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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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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凝惊恐,后撤。嗓音撕扯沙哑:“你是谁...”

  见玉凝看了她害怕,丑老太一咧嘴角,脸孔笑的皱成一团,原本便极为丑陋可怖,现下更是丑了几分,拉着玉凝的手,温柔道:“姑娘,你醒啦!别怕,别怕,老太婆我长得丑,可是,我可一点坏心都没有啊,我不会害你的!”拿衣袖拭去玉凝额间汗水。

  玉凝见这老妇双眼满是慈爱,可亲可近极了,一时触动心怀,鼻头一酸,流下泪来。道:“婆婆,你说笑了,若说丑,我可不输给你呀,你看见我的脸还能这般坦然真诚待我,你真是好人。我方才看见你却害怕,是我的不敬了。”

  老妇又拿衣袖给玉凝擦去眼角的泪,望了眼她满是刀痕的脸,连连叹气。“狠心,狠心。可惜啊!”

  薛玉凝苦涩一笑,哽咽:“婆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是阎王殿么,你是阎王婆婆吗?”环视一周,这地方亮亮堂堂,摆设简单干净,倒似一个营帐。不像是阎王殿。

  老妇温热的粗厚的手掌,握握玉凝的手,嘿嘿一笑:“傻丫头,你还没死呢,命还长着呢,以后啊享不完的福。我也不是什么阎王婆婆。我姓孙,你管我叫孙婆婆便好。这里是碧月国的军帐,我是林贵妃的奶妈。”

  薛玉凝一怔,表哥的营帐。林贵妃,便是表哥寻找的林可儿了。不动声色,唤了声:“孙婆婆。”叹了口气,又道:“我不求福享不尽,只求平平淡淡的活着就好了。”

  孙婆婆见她面容失落,眉宇满是可怜神色,心生怜惜,轻轻的问:“姑娘,是谁下的毒手,狠心把你害成这样子的?”

  薛玉凝被她扶着,坐起身,靠在她怀里,道:“孙婆婆,你这一问,可问到我心里的痛楚了。”

  突然间便悲从中来,泪眼模糊,见这孙婆婆憨直可信,便将吴欣加害她的缘由过程全都说了,说得细致又详尽,吴欣哪个了她胸口、打了几下,哪个手攥得匕首割得她脸颊,还有哪只脚踢得她小腹,怎么绑住她,将她沉在水里,都一一给孙婆婆说个透彻,边说边抹泪,当真委屈又心酸,心酸又悲苦。

  孙婆婆听完,登时气的变色,浑身打颤,破口大骂:“吴欣,当真是老不羞,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老太婆见到她,非要吐她两口吐沫。”

  玉凝见她说的又悲又愤,似如临其境一般,当即大受感动,唤了两声:“孙婆婆,孙婆婆。”突然脸上一变,捂着小腹,焦急的问:“孙婆婆,我的小孩还在么…”心突突狂跳,手心满是汗水。

  孙婆婆自顾指天指地,又对墙对桌椅一阵乱骂,当真骂的天花乱坠,措辞百出。喘着粗气问道:“姑娘,你方才说什么?老太婆我骂的太专心投入,没听到..”

  玉凝拉着她的手,泪从眼眶滚下,哽咽道:“婆婆,我…我…落水前是怀有身孕的,那时给吴欣踢了小腹,我怕…我的小孩...是不是…给她踢...踢掉啦?”

  孙婆婆一怔,丑脸一沉,忽的大叹一声。

  玉凝见她叹气。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捂住嘴巴,猛地抽泣,泪若水流,喃喃道:“小孩没了…我…我…好难过,心里好疼,我的孩子...凌烨...”

  孙婆婆忙拍拍玉凝的背,道:“姑娘,姑娘,别哭啊,孩子还在,还在。不过,动了胎气出了点血,你得小心调养身体才好。”

  玉凝被这老妇一惊又一吓,心里忽然大悲大喜,一时大动情念,扑到孙婆婆怀里,抱着她的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孙婆婆,要给你吓死啦!我..我一定好好调养。”

  孙婆婆见薛玉凝哭的难过极了,眼里又是不忍又是怜惜,搂着她的肩膀,也呜呜大哭了起来。哭的声音可比玉凝大得多了,震得帐子都微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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