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朝歌显庆殿内帝辛大摆宴席邀请文武百官同贺边疆大胜之喜,且将镜头转向东夷之地。时李靖已经带着三万精锐大商骑兵出发从东北方向绕过东夷增援大军的斥候进入敌军身后,中间一路五万大军只有弓弩射手和盾甲武士在哪吒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迎敌而去,另一路三万骑兵在吴传道的带领下沿黄河水道向东夷进军。
另一边,东夷增援大军三十万在东夷王薄姑的带领下士气昂扬的向着东路大军杀将而来。行得二三日,一声令下择地扎营,连成二三十里营寨延绵不绝。中军大帐之中,薄姑坐于宝座之上,身披斑斓猛虎皮,头戴宝珠环玉貂绒帽,腰系银狐软皮带,身高一丈,虎背熊腰,大方脸有络腮胡,两眼闪烁凶光,鼻尖还有刀痕隐现,看起来煞是凶神恶煞之相。
“报!”有一小兵手持一卷书信从帐外跑进来跪拜在地,“前方斥候探得敌军动静,情报传来!”
“拿过来!”薄姑招了招手说道,“且带本王看看这十一万大商军马动向如何?!”早有一旁侍从上前将书卷取来递给薄姑,薄姑打开书卷详细的看了一看,接着满脸疑惑不解。
帐下有一将长得额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有若铜钟,正是薄姑的心腹军师巫比查,当下见东夷王面露疑惑立刻拱手问道:“大王,莫非敌军的动态不明?”
“不是,”薄姑说道,接着便顺手将书卷递与巫比查,“斥候探得情报甚为古怪,本王也不知此是何意!”
“···”巫比查接过书卷看了多时,良久便将书卷传于其他诸将,然后闭上眼睛慢捋胡须。
“这中定然有诈!”帐中一将起身说道,此将生得魁梧不凡,身高亦是一丈有余,虎背狼腰,燕颔虎须,豹头环眼,面如黑炭,头戴黑色金铁盔,身穿虎豹连环皮,乃是东路先锋军领军大将乌柯察和东路领军大将乌柯鲜的兄长乌柯能,此人猛勇无比曾徒手撕了虎豹,看得书卷立刻出声喊道。
“将军为何这般说?!”薄姑闻言立刻问道,“莫非将军从中看出什么了?!”
“大王且看,情报上写着大商军马兵分两路,中路乃是领军大将哪吒,先前的我族军马就是毁在这个小鬼手里,另一路却是由一个不知名的将军领着,此间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情报上书写的敌军人数却是有些古怪!”乌柯能指着书卷说道。
“不错,将军提醒的是!”薄姑闻言点头说道,“情报上写的中间一路人马乃是近五万人马,下面的一路却只有三万,如此说来敌军还有三万人数不知去向!”
“若不出我所料,另外领着三万人马消失不见的定然是这东路领军大帅宋邦仁!”巫比查忽的睁开眼睛说道,“而且这一路军马十有八九已经埋伏在我们身边,只等我们不备突袭我们一次!”
“军师此番却是有些差错!”薄姑忽的笑道。
“大王难道有别的看法?!”巫比查闻言奇道,“臣洗耳恭听!”
“遁去的军马定然是这陈塘关李靖率领,以寡人所料,这李靖久居陈塘关,对我们东夷所知甚为详细,所以他敢以三万人马埋伏在我们身边,至于这中军领军大将哪吒定然是与李靖有什么关联,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李靖的儿子,不然也不会对我们东夷这么了解,至于下一路领军将领恐怕就是敌军统帅宋邦仁了!”薄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笑着说道。
“大王难道想···”巫比查见此惊问。
“不错!”薄姑笑着说道,“以本王所知这宋邦仁无名小辈,恐怕也只是大商奸佞所推荐的人马,前番设计灭了我们东路大军的恐怕也只有李靖父子才有可能,至于这个家伙,现在估计是以为胜券在握,所以胆敢领着三万人马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活动!”
“可是大王···”巫比查还想再劝。
“军师,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要知道连那北伯侯,东伯侯这些废物都能够当上大商的一方诸侯,说明大商朝中已经无人了,更何况你看着统军大帅所走的尽是沿着河道前进,说明什么?!”薄姑笑着问向巫比查。
“说明此人胆小,沿着河道走定然是防止我军突袭他,到时候他只需渡过黄河便可逃难!”巫比查闻言点头说道,“可是这胆小之人必然谨慎,我们又如何能够灭掉他呢?!”
“我们派五万人马埋伏在此地!”薄姑指着一座山说道,“此处乃是这一路人马行军必经之地,而且我们只有五万人马,恐怕以这个大帅的念头定然是想吞掉我们的!到时候害怕抓不了他?!”
“此计大妙,只是大王须知,我们身边还隐藏这李靖的三万军马,这哪吒大军也不是平凡之辈,恐怕还是小心为妙!”巫比查说道。
“不错,我们先前的大军就是被李靖用水淹火攻之计灭掉的,所以诸将现在各自点起人马防范周边,将斥候放开,巡逻之地延伸到河道附近,查探敌军是否会去阻挡河水!大军驻扎之地迁到地势高的地方,小心谨慎!”薄姑点头吩咐道,“至于这一路五万人马就由乌柯能前去率领,也好为你的两个兄弟报仇!”
“末将多谢大王!”乌柯能闻言大喜道,“末将必不会让大王失望,定然亲自擒拿敌军统帅,然后杀之祭旗!”
“好!”薄姑笑道,“我们大营暂时紧闭辕门,先不理会这中路,只等你们传来喜报我们在乘胜出击!”
“末将领命!”帐内诸将闻言皆起身说道。然后各自涌出大帐,回营内准备去了。乌柯能前去点起五万人马,身后巫比查拉住乌柯能。
“军师有何事?!”乌柯能见此问道。
“将军此去小心谨慎,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巫比查担忧地说道,“这一路人马就托付给将军,还请将军万事在意!”
“军师放心!”乌柯能笑着回道,接着骑上紫金赤兔马,手提环首大砍刀,背上金雕弓,催动马匹便领军出发了。
“希望不是我杞人忧天!”巫比查看着远去的东夷军马喃喃道,接着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营帐内。
吴传道领着大军正在路上行走,忽有一人骑着马匹迎面赶来,近至吴传道身前勒住马匹,拱手说道:“大帅,前方斥候有情报传来!”
“拿来与我!”吴传道闻言说道,伸手接过情报看了看,良久仰天大笑,“果然中我计策了!大军听令,现在加紧速度随我前往二十里外的那座山!”
“大商威武!”众骑兵闻言气势如虹,喊了一句后,催动马匹随着吴传道急速前进。前面领军的吴传道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便见众骑兵头上现出祥云,周边有薄雾出现,每个人身上皆有光环出现,此乃是吴传道作法,隐军加速前进。两个时辰之后,一众人马尽皆来到大山前,吴传道看了看大山点了点头。
招手换来两个将领,吴传道吩咐道,“你二人领着两万人马速速往山头埋伏,多备些滚石,檑木之类的东西!”
“末将领命!”二将领了两万骑兵便骑马往山上走去,吴传道领着一万军马随后,行至半山腰间,吴传道环视周边,发现几处可以埋伏兵马的地点,吩咐四个将领领些人马前去那几个地方铺上引火之物,待一切准备妥当时,吴传道带着大军退到山下,令一将领着剩余一万人马躲到远处埋伏,只等这边信号一响立刻突袭。
等众人消失之后,吴传道微微一笑,然后向山中一挥手,将所留痕迹尽皆除去,然后抓了一把草尘,往空中一撒,便现出大军三万,施展法术退到十里开外,继续往山的方向进军。
几个时辰过后,吴传道再次领着大军来到先前的那座山前,抬头看了看山中,果见杀气隐现,吴传道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指一点,便见半山腰突的有四处涌现火光,接着东夷大军便在一猛将的带领下涌下山来。
乌柯能心中甚为奇怪,明明军马隐藏的好好的,为什么埋伏的地方会突然出现大火?不过待领着大军赶到山下之时,却见敌将竟然还没有逃避,心中大喜,一马当先立在军前打量这传说中的东路统军大帅,却见这大商东路统帅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坐着黑牛,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穿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微笑着看向自己,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来将何人?!”吴传道开口喊道。
“东夷大将乌柯能,来将是宋邦仁?!”乌柯能回问道。
“正是!”吴传道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竟然会带五万人马前来送死!”
“哼!”乌柯能听得此人乃是东路统帅心中大喜,闻言冷哼一声,“大话我也敢讲,手下见高低吧!”说罢催动马匹,舞着大刀便要向吴传道砍来。
“连中计了都不知道!”吴传道摇了摇头,倒拖画戟催动黑牛向着乌柯能撒腿奔去。
乌柯能听到那句“中计了”心中一惊,马匹一顿,势头慢了下来,忽的见有一道黑光闪来,立刻横刀护身,却听见“砰”的一声,自己身体便在空中飞起,往后直退。
“奶奶的,原来是虚张声势!”乌柯能大怒道。
“谁说的?!”就在乌柯能话刚说完,却见大商东路统帅宋邦仁已经在自己身后出现。
“好快!”乌柯能心中一惊,接着便觉一道红光将自己拦腰斩断,意识慢慢散去。
吴传道舞了舞手中画戟,向着天空一指,接着便见空中闪过一道红光,不多时山的一边现出一万大商精锐骑兵,冲突东夷战阵。东夷大军一时间慌乱不止,在残余将领的带领下往山上逃去,却不料行至半路忽见山上滚石檑木不停地往自己处打来,片刻之后山上便有军马喊声,阵阵的往东夷大军中杀将而来。
不消一个时辰,这一路五万东夷军马尽皆灭亡,吴传道所率领的三万大军,轻伤五百人,重伤一百人,无死亡甲士,吴传道唤过伤兵,接着一挥手,便见金光涌入众伤兵体内,伤势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吴传道见此画戟一挥指向一方喊道:“大军前进!”接着一牛当先,往那里走去,身后三万精锐骑兵紧紧跟上,至于东夷战死的那些人,早已经被吴传道施展法力埋在山下,那匹紫金赤兔马倒是被吴传道收了起来,这座大山丝毫没有战斗发生过的痕迹···