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蠢货,弄两条这么小的狗又啥子用?老子跟你们说了,盗亦有道。这狗又卖不出去,你拿着干啥子?”说话的是黄石镇出了名的狗贩子苟山。说是狗贩子,实际上他贩的狗都是偷来的。苟山的狗一般都不在本地卖,为了就是避免出现一些麻烦。
苟山手下有一批人,刚才被他骂的两个,一个叫黄仁贵,一个人苟头金。
苟头金冤屈地说道,“老板,这两只小狗不是我们弄过来的,是它们自己跟过来的。我怕它们乱叫,所以给麻倒了。”
苟山没有耐心跟这两个脑袋不是很清白的手下多费唇舌,“行了行了,扔上去吧。到了冷冻厂直接给扔了。”
“哎。”黄仁贵与苟头金连忙将两只小狗用塑料套扣将四腿扣住扔进了车厢。
“哼!”小狗在扔进车厢的时候发出一声小声的哼声。
“咦,刚才好像狗闷哼了一声,不是没被麻倒吧?”苟头金停住了脚步。
“就你狗日的疑神疑鬼!老子亲手给这俩小狗打了麻药,就是一头野猪也能够麻到明天都不一定醒得过来。何况是两只小狗?”黄仁贵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准备好了没?”苟头金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头看一下的时候,苟山又已经在前面喊了。
“好了!”黄仁贵大声应道。
“好了就赶紧上车。狗日的还磨磨蹭蹭的,想让别人抓个现行啊?”苟山骂道。
黄仁贵将苟头金一拉,一起往驾驶室跑去。
“我真好像听到狗的声音了。”苟头金还是有些不放心。
“操!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狗日的没自找麻烦,等下又害得我跟着你挨骂。”黄仁贵说道。
苟头金往车厢里看了一眼,无奈地跟着黄仁贵上了车。
黄仁贵发动汽车,猛地冲了出去,拼命追赶苟山的小车。
车厢里刚刚被扔上去的两只小狗中的一只动了一下,是一只小黄狗,自然便是来旺与何碧清正在苦苦寻找的来福,而另外那只小花狗则是小花。
来福扭动了一下身体,四只脚被塑料套扣死死扣住,让它无法动弹。但是让人吃惊地是,从来福口中喷出一道幽蓝色的火焰,直接飞向它的脚上的塑料套扣上。那个塑料扣子立即被烧成了灰。来福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满满的一车厢,竟然全部是被麻倒的狗。
这些狗都是刚刚从黄石周边偷过来的,正要送往冷冻厂进行处理。然后通过冷冻车发往外地。
来福与小花是在溜达的时候碰到这群偷狗贼的。来福闻到了偷狗贼身上的杀气。杀狗多了,身上就会积累一种奇怪的东西,对普通的狗具有严重的威胁力。小花在碰到偷狗贼的时候,身体瑟瑟发抖,像是遇到了最为可怕的东西。但是来福则受影响不大,但是偷狗贼身上的气味让来福很是不舒服。
来福与小花偷偷地跟着偷狗贼,但是由于小花因为畏惧,行动迟缓了许多,结果被偷狗贼发觉,偷狗贼奈何不了来福。但是小花却难以逃脱,在小花被黄仁贵的麻醉枪击中之后,来福也选择留了下来。
被麻醉枪击中的感觉极为不舒服,来福立即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困意。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来福身体里面突然涌出来一道力量,很快驱散了那种让来福极为不舒服的酥麻感觉。也正因为那种感觉来得有些突然,才让来福在被扔进车厢的时候,发出一声小声的哼声。
来福在车厢里找到了小花的位置,小花早已被麻醉了,身体软绵绵的,来福用前爪推了小花好多次,也没能够将小花推醒过来。
来福急得团团转,来福倒是不担心自己会遇到危险,只是它在危机的时刻,无法保护好小花。
来福趴在车厢上,看看外面有没有能够帮得到自己的东西。这个时候它非常希望能够看到来旺。可惜来旺现在应该还在饭店里忙个不停。来福有些失望地将搭在车厢上的两个爪子收了回来,重新回到小花的身边。
来福看电视的时候看到当有人昏迷时,用水一浇就会醒过来,可是车厢里没有水。
但是这却难不倒来福,狗有一种特殊的本领,那就是对于小便能够收发自如。这样让它们能够利用小便才进行随时标记线路。
来福看了看小花,似乎有些不忍,但是犹豫了一会,来福还是坚定地将某个惹祸的东西对准了小花。一片纯净的水花从小花的头顶浇下。
但是等了片刻,小花依然没有动静。汽车却已经开进了一条泥泞的道路,不时地颠簸。而前方远远地能够听到停车的声音。
苟山的小车速度快了不少,一马当先开进了冷冻厂的大坪上。
“苟老板,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冷冻厂的负责人陈阿六迎了出来。
“马马虎虎。也就几十条狗。去年年底搞得太狠了,现在乡里也没剩下多少了。今天到镇上弄了几条大狗。”苟山说道。
“镇上的啊?苟老板,镇上的最好还是不要动的好。搞不好弄到那些知道我们底细的人的头上,只怕到时候不好收场。”陈阿六皱起了眉头。
“你放心好了。我们做得很干净,保准不会连累你们。”苟山说道。
来福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心中更是焦急。猛地,来福一跃而起,直接用嘴巴叼着小花,狠狠一蹬从车厢中跳了出去。
来福着地的时候难免发出一点声响,好在道路崎岖不平,汽车发出的噪声有大,将刚才发出的声音完好的掩盖。
来福连忙将小花拖进了草丛之中。
来福在这个过程中,前瓜无意中释放出两道幽蓝色的光芒,光芒一头扎进小花的身体之中。
小花在幽蓝色光芒进入体内的瞬间,身体便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可惜来福在高度紧张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
来福将小花放下,又探出脑袋去看汽车的情况。汽车很快开入用破旧的围墙围住的厂区。
“汪汪!汪汪汪!”小花一骨碌爬起来,立即拼命地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喊救命。
来福被小花吓了一大跳,它还以为是自己浇的水起了作用。来福连忙跑过去用爪子捂住小花的嘴巴。哼唧了几声,然后用脑袋示意了坏人还没有走远。
“黄仁贵,你听到狗叫声没?我好想听到有狗叫声。”苟头金问道。
“没有。你他娘的总是疑神疑鬼。这狗都被麻倒了,还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这麻药根本无解。你放二十四个心。”黄仁贵对苟头金的胆小很是不满。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不信就算了。”苟头金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福向小花哼唧了几声,小花便很听话地躲在了草丛之中。来福安顿好小花之后,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墙角下,沿着墙角从铁门下钻了进去。
好在厂子里面只有一栋两层楼的老房子亮着一盏白炽灯,瓦数不是很大,所以,停车坪上光线比较暗。来福躲在阴影里,不容易被发现。
厂子里的气味让来福有些不舒服。这里由于长期屠宰狗,厂子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的味道,人未必能够闻得出来,但是狗的嗅觉要比人的灵敏得多。而来福的嗅觉比普通的狗又不知道强了多少。
“那两只小狗呢?”苟头金在狗堆里翻来翻去,“黄仁贵,那两只小狗你扔哪里去了?”
“你不是看到我扔上去的么?不见了就不见了。两只小狗还找个屁啊!赶紧卸货了!”黄仁贵不悦地说道。
苟头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异常,但又找不到原因,老板苟山已经往这边看了过来,苟头金连忙将一条条昏迷的狗扔了下来。
苟头金抓起一条黑狗,嘟哝了一句,“操!什么狗,这么沉?”
“咦,这狗好像不是一般的土狗。黄仁贵,这狗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苟山看到黑狗有些不大一样,走向前去。
“好像是在镇上弄的。他娘的老是冲着我们叫,我一枪就把它给撂倒了。”黄仁贵看了一眼,毫不在乎地说道。
“猪脑壳,老子叫你不要打这种狗。这狗明显就不是土狗,买一条这样的狗老贵的。人家要是狠了心,找上门来怎么办?有些名贵狗,一条狗就是几千上万,几十万的都有。你卖狗肉卖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这狗不能宰,先放到一边。”苟山来火了。苟山知道做这种事情做得久了,总会被一些消息灵通的人知道。能够养名贵狗的人,都不是轻易得罪得起的。
“可惜了,几十斤哩!”苟头金叹息了一声。
“头金,你蠢头蠢脑的,你也多用点脑袋。你要不是我堂弟,我压根就不想带你出来。”苟山看到苟头金也有些心烦。
那条黑狗不是别的狗,正是刘鑫家养的德国牧羊犬。苟头金被苟山骂了一顿之后,将黑金刚拖到一边,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黑金刚脚上的塑料扣,检查没问题之后,才重新爬上车,搬运上面的各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