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蔚蓝,碧晴万里,彩霞满天洒下金芒。温润的早上,风轻轻的吹——霞光缕缕如丝,透过窗子渐渐洒进房间。
洛轻醒来发现身边不再见他,她惊慌,一把推开,房间的门。霁枫!连影子都已经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难道一切都是春梦一场了无痕?难道她一直还在梦里没有醒?难道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难道这丝毫未曾改变过?她开始怀疑了,想出去追寻,可是她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昨晚,她一直睡在美梦中,等了这么久的梦,没有夜半惊醒,没有宝宝啼哭,没有冷风阵阵,只有霁枫那温暖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相拥。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依稀中仍旧感觉到楚霁枫那无限的怜爱,轻轻的触摸画在眉眼边。
我爱你宝贝儿,祝你有个美梦。
楚霁枫站在窗前望了一整夜,这晚过的太快了,任何人都无法,不能将它留下。当她一觉醒来时,再美的梦都该结束了。
霁枫将洛轻读了一遍又一遍,将孩子爱了一次又一次,这只会让他更加的舍不得,始终不能不忍。他独自落泪,对着夜,在这晚真的是个伤。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杨勋奇回首,时不时的望望后窗的玻璃,痛心地嚷道“你不许死在车上,是我们的大哥就撑下去,为了洛轻你也要撑下去——”
撑下去,为了洛轻就撑下去!
他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车上,不能连终点都等不急。楚霁枫压抑着痛,压抑着血液一寸寸抽离身体的恐惧,压抑着利刃搅在腹间的折磨。他喘息,又紧了紧腰上红纱,冷汗如珠一颗颗顺着脸旁淌落。
杨勋奇不禁回眸又看了看霁枫。他握着方向的手微微颤抖,车速一提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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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的石砖铺地,青白的浆漆刷墙。潺潺水声细细传来,里面一片春光无尽。水雾热气弥漫环绕在四周,温暖潮湿的气息拂面吹过。阮天南扫向室内,大手当当的敲了敲厚重的压花玻璃门。几对嬉闹的男女一见他顿时安静下来,他们略显狼狈的拾起衣物急忙腾出地方,一个个退了出来。
只有两三个火辣辣的美女忙围上去,有的递上新鲜的果汁,有的为他按摩。
“阮先生,袁五手下的那个老家伙一早又失踪了,我看他恐怕是靠不住了,袁五那个老狐狸肯定是对他有所怀疑了。”手下阿东汇报道。
“那就做掉他!”阮天南轻轻吐出几个字,优美的双唇发出死亡的命令,对他来说没用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为裹着浴巾,靠坐在池边,若无其事的一把扯过身边花容变色但不敢吱声的薄发美女,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一双手不安分起来。薄发美女却打个冷颤,坐在他的腿上不敢动弹,看似这么温柔的男人,竟有着如此冰冷毒辣的眼神,转眼之间定人的生死如儿戏一般。
她强笑道:“阮先生今天晚上——”
这时候,门口一抹倩影,终于在这里找到了阿东,还有他。梁影歆紧蹙细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小声表态:“我是来找阿东,有人偷偷渗透入公司系统。”
“哦?”阮天南很有深意的看了阿东一眼。
阿东忙走到阮天南和梁影歆背后,轻声道:“阮先生,我先下去看看,是不是袁五那边派来的。”
阮天南没有搭理阿东,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紧盯着梁影歆的一举一动。
“还有事吗?我也下去了——”梁影歆面无表情地问。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教她担心起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搞什么,明明该哭的人是她好不好,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