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三年,期间黄飞虎领军马三万会合北方北伯侯崇应彪大军三十万几番征战鬼方,终于在两天前成功击破鬼方大军,黄飞虎大展神威将鬼方大王临阵斩杀,崇应彪也是勇猛难当连斩鬼方数将,商朝大军携大胜之势将鬼方诸地攻占,最后在黄飞虎领军马一把大火将鬼方祖庙焚烧的情况下终结了北方大战。
朝歌方面为了拖延西岐发展,自宋邦仁收兵界牌关后,先后调遣了冀州侯苏护大军,三山关总兵张山大军,以及接任三山关总兵大权的洪锦军马,期间还不乏被阐教门人救去收入门下的殷郊殷洪二人下山后背叛阐教,领着商朝兵马与西岐交战,最后都没有逃过上榜的命数,至于苏护人马则是因西岐当时被宋邦仁毁去一半的实力,底下将士不愿投奔西岐方才交战数月,直到前来相助的截教门下九龙岛吕岳并门下弟子尽皆被阐教门人送去上榜之后方才投降西岐。
朝歌九间大殿内,帝辛坐在宝座之上看着底下众臣,闻太师老当益壮坐镇朝歌,居武将首席,箕子担任丞相兢兢业业,领着一众文官殿内商议国事,殿上两侧之上各站一位道人,左侧的乃是身穿青袍,面容英俊,双眼炯炯有神,头上带着五翎束发冠,却是商朝国师,蓬莱门下第三人孔宣道人,右侧的身穿黑色道袍,头戴鱼尾冠,白面长须,腰间悬挂一个葫芦,背上挂着一柄宝剑,却是商朝护国法师,阐教门下申豹,人称申公豹。
“诸位爱卿!”帝辛忽的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如今我商朝兵马大元帅黄飞虎爱卿已经领军马会合北伯侯崇应彪历经三年终于平定鬼方,大概能在明日返回朝歌。整整三年啊,我们商朝与西周的战事应该做个交代了!箕子,你下朝后亲自领一只兵马,由殷破败护送前去老丞相商容住所,那时自有人出来见你,你可将此竹卷递与他,便径直归来依旧处理朝纲之事!”
箕子闻言出班回道:“臣领旨!”说罢恭敬地伸出双手接过侍官杨荣拿来的竹卷,便退回班内。
“两位国师,如今我商朝已经平定诸夷各族,该是与西岐决一死战的时候了,寡人想亲领大军西征如何?!”帝辛见箕子拿过竹卷便转头问向孔宣和申公豹。
“不可!”孔宣和申公豹二人同时开口,接着孔宣微笑着看向申公豹,点了点头。便见申公豹走到殿中稽首施礼道:“大王,如今我商朝虽然平定诸夷,可是还没有到与西周决战的时机,更何况如今征西三十六路大军还未满数,是以大王还需趁此机会养精蓄锐,只等决战之日前来!”
“正是此理!”底下闻太师也出班说道,“大王,如今黄飞虎虽然平定鬼方,可是我商朝兵马几经战事,早已疲惫不堪,便是东方陈塘关守军也被东伯侯姜文焕几番攻击,已经是毫无战力,老臣所思大王此刻既然已经决定与西周决战,何不选一处开阔大地,作为决战之所,只等西岐军马过来时再出兵决战,此间大可休养生息,将军马养精蓄锐?!”
“老太师所言有理!”帝辛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三十六路大军还未满数,此番便再发一路,却不知何人出马?!”说罢帝辛便看向闻太师。
“大王,贫道请战!”孔宣忽的稽首出声道。
“国师前去?!”帝辛闻言一惊,接着摇头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啊,要知道此去西岐定然危机重重,国师乃是寡人的肱骨,怎能前去西征?!”
“大王!”孔宣闻言笑着说道,“此乃是天意,该是贫道出手了!家师已经传讯与贫道,此番补足三十六路大军,贫道的道果也可圆满,此去西岐只怕再无归来之时,大王以后还是多加保重!”
“国师此去不会再回来?!”帝辛闻言大惊失色,“莫不是此去终究难逃一死?!既如此,国师还是不要去了!”
“非也?!”孔宣笑着说道,“贫道此去不会有性命之忧,此去西岐乃是贫道的劫数,此劫一过贫道便会回去蓬莱,大王和商朝先祖与贫道的机缘便已化去,不过以贫道所思日后还是会与诸位相见的!”
“唉!国师要坚持,寡人也不好再劝了!”帝辛闻言脸色黯淡,当下长叹一声,“商朝兵马尽皆任由国师调动!”
“贫道多谢大王!”孔宣笑着施礼道,礼罢孔宣便已消失不见。
“孔宣道友此去只怕却是大机缘啊!”申公豹看着远去的孔宣长叹一声,“只可惜贫道命数如此,即便是封神日后也难有好果啊!”
“申道长何必如此泄气?!”远处传来一声,“既然道友心中无愧,又何必在意许多?!”
“哈哈哈,却是贫道着相了!”申公豹闻言笑着说道,接着便对帝辛施礼道,“大王,贫道也该去五关转一转了!”说罢申公豹也消失不见。
“太师,以你所见该以何处为决战之地?!”帝辛见两国师皆已离去,先是叹了一声,接着却振起精神问向闻太师。
“大王,且看此图!”闻太师一挥手便见两侍官拿上地图,打开铺在帝辛的案桌上,闻太师走上大殿,手指一处说道,“此地离朝歌不远,此处便是孟津,孟津之东便是开阔之地名唤牧野,此处正可用来决战!”
“可是此处乃是我商朝腹地,在此处决战只怕有些不妥啊!”帝辛见此皱了皱眉说道。
“大王,如今西岐势大,我们想要击败西周,不可前去西岐之地,所以必须让西周军马出来,前来我商朝之地,此其一;五关之地甚为险要,北面佳梦关也是一重地,西岐此来东征必然需要攻打这些关卡,一来关卡地势险要,关内俱是我商朝精兵强将,西岐攻占下来也是大动筋骨,二来却因为关卡之地重要,西岐每破一关定要留下军马驻守,此来便可分化西岐兵力,三来攻破关卡来到朝歌以西,便是渑池县,守城将领乃是张奎夫fù,老臣知晓他们的厉害,这西岐要过渑池县定然会损失一大堆兵力,而且便是西岐攻破渑池县,此处离牧野甚近,大王那时候领大军出征与西周决战,正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三势,以此三势与西周决战如何不胜?!”闻太师当下开口解释道。
“不错!”帝辛看了看地图点头说道,接着又有些感慨,“只怕这西岐军马来到牧野,我大商已经损失了不少将士啊!五关之中或许界牌关宋邦仁处损失不了多少,其他关卡只怕皆是将死兵亡!”
“大王,为了大商社稷,他们也不会白死的!”闻太师闻言眼中闪过光芒,“另外,大王几年前的谋划也可同时进行,且看地图!”说罢闻太师指向地图,“南都之地李靖大军驻守,西周军马只怕不会出兵攻击,那时定然是留下大军防备李靖,北崇可以遣黄飞虎坐镇,想必西岐也会留军马提防,那统帅之人不出老臣所料定然是曹州侯崇黑虎,以黄飞虎的本领,想必夺下此处不难,那时我们将西周军马骗到牧野决战,李靖和黄飞虎帅两处兵马进攻西岐,同时攻占五关断了西周军马的退路,大事可定!”
“好!”帝辛闻言大喜道,“便如老太师所言!寡人到时候要让西周人马好好看看,天下到底是何人的,天意又到底是如何!”
西岐城内王宫之中,武王姬发坐在宝座之上,殿下两边西周文武众官皆列班排队,右边乃是文官之列,打首上大夫散宜生,尔后便是周公旦,姬叔乾,姬叔坤等一应官员,大多乃是西伯侯姬昌之子,左边乃是武官之列,打首的却是降将冀州侯苏护,尔后毛公遂,召公奭,毕公高,张桂芳,崇黑虎,晁田,晁雷等人,殿上又有一人,手执一鞭稳站殿台,却是西岐丞相姜子牙。
姬发看了看众官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有事速言,无事便退去吧!”
姜子牙忽的出班说道:“禀武王,老臣有言!”
“尚父有何事且讲,孤定当洗耳恭听!”姬发见姜子牙这般表情立刻出声说道。
“禀武王,臣闻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作民父母。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流毒邦国,剥丧元良,贼虐谏辅,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沉面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宫室、台榭、陂池、侈服以残害于万姓;遗厥先宗庙弗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惟fù言是用,焚炙忠良,刳剔孕fù;崇信jiān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囚奴正士;杀妻戮子,惟吟酗是图,作奇持吟巧,以悦fù人;郊社不修,宗庙不享。商罪贯盈,天人共怒。今天下诸侯大会于孟津,兴吊民伐罪之师,救生民于水火,乞大王体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大奋鹰扬,择日出师,恭行天罚,则社稷幸甚,臣民幸甚!”姜子牙出声说道。
“尚父之言,此时该是东征商朝之时?!”姬发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起身询问道。
“正是!”姜子牙坚定地回道,“如今虽然北崇与南都俱皆被纣王平定,可是有东鲁依旧反叛不定,天下四处有志之士皆是揭竿而起玉要推翻纣王暴政,此正是群龙无首之时,倘若我西周此时东征,便可会天下诸侯于孟津,一举推翻大商,将那暴戾无道昏君斩之以昭告天下!”
“可是这商朝的实力尚在,我们就这般轻易地出兵,是不是有些不妥?!”姬发本来惊喜万分,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商朝已然平定了鬼方,虽然东鲁还在作乱,可是商朝已经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这时候出兵有些困难!
“武王,请听老臣所言!”姜子牙见姬发有些担心,便开口说道,“如今我西岐几番发展,实力和商朝相差无几,大可与之决一死战,此其一;商朝已经平定鬼方,此刻倘若商朝再平定东鲁,只怕我西周最后难以一力独撑大商的攻势,正需趁此机出兵进攻,给天下揭竿而起之人一个定心丸,此其二;大商朝兵马几番征伐,早已疲惫不堪,我军连番取胜,士气正虹,将士一心正可一鼓作气进攻商朝,倘若商朝军马几经修养恢复士气,只怕那时我军便是危难之境了,此其三;天下大势,纣王无道,武王继承先主遗志,宽宏爱民,仁慈贤明,正是有道之君,以有道伐无道,可顺天道之势,此其四!我西周占此四胜之理,如何不趁势东征?!”
“尚父所言甚是有理!”姬发闻言不由豪气大发,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既如此,便请尚父为大元帅,令武吉并毛公遂前去岐山督造点将台,昔日黄帝拜风后为将,告皇天后土,山川河渡之神,孤便效仿人皇,拜尚父为将领军东征!同时还请尚父定好东征将士!”
“老臣遵旨!”姜子牙闻言大喜,立刻躬身应道。
不几日,岐山点将台督造完毕,武吉并毛公遂二将回王宫复旨,姬发闻言大喜,便下令素斋三日,及第四日头上姬发沐浴整衣,领着人马来到岐山点将台,时姜子牙已然命周公旦为军政司,主刑罚职权,立有军规十七条,皆一一明写,挂在将台一旁,诏令三军知晓。
十七条者: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旗不起,按旗不伏,此为慢军,犯者斩;其二,呼名不应,点视不到,违期不至,动乖纪律,此为欺军,犯者斩;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度,声号不明,此为懈军,犯者斩;
其四,多出怨言,毁谤主将,不听约束,梗教难治,此为横军,犯者斩;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哓詈军门,此为轻军,犯者斩;其六,所用兵器,克削钱粮,致使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敝,此为贪军,犯者斩;其七,谣言诡语,造捏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鼓惑将士,此为妖军,犯者斩;其八,jiān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拔士卒,互相争斗,致乱行伍,此为刁军,犯者斩;其九,所到之地,凌侮百姓,逼吟姓女,此为jiān军,犯者斩;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为盗军,犯者斩;其十一,军中聚众议事,近帐私探信音,此为探军,犯者斩;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为背军,犯者斩;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色,面有难色,此为怯军,犯者斩;其十四,出越队伍,搀前乱后,言语喧哗,不遵禁约,此为乱军,犯者斩;其十五,托伤诈病,发避征进,捏故假死,因而逃脱,此为jiān军,犯者斩;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为弊军,犯者斩;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为误军,犯者斩。
姬发当下站在点将台上,散宜生作为司仪官,开始点将大事,几个时辰之后,姬发拜罢四方诸神,便等待着姜子牙的到来。不多时便见西岐城门大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岐山来,打首一人骑着四不像,右手拖着打神鞭,看其模样,身穿黄金碧玉铠,头戴紫金六宝盔,身前耀水护心镜,身后大红蟒龙袍,腰系八宝灵玉带,脚踏红云翔升靴,好一个威武不屈大元帅,护国安邦栋梁材。
再看点将台,端的是威严大气:台高三丈,象按三才。阔二十四丈,按二十四气。台有三层:第一层台中立二十五人,各穿黄衣,手持黄旗,按中央戊己土;东边立二十五人,各穿青衣,手持青旗,按东方甲乙未;西边立二十五人,各穿白衣,手持白旗,按西方庚辛金;南边立二十五人,各穿红衣,手持红旗,按南方丙丁火;北方立二十五人,各穿皁衣,手持皁旗,按北方壬癸水。第二层是三百六十五人,手各执大红旗三百六十五面,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第三层立七十二员牙将,各执剑、戟、抓、锤,按七十二候。三层之中,各有祭器、祝文。自一层之下,两边仪仗,雁翅排列。
姜子牙走上点将台,躬身对武王姬发施礼:“臣姜子牙拜见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尚父且平身!”姬发上前扶起姜子牙,接着退后几步来到散宜生面前,只听见散宜生大喊一声:“武王授礼!”说罢便听见周边声乐响起姜子牙跪拜在地,武王姬发拿起黄铖、白旄走到姜子牙面前双手递上,姜子牙恭敬地接过,接着起身向北方跪拜,叩了三叩后起身,旁边有侍官过来接过黄铖、白旄。
接着散宜生喊道:“擂鼓竖旗!请印剑上台!”说罢便见两边鼓声累累,接着三面大旗竖起,中间有一西周大旗被人送了上来,武王接过递给姜子牙,姜子牙接过后,在台上来回摇了三次后便递给一旁甲士,甲士接过帅旗,走到台中chā在台上便立在一旁。
然后有军政司周公旦,手捧印,剑上台来到姜子牙面前,姜子牙接过印,剑,高举过眉,来到武王面前。武王见此面南而坐,将印剑拿起高举对天,接着便起身对着北方拜了三拜后起身对着姜子牙,姜子牙立刻跪拜在地,双手高举,武王见此便将印剑递给姜子牙。
姜子牙接过印剑,高喊道:“老臣闻国不可从外而治,军不可从中而御,二心不可以事君,疑志不可以应敌。臣既受命,尊节钺之威,岂敢不效驽骀,以报知遇之恩也!”说罢起身,来到三军面前,将印剑高举,底下西岐大军高声呼喊。
不多时便见远处飘来祥云朵朵,远处又有炫音大作,不多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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