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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老子筹谋,分神入凡求订阅,求收藏 却说周室失德,致使天下混乱,进入春秋时期,而春秋历经五霸之后,又是进入战国时期。这战国时期,各国除了相互混战不休之外,便连学术也是出了问题,各门各派为争正统之位,唇枪舌战不断发生。
人间界的一切,众圣自然知晓,自地仙界开辟以来,人间界的信仰便渐渐淡去,至战国时期,更是成为传说,众圣见此情况,马上便意识到此番乃是一千载难逢之机会,如今四教于人间之道统皆是一片空白,若是谁能下得人间,为教派抢占一席之地,对大教的宣传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因此,众圣皆想派弟子下凡,宣扬各自教义,奈何道祖曾言,天仙之上不得轻易临凡,众圣自然不敢违背。可眼下机会难得,众圣却也不能放弃,于是便开始另辟捷径。
太清天老子道场,自‘说服’燃灯道人之后,老子便直接迁至太清天之中,整日为其讲道,而首阳山则是命玄都师照看。人间大乱,老子也是知晓,早在封神之时,老子便决定于大劫之后,亲自出手谋划气运,此番正是时机。
当下,老子思索一番之后,便分出一份元神,投入人间。
人间宋国,正值国君共公去世,右师华元执掌国政。以左师鱼石为首的桓氏宗族久有谋政之心,无奈共公在位,不得其手。今见共公去世。欲乘机起事。由于谋事不密,走漏风声。被以华元为首的戴氏宗族逐出宋国。此后,即任向戎为左师、老佐为司马、乐裔为司寇;立新君,这就是宋平公。
鱼石率桓氏宗族一行二百余人逃往楚国,客居楚国三年。三年后,六月,楚国起兵伐宋。攻克宋国地彭城,封鱼石、鱼府守城,并留下三百乘战车协助镇守。
宋平王为此召朝臣议事,问道:“敌强我弱,楚兵侵占彭城,是我心腹!如坐视不理,后患无穷!谁愿为我拔此要塞?”话音刚落,走出一人道:“微臣愿往!”平王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丈二,浓眉大眼。阔腮宽肩,威武雄健。原来是司马老佐。
华元表示忧虑,对平王说:“鱼石狡诈,鱼府凶残,彭城盘踞着楚国战车三百、守卒三千,力量很强。司马虽艺高胆大、刚健勇猛,恐难必胜。”
老佐道:“鱼石。蛀书之虫也;鱼府,缚鸡之犬也。有何惧哉!老佐愿携家小以围彭城,城不克臣不归!”平王允诺。遣老佐为上将军,率二万人马去收复彭城。
话说宋国围住彭城,日夜攻打。老佐英勇威武,身先士卒,使得宋军士气大振,不到半月,彭城守军便危在旦夕。一日,鱼石、鱼府在城上督战。见宋军人多如蚁,个个奋勇。架梯登城,人人争先;又见一员大将银盔银甲、金戈白马,驰骋于疆场之上,调兵遣将。鱼石换来一名不下,附耳低语数句。
老佐正在军前督战,忽然飞来一箭,入胸五寸,不幸坠马身亡。老佐身死之后,宋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四散逃窜。
而老佐眷属正处宋营军帐中,有侍女、十数家将、数十侍卫。忽闻老佐阵亡,又见溃军如潮涌来,众家将急忙驾车,保老夫人奔逃。至傍晚,追兵虽已不见,但老夫人身旁仅剩下两名侍女、一位驾车家将了。家将不敢稍停,披星戴月,摸黑前行,慌不择路,沿西南方向奔去。
第二日天明时分,众人来到一个偏僻村庄,向村民问去宋都之路,均摇头说不知。家将只知应向西行,岂知早已偏南。一行四人绕小道,行程七日,仍不见宋都,却来到了陈国相邑。
众人多日奔波,早已筋疲力尽,只好在城郊一处小村安置下来。这一晚,忽然天降祥云,一道流光从天而降,落到夫人房中,老夫人突觉腹中疼痛。原来老夫人已有七月身孕,老佐为践君前诺言,以必胜之心携眷出征。此时兵败,夫人又有丧夫之悲,亡命他国,心中焦虑,身体疲劳,以至腹中胎动,疼痛难忍。侍女惊慌无措,家将忙停车于路旁,奔至村中寻一老妇前来。不过几刻时光,只听篷车之内响起“哇哇”哭声,一个男婴出世。
此子体弱而头大,眉宽而耳阔,目如深渊珠清澈,鼻含双梁中如辙。
此子降生之后,因其双耳长大,故起名为聃。这老聃初生之时便甚为奇异,聪慧异常。待过得几日,侍女报老聃出得房门,那老聃手指院中李树为姓,因此又叫李耳。从此,宋国战将老佐的妻儿便在陈国住了下来。虽说战乱中颠沛流离,毕竟出于大户人家,随身细软尚够度日。加之家将常帮陈老爹营生,二位侍女幼五口,日子过得也还滋润。
老聃自幼聪慧,静思好学,常缠着家将要听国家兴衰、战争成败、祭祀占卜、观星测象之事。老夫人望子成龙,请一精通周礼的老先生教授。先生通天文地理,博古今礼仪,深受老聃一家敬重。
一日,先生教授道:“天地之间人为贵,众人之中王为本。”老聃问道:“天为何物?”先生道:“天者,在上之清清者也。”老聃又问:“清清者又是何物?”先生道:“清清者,太空是也。”“太空之上,又是何物?”先生道:“太空之上,清之清者也。”“之上又是何物?”“清之清者之上,更为清清之清者也。”老聃又问,“清者穷尽处为何物?”先生道:“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
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仰头观日月星辰,低首思天上之天为何物,彻夜不能寐。
又一日,先生教授道:“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伦,物有物性、有天道,故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故山川江海可成也;有人伦,故尊卑长幼可分也。有物性,故长短坚脆可别也。”老聃问道:“日月星辰,何人推而行之?山川江海,何人造而成之?尊卑长幼,何人定而分之?长短坚脆,何人划而别之?”先生道:“皆神所为也。”老聃问道,“神何以可为也?”先生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故可为也。”老聃问:“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先生道:“先师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
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视物而思,触物而类,三日不知饭味。
又一日,先生教授道:“君者,代天理世者也;民者,君之所御者也。君不行天意则废,民不顺君牧则罪,此乃治国之道也。”老聃问道:“民生非为君也,不顺君牧则其理可解。君生乃天之意也,君背天意是何道理?”先生道:“神遣君代天理世。君生则如将在外也;将在外则君命有所不受。君出世则天意有所不领。”老聃问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何以不造听命之君乎?”先生道:“先圣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
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求教相邑之士,踏遍相邑之土,遇雨不知湿,迎风不觉吹。
这一日,老先生教授道:“天下之事,和为贵。失和则交兵,交兵则相残,相残则两伤,两伤则有害而无益。故与人利则利己,与则祸己。”老聃问道:“天下失和,百姓之大害也,君何以不治?”先生道:“民争,乃失小和也;失小和则得小祸,然而君可以治也。国争,乃失大和也;失大和则得大祸,大祸者,君之过也,何以自治?”老聃问:“君不可自治,神何以不治?”先生道:“先哲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
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老聃遍访相邑之士,遍读相邑之书,遇暑不知暑,遇寒不知寒。
老先生教授三年,来向老夫人辞行,只道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圣人塾师,若欲剔璞而为玉,需入周都而求深造。
书中暗表,此子便是老子那一点原神托生,这三年来,与先生对答之时,启动了一点先天灵性,对大道竟然也有了少许体悟,更是聪颖过人,有举一反三只能,短短数年便将先生一生所学全部掏空。
此时大周虽然大权旁落,国力衰弱,但是名义上仍然是天下之主。如今的周都洛邑,典籍如海,贤士如云。老夫人闻听此言,心中犯难:一乃聃儿年方十三,宋都尚且难返,去周都岂不如登九天?二乃老氏只留此根,怎放心他孤身独行?
正不知如何回答,不料先生已猜知其为难处,便劝道:“以实相告,老夫师兄为周太学博士,学识渊博,心胸旷达,爱才敬贤,以树人为生,以助贤为乐,以荐贤为任。家养神童数位,皆由民间选来。不要衣食供给,待之如亲生子女。博士闻老夫言,知聃儿好学善思,聪慧超常,久愿一见。近日有家仆数人路经此地,特致书老夫,意欲带聃儿去朝歌。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务望珍惜!”
夫人听后,不禁悲喜交集。喜先生保荐,使聃儿龙门有路;悲母子分别,何日能见?思及至此,好似聃儿已在千里之外,不觉心酸难抑,潸然泪下。
老聃扑人母亲怀中,泣言道:“母亲勿须伤心,聃儿决不负老师厚望,待我业成功就,定然早日来接母亲!”说罢,母子二人相抱而泣。
哭之良久,母子二人转而为喜,先生举荐之恩。三日后,全家与老先生送老聃至五里之外。老聃一一跪拜,上马随博士家仆西行而去。老夫人遥望聃儿身影远去,方才郁郁入车,闷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