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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南方接下来还要有大动作?”袁术海一进屋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爸,这件事你怎么知道?”袁自立诧异的问道。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基层的干部,我每天出去和那些老头子聊天,打牌,他们虽然退休了,但是对这些都是很关心的,这次你来北京的事情知道以后就明白国家找你一定有事情。”袁术海说道。
袁术海的想法不错,唯一错误的一点却是这次是袁自立主动去中南海汇报工作的。
“你的年纪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是明白了,老爸是不应该多说什么了,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想法还是你不要太激进,南方的工作环境毕竟和西山还有华湘是不同的,以前如果你出了问题,有你那些老领导在后面支撑着,而且不至于处在风口上面,总之还是有退路的,但是南方省就不同了,全国的人可都是看着你的,如果你顺顺利利就可能直接进京,但是只要出了一点问题,就是万丈深渊,这些问题我本来是不应该说出来的,但是你程叔叔和我打电话提起来,我思前想后还是和你说一下,至于是不是动摇军心,我这个做父亲的就不管了。”
袁术海现在说话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至少袁自立感觉父亲已经有了一种老骥伏枥,烈士暮年的感觉。
自从袁术海到北京以后,程识益常常来家里,儿子每天要工作,随着年纪渐渐增长,他的内心也是有些寂寞,袁术海的性格和袁自立有些相像,而且在很多见解上面让程识益感到很聊得来,所以两人平时也常常通电话。
“爸,您的话是对我当头棒喝,怎么会动摇军心呢,南方省的工作环境是复杂了些,领导班子表面上比起任何一个省都要团结,可是要是真的探究起来,确实经不起琢磨,前面发生的一些事情,我相信您已经听说了,我在工作上的确是太过激进了,以至于很多问题都没有顾及上,无论招商引资做的多好,改革做的多么具有先进意识,只有老百姓真正的富裕了才是最实在的。”
等着袁自立说完,袁术海叹了一口气:“自立,我听说费副书记在前段时间遭遇了枪击,你以后的工作一定要小心啊。”
袁自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自己这二十年的轰轰烈烈说起来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二十多年前没有那次奇遇,自己的人生恐怕还是另外一番景象呢。自从四川大地震之后,那个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再没有预警的信号出现,袁自立开始有些不解,但是后来很快就想通了,即使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存在,恐怕个人的努力要更重要一些,这样命运也会帮助你的,想起来自己前世四十年的时间碌碌无为,这并不是天命,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找过问题。
“爸,你对天南的情况有没有了解过?”
袁术海想了一下:“听说过一些情况,天南市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作为一个拥有三百多玩常住人口和庞大的流动人口城市,治安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是政府部门似乎表现的不是很有力量。另外一方面南方省本地的人性格都是属于遇强则强,天南市一带在明清的时候就是现在的三合会组织落脚点,当地民风彪悍自然也是有些彪悍的。”
袁术海说道的问题,袁自立何尝没有想过,实际上三合会就是现在的洪帮,这样的组织能够进入京城占据一定地位,而且在台湾一带也是发展的顺风顺水,陈耀扬的事件上面,袁自立也是明白了一些,而且南方因为贫富差距较大,有钱的孩子早早就休学做生意,至于穷一些的人,就去工厂打工,这也是造成社会上治安案件较多的原因之一。
云海艺已经把饭做好了,这时候袁冰倩也刚刚接到电话从学校回来,袁自立发现父亲和母亲真的都是老了,一家人做到饭桌上面总算是正式的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间没有人说话,但是气氛却相当融洽,袁自立想起回到南方又要面对这种这样的情况,不禁感到现在真的是很幸福。
临走之前袁术海告诫袁自立:“遇见事情一定要稳重。”
袁自立郑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南方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南方省办公厅的人来接机。让袁自立意外的是包晨波居然也来了,想起上次和包晨波的天南市之行,袁自立隐隐感觉有事情发生。
从贵宾通道出来以后,袁自立直接坐上车,包晨波也跟着上了袁自立的车。
袁自立按下隔音玻璃,“说吧,什么事情?”
包晨波尴尬了一下:“天南前天发生了一起社会治安案件,然后事件闹大,今天已经引起来聚众斗殴,规模已经达到上万人。”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大的聚众滋事事件之前是发生过的,造成的影响自然是不用说。
“事情调查的结果呢,是怎样造成现在的局面,天南市市委书记李万豪同志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前天下午六点左右,在天南市怀沙镇一所中学门前,一名外地籍社会青年和殴打一位十七岁的学生。之后有两名村名上去阻止,在劝架的过程中发生了撕扯,村名于是将这位社会青年进行了捆绑,并且因为矛盾将对方的脸打伤。随后怀沙镇的治安员赶到现场将改名社会青年控制然后报警。怀沙镇公安局在接到报警之后十五分钟赶到现场进行处置。而在这个时候,社会青年的三十多名亲友到达现场,聚集在怀沙镇政府门前理论,之后围观的人数不断上升至三百多人,为了维护现场安全,分局多次派警力现场进行秩序维持,但是收效甚微。今天中午事情进一步扩大化,一些人民群众不了解情况,进行了一些过激的行为,随后警方进行了一定才程度上面的正当防卫,市里接到情况反映之后已经派了数千警力下去。”
袁自立耐心的听着包晨波说完,他心里恨不得一脚把包晨波踢下车去,出了这样的事情,居然等着自己下了飞机才说。而且李万豪的做法采用国家暴力部门的镇压是没错的,可是目前要做的仅仅是这些吗?
另外一方面在包晨波的陈述里面,袁自立发现了一些问题,作为外地人,因为一点小伤聚众闹事这显然是不正常的,而且袁自立搞不清,社会青年和学生打架,村名是如何搀和进去的,并对对方进行殴打的,而且看着包晨波有些闪烁不定的眼神,袁自立怀疑社会青年的名头是有待商榷的,但是他现在并不打算研究这个问题,包晨波提到的公安局在接警后进行现场处置,两个人打架,在年轻人中间是相当正常的,而且听包晨波的描述,这个十七岁的中学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样一说,外地籍社会青年又如何被警方现场处置,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包晨波后面提到的警方实行正当防卫,让袁自立就想在车里骂娘,很显然下面的警察已经动手了,这样无疑是导火索,把事情闹大。
包晨波可能在撒谎,这样漏洞百出的话难道他自己就察觉不出问题?
袁自立看了一眼包晨波:“包副省长,下面有没有说明为什么没有在群众聚集的时候立刻采取有效手段解决问题?”
包晨波眼神躲躲闪闪:“袁省长,现在已经不是讨论责任问题了,我们要立刻处理问题。”
袁自立冷笑一声:“处理问题首先是要知道原因,要给群众一个交代,出了问题的就要付出代价。”
“应该是采取手段了的,只是那些外地人太难缠了。”
包晨波的说法让袁自立感到有些愤怒。
包晨波作为副省长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实在让袁自立很难理解。
“外地人难缠,我记得曾经有人以农民难缠为理由进行谋杀,难道包省长是赞成这种做法的?”
包晨波知道说错话了,连忙闭上了嘴,他在袁自立面前想要表现出来一些脾气,奈何总是把自己搞的很没脾气,上次天南市之行,更是让他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点丢人,虽然天南市不是归结给自己管理的,但是实际上省政府几个副省长在全省都有一个自己主要做工作的城市,天南就是包晨波应该负责的。
车子快速的行驶着,袁自立心里却在不断向着对策,他早就料到天南不会太平,因为之前早就有例子的,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这次看来是真的对自己一次考验。
(唉,写着就已经快十二点了,时间过得也真的快,想法很多就是没时间写,下班之后要吃饭,自己好像放松一下,不过感觉每天这样也算充实,大家多多订阅,呵呵,平湖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