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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红衣女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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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巫瑾一愣,不见恼意,只眸光微深。

  “盛京的米粟必定不同于南图,食材不同,其味必定有差。王爷从故国带来的厨子自是好的,但恐怕只能做出像故国的味道,而做不出太正宗的。”

  巫瑾一愣,他还以为她去过南图,才知此味不正宗,没想到是推断出来的。

  暮青看出巫瑾话里有话,之所以如此说,是想让他信服,“我从未去过南图,不知此味正宗与否,但我生在江南,王爷这桌早膳我很喜欢。自从去了西北就没有吃过南边的味道了,因此还要多谢王爷。”

  暮青淡淡一笑,神情有些怀念,步惜欢看了她一眼,垂眸。

  巫瑾笑道:“我视都督为友,都督无需与我客气。”

  暮青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视我为友,那我有一事想问,还望王爷如实相告。”

  “都督请问。”

  “昨夜王爷见我的真容,似乎十分震惊,莫非我与王爷的旧识有些相像?”暮青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爹的案子还在查,步惜欢已派人在江湖中寻访当年外公游历之地,以期查出娘亲的来历,可几十年前的事,要查并不容易,眼下还没有消息。爹曾说,她的容貌颇似娘亲,如若她的推断没有错,巫瑾可能见过那个和娘亲容貌很像的人!

  巫瑾也猜到暮青要问此事,他张口欲答,花厅外的乌竹枝头忽然落下一人!

  月影!

  “主子,月杀来报,请都督速速回府,出事了!”月影回禀时,手中已奉上易容面具和一封密奏。

  步惜欢接过来,暮青起身便问:“出了何事?”

  昨夜水师的人在盛京城里宿下,莫非是他们出了事?

  “杏春园里死了个戏子,昨夜是都督府包的园子,水师的人都被盛京府衙扣下了,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暮青再没耽搁,戴上面具便与步惜欢与巫瑾道别,两人从瑾王府里的密道下回了内城的荣记古董铺,由古董铺子回了都督府。魏卓之还没回来,而步惜欢昨夜听说暮青身子不适,便做了安排,今日无早朝,他夜里才会回内务总管府,所以白天有时间。他回府后戴上面具扮成月杀,便和暮青一起从都督府里驰出内城。

  杏春园里的戏子死的太巧!暮青一路上都在猜测案情,她想过奸杀,却从未想过见到尸体时是这样一副情景——

  那女子化着戏妆,身穿大红戏袍,被一根白绫吊在荷花巷外的牌坊下,舌出一寸,眼描胭红,活似厉鬼!

  那具女尸的脚离地面约莫五尺,红袍显得异常宽大,昨夜一场春雨,晨风从后巷而来,拂着女尸的裙角,雨气里夹杂着血腥气。

  人是被勒死的,哪来的血腥气?

  暮青高坐在马背上,离牌坊还有三丈远便皱起了眉头。

  荷花巷的巷子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盛京府的衙差执长杖将牌坊四周隔出了一块空地,盛京府尹郑广齐身穿官袍正在牌坊下负手溜达,“再派人去看看,英睿都督怎么还没来?”

  这话刚问,郑广齐便听见一声马嘶,抬头一瞧,见暮青已到了巷子口。

  百姓回望,认出暮青的人纷纷低唤:“都督!”

  一听说战马上的少年便是那断案如神、敢揍骁骑营的江北水师都督,围观的百姓们立马呼啦一声让出条路来。暮青下马,将战马留在了盛京府衙隔出来的圈子外,顺手交给一个衙差牵着,那衙差牵了暮青和步惜欢的马缰,却发现还有一匹神骏的马匹没套马缰,这马跟昨日城中百姓议论的野马王颇像,那衙差没想到会有这眼福,只是马没套马缰,不知如何看着,他正欲询问,暮青道:“不必理会,它不会走丢,也没人牵得走它。”

  此话说罢,暮青和步惜欢已进了圈内。

  “我的人呢?”暮青先问郑广齐此事,她的人有作案嫌疑,看起来待查无妨,可别动私刑。

  “人都看管在客栈里。”郑广齐赔着笑脸,他今早听说杏春园里死了个戏子,恰巧昨夜是江北水师都督府包的园子,顿觉头大!怎么又有案子扯上了这位阎王爷?这位活阎王他可不敢惹,与她的人有关的案子,她自己查吧!他只派人将水师的人昨夜入住的客栈围住,又派人通知了都督府,如今人可算是到了。

  郑广齐边说边留意暮青的神色,见她没有不快,只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便抬头看向了牌坊底下吊着的女尸。

  “何时发现的尸体?”

  “卯时末。”

  “何人发现的?”

  “杏春园打杂的学徒。”

  暮青问一句,郑广齐答一句,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郑大人平日里好大的官威,怎么今儿在英睿都督面前怂成这样?

  暮青走到牌坊正下方,先低头看了眼地上——荷花巷子里铺着青石砖,一夜的春雨把青石上可能留下的痕迹冲刷殆尽。

  她又仰头看向红衣女尸——牌坊高近三丈,尸体离地约莫一人高,脚上穿着鸳鸯红鞋,绣鞋很新,鞋面鞋底都无泥渍。

  初步判断了现场后,暮青吩咐衙差搬两把长梯来,人却没从牌坊底下离开。此刻,她站着的地方,血腥气浓烈,而她正站在女尸裙下,一仰头便将女尸的尽览眼底,只见女尸的长裙底下穿着条大红绸裤,裤脚却诡异地被两根红绳扎着,人站在底下,瞧不见裤腿里头是何风光,只能瞧出那两条被红绳扎着的裤脚很诡异,诡异的……细!Χqx八.còΜ

  “长梯搬来了没?”暮青自牌坊底下走出,冷声问。

  说话时,两个衙差扛着把长梯跑了进来,把长梯往牌坊楼上一搭,步惜欢过来扶着梯子,暮青敏捷地爬了上去,她没急着看女尸,而是察看了下吊起尸体的白绫,白绫打着死结,绳结尽处有泥水渍,且左侧白绫上有约莫一尺长的边缘磨出了毛边儿,牌坊门楼处的石料缝隙里有条刮下来的碎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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