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忠心的柳月,若兰半响才说:“柳月,我没事,我只是想皇宫里面实在太可拍了,人人为了权力不惜一切手段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顾亲情伦理道德,人家盼着生孩子是为了享受生活,这宫里,生孩子倒成了邀宠的砝码,真是没意思透了。”
“小姐,你可别乱说话,宫里到处都是耳朵,万一传了出去可不好,咱还是别说这些好。”
若兰苦笑一声心想,别看柳月傻乎乎的,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
柳月正叨叨着让若兰别乱说话,冷不丁地坐着的若兰突然跳起身,扑到橱柜前打开柜门,柳月不明白她干什么,跟上前一看,只见他的主子从柜中找出一块四方的绸布,随手捡了一些衣物,首饰还有一些宫中给的俸银什么的一股脑地放在绸布上,然后再熟练地包了起来,打好结。
“干什么,小姐?”
“嘘!”若兰把手指头放在唇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走到门外,探头四处看看没人,她反手把门一关:“柳月,我想走。”
“走?走哪?”柳月一时没明白过来,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
“柳月,你想不想你家小姐被人谋害了?”若兰吓唬她说。
“当然不想了!小姐……”
“不想就好,柳月,咱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到……到哪去?”柳月的鸭蛋眼瞪得更大了。
“出了宫,随便到哪,都比这强。”
“可是,这怎么行?你是太子妃耶!怎么能说走就在!你走了,云将军和夫人怎么办?皇后怎么办?你不是答应了她替她生皇孙吗?”
“柳月,可是,我……我就是不想生孩子!我还没做好做妈妈的准备。再说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这种除了权力争斗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宫里。”若兰把真心话说了出来,一脸的坚定。
稍倾,太子府厚重的朱漆大门大开,一辆华丽丽的红帏黄顶的马车从太子府中驶了出来,马车一路沿着宽敞的皇宫大道向前奔去,远处是蓝天白云下的古代繁华的街市。
一路红帏飘飘,马蹄嘚嘚,马车下了皇宫大道,驶上一条官道,再过了闹市,但见前面一条碧绿的江河围绕着官道蜿蜒而下,官道旁两侧一路杨柳依依,杨柳尽头是连绵不断的百级石阶,石阶尽头高高耸立着一座飞檐重叠,描金漆彩的寺庙。
马车在台阶下停下,红帏撩起处,一身便装打扮的若兰在柳月的搀扶下了马车。
让随从侍卫等在原处,,随着身边川流不息的男女香客,柳月背了包袱抱了香烛银钱等物跟在若兰身后拾级而上,不久身影便消逝在刻着“法源寺”几个漆金大字下的高远而厚重的寺院大门里。
与寺院前的车水马龙相比,寺庙后堂显得很是冷清。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寺院后门被悄悄打开,从中伸出一张女子俊俏的脸蛋,眨巴着大眼睛四处看看,随后衣裙一闪,两个头上扎着头巾,身穿一袭青布素裙的女子悄悄走了出来。
两个人相挽着钻进了寺庙后的一条林荫小道,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两个脚夫抬着一辆青布小轿出了城门,穿过护城河,走在了城外的官道之上。
不久,前面到了一个岔道口,脚夫将轿停了下来。
青帘掀开处,一女子的头探了出来:“怎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