁军都要哭了,有没有那么欺负人,你那冰魄将我的金拔都给冰封在空中,根本就不受我控制,我怎么将那冰魄放出来?。
此时铁军的心都在滴血,那金拔可是铁军花费大力气祭炼的一件法器,蕴含着铁军的心血所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说得好听是金拔将冰魄封住了,说得难听就是金拔被冰魄冻住了,最关键的是,金拔的灵性与威能都在冰魄的冰冻之下,缓缓消减,要不了多久,那金拔就会所有威能都被冰魄磨灭,化为一对破铜烂铁。
见到铁军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玉独秀以为铁军是铁了心的要将自己的冰魄贪墨下,也不去理会铁军,而是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木青竹,仿佛是在回答木青竹的话:“太元道虽然厉害,但我太平道也不是泥捏的,任凭别人欺负,这薛家乃是我太平道内部的事情,别人要是插手,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太平道虽然刚刚大败,但却也不能任人欺负”。
“嗯?”木青竹一个激灵,听着玉独秀的话怎么有点不对劲,似乎有那么一丝丝挑起两家门派大战的意思,木青竹赶紧道:“道友说错了,我太元道内有姓薛的修士,但却不是你们太平道小梨园修士,道友若无证据,就想胡乱在我太元道搜查,生生要我太元道交出薛家修士,我太元道虽然不想和太平道为难,但为了宗门脸面,却也不得不和太平道做过一场,不然日后传出去,还以为我太元道怕了太平道呢”。
这木青竹伶牙俐齿,瞬间就将了玉独秀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