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面坐了一会儿,徐君然起身朝着新任乡党委委员,纪委书冇记何正原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何正原是新调来的,顾寰从富乐县调到省纪委之后,留在富乐县的心腹们,自然也被调整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官场上人走茶凉的情况太普遍了,就连杨光这个县纪委副书冇记,现如今也是自身难保,都已经被发配分管县纪委的后勤工会了。原本那个跟徐君然走的很近的乡党委纪委书冇记,自然也被新来的县纪委书冇记给调走了。
调过来的人,就是这个何正原。
对于何正原,徐君然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葛大壮的人呢,毕竟新任县纪委书冇记铁正据说跟县长王长林走的很近,两个人好像还是市委党校的同学来着,不过随着工作的逐渐接触,徐君然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这个新来的副书冇记何正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干部。说他有意思,是因为在最近几次的乡党委会议上面,何正原的发言看似原则性极强,可实际上却没什么套路。说白了,这个人有那么一点混不吝的架势,认定的事情就会拼命的坚持,如果反对的事情,就会坚决反对,哪怕是自己盟友提出来的,他也根本毫不在意。
“老何,忙着呢啊。”徐君然敲了敲门,走进去笑着对正在看报纸的何正原说道。
“哦,是徐书冇记啊,有什么事吗?”何正原抬头见是徐君然,连忙站起来问,毕竟是乡党委一把手,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听到何正原问自己有什么事,徐君然笑了起来。摆摆手说道:“老何,我就是随便转转,顺便找你聊聊。”
两个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分宾主落座,徐君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开口笑着说道:“何书冇记,你来咱们乡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坐下来交流过,趁着今天没多少事。我想和你聊聊。”
“这样啊!”何正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对于徐君然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来。
“老何,你觉得咱们乡现在开着的开发建设怎么样?”徐君然还是决定从建设的方面来打开话题。
“呵呵,徐书冇记。你别怪我老何说话直接。我这个人性子直,说话没那么讲究,在我看来,咱们乡的发展前景固然很好,但是存在的隐患也不少,不说别的,你现在搞的那么多项目。很快就能让一个村子富裕起来。可你想过没有,当一个村子展起来之后,每个村子的那些个领导们完全有可能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权谋私,这个问题将是下一步的大难题。”
徐君然点点头。何正原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未来华夏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村一级的很多干部普遍存在挪用集体资金为自己所用,造成了很多腐败大案。不得不说,冇这个何正原还是有些眼光的。能够看到不少的事情。
笑了笑,徐君然很诚恳的对何正原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大事,不过我们现在没有什么经验,只能是一边干着一边进行摸索。不仅是我们,就连岭南那边的特区,也同样是在摸索着前进。”
“恩,徐书冇记说的很对,实践与摸索想结合,同时对那些以权谋私的人我们要加强监督。”何正原闻言点点道。
“不错,那老何你看是否现在要临时组织一个检查组呢?”徐君然微笑着看向何正原,抛出自己的诱饵。
“哦,这个书冇记你看着办好了。”何正原愣了一下之后,点点头对徐君然道。
两人就乡里面的情况进行着不断的交流,何正原也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
徐君然很清楚,官场上的人追求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只要自己能够给予何正原足够的利益,他就会靠向自己。
通过闲聊,徐君然摸清了何正原的想法,对何正原这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何正原其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只不过脾气有些古怪,在工作上只针对事情本身,而不会去针对个人。这种对事不对人的做法,虽然会得罪很多人,但是也算适合他在纪委当中的发展。
两个人一番交谈过后,何正原对徐君然的许多观点都很赞同,他发现这个年轻的书冇记对于纪委的作用是很重视的,屡次提出要在党内完善监督制度,这一点是何正原支持的。徐君然在深入了解何正原这个人的同时,何正原对于徐君然这个书冇记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觉得徐君然与他还是很合拍的。
到了这个地步,两个人算是初步建立起了合作的关系。
徐君然可能要被调走的事情在富乐县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作为徐君然最大的支持者,朱泽成的选择自然也是备受关注。同样的道理,作为徐君然的女人,谢美娟对徐君然的事情不可能不在意,对于徐君然的情况她是最为关心的,现在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传到了她的耳中,这让谢美娟感到很着急,本来谢美娟以为姐夫朱泽成会支持徐君然,所以对徐君然的前途是抱有了一个很美好的前景的,也极力的安慰走开,可是,现在她有些犹豫了。
平心而论,对于徐君然,谢美娟的感情是很深的,自己好不容易能够遇到一个心动的男人,再加上徐君然对她也很好,所以最近的事情谢美娟很是着急,她原本以为姐夫朱泽成会全力帮助徐君然的,可没想到现在徐君然的处境越来越糟糕,可姐夫却没了动作。身为组织部的副部长,谢美娟自然也有她的消息来源渠道,当然知道别看县里面现在闹的这么热乎,实际上这都是有心人在推波助澜,如果姐夫朱泽成出面的话,事情肯定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心里面的焦急,趁着晚上下班的功夫,来到了朱泽成的家里。
朱泽成下班刚进家门,谢美娟就一脸焦急的问道:“姐夫,徐君然的事情您是怎么考虑的?”
“什么事情?”朱泽成一脸奇怪,皱了皱眉头对谢美娟问道。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惊讶来,似乎对于谢美娟说的事情毫不在意。
“姐夫,您不知道吗?现在县里面都传开了,君然他要被调到县农委了!”谢美娟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对朱泽成就嚷了起来。
朱泽成眉头皱了皱,看了谢美娟一眼,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外面的流言蜚语多了去了,真要是按照那些人的说法,这世界大战都大了十遍八遍的了。”
谢美娟一滞:“姐夫,您别瞒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反正不能眼看着君然倒霉!”
此时此刻,她自然是豁出去了。
“你这个笨蛋!”朱泽成心里面一阵好气又好笑,这个妹妹是妻子和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却没什么区别。原本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性子,可偏偏遇上徐君然怎么就办成笨蛋了呢。
“姐夫,这……”听了朱泽成的话,谢美娟不由得愣住了。
一旁她的表姐,也就是朱泽成的妻子开口说道:“老朱,到底是咋回事,你跟娟子说说,你看把她急的。”
朱泽成无奈的摇摇头:“你冇啊,也不想想,徐君然那是有京冇城关系的人,上次省政冇府的张处长对他是什么态度,你又不是没看见。人家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吗?”
谢美娟连忙道:“可,可县里面……”原本她也是这么想的,可县里面现在发生的事情,却已经明显的让人觉得徐君然仿佛日落西山一般要倒大霉了,不由得让谢美娟慌了手脚。
朱泽成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他们懂个屁!你以为老王和老齐为什么这么对徐君然?他们那是因为金矿的事情,也因为听说市委组织部陈书冇记要调走了,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
谢美娟这才明白过来,前段时间县里面的领导们不断的往市里跑,她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双齐市的市委书冇记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身为松合省第二大城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对双齐的政坛影响不小,大家纷纷往市里跑,自然是拉关系走门路,希望能够在未来即将发生的权力变化当中,获得一些利益。
可现在来看,似乎这个事情影响到徐君然身上的原因,就是那位一直主张照顾他的市委副书冇记、组织部部长陈大勇要调走了,所以别人觉得徐君然的后台没有了,自然也就敢于冲他下手了。
谢美娟想明白了这些关键地方,秀眉顿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她自然知道徐君然实际上跟陈大勇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这一点徐君然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她只是不明白,姐夫朱泽成在这个时候提起陈大勇要被调走的事情,有什么用意。就连谢美娟也听说了,陈大勇要调到省委组织部任职了。
难道,还有什么变化?
朱泽成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他们懂个屁!你以为老王和老齐为什么这么对徐君然?他们那是因为金矿的事情,也因为听说市委组织部陈书冇记要调走了,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
谢美娟这才明白过来,前段时间县里面的领导们不断的往市里跑,她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双齐市的市委书冇记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身为松合省第二大城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对双齐的政坛影响不小,大家纷纷往市里跑,自然是拉关系走门路,希望能够在未来即将发生的权力变化当中,获得一些利益。
可现在来看,似乎这个事情影响到徐君然身上的原因,就是那位一直主张照顾他的市委副书冇记、组织部部长陈大勇要调走了,所以别人觉得徐君然的后台没有了,自然也就敢于冲他下手了。
谢美娟想明白了这些关键地方,秀眉顿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她自然知道徐君然实际上跟陈大勇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这一点徐君然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她只是不明白,姐夫朱泽成在这个时候提起陈大勇要被调走的事情,有什么用意。就连谢美娟也听说了,陈大勇要调到省委组织部任职了。
难道,还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