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放不下你!!!
“你……什么意思?”宛若卿不解,却听得外面有人来传:“燕公子,蛊王陛下醒了!”
宛若卿赶紧起身:“走,去看看。”
景言叹口气,有些话哽在喉咙口,终究没机会说出口。
到了蛊王临时住所,除了他原先的那些手下,他们是最先到的。
想必蛊王的这些手下,对她的医术还是有点认可的,不然不会第一个就来叫她。
宛若卿心中微微有些安定,希望手中的头套可以让这位一夜之间失去头发的蛊王陛下降低火气。
因为蛊王在南越是凌驾于南越王的存在,所以蛊王也是要称之为“陛下”的。
其实从这个称呼就已经可以看出蛊王的地位。
蛊王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身边的人可能已经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他,看到宛若卿以后,他便虚弱地问:“你是……燕公子?”
“正是在下,蛊王陛下现在感觉如何,头痛吗?”宛若卿上前询问,心中终究有些忐忑。虽然她救了蛊王一命,可是毕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让他大丢面子。
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看他虚弱的样子,计算要发火,应该也发不出来吧?
“痛……不过可以承受!”蛊王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看起来,这次重伤并没有影响他的思维。
那就好!
“陛下先忍忍,过上两三天就不会痛了。”宛若卿笑言,“到时候,头发也应该长出来了。”
蛊王不解:“头发?”
“陛下,燕公子的意思是说,您受伤的地方,被暗器削掉了一点头发,有碍观瞻,不过等陛下伤好了,也就长出来了。”立刻有人跑过来解释。
怎么,蛊王还不知道他被剃了个光头的事?
蛊王下属超宛若卿使眼色,该死的,他们之前怎么不告诉她?
宛若卿叹口气,附和起来:“是的是的,等过些能下床了,别人绝对看不见的。”
“刺客……”蛊王咬咬唇,“一定要找到,杀无赦!”
宛若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是因为头发被剃了一定要杀刺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啊?
如果是前者,她将来的情况堪忧啊。
阿图还等着她回去呢,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见到了蛊王,如果输在这件事情上,那她当初还不如看着蛊王死算了。
宛若卿将准备好了头套往身后藏藏,其实她应该感谢蛊王的这几个忠心下属。
他们之前虽然是百般阻挠,不过到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蛊王如今伤势沉重,确实不易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保持心态平和才能让伤好的更快些。
估计在这里逗留几日,他应该可以躺在马车里回江都了。
宛若卿正思考这,裴澧夜和白璱赶到了。
作为一起联手合作的大夫,白璱对病人确实算得上是尽心尽责。
虽然怀着不同的目的,但是他们想让蛊王好起来的心愿是一样的。
所以宛若卿很尽责地告诉他所有的情况,包括不许刺激蛊王,隐瞒此刻蛊王已经是个秃瓢的真相。
蛊王身子底子并不好,重伤过后,元气大伤,直到五天以后才被抬上特制的马车,前往江都。
在此期间,白璱和宛若卿轮流守在蛊王面前,怕他的伤势有什么反复。
而裴澧夜,这段时间倒是并没有来。”
霁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概有些明白了,不如我明天找几个姑娘来,让裴大哥挑选一下,给他做媒如何?”
宛若卿拍手:“你领悟能力真是非凡,裴大哥迟早是你的囊中物啊!”
“真的?”霁月高兴得挑起来,“那我赶紧回去准备,一定非常认真给裴大哥挑选妻子。”
见她一溜烟地跑了,宛若卿笑得有些无奈。
霁月……
似乎挺单纯的,她会不会被姓裴的拒绝啊?
万一被拒绝,她单纯的心灵可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不,怎么会被拒绝呢?
她努力撮合他们,一定会成功的,必须要给自己信心啊!
翌日上午,宛若卿起身洗漱。
因为没什么事,今天霁月也没来找她,估计是实行她的选妻大计去了,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
没想到中饭吃了一半裴澧夜气呼呼地冲了进来,白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宛若卿有些好奇,不会是霁月惹姓裴的生气了吧?
这小姑娘就是太年轻了,办事不牢靠。
没想到裴澧夜冲到她面前,怒吼道:“你,给我进来!”
宛若卿莫名其妙,她正想着今天抽点时间和景言好好谈谈呢,怎么变成和姓裴的谈了?
看他要大吼大叫的样子,宛若卿赶紧起身拉他进房。
希望他还有点理智,至少不要戳穿她是女儿身的身份。
“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宛若卿有些没好气地看着他。
“宛若卿,这句话是我想问你的!”裴澧夜铁青着脸看着她,“在林州也是,在江都也是,你为什么总是想把我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遭了,霁月出卖她?
宛若卿皱眉:“霁月对你说了什么?”
“不用怪她,怪你说得太仔细了!”裴澧夜没好气地瞪她,“帮我做媒,和你在林州做的事情如出一撤,那个霁月什么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没事经常盯着我看,你以为我没感觉?但是今天忽然转性为我做媒,是为了什么,宛若卿,你把我裴澧夜当做什么人,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霁月问我,我就顺便回答她了。”宛若卿微微有些心虚,“再说,我觉得霁月和你蛮相配的,不管是外貌还是家世,公主配国王,不是绝配吗?”
“可你问过我的意思吗,我有过想娶个公主吗?!”裴澧夜吼,“我要是想娶公主,自有大把人塞上门,为什么离开你一年多我还是只有常非晚一个人,而且还晚晚独守空帏?”
宛若卿愣住,一时找不出话来……
晚晚独守空帏,是什么意思?
“我最恨的是,我居然还是放不下你,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女人!”裴澧夜忽然缓了语气,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来,随后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