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拿着腰牌,顺利的进了瑾王府,府中随处可见垂挂的白绫和祭奠的白色灯笼,夜,寂静的可怕,整个王府都笼罩在阴霾之下。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抹惊喜,——原来瑾哥哥这么快就接受了萧璃溺水身亡的事实,看来瑾哥哥对萧璃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这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这里的一切她都极为熟悉,随着脚步的加快,离慕容瑾谦的主殿也越来越近,每走一步,心就跳得越快。
终于来到他的门前,房里没有烛光,他应该已经睡下了。
她低头理了理长发,又伸手在胸前按压了一把,确定胸垫不会露出破绽,才轻轻推门而入。
摸索着来到床边,她紧张的屏住呼吸,微微颤抖的手向榻上探去,——除了锦被和瓷枕,榻上居然是空荡荡的,心底娇嗔一声,他不在房里。
玉宁心一横,既然瑾哥哥不在房里,那她就睡在这等他回来,无论如何,她都要成为他的女人,只要能天天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愿意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萧逸寒待她再好,但她对他始终都没有心跳的感觉,她的心始终放不下她的瑾哥哥,想到这,小手颤抖的褪下身上的衣衫,光洁的娇躯钻进了薄被里,死死按住被角,静静期盼着门能在下一秒被推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恍恍惚惚中,终究还是抵不过睡意来袭,慢慢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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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府书房 慕容瑾谦坐在铁木红漆的桌案后,明黄的奏折摊在案上,他优雅的执笔批阅着,明日就要启程动身将大批的粮草运到老四值守的关外,今夜还有很多奏折需要批阅,只得在书房歇下。
“王爷,王妃今日恐怕已经看到府门外的白绫,只怕会加深王妃对您的误会。”言风道出心中所虑,毕竟他跟随王爷多年,深知王爷的脾性,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只怕王妃体会不到王爷的苦心。
“这件是本王自有主张”,慕容瑾谦握笔的手顿了顿,是啊!他的月儿怎会明白,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母后,让天下人都以为瑾王妃已经不在人世,只有这样,她才能再次以月儿的身份,以后才能安全的待在他身边。
“王爷,青鸾觉得这次关外之行有诈,不如让青鸾代王爷前去。”
“是啊王爷,让言风代替您去吧。”
“说说你们的看法,”慕容瑾谦嘴角挂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视线并未从奏折上移开。
“四王爷镇守边关多年,从未因粮草告急之事向皇上上奏,因为粮草之事一向有户部尚书执掌。”
“王爷,青鸾说的对,何况四王爷一向视您为宿敌,关外又全都是他的兵马,您这一去,只怕是自投罗网。”
“你们果然长进不少,正因为如此,父皇才会命本王亲自前去,一看探听老四的虚实,二来趁机夺回他手中的兵权。”慕容瑾谦慵懒的开口,起身向一旁的檀木书架走去,拧动架上摆放的一个锦盒,书架上的隔层自动开启,露出一扎信函。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慕容瑾谦取出一张信函,交到青鸾手中。言语间有着俯视天下的霸气。
“这是……?!”他们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明白。
“这是老四府上地窖的地图,知道本王为什么给你们看这个吗?!”昂扬的身躯斜靠在书架之上,薄唇一勾,深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似乎可以穿透人心。“因为这里装了两百万两白银,都是老四多年来暗中克扣粮饷和军饷收敛而得。”
“还有这些信函,都是老四和萧敬文串通谋反的书信往来,本王已命人将这些临摹出来,若老四敢对本王不利,那些临摹的信函就会送到父皇还有朝中官员的手中,到时候就算他肯花重金收买人心,也无人感受他敛来之财,他只会落得众叛亲离。”慵懒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可眸子里却透出一道精芒。
“王爷英明”,二人同时俯首抱拳。
“言风,你明日随本王同行,另外挑些精干的影卫暗中保护王妃,本外不在的这段日子,决不能让她出事。”慕容瑾谦将暗隔归位,再次坐到宽大的桌案边,周身散发出来的凌烈气势,仿佛运筹帷幄只在弹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