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燕子颜,燕重北的眉心不由稍稍舒展开来:“福泰,你说二皇子燕子颜为人怎么样?”
“回陛下,二皇子为人谦慎随和,德才兼备,不愧为陛下的皇嗣子孙。”陈福泰谨慎回答,伺候了皇上这么些年,虽然皇上仁德,但所谓祸从口出,所以对于一切皇上问他的话,特别是关于皇子们的话,他是谨之又谨。
“福泰,你说得好,子颜是个好孩子。福泰,如果朕真的废子旭而立子颜,你认为大臣们会怎么说?”
“皇上,事关国家大事,奴才不敢多言。”
“但说无妨!”
“皇上,奴才认为太子行为虽然有些荒唐,但罪不致废。况且太子本性善良,更添文韬武略,宫中及大臣们有口皆碑,实为可造之才。依奴才愚见,只要皇上以后对他严加管教,太子会改过来的。”
“嗯!是吗?”燕重北眯起眼睛看着福泰,突然脸色大变,指着福泰怒斥道:“狗奴才!你把太子说得那么好,难道是皇后和太子贿赂了你吗?再者,宫中才发生的事,皇后立刻便知晓,是不是你使人通风报的信?”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福泰吓得跪倒在地,头磕得嘣嘣响:“奴才不敢!皇上明鉴!奴才刚才一直在皇上身边,怎能给皇后通风报信!?”
盯着他看了半天,燕重北才一挥手,“好了!好了!起来吧!朕知道你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多年,有心维护她们母子。但朕警告你,以后宫中之事你休得参与,否则,当庭杖毙!”
“谢陛下!奴才谨记!”福泰连连谢恩,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你说得也是,旭儿以前也是一个挺乖巧的孩子,怎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呢?”看着福泰又自言自语:“是朕疏于管教了。福泰,传圣旨下去,着太子闭门思过十天……”
“可是,明个是二皇子的婚庆大典,太子……”福泰提醒道。
“哦!朕倒忘了。那从后天开始,闭门思过十天,传旨下去吧。朕累了,该歇息了。”
“是!皇上!”
梅妃寝宫内,身穿一袭红色家常纱衣的梅妃慵懒地歪在床榻之上,宫女碧荷在为她轻锤玉腿,身旁一个容颜清秀的一小太监正附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是吗?哈哈!”梅妃倾听着,不是发出阵阵得意的笑声,转而又眉尖微皱,满面寒霜,沉吟不语。
次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燕子颜婚庆大典的排场虽没有太子燕子旭大婚时的庄严隆重,但因为是皇上爱子,却也及其铺张奢华。但见銮仪采舆,红妆百里,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燕子颜宫所更是张幕结采,大摆宴席,皇亲贵族,朝堂大臣,纷纷献礼敬贺,热闹非凡。
燕子旭和若兰作为皇兄皇嫂自然也参加了婚庆大典,皇叔燕重南带着小王爷燕子冉也来了。
远远的,若兰看燕子冉向自己和燕子旭走来,但见他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红袍,腰围玉带,人品秀雅,丰神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