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中竟装满了翡翠玛瑙,金银玉器,晨光映照其上,一片绚烂夺目。
“这……”乌古伦娜张了张嘴,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小季也不由的咽了几下口水,心里想着,难道这天上真会掉馅饼?可这又岂止是馅饼,简直如同掉下一座金山。
珠宝的光华吸引了部落中早起的一些人,人们远远围观,脸上都是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珠宝,这不会是假的吧!”半晌后,乌古伦娜回过神惊叹道。
小季也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定了定心神,犹疑的走道近前,只见箱中的一些首饰之上放置了一封信和一本书籍。
他满心疑惑的拿出信笺,打开后只见其上用小楷写着一行字,“剑法算我送的,其他的你自行处置!”笔记苍劲浑厚,力透纸背,落款之处写了‘圣主’二字。
“这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圣主出手也太阔绰了!”小季没想到,一夜的担心竟然换来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季公子,这信上写了什么?”乌古伦娜好奇道。
“秘密!”小季神秘的一笑。
“到底是谁送来的,这也太夸张了,满满一大箱珠宝,就是做梦也难梦到这般场景!”乌古伦娜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整个天山圣域谁能有如此手笔,你想想便知!”小季说着拿出信笺之下的书籍,然后盖上了木箱。
在围观的四个汉子帮忙之下,众人才把大箱子抬进了帐中。
小季找来白墨寒,当他看到木箱中的景象,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你从哪弄来的?这一箱子珠宝金银,就算对于以前的梅花山庄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不用管哪来的,总之不是偷的更不是抢的,我从中拿出了一些银子来置办‘亲迎’用品,剩下的全部当做聘礼!”
“季兄,我……”
小季知道他又要说那些感谢的话,赶紧让他打住。
“半个时辰后我便去提亲,之后的事情我会和塔娜姑娘的长辈相商,你做好娶新娘子的准备就行!”
“大恩不言谢,一切但凭季兄做主!”白墨寒拱手说道。
乞颜部落靠西侧的一顶茶色毡帐中,小季衣冠楚楚,肃然而立。
上座两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是塔娜的父母,四周围坐着的五人看上去比他们年纪更长一些。
塔娜的父亲身着青灰色长袍,面白无须,神情矍铄,两条编好的辫子垂在胸前,在其右侧端坐的妇女样貌雍和,眉目慈善。
“二位长辈,在下小季,此次前来正式为我的兄长白墨寒向塔娜姑娘提亲!”小季躬身施礼。
“季公子快请入座,我们听小女说过,是你救了她的性命,你是我们乞颜部落的恩人,不用如此客气!”男子满脸笑容,起身说道。
“早该来拜见二位长辈,是在下失礼!”小季恭敬的说道。
四周的矮几上摆满了食物和酒水,小季坐下之后便有人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小女与白公子情投意合,我们心中自然十分欢喜,这门亲事我们没有任何异议!男子当即正色道。
“感谢二位长辈成全,在下特备了聘礼,还请诸位过目!”小季说着看向帐外。
乌古伦娜赶紧让人把沉重的红漆大箱抬了进来。
“这是?”帐内的长者纷纷起身,犹疑的看着地上的箱子。
“根据乞颜族习俗,提亲之时须备好聘礼,在下和兄长的家乡遥隔千里,匆忙之下准备不足,还请各位长辈见谅。”
小季对着众人施了一礼,其后打开了木箱。
箱子打开的一瞬间,珠宝交相辉映,流光溢彩,立时充斥了整个大帐。众人被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张开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拢,全都愣在了原地。
“这……这……”中年男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坐在侧方的一位老者说道:“季公子这聘礼实在太贵重了,就算是我们部落鼎盛之时,也从未有过如此厚重的聘礼!”
“塔娜姑娘温良贤淑,国色天香,如今更是贵为天山的尊者,如若不是和愚兄两情相悦,当真可谓千金难求,这些聘礼实在无足轻重!”小季诚挚的说道。
“小女嘱咐过,一切从简便可,这聘礼实在过于厚重,就算这其中的十之一二便也足够,还请季公子收回!”
“婚配乃终身大事,万万不能从简,一切当须按照贵族习俗进行,只是眼下却有一为难之事想与众位长辈相商!”
“季公子但说无妨!”中年男子道。
“愚兄自幼丧母,令尊也在一场惨祸中故去,我与他虽情同兄弟,却无血脉之亲,这‘会亲’的环节不知如何处置更为妥当!”小季询问的目光看着众人。
刚才说话的老者沉思了片刻说道:“按照习俗,‘会亲’当须双方父母相见,特殊情形下如父母不能相见,其族中长辈也可替代,但是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找一人代为出面!”
“可眼下只有在下和愚兄二人,在下年纪尚轻,确实无法代替这长辈的身份,不知道可有其他的办法!”小季眼中生出忧虑之色。
“特殊情况自当特殊处理,你不用以长辈的身份,只须以亲友代替便可,诸位觉得是否妥当?”老者说着看向众人。
众人略作沉思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感谢各位长辈体谅,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回去准备!”小季说着站起了身。
“季公子既为提亲之人,眼下礼数未尽,怎可离去!”中年男子说道。
小季闻言心中一怔,看来是自己过于唐突了,赶忙行礼道:
“在下失礼了,还请长辈勿怪,不知我还须做什么?”
“当然是喝酒,提亲之人即为小女的大媒,酒还没喝便离去,那不成了我族人的罪过!”中年男子朗声笑道。
“惭愧惭愧,此酒乃是喜酒,确实该喝!”小季心中暗暗叫苦,大漠中人的酒量他可是深有领教。
直到午后,小季在他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往毡帐走去,刚才迫不得已,他用内力逼出了一些酒劲,可此刻依然连走的直一些都做不到。
帐内,白墨寒急忙烧好了茶水,扶着小季喝下,满脸歉意的说道:
“这都是为了我,季兄受累了!”
小季满身酒气,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事情都已商议妥当,你就放心吧,让我睡一会,一会我还有事忙!”
白墨寒赶紧让他躺好,不一会,小季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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