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言是非 厂ㄞ厂ㄞ
哈哈!玩上瘾了 来了来了!项姐那日乐陶陶、喜孜孜地宣布「这次的主题是「七出」。」
「哦?是「那个」七出吗?」「没错!就是那个七出。」
哈哈!项姐是玩上瘾了。六婆、七出、十二花神,未来是否有二十四孝、三十六计、七十二变、一百零八条好汉、三百六十五行……孰知?我祈求上苍垂怜,前述例子请项姐别动脑饬,否则我只好泣血顿首写陈情表,请项姐随便罗织条罪名安上,推出公司外立斩……
好啦好啦,万事说时容易做时难。当初的构想和项姐默契一致,要用最ㄅ一ㄤ、最特别、最突出的手法来诠释;泼墨也好,渲染也行,总之视觉效果要抢眼。但「七出」是古时男人休妻的理由,是项「罪名」,试问:「罪名」要加何「画」?总不能将意境画出来吧?(不孝?淫佚?恶疾……够了够了!)问题非常非常大,再怪再疯的设计都试过,却被困在「七出」的死胡同中,拗不过的啦。直到我和项姐肠枯思竭,双双倒地后,项姐的一句「爬起来吧!」然后我们决定放弃包袱,祭出我擅长的古典美女图粉墨登场,讨得欢喜采头,配上新版型,于是新系列,二零零二年一月正式启动上路!
有时常想,是什么因素能将其连成一气?每次办套书活动,就像项姐顽皮地丢出标犯,然后呢?万箭齐发,没有人要争冠军,大伙只拿国队奖,这就是万盛家族惯有的向心力。项姐常夸员工尽责、作家知心。特殊的情分交情,一直都是联系内外的关键;作家、画家虽彼此不相识,却有着互敬相惜的默契,对外行事也一向低调,享受着隐密的创作空间,保持一切平衡。但对于每次能和未谋面的伙伴共事,在字里行间认识对方,感觉真好!而在期盼景气回春之前,大家都主动有着共体时艰的诚恳心意,也因此更激励了我们团结的情义。这次的套书活动,大家辛苦了,明年再一起开心努力吧。
而配合新系列推出的,是我的新画集《敦煌藏奇·供养人画卷》;由敦煌壁画上取材的灵感创作,伴随着一篇故事,交织出这套限量的典藏品。我们将其设计成可供裱褙收藏的画卡,自己深深喜爱。这只记录了找另一个创作历程。以后的创作之路,风格技法会转变,但都代表我阶段性的成长。在项姐鼎力支持下,我们严谨地想呈现完美的质感,好献给支持我们的读者们。
总之总之,今年已经尽力。(项姐在一旁点头……)明年继绩拼命。(项姐在一旁用力点头……)
德珍于搏命中20O1.12.26
嘿嘿……
之一某年某月某一天的一段对话 「七出喔,嫁人之后被休的剧情不讨喜耶。」
「可是题材特殊啊!」兴致勃勃。
「你认为读者会看吗?她们可能在出书之后四处问人好不好看而已哦。」也就是问者多、看者寡啦。
「有差吗?反正现在看小说的人也没剩多少了。顶多没人看而已,没要紧的。」还是兴致勃勃。(喂喂,大姐!这是一个出版社发行人该说的话吗?)小作者在心中咕咕哝哝,还是苦口婆心地道:
「不怕哦?可能会被骂到臭投耶。」
「怕什么!」多么地雄心万丈。
(这位姓项的大姐,麻烦回头看看仓库那堆退书,然后再三思几下好吗?)
电话那头的发行人完全感应不到这边小作者忧国忧民之苦心,一迳地讲着她年度大计划 题材特殊、突破传统,要搞笑也行,要爱得死去活来也可以,但切记不可以沉闷,还有还有,也要有感情,然后适切地彰显出「七出」的本色,比如说无子的可能四处找人「试试看」,啦啦啦……(以下省略商业机密数千字)」
!!了解,了解。既然发行人是这么兴高采烈,那区区小作者我又何苦硬去浇冷水?大姐你没打算赚钱,还怕没人来帮着败家吗?
我可是仁至义尽地劝过了哦。接下来,嘿嘿……加入其中一同败家去也!
之二我咧……多口舌。
怎么?我真的长得很「多口舌」吗?啊不然这「一出」怎会落到我头上来?最可怕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意外会是这种结果。
要多口舌到什么地步,才会被休呢?这是我脑中第一个问号。
反传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得上反传统?
再说说颠覆好了,一反言情小说必备的公式,要怎么拿捏才能恰如其分?
一个头,二个大……
再度哀怨地揽镜自照,确定嘴巴真的没有比别人大,口才从来也没有比别人好;虽然偶尔与友人在电话里哈啦着各路八卦,但还是节制得很中庸呀。
呃……那个,发行人……你真的相信我能胜任这「一出」吗?唉……多口舌……我会努力挖掘出这一方面少之又少的才华的,即使安静而文静才是我与生俱来的天性。
当然,首先我得知道要怎么去写它。
之三假设……
假设,这是一本不会有人看,却又能出版的书 假设,我从未有过去的包袱、型态,一切宛如新生,不知道什么叫上言情小说、不懂所有规矩,并且,一个读者也没有,往后也不会因为这一本而增加数量,从零进到个位数……
啊哈!
那肯定非常好玩。
不要期待这一本书的女主角有着以下的特点:
一、温良恭俭让(又不是在写烈女傅)。
二、处子(发行人有交代:要颠覆)。
三、从一而终(不好意思,不吃回头草是区区不才小作者我的原则)。
当然,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你还是会被小作者我的说教弄到头晕。
你还是会觉得处处是女人的天下。
你还是看得出来这是小作者不才我的作品……
啊!悲哀呀。
早期张扬着「善变」的旗帜四处晃,以至于至今每回自以为「变」,已经是别人眼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有点欲哭无泪。我永远不变的就是变。
之四给老饕。
哈罗。你也跟我相同吗?
相同于有十五年以上看小说漫画的年资。
最小最小的时候,你可能被那五本薄薄的《尼罗河女儿》迷得舍生忘死;《小叮当》早被踢到墙角去哀泣着失宠。然后,丰富的文字叙述勾引走了你的好奇心,你看金庸、你看古龙、你看李凉的《奇神杨小邪》、你看温瑞安的《神州奇侠》勉强在武侠风的末潮,挑到一些好书,并在往后叹息着武侠已死。
阅读是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但不知为何,随着年纪的增长,似乎,能令我们感动的书愈来愈少。
有时我会想,是作者先才思枯竭?还是读者先弃作者而去?或许身为作者的人应当要有更多的反省。
我们缅怀所有曾经历过的辉煌,但不太确定自己想念的是当初那种着迷的狂热,还是那本令我手舞足蹈的书。
我想念当年的我;我想念当年跟我一同在图书馆内抢书的同好们;想念甫下课就往租书店或书局冲的种种。
而现在,此刻,我在想 哈罗!老饕们,你还在吗?
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