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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回事?若不是个傻的就是遭人暗算了!”李二理所当然道。
管事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是,边陲小镇被这几年的战事祸害的没了人,这女人能在这八成是被族人迫.害的,也是女人不安分,总以为生了几个娃就能做家主了,呸,不想想这家业都是爷们撑的,有个肚子就能大过天去?”说着他已经满脸的鄙夷,好像女人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李二双臂环胸,冷嘲的哼了哼,然后挡住管事的边气愤边盯着那女人看的眼睛,阴阳怪气道:“管事的,这女人可是我先发现的。”眼见管事的回神,他继续道:“这女人奶子大,屁股大,这样的好货色绝对能卖个高价,我的意思吧,咱们四六分账,你四我六。”
“不行!”就算是神游方外,只要谈到银子管事的可一点都不含糊,就指着一年赚的银子讨妻子欢心,多温纯些日子好给他留个种,他也三十多的人了,不能再等了。
“五五分账,若不允,我就告诉头儿。”买卖总要讨价还价的,李二也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个平等的受益机会。
“就这么说定吧!”管事的恶狠狠的抽回望着那女人的目光,转身离开,才走两步就假意喝道:“麻利点,谁要敢偷懒揩油,小心我剁了他的爪子!”
旁边干活的都齐刷刷的低下头忙手里的活,不愿找麻烦的避的远远的,李二眼见众人不看他,嘿嘿一笑,手脚利索的将地上的女人绑了个结实,套上麻袋一抗,朝着马车走去。
车身颠簸,仿佛置身在河中沉浮,时昏迷时醒来,眼前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和那晚的石头山一样,毫无熟悉感的方向让她越走越害怕,夜色中的光亮不知什么时候像烛火一样被熄灭,她摸索着,最后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
“咯吱……”有硬物垫了一下她的腰。
“疼……。”马添香挣扎着想睁眼,伸手想要揉揉自己受痛的腰,可不论怎么努力她都不能动,整个人顿时像遇到危险般警戒惊惶起来,着急的猛然撑开眼皮,眼前现出淡淡的光线,随即一股恶臭冲进鼻端。
“咳咳……”来不及管自己身上的束缚,转眼去寻臭味的来源。
黑亮的眼睛里映入一方狭小的空间,泛着油光的原木色四壁,下身能感觉到空间在运动,那行进时被风不时掀起的窗帘缝隙可以看见外面移动的景物,是一个人夹在马肚子上的长腿,穿着类似蒙古族的抓地虎靴,马肚子上的毛有些光秃发亮,许是被人长时期骑着摩擦的,毛光秃?光秃的石头山……。
对了!马添香彻底清醒过来,脱口而出,“我不是在公路的后山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哪?救援队吗?”
她问了,回答她的是吱嘎吱嘎的木轮子转动的声响,车帘子外骑马的人似乎发觉她醒了,马蹄原地塌了两步,过一会儿却又继续原速前进。
马添香确定那人不会理自己的同时发现一个更古怪的问题,天底下哪有救援队会把人绑成粽子形的?而且身边还堆了这么多麻袋,简直把她当货物了嘛。
臭味冲击着嗅觉,马添香皱起秀气淡雅的眉头,突然目光一闪,紧接着瞳孔放大,那是什么?麻袋口露出来的是人的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