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如果说徐君然还有什么人恨之入骨的话,黄子轩那个害的养父遗恨终生的人肯定是头一个。而剩下的,秦国同、程宏达跟面前的这位吴梁新,也绝对榜上有名。
如果说秦国同和程宏达是因为做了某些事情让徐君然觉得这辈子如果想要过的幸福就必须要收拾他们,那么这个吴梁新,则是让徐君然恨之入骨!这种恨,前世从小的时候徐君然就已经铭记于心。
严望嵩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去职之后,杨维天成为了县委书记,而吴梁新则是摇身一变,从县委办主任变成了副县长。
仅仅从这个角度来说,徐君然并不至于恨他。
真正让徐君然记恨的,是因为吴梁新对待自己和养父的态度。
前世徐君然的养父是在政研室工作,结果这个吴梁新隔三差五就让养父去下乡调研,而且都是去的最偏远的地方,有一次甚至跌落到了山路下面,进而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后来如果不是李东远重新在市里面掌了权,而吴梁新又被调到别的地方,恐怕自家的日子更难过。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不过是因为吴梁新的儿子喜欢苑筱玥,而苑筱玥则喜欢自己罢了。并且,自己的养父还是严望嵩当年提拔的人。
吴梁新此人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可见一斑。
“小徐同志,我们走吧。”吴梁新此时一脸微笑的对徐君然说着话。
虽然对于这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伪君子的本质已经看穿了,可现在徐君然却并不会得罪他,自己又不是那种热血上涌就什么都不顾的小年轻,谋定而后动才是徐君然这辈子的准则。
“麻烦吴主任了。”徐君然跟在吴梁新的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门之前,他依稀看到,苑筱玥担心的看着自己。
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位前世亏欠的女人,今生的同事,徐君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昨天那个试图猥亵她的小流氓,徐君然已经交待下去了,让李家镇那边好好收拾这家伙一顿。而且徐君然还特意告诉龙吟月,京城近期已经开始进行整顿治安了,自己离校的时候,已经抓了不少在大街上调戏女孩子的人,听说判的都不轻,甚至还有枪毙的呢。
徐君然相信,以老师的聪明,自然能明白上面这么搞是要干什么,肯定会约束一下李家镇公社下属的那些年轻人的。
八三年的那场风暴即将到来,徐君然可不希望看到李家镇上,血流成河。
“小徐啊,听说你可是放弃了京城的好工作,回到咱们县里的,可真是让人敬佩啊。”一边朝前走着,吴梁新一边关心的对徐君然问道。
徐君然紧跟在吴梁新的身后,闻言不动声色的答道:“吴主任,您过奖了。我只是希望能用所学到的知识,为家乡人民做点事。”
他可不敢怠慢,现在的自己还太过于弱小,连个干部都算不上,别看有严望嵩等人的看重,可归根结底,自己不过是一个科员而已,吴梁新可是堂堂的副处级干部,要算计自己,太容易了。
不仅是吴梁新,包括秦国同和程宏达在内,想要对付自己,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让这些人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之前,徐君然宁愿韬光养晦,绝对不会仗着自己是重生者的身份四处装逼。
有实力的装逼,那叫牛比!
没实力的装逼,那叫傻比!
扫了一眼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徐君然,吴梁新倒是微微点头,现在的他自然没有后来那么坏事做绝,只是有些功利而已。对于徐君然这样年轻有才华的青年,倒是印象不错,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好好努力,你这样有才华的同志,在咱们县委是有前途的。”出人意料的,吴梁新倒是鼓励了一句徐君然。
徐君然依旧是那么恭谨:“谢谢吴主任的教诲,我一定努力工作。”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严望嵩的办公室,吴梁新对徐君然道:“严书记吩咐了,你可以直接进去。”
说着,他在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把门打开,恭敬的说:“严书记,徐君然同志到了。”
里面传来严望嵩中气十足的声音:“嗯,老吴你回去吧,让徐君然进来。”
徐君然迈步走进门,就看到严望嵩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表情就跟有什么重大事件一样,用一句流行语来形容,叫做满脸的阶级斗争。
“严书记,您找我有事?”徐君然也不客气,自顾自的来到严望嵩的面前,直接开口问道。
“哼!”严望嵩冷哼了一声,看着徐君然道:“你小子,是不是在京城读了几年大学,觉得自己长本事了,翅膀硬了,就可以在武德县这小地方肆无忌惮了?”
徐君然无奈的看了一眼严望嵩,这老爷子就是这样,不管多么亲近的人,心情不好立马就开始骂。不过他也知道,严望嵩这是为自己好,怕自己刚刚进入县委,就被有心人利用,成为别人斗争的工具或者牺牲品。毕竟自己才大学毕业,在大人们的眼中,还属于那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年轻。
就连李家镇公社的人,不也一样抱着怀疑的态度么?
如果不是老师点头的话,恐怕李家镇的几位老人,也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那个稻田养鱼计划吧。
殊不知,这个二十岁的躯体之下,却隐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场老油条。
“严爷爷,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可没办法交待。”
徐君然笑呵呵的说着,干脆起身给严望嵩倒了一杯茶水。
严望嵩无奈的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手指点着徐君然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李家镇和大王庄的事情,是你能随便搀和的吗?要不是李家那几个老头子信你,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徐君然一笑,对严望嵩问道:“严爷爷,我问您,要是李家镇的人有钱了,不愁吃喝了,还会跟大王庄争那个水渠么?”
严望嵩眉头一皱,奇怪的看了一眼徐君然:“你这个小滑头,什么意思?”
徐君然神秘的笑了笑,淡淡的说:“现在,我手上有个来钱的路子,不知道严爷爷您敢不敢为了武德县的老百姓,冒一次风险了!”
话说回来!朵蛋咪,我恨你!春妞,还有你!妹的,明明可以飘红的,非得分成N次99,不活了,你知道我查数多累么?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