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的拳头击打在那身体上,那身体依然是静止的。仿佛亘古不变的存在,不受任何外力影响。
卡普蹙起的眉头上对此情况没有丝毫的疑惑,只有无尽的凝重。
他开口说道:“他们来了。”
波妮半点头脑都摸不着,听了卡普的话试探着问道:“秩序。”
“秩序。”卡普又捏紧了拳头,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紧张时惯常出现的一个习惯。
“他们是谁?”波妮弯起了柳眉,困惑地问道。
“所谓世界的守护者,司职抹杀一切危害世界秩序正常运转的东西。”卡普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把“秩序”的恐怖给波妮强调一下,尤其是其中某个人对她可能怀有一些不太善意的情绪。
卡普继续说道:“刚才在司法塔的时候我发现了天上的飞舞的海鸥不过是背景云朵飘动造成的错觉,那时我就起了疑。现在看到本岛上的海军都是这幅模样,我就可以确定是他们的人来了。”
“你是说,是那个组织的人把这一个个活人都给变成雕像了?”
“虽然他们并不是雕像,但是意思大概就是这个。”
“但你不说他们是保证世界正常秩序,维护正义的吗?又怎么会对海军下手呢?”
“秩序只关对错,不关身份。”
“他们不是世界政府下辖的机构?”
“不是?”
“那他们为什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世界政府下手?”
“因为他们很强。”
“这些似乎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他们的头领要杀你。”
“什么!”
波妮一脸菜色地尖叫着,完全被卡普透露的消息震撼到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一本正经的卡普,希望下一刻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这是玩笑之类的屁话。
可惜卡普接着说道:“记得在海上列车上侯赛因收到的那封白色的信吗?”
波妮双目发直,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封信的主人就是秩序的头领,她让侯赛因杀了你。现在侯赛因不肯动手,或许是她亲自来了。”卡普右手插在腰上,左手扶着一座“海军雕像”斜站着。
“可是这是为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首领。”波妮可怜兮兮地望着卡普,言语里包含着数不尽的无奈和莫名其妙。她是一点都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和这样一个能把整座岛上的活人都变成塑像的强力人物沾染上的。
卡普贼兮兮地笑了两声,说道:“因为她吃你的醋。”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明显比前者更大,完全是那种可以摔碎一地眼镜的存在。波妮的下巴都快要垂到了地上,目瞪口呆。
司法塔,斯潘达姆办公室。
罗宾低着头,温润地声音幽幽地传到侯赛因的耳朵里。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关键在于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正在拯救你和你的同伴,你这样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抬起你的头来。”
侯赛因相中了原本属于斯潘达姆的那张舒服的大沙发,像个无礼暴戾的天龙人一样把双腿搭在了办公桌上面。时间还早,他可以和罗宾闲聊一阵子。
罗宾一挑眉尖,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双手铐着海楼石的手套,人跪坐在地上,却没有奴颜屈膝的卑微样子。他毫不畏惧的与侯赛因对视,像个巨人。所谓一个人的精神力量,大概便是如此。
“那么,我的恩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和我的伙伴们离去?”
侯赛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两个错误。首先,你的同伴们可不在我的手里,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正准备开始冲击司法岛。第二,我也不打算放你们走。”
罗宾皱眉,沉思。
“还不明白吗?这是给你们的一个考验。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总是要按照一个制定好的轨迹运转的,不光是轨迹,速度也要得宜。慢了不行,快了更不行。而我,在帮你们控制速度。”
罗宾嘴角带着讥诮,嘲讽道:“你像极了不久前我们遇到的一个家伙。不,你比他更加狂妄。他不过是自认为自己是神祗而已,而你居然妄想自己是这个世界秩序的调节者,真是荒唐可笑。”
“你说的是艾尼路吧。”
一个轰雷在罗宾的脑海中响起。自罗杰之后他们是唯一一个登上过空岛的海贼团,这个家伙是怎么认识艾尼路的。大多数人们总是会对自己无法了解的事物感到畏惧,这个常理却对罗宾毫无作用。作为一个优秀的考古学家,未知的事物只会激起罗宾的好奇心,和让她兴奋。
侯赛因的清淡的声音继续在办公室里萦绕着。
“我可远远没有他狂妄。他把自己尊为神祗,而我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做神祗的代言人而已。我也从来没有操纵整个世界秩序的野心。”
伸出食指对着罗宾点了点,侯赛因继续说道:“我想要控制的,不过是你们,草帽小子一伙的人生而已。”
就在这时,淡黄色的光染出一扇圆木门形状的空气将它与周遭的同类区别开来。
嘎吱一声,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
布鲁诺没有说话,沉默着低头站在侯赛因身边。
侯赛因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前,不再理会罗宾,自顾自地望着塔下的风景。忽然间他的双眼在远方捕捉到了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手。
“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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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