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会差人送过来很多新鲜的东西,有一次送了一个镶金的夜壶让她纳闷了很久。
还有,他不会送她珠宝,而是送奇特的物件,这倒是很了解她。
比如会走的小木人,让她摆弄了很久,没弄清原理。
一个月后,他终于象是忙得缓了口气,在她临睡前来到她的帐篷,一身白色的便服,腰间未束玉带,只简单系了个青色的丝绦,显然刚洗浴过,半干的墨色长发披在肩后及腰长,胡子也修了,露出光洁的下巴,眸瞳俊美如水,整个人似卸下了万钧担,神态轻松略带调皮。
进来也不说话,坐在简珠儿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满目柔情。
简珠儿看着他:“王爷,说吧,是何喜事?”
“聪明的珠儿,记得满月吗?”东方夜离突然问。
那个奸细?简珠儿当然记得,东方夜离说过,她全是杀害她孩子的凶手,枉她那么相信她。
“今天我的人逮到了她,明日你同为夫一起审,可是愿意?”东方夜离握起她的手:“苦了你了,可怜我们的孩子……”
眼中有疼色,他未再说下去。
简珠儿也沉默。
心痛得久了,痛得都麻木了。
但恨意仍在,虽被埋藏得深,却从未消失过。
她恍惚了一会儿道:“她是谁派来的王爷想必心里已有数。”
东方夜离点头:“那个人你还没想到吗?是皇上!”
皇上?简珠儿哪里会想到,只是他们是兄弟,难道?
“皇上对你有疑才会有此吧?你可是做了什么让皇上起疑的事情?”简珠儿脱口道。
东方夜离一伸手臂,将她揽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秀发,轻声地叹了口气:“他是我兄长,我只想帮他富国强兵。奏折写的多了,语气间难免有疏松急切,或许他会认为这是不恭。”
“个中原因,也许问过满月就会知道了。”简珠儿不认同他说的那个原因。
东方夜离点头:“珠儿,若有一天为夫沦落街头,珠儿会如何?”
简珠儿想了想:“我会赚钱养你。”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得如此仗义。说完倒有些后悔。
因为在她眼里,这已经算是誓言与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