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海水里掺着木屑与没有燃烧干净的黑色火药,还有红色的血。
血是像一条缎带样的招摇在里面的,并不浓稠鲜艳,大部分的色彩已经被海水稀释,只剩最坚强的那一部分拧成一股,依旧坚挺着 侯赛因挺起腰板把手从海水中抽了出来,看着上面残留着那些洗不掉的颜色撇了撇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或生活死身上都残缺了某个部分的海军无耐地一摊手。
“这都第七个了,你们就不能一起上吗?”
米霍克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原来的地方,剑客的稳重平静。他扫了一眼刚刚被侯赛因在胸口上轰出一个大洞的中将,对侯赛因说道:“不太对劲,海军那些家伙怎么会拿他们的精锐白白来这里送命。”
“管他的,左右也被困在这里走不脱。他们既然准备了余性节目,我就权当娱乐了。”阳刚男子的心血浓烈无比,粘在手上始终是不舒服得紧,侯赛因皱了皱眉,又蹲下身子使劲搓着那双苍白的手。
米霍克的手抚过剑,发出一声轻吟。他说道:“事情是海军做的话,待会决计不会只是这些送死的小虾米。没有万全之策,他们不会敢动你。”
“我们两人,撑得住吗?”
侯赛因抬起头看着米霍克,笑着说:“哪有两个人,就我一个。”
“你想做什么?”
“喝!”
回答是声暴烈的大喝。
侯赛因拿湿漉漉的右手痛苦地捂住脸,对米霍克说道:“虽然我是个海贼,但我一贯是极尊重这些热血的军人的。可是,这种热血,也太他妈狗血了吧。”
两人一同扭过头望着远方,只见一个半身已经化为蛮牛模样,身上却依旧披着海军风衣的中将正掀起一路烟尘,朝着这边冲来,明明只是一个人,这冲锋却生生被他搞出了战舰般的气势。
只是……
“我的天啊,这离的也太远了吧。”侯赛因望着那个在视野中逐渐变大的魁梧身影,变大有许多种程度,这几个眨眼间,那人也只是由一粒葡萄变成了一颗核桃。
要不是侯赛因和米霍克视力极好的原因,再加上蛮牛中将那惊天一喝,两人是肯定发现不了他的。“这些海军还真都是实诚人,偷袭就偷袭嘛,每次动手前还都要大喊一声提醒别人。”
侯赛因望着远处那个一直努力变大却收效甚微的点,不屑骂道:“真是个坏习惯。”
只是,下一秒,下一秒。
一只铜钹大小的拳头砸在了侯赛因的小腹之上,一击之下侯赛因的脑袋直接瘫软在了来人的肩膀之上,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变形,咳出一口胆水。
“厉害。”
眯眼看着远处那颗核桃消失不见,感受着身前之人清晰传来的温度,侯赛因咧嘴说道。
那蛮牛中将的嘴贴在侯赛因的耳边,回到:“名过其实。”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是很快,却快不过米霍克的剑。一抹黑色流光在透明的空气中流过,坚定无比地架在了蛮牛中将的脖颈之上。
“放开他。”
这是三流偶像剧里英俊挺拔的高富帅男主角对拿刀架在黑木耳脖子上矮穷挫屌丝说的台词,米霍克自然是高富帅没跑,侯赛因却一点没有充当黑木耳的想法。
所以他抬手,拦在米霍克手上那束黑色流光之前,他说:“你别出手。”
“为什么?”
侯赛因不可能告诉米霍克因为往后的剧情里你还要站在海军一边去参加顶上战争,虽然说米霍克基本只是去打酱油的,但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他对着路飞劈出的那几剑会发生什么。
所以侯赛因没有说话,他直接动手。
在这种环境之下,再是如何没心没肺如侯赛因一般也不可能真正的悠然自得,更多的是故意装扮出来的淡定从容,体面的仪表保持住了应有的防备也肯定要有,不然那就是最傻的二百五。
对于侯赛因这种肉体力量差劲之极的家伙,随时环绕周身的武装色霸气是最基本的存在,也因为如此,那猝不及防的一击铁拳虽然轰得侯赛因生疼,却并没有给侯赛因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创伤。
侯赛因的脑袋放在蛮牛中将的肩膀之上,他缓缓说着:“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既然你们能够封锁空间,那么自然也就能够建立一些便利的通道。”
“可是我很好奇。”在某牛中将看不到的角度,侯赛因的双眸蓦然爆出一缕血光:“我很好奇,你在很爽地打了我一拳之后,准备怎样杀死我?”
说话的时候,侯赛因那双无力的双手悄无声息地抄到了蛮牛中将的两只胳膊之下。
这是很隐晦的威胁,意思是既然你非常狠的打了我非常痛的一拳,而你又不能杀了我,那么你就一定得准备好接我手上那个更痛更狠的拳头。
米霍克看到了侯赛因那双漂亮的手的动作,他没有动。
蛮牛中将被侯赛因的软刀子抽出了血气,闷声说道:“我能这样!”
粗壮如钢筋铁石一般肌肉虬扎的双臂变幻姿态,像舞池里最有风度的绅士一样揽住了侯赛因的腰,可是并不温柔,狠厉无比。
站在一旁的米霍克笑了,依然放在那头蛮牛肩膀上的笑脸咧了开来,蛮牛,愣了。
怀中小白脸在他看来比前些天在床上征伐的软糯女人还要脆弱一些的柔软腰肢,真正拦在怀里,却是比战舰下面最坚固的坚挺船锚还要可怕一些。
包括给海军的将士们讲述资料的小秘书在内,许多人都过多地关注了侯赛因身上那光芒万丈的伤痕果实,却是很少记得某个怕死男人那身强大的横练功夫,也就是,武装色霸气。
就在蛮牛继续纠结着侯赛因腰杆的时候,侯赛因的手完全探到了目的地,卡在了蛮牛的两个咯吱窝之间。
“稍微强一点的蠢货,依然只是个蠢货而已。”
在这句很像谢幕词的话之后,按照惯例应该是挥洒着一篷血雨冲天而起的两条胳膊,但凡是总有反常,两束幽灵似的白烟从不知何处探了出来,钻进蛮牛与侯赛因身躯间的微小空隙。
准备下杀手的手蓦然被制,侯赛因下意识地转过脑袋,只见一团白色的烟雾上顶着的那个令人生厌的脑袋正向自己横眉冷对。
两只粗壮的雪茄制造出与缠在手上不同的难闻的雾,悉数喷在侯赛因脸上。
侯赛因皱眉说:“妈的。”
出乎预料的,那个极蛮的蛮牛中将对于救了自己一命的斯摩格没有任何善意的表示,竟是如侯赛因一般的讨厌憎恶。
这种临阵内讧的戏码很难看到,更何况是在纪律森严的海军身上。所以纠缠在一起的三人,侯赛因静静地看着,站在外围的米霍克也静静地望着。
那蛮牛像是见到了比他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与他珍爱的女儿赤裸躺在一张床上还要难以置信的恶劣事情,愤慨对斯摩格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将交给你的任务呢?”
斯摩格的桀骜侧脸给出的答案与侯赛因的出奇一致,他说道:“蠢货。”
话是对蛮牛说的,难闻的二手烟却是喷了侯赛因一脸,喉咙一直习惯于那些倾向于清淡口味的小香烟,乍一下受到雪茄燃烧出来的猛烈气息,侯赛因剧烈地咳嗽两声。
然后他望着斯摩格挑起眉头问道:“想干嘛?”
“我不是你的对手。”斯摩格的舌尖挑动两支雪茄在嘴里转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答非所问地说道:“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个蠢货的指挥官要求我在这里出现。”
看着斯摩格脑袋下的那团烟雾,侯赛因似乎瞧见了某个人很嬉皮士的耸了耸肩:“虽然很讨厌,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些屁事而被降职。毕竟,现在的工资我很满意。”
“跑题了。”侯赛因善意地提醒道。
“噢,不好意思。”斯摩格一挑眉,缠在侯赛因手上的两束烟雾抽离回来,化作两只摊开的手:“你看,现在我来过了。”
侯赛因的脸上展开一抹明亮的玩味笑容,说道:“接下来呢?”
“来过就好,该走了,去我应该去的地方。”
来如风,去如风,斯摩格那样的来了,又这样地走了。被晾在一边好些时候的蛮牛身边终于是降下血雨,两支坚实有力的手臂迎风招展。
蛮牛倒在了地上。
望着朝着司法塔扬长而去的白色烟雾,侯赛因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拧成一个极大的川字。他背对着米霍克说道:“米霍克,帮我个忙。”
我是分割线 抢着学校断网的号角传上去的,星期三夜里的课对于秋天来说总是痛苦的,回来就得化身疯狗死命刨字,真心伤不起。
这个是写完没查直接发的,明显难免会有谬误,请大家海涵。
那个,似乎检查过的也有许多错误,是吧?
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